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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亦扬去厉家,保证不乱跑。”
“夏夏?”
“我有点累了,先回去。”倪初夏把手中的狗链套在他腕上,转身朝回去的路走去。
大金毛站在路边,瞅了瞅远去的倪初夏,又看了看跟前的厉泽阳,最后耷拉脑袋,趴在男主人脚边,没了刚出来时候的兴奋。
小家伙被包裹的严实,手被衣服束缚,只好咿咿呀呀地乱叫,吸引大人的注意。
厉泽阳看着他漂亮乌黑的大眼,无奈抿唇:“亦扬,爸爸惹妈妈生气了,该怎么办?”
被提问的人‘咯咯咯’笑起来,浑然不知地流了口水。
抱着孩子回到家里,张嫂已经把中饭做好。
厉泽阳见她只摆了一双碗筷,脸上微沉。
察觉到他的不快,张嫂解释:“先生,太太散步回来说了不吃中饭,还吩咐不要去打扰她。”
“嗯。”
厉泽阳把孩子交给月嫂,径自上楼。
知道主卧的门从里面反锁,头疼地按着太阳穴,颇为无奈。
以往就是再闹脾气,也没出现把他关在门外的情况。
刚想出声唤她,手机不合时宜想起来。
见是裴炎打来的,移步进了书房接通电话。
“少爷,机票我查好了,需要把班次发给你吗?”
厉泽阳沉默了片刻,说道:“这事先放一边,不急。”
他刚才提了一下,房门都没进去,要真这么做,事后就没以前那么好哄了。
又交代了两句,厉泽阳才把电话挂断。
在书房待了一会儿,张嫂敲门,“先生,外面有位姓杨的老先生找您,您看?”是开门,还是不见?
厉泽阳眼眸沉下,冷声道:“领他去客厅坐着,我等会下来。”
与此同时,珠城海港。
豪华游轮驶离岸边,朝着临市方向而去。
顶层套房,来往人忙碌,表情严肃。
“废物!”
一道沉厚暗哑的声音传来,带着令人不敢反抗的威严。
房内,哆哆嗦嗦地站着不少穿着白大褂的人,其中有人开口:“孙孙老板,我们真的尽力了,实在是无能为力。”
“滚,滚出去!”
孙涵对着其中一人踹下去,目眦尽裂。
老三被捕,他断去一臂,如今娇娘也快不行。
厉、泽、阳,我势必要让你后悔所做的一切!
医生全部被轰出去,房里留下的都是他信得过的人。
阿禾看着床上出气多进气少的娇娘,嗓音嘶哑:“大哥,对不起。”
影刹稍稍平复心情,转过身看向他,抬脚一步步靠近,“我是怎么和你说的?”
“安全把娇姐带回来。”
“嘭——”
影刹拳风凛冽地对准他的肩膀挥了一拳,看着他倒在地上,抬脚踩在他胸口,“你做到了吗?”
“咳咳”
口中呕出血,无力地抬手试图擦掉嘴角的血。
可喷涌而出的血实在太多,没一会儿,脸色已经惨白。
“大哥,我相信阿禾已经尽力了,他也受了重伤”
劝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孙涵一记冷眼止住。
这个时候,大家都会选择明哲保身,而不是为了一个随时可能死的人挺身而出。
“大、哥”娇娘虚弱地喊了一声。
“娇娘醒了!”
“娇姐!”
众人围上去,把床边的位置空了出来。
影刹波澜不惊地收起脚,移步走过去,“感觉怎么样?”
娇娘脸上的妆已经花了,唇色泛着白,她用尽力气握住影刹的手,含泪道:“大哥!”
影刹把眼镜摘下来,第一次没有推开她,“我在。”
明明被疼痛折磨,但娇娘却笑了起来,她的目光带着迷恋,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字一句艰难吐出话语,“对不起,娇娘以后不能帮你什么了大哥,谢谢你当年救我,谢谢你让我留在你身边”
“别说了。”影刹沉声道。
娇娘拽着他摇头,絮絮叨叨又说了很多,最后扫了眼床边的人,目光落在勉强起身的阿禾身上。
阿禾捂着胸口,掩在碎发下的双眼看着她,红着眼眶说:“娇姐,对不起。”
娇娘抬起手,想要拉他过来,两人的手还未碰到,旁边监测机发出刺耳的‘滴’声。
“娇娘——”
“娇姐”
围在身侧的五六人都是三四十,四五十的爷们,此时都红了眼。
影刹坐在床边,感受到手中的温度逐渐变凉,才抽出手。
临走时,看着阿禾开口:“那些人一个不留。”
阿禾面不改色应答:“是,大哥。”
房间其余人面露难意,皆是用同情的目光看向他。
那些医生见过他们的真面目,自然是要灭口,可阿禾伤的这么重,现在灭了,他还能活吗?
阿禾平静地扫了他们一眼,走到床边,伸手掩住娇娘的眼睛。
转而从腰间拔出枪,踉跄着走出房内。
海面上,游轮经过,泛起波澜,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耀眼,就如宝石。
影刹站在甲板上,听到响声与惨叫交织,眼底划过嗜血的光芒。
没一会儿,有人小跑过来,“老大,那些人已经灭口。”
“是吗?”
那人点头,补了句:“禾先生按照老办法处理了尸体。”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第405章 老婆,让我抱一会儿()
临海苑。
杨闵怀推着轮椅来到客厅,不动声色打量着。
听到动静,抬眼看向楼梯处,随口说:“这里环境不错,挺适合居住。”
厉泽阳走过来站定,朝他颔首,算作问候。
杨闵怀并不介意,把轮椅向前推,问道:“妻子和孩子呢?”
厉泽阳将视线扫过来,目光凛冽,其中带着警告。
张嫂泡了两杯茶送过来,目光在杨闵怀所坐轮椅上停留了一会儿,转身回到厨房。
桌上,茶水升腾雾气,弥漫香味。
忽略厉泽阳脸上的冷硬,场景很像忘年交的两人趁着午后忙里偷闲。
杨闵怀看向坐在跟前的男人,二十年过去,自己是看着他过了而立的年纪,继而脱离掌控。
或许,他从未控制过。
“我今天来,是问你要人的。”
厉泽阳抬眼,心里清楚他说的是谁,抿唇等着他的后话。
“昨晚的动静,是唐风弄出来的吧,她目前还是我手底下的人,闹出这事我也不能坐视不理。”
杨闵怀将手搭在双腿上,沉声说:“我知道飞扬的死对你们的打击很大,但希望你们能看清目前的情况,冒进只会让更多的人受到伤害。”
厉泽阳眼眸倏尔转冷,几不可察的嘲讽:“你倒是看得清形势。”
杨闵怀手指屈起,表情未变道:“我今天来,一来解决唐风的问题,二来给你提个醒,用他们的命去换那些人的,不值得。”
厉泽阳面色如若,身心放松地向后靠了靠,“纠正一下,他们仍是我的手下,所以,无论做什么都与你无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杨闵怀眉头紧锁,思索他说的话。
厉泽阳并未回答他的话,唇角略微压下,“杨叔,还记得当初我加入基地的原因吗?”
杨闵怀神色变了变,没有接话。
“我是因为你是我爸的兄弟,才毫不犹豫选择加入,而退出也是有理由的,想知道是什么吗?”
杨闵怀眯着眼问:“于诚对你说过什么?”
厉泽阳眉峰微扬,若有所思看着他。
察觉到自己反应过大,杨闵怀清了清嗓子,开口:“当初我也并没有让你就此离开的意思,阿胜对这事也一直耿耿于怀。”
“你都那般大费周章赶我离开,我还能赖着不走?”
“泽阳,我那是”
没等他说完,厉泽阳直接打断,“你的目的是什么,我不在意,但你不该打夏夏的主意。”
“”杨闵怀张了张嘴,没说话。
“多行不义必自毙,望好自为之。”厉泽阳起身,深深看了他一眼,朝楼梯走去,路过厨房,冷声吩咐:“张嫂,送客!”
张嫂刚从厨房出来,就见客厅的人推着轮椅往楼梯走,“厉泽阳,我从未想过伤害那丫头,只不过想”
厉泽阳顿住脚步,转过身居高临下看向他,“想利用她威胁我?还是逼迫我不要查下去?”
此时,他浑身散着寒意,深邃的目光冷冷扫过来,犹如冰刀刺骨。
杨闵怀握着轮椅的手紧了紧,青筋暴起,“查下去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何必白白送命!”
“何以见得?”
厉泽阳从楼梯上下来,在他跟前站定,“那群人,没有道德底线,做尽丧尽天良的事,即便今天我收手,终究会受到应有的惩罚,或远或近,不过是时间而已。”
“你”
“老三、娇娘都应验了,而其他人,也快了。”厉泽阳弯下腰,伸手替他整理歪了的衣领,轻掸肩章上沾染的灰尘,“你有找我的时间,倒不如琢磨怎么保住这一生的荣耀。”
杨闵怀脸色发白,目光隐晦难辨。
重新回到书房,厉泽阳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刚要拆封,看到倪初夏打开门,手上动作一顿。
随后,将烟扔到桌上,抬眼温润问:“不生气了?”
倪初夏倚在门边,没回答他的话,而是说:“厉泽阳,我们谈谈吧。”
冷不丁被叫了全名,他的眼底划过怔愣,片刻后点头,“好,你想谈什么?”
倪初夏径自走过去,拖出椅子与他面对面而坐,“接下来你是想对付孙涵是吗?”
“你可以不回答。”厉泽阳还未来得及回话,就听她自顾自道:“我知道我和亦扬帮不了你什么,留下来可能还会成为负担,但是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去西北那次,我在火车上想了很多,我甚至想万一”
“夏夏?”
抬手想触碰她的脸,却被她躲开。
良久,倪初夏深呼了一口气,平静开口:“去a国是吧?我需要时间收拾东西,好了会和你说,然后订机票。”
她酝酿良久的话,在面对他的时候,便说不出了。
懂得他的顾虑,所以,即便心里千般万般不愿,也不想他为难。
倪初夏,你曾经的洒脱、执着喂狗了吧?
压抑着情绪,她起身离开书房。
蓦地,腰间一紧,整个人被身后的男人揽在怀中。
“你干什么?”
感受到她的排斥与冷淡,厉泽阳收紧双臂,像是很怕她一走就不再回来,“老婆,让我抱一会儿。”
想要拉开他的手顿住,倪初夏闭了闭眼,任由他抱着。
她其实可以再心狠一点的,让他也尝尝她的不舒服、不痛快,可偏偏对象是他,尤其是那声老婆,顿时心就软下来。
“再有几天就是研究生初试,结束后可以让大嫂陪你,我这边年前会结束。”他给出承诺。
倪初夏浅眯起眼睛,埋怨道:“你舍得我走,大哥不见得会让曼曼离开。”
“我也舍不得。”厉泽阳短促轻叹。
倪初夏眼中划过狡黠,立即转身说:“那我不走了。”
厉泽阳与她分析利弊:“留下来会很危险,我虽然有心护你,但真到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