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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倪氏,倪初夏没有找厉泽宇,而是自己打车回到倪家。
临江别墅,芳草萋萋,道路两侧的树也冒出绿色小芽。
推开院子大门,扑鼻的是前院的观赏桃花,开得正旺。
倪程凯正在修剪树枝,见倪初夏过来,脸上带着笑,“大小姐,您回来了。”
倪初夏问:“程凯叔,大哥在家吗?”
“大少爷最近都不在家。”倪程凯摇头,像是想到什么,说道:“他应该在大学,前不久听他说课排的挺多。”
得到消息,倪初夏没有立刻去找他,而是进了别墅。
保姆在厨房准备午餐,听到动静探头出来,与倪初夏打了招呼,并告诉她倪德康在后院。
待她去了后院,黄娟从洗手间出来,径自走到厨房,用嘲讽的语气说:“她回来,你很开心啊?”
“太、太太,我没有。”保姆害怕地向后退了两步,生怕黄娟拿她撒气。
黄娟目光阴狠地看着砧板上的菜刀,冷笑着说:“不准给她准备午饭,听见了吗?”
“可是,大小姐”
“不听是吧,那就从这个家滚蛋!”黄娟声音提高,用力推搡保姆。
听到她应下来,瞪了她一眼,才走出厨房。
后院,倪德康见她回来,眼中难掩欣喜,“夏夏,过来陪爸坐会儿。”
倪初夏坐下来,陪他聊着天。
时间差不多之后,她问:“爸,大哥和你不合的原因是什么?”
倪德康脸上的笑容僵住,有些不自在地说:“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不仅是表情僵硬,连说话都带了几分抗拒,显然不想提及这事。
倪初夏抱着双腿,将下巴搁在膝盖上,轻声说:“就是想知道原因,父子之间没有隔夜仇,但你和大哥身上好像不一样。”
倪德康伸手落在她肩膀上,沉声说:“夏夏,爸活了大半辈子,却又像是白活,做错了太多事情。”
“做的错事和大哥有关?”感受到气氛变沉重,倪初夏勉强扯出笑来,调侃道:“难不成你拆散过大哥和他的女人?”
倪德康配合地笑着,无奈开口,“都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
“要不是这件事,大哥干嘛总和你作对?”倪初夏挽着他的胳膊,不满地嘀咕。
倪德康像从前一样轻拍她的背,目光看向远方,有些放空,“因为你哥看不惯爸做的一些事情,也无法原谅爸。”
连自己都无法原谅,怎么能指望他去原谅?
“爸,你有什么别憋在心里,可以和我说的。”倪初夏偏头看着他,瞧见他两鬓斑白的发丝,眼眶有些发涩。
倪德康朝她点头,说道:“我们夏夏最乖了。”
转眼,她已经这么大,成为别人的老婆。
当年宋宋如她这般大的时候,也已经嫁给他,生下了明昱。
她们母女真的很像,容貌同样的美丽,性格也是同样坚韧、不服输。
因为太像,以至,他不敢向她吐露一点当年的事情。他能想象到,当她知道真相时,会是如何看他。
没有在临江别墅多待,在开饭之前,她便离开。
步行走出别墅区,拦了辆出租车,去珠城财经政法大学。
这所学校有两个校区,她要去的是倪明昱任职的法学院校区,位于市区的南面。
走进校园,映入眼帘的是满园的观赏樱花。
一路而来,扑鼻的是淡淡的清香,校园格外的宁静、和谐。
来的点正好是放学时分,大批学生从教学楼走出来,除去回宿舍和去校外的,基本都是往食堂方向走。
倪初夏避开人群,掏出手机给倪明昱打电话。
响了一会儿,电话被掐断。
连续打了三个,那边才回短信。
——正在上课,有事十二点之后说。
倪初夏漫步在校园里,选在国旗下席地而坐,回道:“我在你们学校国旗下等你,放学来找我。”
倪明昱看到短信时,已经是半小时后,距离十二点零五分放学还有十分钟。
他站在讲台上,眉头略微皱起,寻思着这丫头能有什么大事,竟然直接过来找他。
“老师,你说上你的课不准玩手机,你带头破坏规矩。”后排有人看到他拿起手机,起哄说道。
倪明昱将手机放进裤兜中,抬眼直射过去。
“破坏规矩要受到惩罚,老师,是唱歌还是背书?”
乌央央坐满人的阶梯教室有人跟风起哄,刚才严肃的课堂荡然无存。
倪明昱饶有兴味地看向下面,单手举起书说:“背书而已,从哪页、哪段、哪行开始?”
“这不公平,书你肯定很熟,我们想听你唱歌。”
“对!听老师唱歌。”
“来一首!来一首!”
“唱歌还是算了。”
倪明昱把书丢到讲台上,看了眼腕表,说道:“离放学还有八分钟,可以满足你们开学以来的好奇心,问的问题都会回答。”
“哇——”
班上的女生发出惊呼,已经有人按耐不住。
“倪老师,你今年多大?”
“33岁。”
“看着一点都不像哎。”
“是啊,我一直以为他二十六七。”
倪明昱勾起唇角,“下一位。”
“老师,你结婚了吗?”
“没有。”
“老师老师,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
“倪老师,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
倪明昱好笑扫了眼教室,随便说了几点。
最后一个问题,几乎是踩着点问出来,“老师,你会和你的学生谈恋爱吗?”
男人不假思索回答:“不会。”
此话一出,女生全部哭天喊地,似乎这个消息比爱豆结婚还令人伤感。
下课铃声响起,倪明昱拿着书离开。
这节课被安排在二栋行知楼,穿过一栋教学楼才到达倪初夏所在的地方。
虽然他的步伐迈的很快,但也有不少学生小跑跟上,小声在后面议论。
倪初夏百无聊赖地靠在旗杆旁,整个人处于神游状态。
倪明昱走过去,抬手拍着她的脑袋,“想什么呢?”
“你是不是混的太差,怎么下课都比人晚?”倪初夏拽着他的胳膊借力站起来,抱怨道。
倪明昱忍着打她的冲动,解释:“一看就知道大学没好好念,因为教的课程太重要,所以三节小课连堂。”
“哎,做你的学生真可怜。”得饱受三节课的摧残呢?!
“丫头片子皮痒欠打是吧?”倪明昱抬手就要打,瞧见不远处自己的学生,清咳收起了手,“先换个地方。”
倪初夏虽然没戳穿他为人师表的样子,却依旧起了坏心思,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用娇滴滴的声音说:“明昱,你带我去逛逛吧。”
倪明昱瞪了她一眼,压低声音说:“我要是被人举报没奖金,你十倍还来。”
“哼,我这是帮你挡桃花呢,不要就算了。”
倪初夏松开手,故意离他很远,不过这幕落在别人眼里,倒有种欲盖弥彰的意味。
第262章 那就瞒我一辈子啊!(真相公布!)()
走了五分钟,来到大学内的湖畔咖啡厅。
倪明昱下午有课,点了杯意式浓缩咖啡,抬眼看向对面,眼神询问她点什么。
倪初夏托着下巴,抱怨道:“我等你这么久就喝咖啡?我肚子饿了!”
言下之意,要吃东西。
倪明昱了然,替她点了果茶和甜点。
等服务员走后,开口说:“先垫着,如果待会我们谈话愉快就出去吃饭。”
“”
倪初夏眼眸微闪,觉得他不应该在法学院混,直接可以去研究心理学。
饭点时分,咖啡厅人并不多,点的甜点、喝的很快上来。
倪初夏拿起叉子吃着甜点,并不急着切入正题,正如他所说,怕聊下去就没食欲吃东西。
“味道怎么样?”倪明昱见她心思不在,好笑地问。
倪初夏抿了口果茶,含糊说道:“一般吧,没有泽阳做的好吃。”
“厉泽阳还会做这些?”倪明昱显然不信。
整天不是训练就是任务,哪有时间研究这些?
况且,像他这样的男人,不应该都秉承君子远庖厨的思想吗?
倪初夏接话,语气是慢慢的骄傲,“当然,他会的可多了。”
“打住,收起你的花痴样。”倪明昱轻握着咖啡杯,开门见山问:“今天找我是要做什么?”
倪初夏身形微怔,将手放于腿上,心情复杂。
在对上他疑惑、审视的目光时,她开口:“工厂姓肖的员工明明知道爆炸的隐情,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我没问出来。”
“看来我挺成功,名嘴都没问出来,他却主动过来找我要说明一切。”倪初夏脸上带着很浅的笑意,心中却是划过悲凉。
听了她的话,倪明昱眼睛微眯,随后漫不经心地问:“说了什么?”
“他说他赌博输了很多钱,有人逼他还钱,还不起就要他的命,所以他过来求我。”
倪初夏停顿了一会,问:“大哥,你觉得我应该帮他吗?”
“你嫌钱多就帮吧。”倪明昱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整个人显得很慵懒。
倪初夏赞同地点头:“所以我没帮他,可是总觉得他的事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像极了你对王立权儿子王智所做的事。”
倪明昱手指握紧,沉下声音说:“你怀疑他的事也是我做的?”
倪初夏没说话,心里已经乱成一团。
当她听那个人说起遭遇的时候,脑海里蹦出的就是大哥曾经用过的手段。
那时候,她也只是怀疑,可如今太多太多的事摆在面前,那就不再是巧合。
本来,她是不打算过来,就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却掩不住心中的那抹好奇,想要知道为什么。
难道就因为和爸不和,就要扳倒倪氏吗?
“丫头,不管你是否相信,大哥没做过这事。”倪明昱郑重开口。
那件事发生时,他受伤正在方旭那养伤,哪有精力去策划那些?
“那你知道真实情况吗?或者,你并不知道是谁做的?”
此话一出,倪明昱沉默了。
若说之前,他还存着她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可已经到了这份上,问题他无法回答。
“所以,你还是瞒了我事情。”
倪初夏将手摆在桌上,双手交叉以掩饰心中的不安。
“丫头,你听大哥说”
“你说,我听着。”倪初夏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似是要认真听他能说什么。
倪明昱暗自叹气,压低声音说:“你只要知道,这件事不是针对你的。”
内心是无奈,很多事他无法说,至少现在还不可以。
“不是针对我?”
倪初夏眼眶泛红,一字一句地说:“大哥,不管是针对谁,那都是两条人命,怎么能因为要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伤害别人呢?”
倪明昱没有出声安慰她,只是说:“过段时间你就会明白了。”
倪初夏怔怔地望着他,没说话。
“下午还有课,先走了,回去注意点。”
倪明昱说完,起身离开咖啡厅。
从太阳正紧,到斜阳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