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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路晶晶在药性下迷失了本XING,根本不听他说,一直缠着他,闹着他,程力无奈之下,只能反手摸了摸她的脸。结果,手却被路晶晶抓住了不肯松。
先是按在自己脸上贴了贴,觉得不过瘾,又放到自己脖子上摸了摸,还是不过瘾。最后,她雾蒙蒙地看了一眼他的大手,突然一张嘴将他的大拇指含到了嘴里……
这行为太大胆,程力的手指轻轻一弯,便摸到了她的舌。
软软的,滑滑的,温温的像只小泥鳅。
那滋味儿……
他忍,他忍,他忍无可忍!
顶着满头的冷汗,程力脚下一个不稳,油门到底直接将车开进了一片庄稼地里。那没顶的庄稼掩了车身,他在惊乱之下突然又无比地庆幸。这样,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吧?
看不见就好,看不见就好哇!
车子杀下去的时候,路晶晶东倒西不歪地跌回了后座,怅然若失的感觉让她难受,人才刚刚撑起上半身,头顶上便压过来一片阴影。还没看清来人的脸,她便已经被抓住足踝拖到了他的身下。
憋得太狠,程力的动作粗暴。
路晶晶被他弄疼了,眼泪一下子便涌出了眼眶。
敏感的肌肤,隔着光滑的衣料热力摩挲着,全身燃烧的灼热,但那股子难耐的痛楚在他的热吻之下竟奇迹般的稍微减轻,她下意识地朝他贴近,跟着他的节奏纠缠。
朦胧间,她似乎能听见浑厚的低笑和闷哼。
“是不是觉得亲一亲还不够?”
怀里的小女里那时已失了理智,乖乖地点头,乖乖地哼,手还不安份的在他身上到处点火。
“想不想要更多点?”
“嗯!嗯嗯!要,要要………”
就想听这个,他又全身上下都酥了。
下一秒,他又吻住了她,身体似乎还在燃烧着,整个人都晕晕沉沉地往下坠。皱着眉,她攀上那宽阔的肩背,感受那强大得甚至滚烫的温暖,指甲陷入灼热的肌肤里,她叹息的叫起来:“程力……程力……”
不是挣扎,却是迎合,溢出口的是哀求,更是放纵。
“程力……要我………”
她一定是疯掉了,怎么可以这么Y荡?
可是,好舒服,好痛苦,却又好快乐。矛盾的感触交融斗争,她在云端飘扬。灼热的呼吸,移至她的耳畔,他咬着她的耳珠,伴随着沙哑的低喃:“晶晶………喜欢我吗?”
难受的感觉,再度涌起,她皱了眉,猫一般呜咽:“好难过,给我……”
“呵……”
低沉的叹息声,伴随着灵活的手指开始移动,隐约间,她听到金属与皮料所发出的碰撞声,她知道是他,只要是他就够了。
最失魂的瞬间,她放声地尖叫。
药力之下,她并不觉得那么疼,被劈开的的感觉,刺激着她所有的神经,几乎令她整个人都要麻痹掉。
“啊……慢一点……点……”
她贪婪地享受着他的存在,等待着一波高过一波的刺激,直到最后的那一刻,死亡般的快乐将她推上了最高的顶端,她颤抖着,痉挛不止。
男人野兽般的低吼,在她昏沉间响起,感觉到自己被急促的冲撞了许多下,滚烫的热液洒入。他带着她,一起攀上了幸福的最高点………
“晶晶,喜欢我吗?”
意识已迷离,大脑已空白,可听到他低沉而xing感的声音,她还是下意识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喜欢!好喜欢!”
…………………………………
挂了电话,慕千雪木然地站在那里,夏波清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回以一笑。
转身,看到一个眉目慈祥的女医生,楼医生是个四五十岁的样子,也是夏波清的旧识,知道慕千雪和他的关系,看见她便友好的点头说:“来了。”
慕千雪双手微微一紧,又笑了一下,便慢吞吞地跟在她身后进了手术室。照例先做检查,圆头仪器沾了滑滑膏体,在她小腹上推开,探了几处,停在一处微微用了点力,慕千雪察觉到,不禁转头看向一旁的仪器。
屏幕上的画面,黑白色浑浑噩噩的一片,隐约看得出是个有边界的容器,楼医生正聚精会神的观察着,并没有指给她看或者解说,但慕千雪自己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小黑点。
因为那与其他阴影不一样,那是她的宝宝。
她和宋天杨的宝宝,那个她期待了很久,终于到来,又险些流掉的宝宝,可现在,为了和宋天杨彻底划清界限,她竟然要……
“可以了。”
楼医生这时站起来,对她安慰的一笑,收了仪器,问:“三少奶奶,请问您准备好了吗?”
楼医生没有叫她慕小姐,这一声三少奶奶叫得她顿时热泪盈眶,她时时刻刻在提醒着自己要忘记自己现在的身份,可是,却总会有人时时刻刻地提醒着,这不是她一个人的宝宝,也有宋天杨的一份。
她没有反应,表情呆呆木木的。
楼医生便又轻声地问了一句:“请问您准备好了吗?”她是在示意如果动手术的话,已经可以了。
慕千雪死盯着屏幕,耳朵里嗡鸣声一片。她眼前晃起大片大片的水光,好像此刻又看到了另一个小雨,蹲在浑浑噩噩的墙角边,抱着头无声大哭着,想找妈妈……没有。
妈妈不在了,妈妈去世了。
她还在,她没有去世,可她却不要自己的孩子了。脸色刷的白下去,就那么躺在那里,她眼底的泪水却似永远都淌不完似的,哗哗地流成了河。
侧头还是那那看不看不清楚的混沌画面,慕千雪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生下他(她),让她像小雨一样不完整的长大,或者,亲…手…扼…杀。
怎么选都是巨疼一场。
她觉得痛苦,这一刻的她没有未来,也没有退路。准备好了吗?不,她没有准备好,或者,这辈子她都没办法准备好了,她不想杀掉自己的孩子,纵然只有这条路才能彻底阻挡住宋天杨,可她还是舍不得。
她的无声,看在楼医生的眼里似乎变成了一种另类的默认。对方没有再询问她什么,只是叮叮咣咣地开始盘弄起了手术器具,当握着冰冷的手术器具的楼医生向她走来,她突然觉得心口处喷涌而出一股尖锐的刺痛,痛到她全身都痉挛了起来。
抽搐着蜷曲起自己,突然一声凄厉:“啊!好疼!”
“好疼!好疼!”
“宋天杨……我好疼……呜呜……好疼啊!”
“宋天杨……宋天杨……”
她脸上白的厉害,手捂着小腹一幅痛到要昏厥的表情,楼医生立在那里,看了眼手里的器具,倒反而终于暗松了一口气。
回头从一旁小护士手里拿过温毛巾,强行替她擦干净小腹上的膏体,再拉好了衣服。几乎在同时,夏波清不顾一切地闯了进来,看到病床上捂着肚子哭得呼吸不畅的慕千雪,心疼地揽进了怀中。
扭头,是楼医生一脸无奈的表情:“夏总,还没开始呢!”
心一沉,瞬间明白她是哪里在疼,也不顾自己这么做有多么的不合适,他把她抱的更紧:“别哭了,咱们不做了,不做了,啊!”
“干爹,我舍不得!!”
泪如雨下,却始终不舍得放弃,这是她和他的孩子,纵然她们之间已走到了末路,可孩子,她还是舍不得……
“喜欢就生下来好了,还养不起么?”
说着,他又顺指抚了抚她脸上被泪水粘着的发丝,眸光坚定:“不是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他放手的,交给干爹好了。”
“…………”
心里都似缺开了一个大口子,汩汩不停地往外冒血,慕千雪迷茫之中似乎没有听清他说在说什么,直到夏波清一直不停地重复,她才终于意识到她的孩子还在,手抚上小腹处,慕千雪的眼泪仍旧纵横交织在小脸上。
原来,她疼的从来就是心!
心好疼,好疼!好疼!
…………………………………………
“让开。”
去路被挡死,宋天杨瞳孔中闪耀着暴戾的寒光,也不管郑成恺的眼神有多可怕,只是一步一步继续向前走。郑成恺任着他继续,只是在与他擦身而过的同时,又低又哑地问了一句:“为什么不去见她最后一面?”
前行的脚步一迟,宋天杨呼吸短促,终还是黯了眼神。
“没有必要。”
他以为又是一场阴谋,他以为又是一场算计,所以在看到桑念怀的那一刻,便否定了医院那边的消息。直到郑成恺疯狂地用力撞停他,他才知道,原来,桑妮………
郑成恺的脸上还流着血,右手半边的衣袖也是红的,可他却巍然不动地站在那里,替心爱的女人跟情敌说着他这辈子都不愿意开口的话。
他说:“你永远也不知道她为了爱你做了多少。”
“那就永远也不要让我知道。”充耳不闻,宋天杨没有再停留,继续向前走,每一步都那样坚定。
郑成恺突然便爆发了,大吼大叫地扑了上来,宋天杨身手敏捷地闪过,一个过肩摔便将人直接扔了出去。扑倒在滚烫的柏油路上,郑成恺的嘴角又滑出一丝血腥。
双眸似火,眼神似刀:“宋天杨,你还有心吗?”
“对她没有。”
他这辈子只为一个女人有心,除了那个女人,任何人做的任何事他都没兴趣听。桑妮已成为过去,还是他极力想摆脱的过去,就算她死了,那也是她自找的。
他,绝不同情!
“是你做的对不对?为了引我出来,你连前女友也杀。”
他亲眼看到桑妮从病房的窗口掉下来,一个已经高位截瘫的女人,怎么还能爬上窗台寻短见?他只是没有想到宋天杨能这样狠,为了把自己引出来,整残了还不算,还要整死………
“………”
闻声,宋天杨终于回首看他,墨一般的眼瞳里翻滚着浪潮,似在辩识着他说的话有几分可信。
“她死了就不会妨碍你们了对不对?”
从不屑于解释自己从未做过的事,可知道桑妮可能是被人‘害’死的后,宋天杨下意识地想要撇清。并非害怕自己会惹上官司,而是,没有做过的事情,绝不会认。
他有多讨厌桑妮,或者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可因为一个逝去的桑飞,他再讨厌也不会找人杀她:“我没有杀她。”
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郑成恺冷着脸试去了嘴边的血:“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你?”
“用不着你相信。”
心里挂着事,宋天杨根本不想把时间浪费在郑成恺这种人身上,说完自己想说的话,他又继续大步向前。
“我不会放过你的。”
身后的男人大声咆哮,他却只是眉峰一挑,甚至连个轻蔑地回应都懒得给他。
狂怒之中,郑成恺终于将手伸进了胸前的衣袋:“我知道自己打不过你,所以………我只想杀你。”
说完,郑成恺厚薄适中的唇突然上扬,浅浅一笑,慢慢自怀里掏出了一把乌幽幽的枪。
他这一生全部都是遗憾,唯一没有遗憾的,是桑妮替他生了个儿子。可儿子再重要,却不及桑妮在他心里的十分之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限,而他的底限,就是他心里深爱了近20年的女人,哪怕她心里从来没有自己,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