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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能活到现在,都是有理由的。每个人在什么时候死,也都是有劫数的。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卫钦恩不好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跑到其他地方去干什么?”秦铮自言自语。如果卫钦恩的确是傀儡,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他在活动,是他把含有氰化物毒素的针管给了江岚。说不定,就是他来骚扰殷凝的时候,路过门口,利用室内的人对走廊外的视觉盲点,顺手把针管塞到了江岚手里。
可是剩下的死人一方几乎都集中到他们的门前,他还跑到其他地方去干吗?
“要不我去问问?”殷凝想了想,犹豫地说,“卫钦恩对我的感情不大一样,虽然这么利用人家不好,但说不定我能问到什么呢?”
“不行,太危险了。”秦铮皱眉,心里有点吃味,“一方面,他的那些行为,都有可能是在被催眠的情况下施行的。钱君霆自然会对自己的傀儡施加保密的催眠指令。估计你怎么问也问不出什么。另一方面,不管他是怎么对待你的,我都不许你去。因为卫钦恩的后面站着的是钱君霆,我们要是主动出击,想要打听些什么,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千万不能节外生枝,敌不动我不动。我们现在还是做防御状态比较好,必须养精蓄锐,暗暗等待,总有厚积薄发的时候。”
“嗯。”殷凝觉得秦铮说得有道理,便点头应下,不作他想。
秦铮顿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站起身,弯腰将殷凝打横抱起,直接迈开脚步往外走。
殷凝轻呼一声,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知道秦铮不会摔了自己,可双手还是不自觉紧紧勾住他的脖子,疑惑道,“这是要去哪里?”
“溜达溜达。”说着已经出了房间。
门外的三具尸体依旧安静地躺着,但和之前不同的是,江岚的身上被盖上了一条白色的床单。
没有停留,秦铮带着殷凝直接向着走廊的另一边走去。
殷凝也没多问,但看情况,秦铮是想去看看卫钦恩可能去过的地方。据他刚才的猜测,卫钦恩当时不是去了圆厅,就是去了其他房间。他为什么会去那里?若是考虑到他当时的心境,心情郁闷,所以随处转悠作为排解。若是考虑到他当时的奇怪行为,可能梦游,或者被随眠,在钱君霆的控制下去了某个地方,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
三具尸体在他们的门前,另外两具尸体:牛大力和玄澄。分别在第一间和第五间屋子里。外加卫钦恩出现的地方判断,必然就是从玄澄房间的方向而来。恰巧的是,玄澄房间的大门,几乎正对着通往圆厅的出入口。
秦铮在玄澄的房间门口停下,推开门将殷凝放下。他没让她站在走廊里,也不让她太过靠近尸体。
“留意走廊,在这等我一会儿。”秦铮道。
殷凝点头,暗叹秦铮心思缜密。由于玄澄房间的气味依旧恶劣,他自然舍不得带着她一起进去呼吸毒气。但又不能让殷凝一个人站在走廊里,怕发生什么不测。他把她放在门里面,贴门站着,既可以帮助他观察走廊外的动静,又防范万一真的发生危险,他不怕因为离得远而顾不上她。
秦铮在屋子里来回转了转,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玄澄的尸体也依旧不堪入目。
为了避免生产遗漏,秦铮干脆翻动下尸体,对尸体进行搜身检查,也没有得到任何新的发现。
“一具连脑袋都快被烧化,绝对蹦跶不起来的尸体,到底会有什么用?”秦铮站在单人床边,看着尸体喃喃。可也正是因为他自言自语的一句话,有个异常关键的念头,飞快地从他的脑海里闪过。
第九十九章 宛若断弦()
昏暗的房间和疲惫的神经让卫钦恩感到倦怠,他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又沉沉地叹出。满眼的黑暗中,渐渐浮现的全是殷凝的影子。
他看到她在对自己温柔微笑,甜甜的,带着成熟女人的性感和妩媚,还有少女般的天真和可爱。
他走过去,牵起她的手,柔若无骨,比自己的小了一截。纤纤玉指轻轻扣住他的,细腻的掌心传递着温暖的热度,斯磨他的手心。
如果他有机会能和自己喜欢的女孩约会该有多好?
他想带她环游世界,陪她散步,逛街,看电影。夏天为她扇凉,雨天为她打伞,冬天为她暖手添衣。周末在家,他就下厨给她做好吃的。他想和她彻夜聊天,一起做沙发土豆,玩红白机。
卫钦恩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如此这般的疼爱一个女人,只可惜,她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了。
他想要她,疯狂的,强烈的,渴望的,不可控制的。此刻的他,满心满眼满脑子都是殷凝,再也想不得其他,更没有心思去探究这份感情最初始的来源,也完全忽略了他所在的危险环境。
暗恋是甜蜜混杂着痛苦的爱,只属于一个人的,对方的一颦一笑都会牵动他的一切。
于是对于卫钦恩来说,他为何会爱上殷凝已经不那么重要,他们能不能活到最后也不再要紧。最重要的是,她会不会给自己一个微笑,她会不会关心他,在乎他。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秦铮,如果她还没有结婚,她愿不愿意接受自己?变成他的女人?
呼吸一滞,卫钦恩猛地睁开眼睛。
假如秦铮消失了,殷凝会不会接受自己?他不贪心的,哪怕她不爱他也没有关系,只要愿意接受,不抗拒自己,让他守在身边就行,他会一直陪着她。
卫钦恩犹豫了很久来思考这个问题。
不会。
他虽然不知道这殷凝和秦铮两个人之间的故事,却能感觉到他们的感情不一般,几乎可以用坚若磐石来形容。他觉得她不会轻易接受别人。
会。
或许她暂时不能接受他,但只要自己够温柔体贴,去细心呵护她的伤口,让她知道自己的好,相信总有一天能够打动她的。尽管乘虚而入会有些可耻卑鄙,但他是真的爱她。
是啊,只要没有秦铮,他们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那么,现在就剩下一个问题,要如何除掉这个男人。
柳慈坐在房间门口的地上,听着门外的动静,浑身不自觉的颤抖着。似乎刚才在走廊里,又发生了一场小型的厮杀。
随着游戏越来越往后,死掉的人越来越多。她就觉得整个空间好像一座停尸间,格外的阴森可怖,就连房间内的灯光也在配合气氛似的,怎么也不够亮,时不时还闪闪烁烁,总是昏昏暗暗的。
她不敢出去,害怕外面所有人。谁知道他们都在想什么?会不会想要杀掉她?毕竟,她很弱,这是不争的事实。
肉弱强食,天经地义
所以她很害怕,吃不下也睡不着。即便累得要死,也不敢闭上眼睛睡觉,因为一旦闭上眼睛,眼前就会出现一具具腐败发臭的尸体。
那些尸体以不同的恐怖姿态呈现,有的像牛大力一样,浑身焦黑红肿,很多裸露在外的皮肤还有密集的半透明水泡,甚至有的水泡已经破皮,流出黄色浓稠的液体。有的又像玄澄那样没有了头,脖子上被强腐蚀性液体融化的所有组织还在像液体似的往下流淌。有的尸体则是千疮百孔,如同一个人形马蜂窝,不断有血还有黄白色的蛆虫从一个个洞洞里钻出来。有的没有皮肤,好像人体肌肉模型。有的被开膛破肚,脏腑器官都露在外面
不仅如此,那些尸体还像屠宰场被宰杀的牲口一样,用一个个大铁钩子吊挂起来,围着她转。奇怪的是,有一个铁钩上没有挂着尸体。可柳慈心里却莫名的知道,那个钩子是为她准备的!
柳慈分不清自己是做了个简短而恐怖的梦,还是那一幕幕仅仅是脑海中臆想的画面。不管何如,她都被最后一个场景惊骇到。
人贵有自知之明,所以柳慈非常明白,以她这种智商和身体素质,想要在不伤害别人的基础上走出这个游戏,基本上很难。她充其量只能对和自己等级差不多的家伙虚张声势,或者用枪打死不会动的、毫无反抗里的尸体。即便如此,也够她厌恶自己半天。
杀人是需要勇气的,她承认自己是个懦弱的人,真的到了关键的时候,她没有种,做不出损人利己的事来。
好吧,她已经知道,自己一定会死的,只是时间和方式问题。
她何时会死?会如何死?她似乎都能想象死神正掐着秒表,等她的时辰到。然后又想自己会不会死的很难看?就好像刚才脑海中出现的画面般,死状狰狞?然后被挂上大铁钩?
不行了,柳慈痛苦地把十指伸进自己的头发里,用力揪扯。她不愿再去想,可是那些画面和想法就是不自觉的跳进她的脑袋,呈现在她的面前,躲都躲不开。
她受不了了,再也承受不起。
“啪——啪——”
柳慈已然听到神经奔溃的声音,宛若断弦。
等死太痛苦了,尤其是还不能选择自己的死亡方式。
柳慈抬起头,默默地擦干眼泪。她还有时间,她还有选择的机会。至少她可以可怜可怜自己,给自己一个选择死亡方式的机会,走的体面一点。
她的目光慢慢锁定在床单上,然后疯了似的站起身,跑到床边。一把将床单掀起,拼命开始撕扯。她扯了一下没扯开,就用牙齿帮忙。
“兹啦兹啦”床单变成一条一条。
等一会儿,她要把它们编成麻花绳,然后拴在床头,把自己勒死。
这儿没有房梁,但是床头是那种最简单的铁架床,所以可以将绳子拴在那里。另一头系个环挂在脖子上,然后身体往地上坐就行了。有不少自杀的人,都是这么死的。别看床头到地板的距离,可以让自杀的人随时后悔。但当一个人抱着必死的心,就算憋气,都能把自己憋死。
好了,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就是最后一个九点。她要把绳子编得漂亮点,这样她死后的脖子上,就会出现一个漂亮的麻花印。
殷凝曾对秦铮说过,她觉得玄澄的尸体有点怪怪的,却说不上哪里奇怪。当时她也就随口一提,两个人说过也就忘了。
一开始殷凝觉得也许是衣服的问题,因为在第二关的时候,为了让每个人都露出手臂上用纹身贴纸粘上去的数字代码,玄澄的衣服袖子被扯坏了,但在这一关,他“被”换了衣服,还是类似的衬衫,但纽扣扣钉没有换,依旧是那款限量版的ck。
随着本关游戏的进程,活着的人在圆厅聚众的时候,曾听到奇怪的声响。而那动静则是来自玄澄衣服上的一枚扣钉。
当时秦铮为了做声音的小实验,就将那枚在走廊里捡到的扣钉扔来扔去。随后也没人在意,最终就给放在了圆厅的桌子上。
然而现在看来,这枚扣钉,却重新飞回到了玄澄的手腕上,端端正正地束拢袖口。
这还不算完,因为正真的奇怪之处,问题的关键,并非衣着的问题,也不是扣钉回不回到玄澄的袖子上。而是玄澄整具尸体本身看起来不怎么舒服!
为什么这么说?试问一具脑袋被浓硫酸溶解的尸体,要如何看起来舒服?
我们现在要谈论的不是尸体的恐怖状态,所以暂时忽略掉他令人可怖的死状,将重点的注意力放到脖子以下一直到脚趾的位置。玄澄整个人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