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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小小的蚂蚁,却可以背动以自己体重为单位标准的十几倍,甚至是几十倍的东西。”
殷凝七岁的小脑瓜有点转不过弯来,听得懵懵懂懂。却也饶有兴趣的开始看蚂蚁搬糖。片刻后,果然如同钱君霆所说的,奶糖周围开始聚集越来越多的蚂蚁,将糖块围绕起来,爬上爬下好不热闹。
殷凝正看得起劲,她很想知道蚂蚁到底是怎么搬动糖块的。却不料这时,钱君霆从口袋里掏出了个放大镜镜片。只见他将放大镜镜片举到糖块的上方,调整了下距离。一个刺眼发亮的光点立刻投射到糖块之上。
“这是干嘛?”
“实验开始了。”
钱君霆似乎没有听到殷凝的话,专心致志看着亮点下的奶糖,因为聚光的高温,奶糖开始融化,把很多蚂蚁都粘在了糖上。蚂蚁们慌乱的舞动节肢,扭动肢体痛苦挣扎。
他嘴角微微上扬,又将带着高温的光点移到一只被困的蚂蚁上。看着就像有一盏超亮的聚光灯,投射在那小小的演员上,做着痛苦的表演。
殷凝皱起眉头,她看到小蚂蚁因为光点的照射而开始更加痛苦的扭动肢体,拼命挥着节肢。她感觉它就要死了,要被活活的烫死。
“快停下!”殷凝大声叫道,“小蚂蚁要死了!”
“切,不过是只蚂蚁。”钱君霆奇怪地看着殷凝,又看看还在不断挣扎的蚂蚁,冷冷地说,“怎么还没死?难道是不够热?”
说完,他忽地抓起一边殷凝的手,死死按在花坛上,重新调整了下光点的聚焦,将带着炙热温度的光点照到殷凝的手背上。
男孩子的力气总是比女孩大很多,况且钱君霆要比殷凝大了三、四岁,殷凝自然抵不过他,被他抓住的手腕生疼,手背还像被烟头烫了似的痛。
“啊!”殷凝失声尖叫,这才让抓住她手的钱君霆放开了她。
小殷凝倔强的没有哭,狠狠瞪着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事的男孩儿,心里愈发觉得这个男孩可怕。她没有逞口舌之快骂他,也没有处于报复心理打他,只是捂着手背转身逃开了。
一连两次的可怕经历让她觉得这个孩子是个天生的魔鬼,即便他长得再好看,招人喜爱,也不能改变他的本质,更不能改变她害怕他,讨厌他的事实。
“没错,他就是个怪胎。”小殷凝趴在窗台上小声咕囔。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点四溅,灰蒙蒙的天空让人的心里阴郁而沉重。
小殷凝的目光漫无目的地游走在外面的院子里,视线忽然被一顶红色的雨伞牢牢吸引。她看到雨伞下有一位美丽的妇人,领着一个小男儿向着医院大门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小男儿感觉到了位于二楼窗台的自己的目光,只见他幽幽抬起郁郁而清澈的眼睛,望向自己。
啊,原来,那才是她第一次看到她的白夙。
窗外,雨声淅沥
“哒哒哒哒哒”
骰子敲击着地面,旋转翻滚地选择自己的着地面。
殷凝的思绪很杂,很乱,因为环境的寒冷,她的意识开始变得混沌模糊。过去的很多记忆、场景开始毫无征兆地跳入脑海,有好的,有不好的。仿佛做梦般,让她犯困,让她想睡觉。
她蹲在地上,两眼无神地望着迟迟不肯尘埃落定的骰子,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祈祷。就连先前绝望时,心底升腾酝酿的恐怖念头和思想挣扎——杀死卫钦恩逃出去的想法也荡然无存。
骰子的声音大而模糊地传进殷凝的耳鼓,一路跳跃着滚出半米远才不慌不忙的停下,带着不愿止步的惯性,它们还往前出溜了几厘米。
“六”
谢天谢地,她看到一个六,同时心脏猛地被提到了嗓子眼,目光迫切又迟疑地去寻找另一枚骰子。
“是六”
两个六?
殷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寒冷让她的肢体和大脑转速统统放缓运作。她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又用力眨了两下。直到身边的金属大门重重开启,她才完全相信她终于可以离开的事实。
时间还剩下半分钟。
见殷凝发楞,卫钦恩赶紧上前将她搀扶起来,然后又尽可能快地将纸箱里的武器全都拿出来,塞到她的手里,“快点出去吧。”
殷凝望了眼门边的计时器,又望了眼卫钦恩苍白的脸,“时间不多了,你要怎么办?”她的心里开始深深的懊悔和忏悔,刚才有那么一刻,她确实动过想要杀他,保全自己的心思。
卫钦恩抬手摸了一下殷凝的脸颊,微微一笑,“放心,我不会这么快就死的。”
第五十八章 杀戮之棋()
带着武器走出金属大门,殷凝忍不住回头望了眼一门之隔的卫钦恩,直到金属门自动关闭阻隔了视线,她才叹了口气。但愿他能够有自己一样的好运气,只是半分钟的时间,真的有可能吗?
为何她觉得卫钦恩会凶多吉少?或许只是她不愿意相信奇迹会在短时间内连续发生。
早知道如此,她应该对他好一点的,尽可能友善一些。不管如何,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在极低的温度里穿着夏装呆了三分钟多些,殷凝一走到室外,立即因为温差打了个哆嗦。
她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肤已经变得惨白,发麻,手臂上有些地方还出了几块红肿,更不知道自己的脚趾头还是不是健在。好在她的身上没有出现水泡,看样子似乎有些冻伤,但问题并太大,毕竟她受冻的时间较短。
由于过去在上一场游戏中的第九关,她和其他参与者也挨过冻,虽然没有现在的这么冷且彻底,但也结结实实冷得够呛。所以在后来休整的一年中,她还特意查了关于挨冻之后冻伤的处理办法。没想到今天竟然能用上。
她搜索着记忆,记得教科书上写的基本治疗是迅速复温,为了防止进一步的冷暴露,恢复血液循环。冻伤的早期治疗可以用衣物或用温热的手覆盖在受冻的部位或其他身体表面使之保持适当温度,以维持足够的血供。最好快速用水浴复温,水浴温度应为37c~43c,适用于各种冻伤。若有禁忌,止痛剂应在快速解冻时服用,以便止痛。当皮肤红润柔滑时,表明完全解冻了。禁忌用冰块擦拭冻僵的肢体、干热或缓慢复温,这些举动可能会进一步损伤组织,对受伤部位的任何摩擦都是禁止的。
她把处理冻伤的办法在脑子里过了过,然后无奈地发现她现在的环境和条件,没有办法让她自行处理冻伤,还状态糟糕的缓慢自我复温。她的掌心冰冷,没有半点温度,根本无法自我取暖。皮肤上的红肿处正传来丝丝的跳痛,身上的衣服潮湿冰冷还发硬,显然被低温度给冻住了,让她难以忍受。
又是一激灵,此刻她也无从选择,只能咬牙继续往前走。
周围漆黑,刚才借着空间里的光大概看出这是一条狭长的走道。她的四肢还处于麻木状态,无法跑动,只得一手拖着沉重的铁钉棒球棍,一手拿着匕首往前走。边走,心里边默默数着秒数。
十、九、八、七
殷凝回过头,身后并没有亮光闪现。她知道,卫钦恩可能出不来了。
三、二一。
忽然之间,走廊两头的灯光大亮。殷凝站在走道的中间,来回张望,看到两头同时打开了扇门。
身前的门,亮光一片,外面是一个空旷的广场。身后的门,卫钦恩竟然在千钧一发之际侥幸逃脱!着实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殷凝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震惊或者是奇怪,倒是也没有时间多想,反正生命可贵,能活着就是不易。她对着身后的卫钦恩笑笑点了点头,等他往前走几步,跟上了自己的步伐,两人继续往前走。踏出走道,眼前顿时豁然开朗起来。
走道并不长,短短几步,让殷凝走得格外辛苦。心里七上八下地祈祷着秦铮千万不要有事,又觉得害怕,患得患失。
明晃晃的照明灯悬挂在天花板上,让整个空旷的广场亮如白昼。
一眼,殷凝便看到同时出现在自己对面的秦铮。
太好了,他没事!
长长松下一口气,心头仿佛卸下千斤巨石。刚想挪动步子走过去,却见秦铮抬手制止,他微微摇头,隔着老远用口型对殷凝说了一句“别过来。”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殷凝有些不解,但是乖乖照做。很快她便听到有磁带发出的空想声,是即将播放录音的前奏。
循声而望,这才看清周围的环境,原是他们正站在一张巨大的棋盘之上!而棋盘正中央的地上,则躺着个银色塑料壳的录音机。
趁录音机还没有播放重要内容,殷凝赶忙环视一圈。棋盘广场上一共有七个参与者,分别是自己、卫钦恩;秦铮、宋晗茉;一对陌生男女;还有黑色泪珠。所有人以二、二、二、一的人数分布站在广场的四个角落,对应着身后的四扇门。
没有看见舒珺,黑色泪珠的身边恰好有个空位,不用细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定是他为了逃出之前的空间,杀害了舒珺。
再看地上巨大的棋盘,分明就是个超级飞行棋的棋谱!红黄蓝绿的棋格颜色鲜艳而明快。分割着广场的地面。至于他们所站的位置,就像飞行棋里的“飞机“出了停机坪后所在的等候区。脚边的地上,分别放着代表各自颜色的四枚新骰子。
她和卫钦恩的骰子是红色;秦铮和宋晗茉的骰子是黄色;陌生男女的骰子是蓝色;黑色泪珠的骰子是绿色。
这一关游戏,他们用了四分钟的时间走出“停机坪”,到达游戏真正开始的地方。
值得注意的是,来到等候区之前,四扇通向棋盘广场的门几乎是同时开启的。也就是说,不管谁走出“停机坪”空间的时间最短,却定是要在通往棋盘广场的走廊里,等待四分钟过去。这么做的目的,恐怕是为了让所有的幸存者都能够同时听到,本关正式的游戏规则!
“沙沙沙”终于,录音机里传来了有质感的声音,紧接着熟悉的电脑合成音不急不缓的传来,“恭喜各位幸存者顺利通过本关游戏前四分钟的考验,接下来就要开始进行真正的游戏!相信大家也看到你们脚下熟悉的飞行棋棋盘,只是在这关游戏中,我们玩的不是飞行棋,而是杀戮棋。为了给游戏增添些乐趣,我重新更改制定了部分游戏规则,并且为这关游戏重新定名为:四伏杀机。”
周遭安静极了,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听着录音机里的内容,生怕自己遗漏一点。
“下面说一下游戏规则:
一、每个人两枚骰子,依红、黄、蓝、绿的先后顺序和走向,开始游戏,投掷骰子。
二、每组两个人、或者一个人、或者无人。凡每组有参与者,且一人以上的,则拆分为两批,每轮走一人,两轮为一圈。每圈每个参与者都必须参与其中,每圈必须投掷一轮骰子。每组只有一位参与者的,必须轮空一次,只走一轮。请各位通过投掷骰子,按照所得的点数进入棋盘走格数。同时自行携带游戏中所提供的一把武器,违者引爆!
三、两枚骰子一起投掷,每个人每轮投掷一次。两个骰子点数为大,即所得点数为四到六,则两数相减,其所得点数为走格步数。两个骰子点数为小,即所得点数为一到三,则两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