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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君霆坏坏一笑,看着殷凝想来抢又强忍着的小脸心情大好,“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说的?”
殷凝皱皱眉,“恩,上次蜡笔的事情,我原谅你了。”
听到这话,钱君霆的笑意去了两分,“错了,不是这个。”
其实,他是打听到明天是殷凝的生日,他想被她邀请去参加生日聚会,所以借着上次弄坏东西赔给人家的由头来探话的。当然他才不会那么小气,还准备了其他礼物,一个非常漂亮的公主娃娃,比上次白夙送给她的要漂亮上千百倍,会眨眼睛,还会说话。他打算明天送给她,他要让她知道,只要她喜欢的东西,他都可以送她,全比白夙给她的好上百倍千倍,这样她以后就会一直和他在一起玩了。
“不是?”
钱君霆皱眉提醒:“你好好想想。”
殷凝不明所以地抓抓头,总觉得自己被他的话绕进去了,难道他不应该先向自己道歉吗?就像他上次对白夙道歉一样。怎么现在反过来好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似的。
“你到底要我说什么呀?”殷凝有点着急了,实在想不出要说什么。
“真是笨蛋,”钱君霆无奈地摇摇头,“往你明天的事情上想。”
你才笨蛋呢,殷凝腹诽,她当然有猜到,可就是不太想邀请你才不问的呀,但嘴上还是说,“你想来给我过生日吗?”
“如果你执意要我去,那我就勉为其难赏脸来吧。”
殷凝皱起眉,看看钱君霆似乎有些期待的脸,又看看他手里的彩色蜡笔,又想想爸爸曾经说过小朋友之间要好好相处,尤其对钱君霆好些,不要太排斥这个小朋友既然如此,就叫上他好了,多一个人来也没什么不好的。
“那好吧,你也来吧。”殷凝也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伸手想接过他手里的那盒五彩缤纷的蜡笔,却不料钱君霆笑着一扬手把蜡笔盒高高举起。
他个子比殷凝高了大半个头,就算殷凝踮脚去拿也不一定够得着。况且想想那个动作离他太近,殷凝总害怕他会忽然推自己一把什么的,还是作罢。
见殷凝没有反应,钱君霆又有些不高兴,“不想要了?”
“想要”殷凝小声地说。
“那你怎么不来抢。”
殷凝真想翻个大白眼,可怜巴巴道,“抢不到。”
“算了算了。”钱君霆叹了口气,随机眼珠子一转,“要不这样吧,你把眼睛闭上,我就把这盒蜡笔给你。”
眼睛闭上?这是什么奇怪路数?殷凝狐疑地看着他。
“到底想不想要蜡笔了?”
殷凝皱起眉,嘟着嘴,真可恨自己见到五颜六色的东西就走不动路的缺点,只得乖乖闭上眼睛。
钱君霆看着眼前那张粉嘟嘟的可爱小脸,咧嘴笑了。他轻轻往前一步,拉起殷凝的手紧紧攥着不放,低下头,见她长而翘的睫毛扑簌簌地抖动,用力在她白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殷凝吓了一跳,立即睁大眼睛,皱起的小眉毛拧得更紧,“呀!你亲我干什么!”她的脸上好像还沾到了口水,立刻捏着袖子在脸上一通乱擦,小脸涨得通红,恶狠狠瞪着他,“我不要蜡笔了!”说完便扭头跑开。
钱君霆心情大好,虽然不满意殷凝的反应,但就当她是害羞,不准备和她计较了。难道她还真的不要蜡笔了?应该不会,一会儿给她送去。他看着手中的蜡笔盒心想
第一百九十五章()
殷凝跑呀跑;一口气奔到草坪的大树下;她才敢停。回头张望;真害怕钱君霆会追上来;所幸没有。他那个人喜怒无常,说风就是雨的。虽然刚才他亲了自己一口;可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总觉得有些别扭;浑身不得劲。真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自己又语气凶狠地拒绝了他的礼物,虽说那是赔她的蜡笔。可心里别提多害怕他又会暴跳如雷拿手里的蜡笔盒扔她脑袋上。那么一大盒;若被砸中,肯定会很疼很疼的。
殷凝扶着树大喘几口气;抬头看见白夙一个人坐在前面草坪上的长椅上;便轻手轻脚走过去;想要吓唬吓唬他。可谁料她才走近;便看到小白夙双手抱膝,脸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
殷凝一个箭步冲到白夙的面前惊呼;“他又打你了?!”
白夙没发觉有人靠近;被她吓了一跳,意识到来人是殷凝以后;立马把头埋进双膝里,“我没事。”
“是不是钱君霆打的!”殷凝去拉白夙的手,她不知道自己为何那么难过,眼泪顷刻而下。直到她长大以后,才知道那一瞬的感觉是心疼。
“不是,都说了我没事。”
“让我看看他为什么打你啊,为什么要打你啊!呜呜呜你疼不疼呀”殷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着实吓了白夙一跳,也顾不得掩藏自己脸上的伤,连忙起身安慰吓哭的殷凝。这次他挂彩得挺厉害,别说殷凝,就连自己照了镜子都觉得吓人。一个眼圈被打青了,额头也擦破了皮,一边脸上也肿了,嘴角也裂了
“凝凝别哭,乖,不哭。我们男孩子打架受点伤不算什么的,别哭。”白夙手忙脚乱地掏出手帕给殷凝擦眼泪,她从没在他的面前哭过。除了最早那次她的蜡笔被钱君霆弄坏,他躲在大树后面偷偷看到,那会儿他就想给她手帕擦眼泪来着。“我没事,虽然看着惨,实际上一点也不疼。”
殷凝只一个劲地哭,她想说她才不相信他的话,她知道他一定很疼,可却咿咿呀呀说不清,混着哭声满口含糊。白夙无奈抱住殷凝,轻拍她的后背。他知道拥抱的力量可以安抚人心,以前他很小的时候哭泣时,他的母亲偶尔就会这么安慰他。让他觉得温暖而安全,渐渐就会停止哭泣。
“凝凝乖,不哭啊,不哭,乖丫头不哭了。我没事的,别担心我。”白夙环着殷凝,两个小孩紧紧相拥在一起,仿佛成为了彼此的依靠,尤其白夙的心口暖暖的热乎乎一片。这个世界上,似乎只有怀里的小女孩最在乎自己了,被在乎的感觉真好,仿佛整个世界都亮堂了起来,不再是灰蒙蒙的一片,不会再觉得寒冷孤单。
良久,殷凝才稍许平静,从白夙的怀里探出头望着他看起来有些怕人的脸,抽抽噎噎地道,“真的不疼吗?可是看起来好吓人”她伸出手,想用手指触碰他脸上的伤,又不敢碰,说着说着又要开始哭。
看着殷凝水汽盈盈的大眼睛,好像小鹿一样干净清透,脸颊和鼻头都红红的,煞是可爱又可怜。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好不惹人怜爱。
“本来不那么疼了,但是你一哭,我就疼得厉害。”
殷凝没能理解她哭和他身上的伤疼不疼有什么必然联系,但立马强忍着憋住泪水,咬牙不出声。尽管眼泪没能一下子收住,还一抽一抽的,可她倔强地表情实在好玩的紧。
白夙微微一笑,也不在乎因表情牵扯而发疼的嘴角,用手帕替殷凝把脸上的眼泪擦干净,“凝凝真乖。”
殷凝一边抽噎,一边说:“真的不疼吗?我们还是去给小曹阿姨看看吧。”
“恩。”白夙点点头,任由小殷凝领着他去护士站消毒包扎伤口。
当曹冰看着白夙脸上的伤,眉角不自觉地抽了抽,“你们这两个孩子是怎么搞的?三天两头上我这里来报到。这次还是被那个叫钱君霆的小朋友打的吗?”白夙额头和眉骨上的红肿才好几天啊,便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了。
“不是的。”白夙摇摇头。即便他这么说,可是在场的两个人都不怎么相信他的话,“真的不是的。其实是”
“好了,你先别动也别说话,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痛哦。”曹冰用镊子拿酒精棉花给白夙清理伤口。
因为伤口破了皮,还碰到些沙土的样子,大概是打架摔倒在地的时候沾上的。为了清理干净伤口,曹冰便有些用力,加上酒精的刺激,让白夙疼得龇牙咧嘴,却咬着牙连闷哼一声都没有,看得殷凝差点又开始哭。
完事后,两个孩子谢过曹冰,手牵手回到院子里。
一边走殷凝一边问白夙,“还疼吗?”
“好多了,不那么疼了。”白夙想笑,却因为涂了药的缘故嘴角一说话就疼,嘶地抽了口冷气。
“要不我给你吹吹吧?吹吹就不疼了。”说着殷凝嘟起小嘴,凑到白夙的面前,又是吹眼睛,又是吹额头,又是吹脸颊,又是吹嘴角,凡是有伤的地方一个都不拉下,“还疼吗?”
白夙的脸有些红,木愣地点点头,“还有点疼。”
“那怎么办?”殷凝一着急,眼圈又要红了。
白夙见状赶紧摇着双手,“别哭别哭,再吹吹就不疼了。”
殷凝用力点点头,她拉着白夙到长椅上坐好,认真地在他脸上的伤口吹了好久,“还疼吗?”
“其他地方都不疼了,就这里还有点疼。”白夙指指自己的嘴角,此刻已被涂了消毒抑菌的红药水,又不能贴创可贴,难免看起来有些吓人。
殷凝鼓起小腮帮子,凑近了又吹了好久,“还疼吗?”
“还有点。”
“再吹吹?”
“嗯。”
“你们在干嘛!”
突然一个气势汹汹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殷凝一抬眼便看到钱君霆铁青个脸站在不远处的大树底下,手里还拿着刚才说要赔给她的彩色蜡笔。
殷凝站直身体,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只觉得心中一股邪火蹭蹭地往上窜。她推开下意识想要维护自己,挡在她身前的白夙冲到钱君霆的面前,双手使足了气力去推打他,“你干嘛打他!你干嘛打他!你怎么能这么坏!我讨厌你,你是个坏孩子,我讨厌你!坏蛋!大坏蛋!”
白夙和钱君霆一下子都静默了,他们从来没见过殷凝发这么大的火。若说她上次像炸了毛的小猫,那么这一回就是伸出了尖锐的小爪子,向着敌人奋力地挥舞。
两个男孩一个呆在原地第一次见人这么维护自己,全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个愣在原地接受了几下她的粉拳,虽然拳头打在身上不怎么疼,但她的话却是句句诛心。心下冰凉一片,越来越沉。
钱君霆的拳头攥紧了,耳朵里只不断重复着殷凝的一句话,“我讨厌你,你是坏孩子。”
很好,所有人都讨厌自己,没有人喜欢他
钱君霆一抬手,用力将面前的殷凝推倒在地,冷声道:“我就打他了怎么样吧!我本来就招人讨厌!我就是坏蛋,就是要让你们都讨厌!我以后还会干更坏更讨厌的事情,你们都给我小心着!”
说罢,把手里的蜡笔盒重重掷在殷凝身边的地上,里面的蜡笔因受撞击被摔得飞出盒子,好几个还弹到殷凝的身上和脸上。要不是白夙急忙护住她的头脸,说不定会伤到她的眼睛。
看着钱君霆渐行渐远的气愤背影,还有身边一地的彩色蜡笔。只可怜了那些原本美好的颜色,最后却掉得七零八落,摔得粉身碎骨。
“殷凝,其实这次真的不是他打的,我之前是说真的。”白夙慢慢松开殷凝,帮着她把地上的蜡笔一个个捡起来,收回盒子里放好,“都怪我刚才没有立刻解释清楚。”
“难道是我错怪他了?”听白夙说得这么认真,殷凝的心里咯噔一下。
因为钱君霆经常欺负白夙,而且在医院中的其他小朋友都不会像钱君霆那样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