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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查不到宫外，可以查宫里头。对了，素心那里，最近有什么动向么？”洛清歌看向珠儿，头一次问起了素心的事。
“说到素心，前两日我去内廷司的时候碰上她了。她整个人看上去都憔悴了不少，我试探了好几次，她都没有说出原因。不过她十分关心云湘姐姐的事情。”珠儿说着看了眼云湘。
“我？”云湘吃惊的指了指自己，一脸茫然的看了看洛清歌，“她关心我什么？”
第294章 布局（47）（）
洛清歌也很是奇怪，在她的认知中，云湘与素心并没有私交，两个人就好像两条不相干的平行线，一年到头连话都说不上几句的那种，怎么素心就关心起了云湘呢？
“那天在去内廷司的路上我们聊了几句，我觉得她对云湘姐姐将要嫁入肃亲王府的事情，十分在意。”珠儿道。
“这件事情，谁都会在意吧。”洛清歌道。
如今云湘要嫁到肃亲王府的事情早已不是秘密，虽然大家不会明着谈论，但是私下里总免不了要八卦一番。
尤其是宫里头一些年纪不大，又有些姿色的宫女，更是会十分关注。这种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经历，任谁都会希望能够降落在自己的身上，关注其中始末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再说，万一能够学习到些技巧，皇上的后宫入不了，王爷们的后院还是可以努力一把的。
谈论的是云湘的事情，她自己倒也不太好意思发表什么看法，但是从心底里，她是同意洛清歌的观点的。
“不是的，她给我的感觉，似乎特别的羡慕。”珠儿回忆着当天聊天时的感觉。
“谁都会羡慕吧。别说我们家云湘是景临的心头好，就算不是，一旦进了亲王府，那也是从奴变主，惹人羡慕有什么奇怪的？”洛清歌歪头看着珠儿。看到她纠结的组织语言的模样，忍不住也跟着扭曲了表情。
“珠儿你慢慢说，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云湘看珠儿的模样，觉得她要表达的意思并没有完全表达出来，这才造成了洛清歌的不解，于是循循善诱起来。
“那天我见到她后，原本是想跟她谈谈心，再拉近一些彼此间的关系。起先我想问问她那晚回去后的情况，她不愿意说，但是我觉得婉贵人对她或许并不好，所以我就想着，多说些咱们娘娘的好，说不定她就愿意为娘娘做事了。”
珠儿眼睛亮亮的看着洛清歌，似乎在求表扬。
洛清歌点点头，嗯了一声，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后来她主动提起了云湘姐姐要嫁进王府的事情。起先我也没在意，就像娘娘说的，这事情私下里聊得人可多了，她关心也没什么奇怪的。于是我附和了两句，就又想着夸娘娘。所以我就把云湘姐姐要被认作太傅府的义女这件事情告诉她了，还特意强调了娘娘在其中起的作用。”
“是么？那她怎么说？”虽然知道珠儿是故意为之，但是被这么夸着，洛清歌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她很奇怪，对这件事情反而一点都没有羡慕，也没有向往，而且完全没有搭理我，反而一直关注着云湘姐姐要嫁给王爷这件事，您说是不是很奇怪？”珠儿说完眼神便不停的在洛清歌和云湘面上扫来扫去，想通过她们的神情来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否被认可了。
“完全没有搭理你？这确实有点奇怪。”云湘道。
“可不是么？嫁给王爷是大事情，难道被太傅府认作为义女不是大事情么？”珠儿一听云湘赞同了自己的观点，赶紧补充道。
第295章 布局（48）（）
“看来她想嫁给王爷的心，要比其他人更强烈啊。”洛清歌极其随意的蹦了句感叹出来。
她说这句话纯粹是无意识，可是云湘听了，却突然看向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王爷……”云湘把这两个字在嘴里反复念了两遍，随后带着点难以自信的语气，看着洛清歌道：“难道宁王是为了素心？素心是婉贵人的贴身丫鬟，所以宁王这么做，真正要帮的是婉贵人？”
洛清歌忍不住在心里头好一阵鼓掌，感叹云湘实在是太聪明了，这脑洞开的也是有水准。虽然过程有些错误，但是就结果来说，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不对不对，如果王爷是为了素心，那直接把人要回去不就得了？不过是个宫女，皇上应该也不会不同意吧？”珠儿不太认同，照这么说来，宁王岂不是舍近求远，还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但这是唯一说得通的，或许其中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才导致宁王没有办法直接要人，只能够作出一些牺牲来成全一些事情。”云湘斟酌着做了番合理化的推测。
“所以，宁王是因为素心，不得已才帮助婉贵人的？”珠儿虽然仍然觉得这个说法哪里怪怪的，但也硬生生的接受了下来。
如果真是这样，宁王为了素心都愿意帮助婉贵人却没有办法把人带回王府，只能说明婉贵人与素心之间，绝对不是一对贴心的主仆。
不仅如此，恐怕两人之间的嫌隙和矛盾已经深的不能化解了。
如此以来，倒也是能够解释为什么素心越发的憔悴，越发的神色落寞了。
“素心也太可怜了。”珠儿忍不住感叹道。
云湘安慰的轻拍了几下珠儿的背。她早发现，珠儿对素心，绝不仅仅是想要拉拢利用，而是真心想要帮助她。
“那婉贵人也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不等云湘开口说两句宽慰的话，珠儿面色一变，又开始指责起了陆婉之，“娘娘果然有先见之明，早就发现婉贵人有问题，所以才让云湘姐姐特别关注她，是不是？”
洛清歌没想到珠儿会突然对自己表达起了敬佩之情，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比较好。
从现状来看，顺势应承下来，再谦虚两句是最好的。可是她实在是绕不开心里那关，怎么说这些都不是她自己想明白的，她只是看过剧本而已，哪是有什么先见之明呢？
“咳咳，总之，现在珠儿还是多关心素心，看看是不是能从她那里得到什么线索或者是证据。巫师这边，还是请大哥多关心，万一出现其他的嫌疑人，我们也好及时知道，别到最后发现怀疑错了人，找错了方向。”
洛清歌有些生硬的跳过了珠儿的夸赞，转而做起了总结陈词，给两人都安排好了任务。
珠儿也没有在意，此刻倒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狠狠地点了点头，满脸的干劲，不知道究竟是想帮素心更多，还是为洛清歌更多。
第296章 布局（49）（）
“行了行了，这件事情就按我说的做着，你们忙你们的去吧，别杵在这了。”洛清歌交代完工作，看两人还是杵在房间里，似乎是在等着她进一步指示，忙补充了一句，想把两人都打发下去。
“是，那我先下去了。”珠儿说完，看了眼云湘，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云湘目送珠儿离开了房间，自己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怎么了？”洛清歌疑惑不解的看着云湘，这架势，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跟自己单独说？
云湘向着洛清歌又走了两小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后才缓缓开口，“小姐可是知道什么？”
洛清歌一惊，眼神飘忽了一下，又忙稳住，笑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您这脸色一看就是有事藏在心里，我才是与方才珠儿说的话有关。若是您觉得可以，不妨与我说说，看看能不能帮到您。”云湘直言不讳。
洛清歌看着云湘，眼里藏不住笑意，心里无奈叹气。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心里藏不住事，什么都会挂到脸上，还是云湘太过了解自己，太会察言观色，连自己微小的反应都逃不过她的眼。
“确实有些事，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洛清歌道：“方才你们说，虽然不知道其中有什么隐情，但宁王会因为素心而帮助陆婉之，是不是？”
云湘点点头。
“如果我说，宁王确实是会帮助陆婉之，但绝不是因为素心呢？”洛清歌边观察着云湘的神色边说。
“不是因为素心？”云湘果然一脸不解，皱着眉想了想，问：“难道还有其他原因？”
“宁王要是真的搅和进这事情，他一定是因为陆婉之，而不是别人。”洛清歌神色坚定，仿佛手里握有什么实证一样。
云湘出于这么多年来的习惯，先是自己思考了好一会，思考无果后才又看向洛清歌，“可是宁王与婉贵人并没有什么交集呀？小姐是掌握了什么别人不知道的线索么？”
有啊，我看过剧本啊。
洛清歌在心里答了一句。
可是现在的她完全没有可以剧透的优越感，反而有些纠结的在斟酌着该如何不让人怀疑说出自己知道的事。说多少，怎么说，都必须要思考清楚，否则面对云湘这样心思细腻又熟知了解自己的人，太容易露出破绽了。
“说不上是线索，只是这两人之间，有些剪不断理还乱罢了。”洛清歌暧昧不清的说道。
“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云湘一字一顿，神色严肃。
“我当然知道这话不能乱说，这不是只有我们两么？”洛清歌一脸狡黠，冲云湘眨了眨眼，“你没瞧我方才也没说么？”
刚才不说，明明是因为她觉得这事情不好解释消息来源，现在却变成了自己的严谨了。
云湘对洛清歌也很是无奈，只好暂时无视她的其他反应，先专注眼下的问题：“这么隐秘的事情，小姐您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问题在洛清歌的意料中，方才她已经在脑海中整理过答案了。
第297章 布局（50）（）
“陆婉之，我小的时候就因为二哥而认识了她，这事情你知道么？”洛清歌一本正经的看着云湘，说的煞有介事。
“二少爷的事情，我略有耳闻。”云湘回答道。
她自幼入府，小时候也伺候过洛清歌她二哥洛涤函，不过没多久便被调去伺候洛清歌她娘了。所以对于二少爷，耳闻多，眼观少。听说过一些，可是是真是假却并不好说，云湘又不是八卦的性格，除了她认为有必要必须知道的事情，其他的，她也不甚在意。
因此，她说的耳闻，估计只有冰山一角。
听到云湘这么说，洛清歌的胆子又大了些。毕竟她不是原来的洛清歌，所谓年幼时候的事情，她也只从原著中看到过一丢丢，现在能够回忆起来的，更是屈指可数。
不过既然云湘也不知道，那她就是在一些事实上加些贴近现实的编纂和夸张，也没人能够说她是错的。这十分有利于她选择性的删减增加因为故事需要，而或增或减的情节。
“我二哥他，小的时候特别喜欢陆婉之，因为喜欢人家，但是又不能单独约人家，所以便会带上我，组织一些官宦子弟间的活动。我就是那个时候认识陆婉之的，因为女孩子不多，所以我们两还能说上几句话。”洛清歌做出一副回忆童年美好的模样。
云湘挑了挑眉，自家小姐小时候是个什么模样她也是知道些的。那般的刁蛮任性、目中无人、唯我独尊，怎么可能与同样是大美人一枚的陆婉之相处融洽？还能说上几句话？她不欺压陆婉之就不错了！
不过这些话，她可不敢当着洛清歌的面说出来。
“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