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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婉婉为什么要换公司？而且还选择了天星的对头？”曲止追问着。
“合约到期换公司很正常，尤其是她们这种并不红的小艺人。而且我们两个公司一直是对头，相互挖墙脚是常事。良婉婉认为在公司没什么发展，又被高鸿说动，所以才换了公司。事实证明她的决定是正确的，只是因此赔上了性命，还不如不温不火在天星待着。”
“因为换公司赔上了性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蝴蝶效应啊。”她吐出个烟圈，笑着回答，“曲队长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良婉婉在天星期间参加过所谓的饭局吗？”曲止再次问着。
珊迪的眼神明显闪了一下，她把烟掐灭，“曲队长，明星、经纪人跟制作人、导演一起吃饭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就常跟手下的新人讲，多出去交际交际，最起码混个脸熟。以后要是有角色，导演肯定要先想起你来。不过我们应酬都是在正规场所，都是圈内人，不做任何违法乱纪或是冲破道德底线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有人参加没有道德底线的饭局？”
“曲队长，你不是要问关于良婉婉的事情吗？关于她的事情，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至于其他，作为一个经纪人不能乱说，会破坏圈内的规矩，以后就别想在圈子里混饭吃。”珊迪满脸为难的说着，“我明白你的意思，有些艺人为了拿下角色会不惜一切手段。但是我保证，我是不会怂恿手下的艺人做这样的事情，更不会让她们参加变味的饭局。这要是谁以后红了，会成为抹不去的污点。”
第277章 狡猾（）
珊迪是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而且一看就是个阅历丰富的人。她在圈内小有名气，在制作人、导演那边很吃得开。按照他们行内的说法，这个女人豁得出去，没有任何底线可言，这也是一些业内人士鄙夷她的原因。
曲止之前调查过她，这个女人自己的私生活很糜烂，跟好几个男人暧昧不清，其中还有已婚男人。她手下有两个新人，整天被她带出去跟大老板应酬，没有什么代表作，倒是隔三差五在热搜上露个脸。
眼下她说自己从来不勉强新人出去应酬，更会保护她们的名誉，以免留下污点影响星途。千方百计捧出个新人不容易，她比谁都巴不得她们能一炮而红。
“曲队长，我跟你说实话，现在的新人多得像牛毛，谁都比谁不差。女孩子只要白净有个头，整整容化化妆，都是美人。我从来不喜欢强迫她们，想要跟着我去应酬的人排着队，我得挑挑拣拣的带着出去。到了外面不机灵，让大老板不乐呵，带出去也是白去。
你不用把我们做经纪人的看成是老鸨子，现在的艺人比想象中还要拼命。动不动就会出来个大老板，指名道姓要给谁谁拍一部戏，就捧她做女主角。这个社会，各取所需，谁都不吃亏！我从来不做违法的事情！”
听了珊迪的话，看着她有恃无恐的样子，曲止相信她肯定是把自己屁股擦干净了。
“良婉婉也跟着你出去应酬过？”曲止追问着。
她妩媚地笑了，“曲队长，在这个圈子里的人谁不出去应酬？她是跟着我出去过几趟，可惜不开窍，没有大老板肯投资。她又不是专业影视学院出来的，演技更是一般，跟了两次剧组都是演没有几句台词的小人物。我只负责提供机会，可公司里的新人这么多，也不能全都提拔她一个人。
她红了之后大伙都说我珊迪没本事，明晃晃的珍珠握在手里三年，愣是一毛钱都没赚着。我服气，我承认自己走了眼。曲队长，这娱乐圈的水深着呢，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他高鸿段位高，能找到肯捧良婉婉的人。包装成贞洁烈女的样子，却怎么都掩盖不住她骨子里的骚气。这个我最在行，只要一闻就知道。
良婉婉不明不白的死了，高鸿把自己择得干干净净，可他再怎么都脱不了干系。旁人不知道我清楚，当年他抢走了《烈女传》的女一号，谁不知道是有大老板要捧良婉婉？凭什么？还不是她良婉婉的下面镶了金边！”
额，这话说得粗鄙！
“曲队长，我说话从来都直来直去，跟谁都是把话撂在明面上。高鸿签了良婉婉之后就带去泰国，表面上说是去训练形体，其实做什么谁知道？泰国是什么地方？专门产人一妖的地，什么手术都能做，不少人选择去那里缩一阴。
国内的那层膜再造便宜的一两千，泰国那边更是便宜，可要是挑贵的，肯定是泰国那边比国内贵。因为技术好，到了比真的还要真的地步，而且还能对颜色进行漂洗，保管看着、用着都是少女的感觉！
他们都说我像个老鸨子，高鸿那个斯文败类才是拉皮条的。只是他都跟大佬们有交易，一般人根本就摸不着头绪。那些大佬个个有家室，记者明知道也不敢乱写，没有实锤告你诽谤能让你把牢底坐穿！即便是拍到什么，那些记者都要先给相关人员放风，大佬们情愿破财免灾，谁都不想鱼死网破。
曲队长，你不用盯着我不放。良婉婉的事情还是高鸿知道的清楚，你小子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最她妈不是人！”
看样子她和高鸿是积怨颇深，相互在背后拆台。
“不说高鸿的事情，主要说说良婉婉跟着你的那两年。良婉婉都跟谁关系密切，具体陪谁喝酒应酬过？”曲止觉得这个珊迪狡猾，说了不少却一件没涉及到自己身上。根据魏燕提供的解剖报告显示，良婉婉确实做了那层膜的再造手术，只是不是两年前，而是在一个月前左右。
听了曲止的话，珊迪想了又想，皱着眉说：“曲队长，你这可是难为我了。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时间久了实在想不起来。你想想，我手下带过的大大小小的艺人有多少？每天有多少事情要操心？良婉婉在我们公司的时候没什么名气，我对她的关注并不太多，要不然她也不可能转签寰宇娱乐。我回去慢慢想，什么时候想起什么就马上给你打电话！”
老狐狸，曲止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来，“当年跟着良婉婉的助理是谁，这你总该记得吧？”
她闻听这话眼神一闪，“呵呵，记得，记得。大林子，真名不记得了，他早就从公司离职没有联系。”
“好，谢谢你亲自过来配合我们的调查。”曲止终于放她离开。
她站起来，笑着说：“曲队长为了保障我们市民的安全，真是鞠躬尽瘁，我作为普通市民一定会全力配合你们的调查。”
曲止没言语，看着她出了办公室。陈鹏飞跟她擦肩而过，不由得皱眉。这一身的浓香水，真是让人有些头晕。曲止那边已经开了窗户通风，放放屋子里的余香。
“曲队，查到了！”陈鹏飞拿出一张纸来，“这是良婉婉原来在天星的助理，真名叫林天。他在良婉婉转签之前就辞职不做，现在在江城影视城做群众演员。我和沈乐去调取天星娱乐的员工资料，他们显然是没有预料到，要不是那个珊迪被你拖住，肯定还要大费周章。我估计是这个林天知道良婉婉的一些事情，不然他们也不会这样紧张。
另外，我还发现跟良婉婉同期有个叫丁柔的姑娘，也是珊迪手下的新人。沈乐说看着这个名字有些眼熟，她查过了，两年前曾经有个小明星自曝被多个导演制作人潜规则，后来闹腾了一阵不了了之。这个小明星就是丁柔！”
第278章 处一女情结（）
曲止把珊迪调过来，让陈鹏飞去天星娱乐公司调查。果然，陈鹏飞查到了良婉婉曾经的助理林天，另外还查到了一个叫丁柔的艺人。曲止之前从来不关注娱乐圈的动向，沈乐却是整天在网上，专门喜欢看那些八卦之类的新闻。
沈乐说这个丁柔曾经自曝被多个导演、制作人潜规则，因为她咖位太小，闹腾了一阵就不了了之。后来，这个丁柔再没出现在娱乐圈，估计是退出了。
她和良婉婉是同期，两个人还曾经组过一个组合，不过半年不到就解散。据天星公司的人说，她们两个挺要好。
曲止让人分头去查林天和丁柔的下落，她研究手头上的资料。
“我要是突然死了，你会怎么样？”她突然抬头问江白。
坐在旁边的江白登时一皱眉，“不许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江教授，我需要你的答案来判断一些事情。”曲止一本正经的说着。
“我没想过，也无法想象。”江白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陈潇来认尸的时候我看见了，他的悲伤不是假装的，他对良婉婉的感情也没掺假。”
“可我总觉得她们两个人跟时下的情侣不一样。”曲止皱着眉头说着。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江白清楚她心里的想法，“良婉婉的验尸报告显示，她在一个月前进行了那层膜的再修复手术。她和陈潇已经定下婚期，她为什么要去做修复手术？原因只有一个，她和陈潇尚未发生肉体关系。她想要让陈潇觉得自己是处一女，她为什么有这种想法？只有一种可能，陈潇非常在乎她是否是处一女。
现在这个时代是开放的时代，男女朋友在一起婚前同居非常正常。虽说有处一女情结的男人还有，但是已经非常少了，而且说出来要被人骂迂腐。陈潇有出国留学的经历，按照他的人生轨迹来说，他不应该有处一女情结。”
江白的分析正是曲止想要说的，“良婉婉的案子看似跟前两起命案相似，但是很多细节却有差别。薇歌和秦楠在死前都被性一侵，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抛尸所用的汽车是宝马7系。而良婉婉一个月前修复的处一女膜完好，在竹筏上面采集到完整的指纹，抛尸用的汽车是一辆大众。
法证科的同事对指纹进行了比对，并未在资料库里发现相同的指纹。也就是说，留下指纹的人没有犯罪记录。
另外，薇歌和秦楠死前都是从娱乐场所离开，遇见凶手被害。我们去江城所有的娱乐场所调查过，良婉婉出事当晚并没有出现在那些地方。以她的知名度，走到哪里都会有人注意到，应该不会有人记错。
还有一个疑点，良婉婉家里的摄像头是谁关闭的？据高鸿和助理小林说，她家里的摄像头是二十四小时开着，而且设置了自动报警功能。要是有人破门破窗而入，或是有持续不断的尖叫或呼救声，系统会自动拨打报警号码。她书房桌子上的电脑也是常年开机，桌面被分割成四个小屏幕，分别显示走廊、客厅、卧室和厨房情况。
很显然，关掉她家摄像头的人很熟悉她家的情况，可以在她家中出入自如。当初我们怀疑过高鸿和助理小林，也对他们进行了询问。其中，高鸿在良婉婉死亡当晚有不在场证据。助理小林说自己在家里睡觉，却没有人能证明。而且在对他询问的时候，他并没有说实话。”
“我看可以对助理小林再次询问。”江白建议着。
很快，年轻的小林被唤到刑警队。他看见曲止带着几分紧张，一看就是个把心事全都写在脸上的人。
“关于良婉婉你有什么想要说的？我们询问了高鸿和珊迪，这里面有你什么事没有啊？”曲止含沙射影的说着，他的脸色登时变得难看起来，还略带一丝惊慌。
“我就是个小小的助理，许多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