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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
“外面那辆宝马是你的？”曲止又问着。
“是那婆娘的，家里好东西都是她用着。”
曲止和江白两个人在诊所门口看见一辆黑色的宝马7系，应该是新买的，还没有上牌照。
曲止让唐嘉健把车子打开，对里面尤其是后箱进行了细致的搜查，可惜，什么发现都没有。
第253章 再见唐斌（）
王丽有一辆宝马7系，是一个星期前新买的。她买车的时间和薇歌遇害的时间对不上，曲止在她的车里并没有什么发现。而且根据曲止对案件的分析，凶手应该是个力气不小的男人。不管王丽有多彪悍，以她的力气还不足以把竹筏扛到河边。
从案件上分析，唐嘉健的嫌疑要比王丽多得多。可两起案件发生的时候都在深夜，唐嘉健每天晚上九点之前准时回家，小区的保安可以作证。而且从小区门口的视频监控能发现，唐嘉健在秦楠死亡那天晚上根本就没出去过。
“秦楠和罗娟的关系怎么样？”唐嘉健作为秦楠曾经最亲密的人，应该知道些旁人不知道的秘辛。
他听见曲止问，想了想回着：“秦楠和罗娟不同，她混迹在风尘中，个性却更单纯些。罗娟心眼多，比较实际，结交得都是有用的人。我听秦楠跟我说过，罗娟对她非常够意思，可她们不是一路人。平常她们打电话的时候多，见面少，相互不打探彼此的私生活。只是罗娟有些本事，认识服装界设计界的大腕，人脉特别广。”
“你知道罗娟有个摄影师朋友吗？”曲止追问着。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唐嘉健摇摇头，“可是搞服装设计的跟摄影师肯定熟。秦楠倒是提过一嘴，说是照什么写真，说是罗娟拍了一组感觉特别好。后来，我们的事被王丽发现，之后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秦楠有什么仇人吗？”
“在江城是没有，谁知道她在海城和苏城得罪过什么人没有？她不愿意细说之前的事情，倒是提过曾经被一个男人骗得身无分文。她还说在江城看过那个男人，混得不怎样，看见她还没脸没皮的凑过去，想要套近乎骗钱财。”看来这个唐嘉健还是知道秦楠不少事情，连她被小白脸骗财骗色都知道。秦楠倒是一心待他，跟他说了不少自己的事情。
“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他想了一阵，“好像也姓唐，叫…唐斌。”
唐斌？曲止和江白对视了一眼，唐雨柔的哥哥也叫唐斌，会不会只是重名？不过那个唐斌吃喝嫖赌，整日无所事事。靠着女人吃软饭，骗财骗色的勾当他能做出来！
曲止马上联系唐斌家乡的派出所，当时查唐雨柔的案子他们有过联系，周警官对唐斌印象深刻。
不到一天，周警官那边就有了消息传过来。据他调查，唐斌在唐雨柔死之后还真去了海城，前几天往家里打电话是江城的号码。
曲止马上派人查唐斌，很快，曲止就查到了他的落脚之处。他在一家KTV做侍者，还挂上了一个陪唱女。
他看见曲止带人进去，第一个反应竟然是拔腿就跑。
“唐斌，你敢！”曲止一嗓子，他的腿打飚，吓得不敢迈步。
他是被曲止吓破了胆子，这股子惧怕深入骨髓，不管过去多长时间都摆脱不了。
“嘻嘻嘻，曲队长，好久不见啊。”他扭身回来，嬉皮笑脸的说着。
“少嬉皮笑脸，为什么跑？说！”陈鹏飞板着脸骂着。
“我这是习惯了，条件反射，呵呵。”他无赖地回着，一副没羞没臊的样子。
“啪！”曲止伸手照着他的头上就拍了一下，这一下运足了气，打得他头晕目眩，“对不起，习惯了。呵呵。”
这两个呵呵透着阴森，倒让他浑身一激灵，比头上挨的这下还让他难受。
“曲队长，您别这样看着我啊。”他惶恐地说着，“您来是唱歌的？我给您开最好的包间，水果拼盘免费吃。我就是个服务员，也就这么点权利，曲队长别客气。”
曲止跟着他进了包房，门关紧，陈鹏飞站到了门口。唐斌见形势不对劲，脸色越发的慌张起来。
“曲队长，我可没做什么事啊。”他大呼起来。
“认识秦楠吗？”
“额，认识。不过……”
“那你知道她死了吗？”
“知道，不过……”
“之前电视、网上、报刊杂志都寻找认识秦楠的人，你为什么不出面？”
“我……我……”
“我什么我？你先是骗财骗色，之后再见秦楠心生歹意，再次勒索钱财不成就动了杀心。你杀了秦楠，自然不敢去刑警队认尸。”
“我冤枉！”他竟然扑通一声跪下，“我没杀人，没杀人！”
真是个软蛋，被曲止两三句话这么一吓，就跟掉了魂似的。
“我在海城的时候去KTV打工认识了秦楠，我们在一起同居生活，谁花谁的钱都一样。他们说我吃软饭，我一点都不这么认为。法律上都说了，夫妻财产是共同的，她的钱就是我的钱！”他这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听得陈鹏飞想要抽他巴掌，觉得他给男人丢人，“我拿着她的钱去赌，原本是想要赢，谁知道全都输进去。我没脸见她，就一个人回了老家。
后来，我到江城来打工，竟然再次遇见她。我看她穿得挺好又开着车，知道她肯定是傍上大款了。我知道她对我有感情，就想着重修旧好。没想到她大怒，当街对我打骂，我当时也挺生气，抢了她的包包还说要杀了她。
谁知道没几天，她竟然真得死了。我抢了她的钱财还威胁过她，要是被你们知道还有好吗？我当然不敢去刑警队认尸，不过我知道曲队长英明神武，查出她的身份不难。呵呵呵呵。”
他满脸谄媚，那副样子让曲止见了恶心。
“你说得是实话？没有隐瞒？”
“我说得都是实话，没有一丁点的隐瞒！”他举手发誓，“要是我今天说得有一句瞎话，就让我从心窝烂到后腚，流脓淌水而死！”
我去，这人龌蹉，发得誓言也埋汰！
曲止让他滚出去，隐约有些头疼。查了几天，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偏生这功夫祖帅打电话来，说是秦家的人来了。
秦楠的家人几天前就从家里出来，可因为沛市突降暴雨被困在那里。前天他们才从沛市出发，这会子到刑警队了。
第254章 帮人帮到底（）
秦楠的弟弟和爸爸来了，她弟弟瞧着也就十七八的样子，爸爸却老态龙钟，身子骨瞧着倒硬实，就是满脸都是褶子。那双手伸出来，跟老树皮似的，能看出是常年劳作的人。
她弟弟腼腆不爱说话，后背有些驼，看人不敢跟人对视眼神下意识地躲闪。
曲止带他们去认尸，秦老爹看见自己闺女的尸体老泪纵横。
“是楠丫。”他的声音颤抖着，“前几天她还往家里寄钱，怎么就死了？警察同志，你们要给楠丫申冤，她不能白死！”说完就要给曲止跪下。
曲止赶忙拦着，秦家小弟抱住老爹痛哭着。
秦家兄弟姐妹四人，大哥一家都是残疾，全都靠秦楠往家里寄钱。二姐出嫁，婆家经济上也困难，自顾不暇更别说贴补娘家。眼前的弟弟没对象，前年出去打工因为人太老实工头没给工钱，打那开始就在家里做点农活。最下面还有个十来岁的妹妹，全部加起来，一家七口人都指望秦楠一个人。
如今她突然死了，秦家的天塌了下来，他们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曲止最不善于安慰人，叹口气说：“秦老爹，我安排人先带你们去吃饭，然后安排你们住下来。至于手续方面，我会帮你们办妥。尸体不能运回，你们可以选择暂时寄存在火葬场，也可以火化把骨灰带回去，你们什么意见？”
爷俩听见这话，面面相觑，谁都没个正经主意。看见他们一脸懵得样子，曲止只好替他们做主。
“我安排人处理秦楠的尸体，到时候派车送你们回去。”
“谢谢领导，谢谢领导！”秦老爹感激涕零地说着，又是鞠躬又是作揖，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曲止能为他们做得不多，关于秦楠的事情等他们父子情绪冷静下来再说。
刑警队有食堂，还有单身宿舍，环境不高档却干净。宿舍里面有电视、冰箱、空调，两个卧室带卫生间。祖帅带他们父子吃了饭，看着平日里见都见不着的大鱼大肉，父子二人却吃不下去。吃完饭，祖帅送他们去了宿舍，安顿好向曲止复命。
第二天，曲止去宿舍找两个人，一进屋就看见两个人在沙发边蹲着。
“曲队长来了。”昨个祖帅告诉他们，称呼曲止队长，别领导领导的。
“怎么都在地上蹲着？这是怎么了？”
“没事，我们农村人起的早，天一亮就睡不着。我们爷俩早就起来了，怕弄脏了这垫子，就蹲了一会儿。”秦老爹站起来回着。
“昨晚上你们睡哪儿？”沙发都怕弄脏了，那床就更不敢睡了。
曲止果然猜中，秦老爹和儿子压根就没进卧室，两个人枕着带来的包在地板上睡了一晚上。
“我们睡惯了炕，软囔囔的床一躺一个坑，睡不着。这地上比我们家里的炕平整，还干净，睡着挺好。”
曲止的心不知道为什么被触动了一下，她让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你们坐，我有话说。你们站着，我也不好意思坐下，总不能我们三个人并排蹲成一排吧。”
听见她这样说，秦老爹和儿子这才小心翼翼地坐下来。他们后背挺得溜直，不敢往沙发后背上靠，手规规矩矩放在大腿上，一动不敢乱动。
曲止知道，自己说什么都不会让他们自然放松，索性随他们去吧。
“秦楠在江城做什么工作，你们清楚吗？”曲止问着。
“楠丫跟一个同乡合伙做生意，听说挺赚钱。”秦老爹回着，“应该是卖衣服。有时候我就想，谁总买衣服，这买卖可不好做。楠丫养活我们一大家子，赚钱也不容易，我们要省着点花。”
“她还说过自己的什么事吗？”
“她不怎么回家，打电话又太贵。就算是她说，我们也听不大懂。偶尔她兄弟打听几句，她倒是说他小，不说什么。前年过年她回家，她兄弟说要跟着来这里打工。有她照应着，我们也能放心。可她说山儿还小，过两三年再带他出去。没想到……唉，我们是穷人，原本就该老老实实在山沟沟里种地，不该到这花花绿绿的大城市折腾。命比纸薄，受不住这富贵的日子。老话说得好，这人遭什么样的罪都受得住，但却享不了大福。”秦老爹的眼睛浑浊，里面有泪花在闪烁。
他活了快一辈子，破天荒第一次到这样远的大城市来。高床暖枕，大鱼大肉，他是寝食难安；在乡下成年劳作，面朝黄土背朝天，可心里踏实。
看样子他们父子对于秦楠的事情并不知情，曲止也不说破。农村人思想封建，要是知道秦楠在城里做陪唱女，风言风语要把秦家人逼到绝路。曲止看得出来，秦家父子都是老老实实本分的农民，他们日子过得穷，可行得正有骨气。要是被人戳脊梁骨，他们就没了活路。
“秦楠是被人杀死的。如果你们知道些什么就说出来，或许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