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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宝微微低垂着脑袋,他话语间那样温柔
可多多少少,好像还是对她不满。
既然有不满,那就沟通好了。
小妻子拉着他的手道,“老公你觉得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就告诉我,能改的,我尽量都改了,好不好老公?”
这一声声的老公直软进他心尖上。
他似笑非笑,“好,先把喜欢哭鼻子的毛病改了,老是哭哭啼啼的,一点小事就哭着对我,好像我怎么欺负你了似的,先把爱哭的坏习惯改了,能不能做到?”
沁宝瞪着澄澈如镜的大眼睛,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能,能呀,当然能啦,以后我不哭了,你不喜欢我哭,我就我就都忍着,好么?”
薄先生点头,“好了,暂时没有别的了,你困了吧,先睡觉吧,乖乖的,我替你向学院请过假了,这段时间直到圣诞节,你都可以在家休养,直到彻底恢复了为止,所以明早你可以睡到自然醒。”
小妻子本能地紧张了一下,好像很担心他会安抚她睡下后便离开房间似的。
她病着正是脆弱的时候,连带着心里也患得患失起来
她拉住他的大手,“叔叔,可以陪我睡一会儿么,我不想一个人睡觉”
“当然,我会陪着你的,乖乖的,躺下吧。”
沁宝乖巧地平躺下,男人给她盖好了被子,轻吻她额头。
他本就没有打算离开主卧,便是工作也不能离开。
沁宝是在小憩中昏厥的,如果不专心看着她,生怕她会在睡梦中又昏过去。
他的心至今仍然是提着的,怎么也不可能放轻松。
即便沁宝不说,他也会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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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宝还以为自己会很容易入睡。
没想到可能因为晚餐前睡多了,此时翻来覆去也是睡不着。
她睁看眼时,看到身侧的男人正在发呆。
他倚在床头,没有在忙工作,甚至也没有看书或者看手机。
他居然在发呆。
沁宝从来没有见过薄悦生发呆的样子。
在她的思维观念里。
像薄悦生这样活在金字塔顶端的人,本来就是比较节约时间注重效率,他几乎从来不睡懒觉,永远都是比她更早起床。
他应该很少发呆吧,发呆根本就是一种完全放空任由时间流走的状态。
他哪有那么多富裕的时间。
沁宝从被子里缓缓爬起身,小手摸了下他的脸。
薄悦生被她吓了一跳,定睛看她。
“睡不着?”
沁宝点点头,“叔叔我刚刚看到你在发呆,你以前从来不发呆的,你今天是不是心情很不好啊?”
沁宝隐约觉得他今天很郁闷。
本来因为她自己淋雨把自己折腾着凉生病了,他应该会很生气,多少也会训斥她一顿的。
可是今晚他什么都没有做。
这得是心情有多么不好,才会连训斥她都懒得开口呢。
她满心担忧地望着他。
薄先生没有说话。
沁宝小心翼翼地摇晃了一下他的胳膊,“叔叔,你是不是不开心啊,跟我说说吧,可以跟我说么?”
小妻子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求知和好奇的渴望。
他薄唇微启,声线略显沙哑。
“乖乖,你叔叔今天有点难过。”
沁宝瞪大眼睛,“为什么难过?”
难过这个词从一个女孩子嘴里说出来好像习以为常。
可是从一个大男人嘴里说出来,就显得很严重。
得是令他多难过才会开口说出来呢。
沁宝很慌,“叔叔为什么难过,是因为我么”
他捏着沁宝的小手,“我对你太严厉了么,为什么这么怕我?”
这样没头没尾的一番话,沁宝着实没有听懂。
她缓缓摇头,“没,没有啊没有怕你,为什么说我怕你?”
薄悦生面色有点暗。
昨晚他不过是随口训了她一句。
就说如果沁宝昨晚把自己折腾得病了,他就要揍她。
明知道不过是不痛不痒的一句威胁,难道她真的那么害怕?
得是身体有多难受,沉默地忍耐了多久。
才会至于到了学校直接在课室里昏过去那么严重。
他的小妻子有多么娇气他是清楚的,那么娇气的人却因为畏惧他的一句话,默默地忍耐了那么久。
男人心里有多不是滋味,恐怕旁人是明白不了的。
“昨晚就很难受了对不对,因为怕我生气,所以不敢告诉我?沁宝,我是你丈夫,我是真心实意地对你,你有任何不适,任何情绪,都至少该直接开口告诉我,就算你把自己折腾病了,我不过就是教训你两句,总比你忍到白天然后晕过去好吧,晕过去谁知道会怎样,也许会危及性命。”
沁宝瞬间就心里酸楚。
她拼命摇头,“我,我没有故意瞒着你的,我真的没有”
薄先生沉声,“以后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坦白告诉我。如果你连对我坦白都不敢,那说明我对你实在太差了,令你没有生出最基本的信任,或许我需要重新考虑,勉强你跟我一起生活于你是否是一种无形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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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宝听得很认真,虽然她因为感冒发烧头晕晕的反应比较迟钝。
但是薄悦生说的每句话每个字,她都很认真地听了进去。
他说,或许要重新考虑
勉强她和他一起生活是否是一种无形的折磨
沁宝几乎是瞬间就鼻子酸了,她的本能当然是掉眼泪。
他怎么能说这么叫人伤心的话偿
可是她连忙遏制住自己想哭的冲动,睡觉前他才刚刚提过要求,希望她改掉爱哭鼻子的毛病。
连哭都不能哭
沁宝眼圈红通通的。
“薄,薄悦生!”
小妻子连名带姓地喊他,仿佛是赌气一般。
她总是喜欢用软绵绵的嗓音撒娇一般唤他为叔叔,极少这样连名带姓的喊他。
“你你不想要我了吗,你说那种话,不就是不想要我的意思,为什么啊,就因为这一件小事吗?”
薄悦生沉着脸,许久都没有出声。
沁宝想哭又不敢哭,只能苦苦憋着,她感觉自己快要憋成一只闷葫芦了。
她忽然猛得一下扑进他怀里,气急败坏又无理取闹一般牢牢地抱紧他脖子。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反正你是要照顾我一辈子的,什么重新考虑啊,不准不准不准!薄悦生,不管你怎么嫌弃我都好,你得和我过一辈子的”
薄先生看起来是真的心累。
这世上复杂的事情那样多,虽然并不是每件事处理起来都可以得心应手,可总归他是能够做到游刃有余的。
这世上哪有薄悦生做不好的事情。
也许会有,那么如果连薄悦生都办不好,这世上恐怕再没有另一个人可以达成。
如同他这般活在世界上天生便责任重大的人,或许会比常人不易,可是因为天资不同,他却活得很轻松。
除了沁宝。
那一切的轻松都停留在他遇见沁宝之前。
自从有了沁宝,就像是自己完整的生命被强行割裂成两个部分,另一个部分和苏沁宝紧密联系在一起。
无论做什么都不得不顾及她。
这个看起来娇娇柔柔没有任何杀伤力的小东西就这么强硬而无可抗拒地注入了他的生活。
就好比此时此刻。
是沁宝非要追问他为什么心情不好。
他忍不住对她开了口。
可是她又承受不住一般崩溃地闹起来。
薄先生最终捏了捏她的下巴,冷声道,“我几时说不要你了,听不懂人话?”
沁宝眨了眨眼睛,“你不就是那种意思么”
他似笑非笑地眯着眸,“我的意思是,以后你这痛那痒,第一时间必须告诉我,否则我就再也不管你了,任你自生自灭。”
“噢”小女孩娇软地应了一声。
心里却慢慢思索他是什么意思。
大概想了好几分钟,她好像渐渐能够get到最令他心情不爽的那个点。
于是她抬起眸子,轻轻晃了晃他的胳膊,“薄叔叔,我不是怕你,真的不是嘛昨晚我没觉得很不舒服,真的,顶多就是有点想打喷嚏,真的真的,以后我一定不瞒着你,身体不舒服就告诉你,哪怕你要揍我我都不会瞒着你,好么?”
沁宝嘴上说得那么好听,可是心里并没有完全明白薄先生是因为什么而如此郁闷。
直到她昏迷后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晋大医院的病房时,心里还在隐隐担心薄悦生会因此暴怒呢。
她是怕他的
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虽然脑海中记忆清晰的是他那样日理万机的人却有耐心一小勺一小勺地喂她吃饭。
再没有人比他待自己更好了
沁宝觉得,也许正是因为她很明白他的难得。
所以才更加容易患得患失吧。
她真怕自己哪天做了什么不妥的事,惹怒他令他再也不想爱她了。
因此哪怕自己心里忍着委屈,她也想瞒着他不让他生气。
薄先生知道这种事情勉强不得。
他和沁宝的婚姻关系本就存在着不正常不对等的状态。
也许永远都会这么保持下去。
沁宝不会太快长大,而他的心理状况也不会轻易改变。
沁宝怕他,瞒着他,常常不敢对他说实话。
这些都是出于她的本能,她并不是诚心的。
所以他没觉得沁宝做得很错,也没有打算强硬扭转她的心态。
他只不过是有点为人丈夫的挫败感和失落感而已。
沁宝晚餐后吃过药。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点困意。
她就贴在他胸前,小手搂着他的腰,渐渐开始犯困。
她喃喃地念叨着,“老公,你是我心里最亲近的人了,是我的爱人,也是最亲最亲的亲人,你要相信我呀”
薄悦生轻轻拍着小妻子的背,“好了,我相信,睡觉吧,宝宝要多睡觉病才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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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病毒性感冒的关系,来得快去得也快。
不过三日几乎就全好了,但是因为天冷风大,还在降温期间,薄悦生还是不准她出门,想让她在家里多养几日。
沁宝起初还有耐心,后来就待不住了。
她休养了整整一周,姚汀正好出差回来,终于有机会来看她。
上回姚汀放了她鸽子后对她解释过,沁宝原来是不高兴的,但是听说她和伍贺南连夜去京都帮总统阁下处理私事,顿时就原谅汀汀了。
汀汀和伍贺南实在是不容易,这么巧有可以单独相处的机会,就算是汀汀重色轻友抛弃她选择伍贺南,她也能理解的。
再说了,汀汀当时没有过来找她,肯定是因为伍贺南拦着她了。
虽然姚汀没说,但是沁宝可以猜到。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