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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开了水,一会儿又关水,过了半分钟复又打开,复又关上。
水流声哗啦哗啦清脆悦耳的时候,姚汀就觉得自己是安全的,恨不得尖叫出声。
水声只要停滞,她就唯恐披着浴袍的女人突然出来,然后见到当下这一幕
见到自己的未婚夫,压着妹妹,在床上,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当姚汀匆匆套好裙子准备夺门而出时,容槿忽然从浴室里出来,轻轻用毛巾擦拭着湿漉的头发,一边问道,“贺南,风筒在哪里?”
姚汀刚逃到半路,好死不死地正好经过浴室门口,就这么生生和刚刚出浴的女人撞上。
姚汀笑容得体,自认为半点破绽也没有露出来,“hi”
容槿似乎是惊了一跳,“汀汀,你”
“噢,我刚找我哥问了点生意方面的小问题,你知道的,我刚上手不久,有些方面不是太熟悉”
姚汀一本正经地解释着,一脸诚恳。
方才如禽。兽般丧心病狂的男人此时正好整以暇地端坐在沙发上,衬衣的扣子解开了两枚,但西裤完好,并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容槿笑得非常温柔,仿佛自己并没有闻见偌大的房间里无比污浊的气息。
如此暧。昧,如此婬糜,明显是一对男女疯狂交。媾后产生的气味。
容槿纵然是一早得知这对兄妹的关系,却万万料不到竟然会如此明目张胆。
然而她笑得那么温柔美好,仿佛的确一无所知。
伍贺南淡淡地道,“就在中间的橱子里,第二格,你找找。”
容槿却仿佛已经忘了自己还没有吹干的头发。
她笑着轻轻拉住姚汀的胳膊,“汀妹妹贵人事忙,上回订婚家宴上,竟然都没有见到你。”
姚汀面不改色,心里却已然紧张起来。
容槿这番显然是客套话。
而且并不是在她面前的客套话,而是故意说给伍贺南听的。
上回伍贺南的订婚家宴她没有出席,事后容槿明明已经找她见过面,甚至还详谈过。
这样的一番客气仿佛是故意在伍贺南面前掩饰些什么。
心下狐疑,面上却只能顺着容槿的话端继续
。
“不好意思,我生意上的事情的确是忙了些,毕竟是刚起步的事业,有时委实脱不开身,不过你和我哥已经订婚了,结婚也是很快的事情,大家都是一家人,我便也不跟你客气了。”
姚汀笑意盈盈,竟真像是年轻顽皮的妹妹对刚过门的新嫂嫂撒娇一般。
容槿笑容端庄。
伍贺南一双眸子愈发深冷,唇角的冷笑越来越僵硬。
容槿道,“妹妹贵人事忙,好不容易今日得空,不如咱们聊聊天吧,时间还早。”
姚汀脸色一僵。
时间确实还早,不过十点而已,的确还不到睡觉的时候。
只是就算时间早了点,她第一次留宿,怎么也该像是即将结婚的夫妻那样和伍贺南黏在一起,甚至缠。绵一番才对。
怎么却提出要同她聊聊。
姚汀心道,容槿怕是看出了端倪,有话要说吧。
于是只好回道,“我自然也想跟新嫂子聊聊的,只是毕竟夜深了,会不会打扰你们”
“不会的,怎么会打扰呢?”容槿冲她笑着,又转而冲伍贺南笑笑,“我和你哥哥很快就会结婚了,以后汀汀就是我的亲妹妹,我和妹妹聊聊天,怎么能说是打扰。”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姚汀便是心下不安,也不好再分辩什么。
伍贺南起身,“ok,你们女人聊家常,我就不搀和了,我先去书房。”
男人刚出门去,容槿脸上的笑容便收了。
姚汀知道她一定看出来了,只是不确定究竟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容槿从她身边略过,故意凑近她身边嗅了嗅,旋即嗤笑,“果然一身騒气,男人终究是一样的,喜欢上騒气十足的女人。”
姚汀脸色雪白,心头一紧。
这句话说得不仅难听,而且挑衅意味十足。
这与人们口中的大家闺秀容千金有很大差距,与那日在她公司楼下餐厅里低声下气却她和伍贺南断了的那个卑微女子,亦是截然不同。
姚汀是在这一瞬才明白,这个女人不止有一张面孔。
容槿冷笑,“我在浴室洗澡,你们趁着这三四十分钟在外头干了一炮,会不会太过了些,当我是死的?”
姚汀美绝的脸蛋彻底白了。
明明她衣衫完整,至少表面上看起来衣衫完整。
伍贺南更是衣冠楚楚。
不晓得她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难不成是听见了什么声音?
印象中,她和伍贺南都没有出声
容槿有些气愤地将窗户推开,笑骂道,“难不成你还在猜测我是如何看出来的?一屋子的炮味儿,你当我鼻子是摆设?
!”
姚汀语塞。
她怔怔地看着脸色有些红的容槿,终究是低低地说了声,“对不起”
容槿猛得扭身走回她面前,尖细的指甲戳了戳她的肩,“对不起?!我睡了我的未婚夫,你觉得一句对不起就没事了么?”
容槿的态度和脾气完全出乎姚汀的意料。
一般的大家闺秀,在发生这种事时,最本能的反应大概是哭泣,怨恨男方,怨恨自己命不好,或者遇人不淑。
再之后,或许会大闹一场,闹着要退婚之类的。
但无论如何,不该是容槿这样污言秽语的反应。
她忽然就明白,容槿根本不是人们口中性格温婉的淑女。
她的经历恐怕极为复杂,与伍贺南联姻的各中关系亦是微妙至极。
她沉着嗓子问道,“不知道容小姐想要如何?”
容槿冷冷地抬高了声调,“汀汀妹妹,我已经警告过你,你答应得好好的,会同伍贺南断了,不会再同他纠葛,可惜你不守承诺,又同他上。床了,而且还被我撞见。”
“我倒也没有什么别的要求,我只希望你配合我做一场戏,给你的好哥哥看看,我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你一个人能控制得了的,就好比方才,咱们女人都害羞,是伍贺南逼你的吧?你怕被我听见,所以不敢叫出声,于是便由着他得逞了,对么?”
所有的事情包括细节都被这个容槿言中,姚汀什么都不能辩驳,只能沉默以对。
“你自己断不掉,我既然要做你的嫂嫂,便好心帮你一把,只要你配合我,我担保,从今往后伍贺南不会再纠缠你。”
“事成之后,我拥有一个忠诚的丈夫,你也可以拥有一个崭新的人生,姚汀,你怎么看?”
姚汀眉头紧锁。
她太聪明,何况女人总是更懂女人。
光是听容槿这么说,她究竟想让自己配合做什么,她已然猜到了一半。
她绷着脸,“如果我不愿意配合你做戏呢?”
容槿忽然掩唇,低低嗤笑出声。
她走到电视旁边,忽然向一盆多肉植物伸出手,拔了个细小的东西出来,冲着姚汀微笑,“那么就不好意思了,既然做不成家人,咱们就兵刃相见。我原是喜欢伍贺南的,我装这东西,不过是想事先了解一下他的私人生活习性,以便日后更好地服侍我的丈夫,只可惜你们饥渴太过,竟然在这个房间里干起来”
姚汀盯着她手中亮晶晶的东西,心在颤抖。
她录下来了,她将针孔摄像头藏于多肉植物里,竟然录下了自己与伍贺南的私密视频
。
容槿拍了拍她的脸蛋,“你们都做了些什么我尚且不曾亲眼见过,不过刚发生的事情你应该心里有数吧,如果你不愿意配合,那么抱歉,我只好将你们方才干过的事情公诸于众,让世人都来欣赏一番你们这对乱了人伦的情侣。”
姚汀忽然就彻底慌了神,她拉住容槿的胳膊,几乎是哀求她,“不要这样,不要你会毁了伍贺南的。”
她曾经不止万次地想过,万一这件事被人察觉,万一有一日被公诸于众。
对她而言最可怕的后果是什么。
对伍贺南而言最惨重的后果又是什么。
她顶多就是被人指着鼻子骂贱人,又或者说她是连法律上的继兄都敢勾。引的女表子。
可是伍贺南
对他而言可能产生的后果将不可估量。
容槿拍打着她的脸,“汀汀妹妹,你可以一定要听话,否则我会不小心毁了你,毁了你哥哥,甚至毁了姚家”
姚汀失魂落魄地走出伍贺南的房间,路过阳台时却被突然伸出的大手捏住手臂,毫无预兆地拖到了阳台上。
伍贺南吻着她眼睑,“同容槿聊什么了”
怀中的小女人如触电般激烈挣扎起来。
他低声发笑,“瞧你又傻又急的样子,方才你急着穿裙子,连最重要的东西都忘了”
男人笑得无比邪恶,他伸手,从西裤的口袋里取出一条米色的真丝内。裤
姚汀忽然抬腿踢了他一脚,“伍贺南,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再强迫我,我就爬到天台跳下去,死在你面前。”
男人脸色微变。
“你记清楚了,如果你再碰我,我就会死在你面前,然后变成厉鬼,夜夜缠着你不放过你!”
次日就要飞回京都的薄忻妍接到了薄悦生的私人电话。
她还挺惊喜的,“大哥,找妹妹有事吗?”
薄先生语气很差,“你是不是和傅绾绾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薄忻妍心下一紧,“没,没有啊绾绾怎么了?”
“她知道那件事了,不是你说漏嘴的?”
薄忻妍差点吓得背过气去。
“什么?绾绾竟然知道了,她怎么知道的?大哥,你不会真怀疑我吧,我口风很严的,一年多了,我一个字都跟她提过!”
她知道这件事的后果有多严重,不敢开玩笑
。
薄悦生似乎也不想追究,只是冷冷地命令道,“我不希望这件事影响我太太的生活,今后你尽量避免与傅绾绾接触,无论她问你什么,你都说不知道。”
薄忻妍心一下就乱了。
她觉得这事严重,万一破坏了大哥的婚姻
可是她印象中,真没和傅绾绾说过什么?
难道是前几日在晋城第一夜店喝酒,她喝过头,说胡话时不小心说出来了?
薄忻妍想到苏沁宝那个包子的样子,决定还是要找个机会挽回一下。
她通话约了苏沁宝见面,地点就在晋城机场。
沁宝听说她要回京都,自然客气地要去送她。
只是她没料到,薄忻妍见到她时一脸愁容,“小嫂子啊,你不会要和我大哥闹离婚吧”
女孩脑中嗡的一下,怔怔地问,“什么?”
薄忻妍看上去十分懊恼的样子,“我不知道绾绾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照理来说不会有人告诉她,何况知情者,也不过就是我们薄家的人可能是前几日一起喝酒的时候,我喝多了?我这人一喝洋酒就断片儿,一断片儿就说胡话,我真心不记得自己说啥了,沁宝,我不是故意的,绾绾这个人比较极端,你以后见着她,躲着点吧。”
沁宝一头雾水,薄忻妍所说的事情,她一个字也听不懂。
但是她听懂的是,傅绾绾那日拿着刀来似乎是知道了什么秘密。
这个秘密按照薄忻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