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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他却一身光鲜亮丽,手上戴着一块镶钻的腕表,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怎么看都像个暴发户。
第63章 她的额头,抵在他的胸膛,低低的叫着他的名字()
*
可笑,真是可笑!
她最悲惨的一个月,他却过的如此潇洒快意。
她眼睛里的寒光,如同波澜的潮水,汹涌起伏。
一股难以压制的恨意,在她心中疯狂翻腾。
夜,逐渐蕴黑了天空,像泼墨的帷幕,缀满清冷的星光和一弯孤月。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浅浅的映着轻音琉璃般纯净的黑眸。
冰冷的视线,仿佛锋利的刃,注视着正在打开车门的男人。
他脸上挂着刺眼的笑,对另外两人说着话。
轻音看到余小渔坐上了高禹行的车,随后,徐埕也上去了。
高禹行替他们关上了车门,从车头绕了半圈,坐进了驾驶座,驱车离开。
男人讨好的表情,在轻音看来,像个狗腿子。
她不明白,高禹行喊徐埕表哥,也就是说他们是亲戚关系。
那他以前为何那么落魄,现在又为何这么巴结徐埕。
不过,也难怪,就高禹行那副德行,一定是想攀亲带故。
浓黑的夜,像死水一般沉寂,一团黑黑的身影,蜷缩在角落,清冷孤独。
轻音双臂环抱着膝盖,脸深深埋在膝中,她看起来就像睡着了般,平静安恬。
泪水蓄满了她的眼眶,病号服早已浸湿了大片水痕,她死死咬着下唇,无声的咽下眼泪。
脚步声趋近,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霸道圈入怀中。
夜濯苍还是来了,他不放心她,所以趁着筠筠熟睡,驱车赶来医院。
“为什么坐在这里?”
他语气低凝,眼中流露着深深的懊悔。
看到她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蜷成一团的模样,他心口仿佛狠狠撕裂了一样,连呼吸都泛起了疼。
轻音微微哽咽,身子一轻,被男人抱了起来。
夜濯苍将她放回床上,眼睛在黑暗中显得灼灼发亮。
她垂着头,发丝挡住了她的脸。
夜濯苍挑起她的发,别到耳后,指尖无意间触碰到她的脸颊。
一抹温热的湿意,刺的他心尖一颤。
他黑眸敛紧,蓦地抬起她下巴。
她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眼泪像泉水一样溢满了她眼眶,她脸上泪水交纵,通红的眼撞进他视线。
他顿时扼住了呼吸,触碰着她的指尖一阵发凉。
轻音泪眼婆娑的望着夜濯苍,她看不清他的脸庞,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能让她分辨出他是谁。
他不是说不来吗?不是说要照顾南安筠吗?
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来医院
一瞬间,她所有的委屈顷刻爆发。
她整个人扑进夜濯苍的怀里,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肩。
她的额头,抵在他的胸膛,低低的叫着他的名字。
夜濯苍手像烙了秤砣一样发沉,他僵着手,迟迟将她环住,手臂不自觉的收紧。
“你不是不来吗?为什么还过来?为什么,你是个骗子,大骗子”
轻音拍打着他,嘴里已经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她只是想要发泄,如果夜濯苍不来,她也就把委屈咽下去了。
可现在,被夜濯苍窥探到她内心的脆弱,她不安,恐慌,以至于暴躁的对他发了脾气。
“好好,我是骗子,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夜濯苍一下一下的抚慰着她,手掌按在她的后脑,压着她乱动的身体。
第64章 图一时新鲜罢了()
*
她的头靠在他的颈窝,哭累的轻音就这样窝在夜濯苍的身上睡着了。
她双臂还紧紧攀着男人的肩,泪眼微阖,睡颜安恬,就像一只慵懒的猫。
夜濯苍轻轻拉动了下她的手臂,睡眠极浅的轻音,嘴边溢出不安的嘤咛。
他深邃的眸骤然缩紧,转而揽住了她的腰肢,纤弱的腰,不盈一握,仿佛轻易就能折断。
为了让她睡得舒服点,夜濯苍就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再动一下。
———
“轻音,你醒啦,看你都瘦了一大圈,我给你熬了滋补的汤,你趁热喝了。”
“刘妈?”轻音朦胧的视线恍惚了一瞬,她定睛看着正在床头忙碌的身影。
刘妈正从保温煲里倒着滚烫的浓汤,丝丝热气传递过来,熏腾的她脑袋猛然清醒。
她双手动了动,掀开了身上盖的被子,侧头望向角落。
昨晚她应该是窝在那里的,可是为什么会躺到床上来了?
她双手揉向胀疼的太阳穴,昨晚模糊的记忆,有些想不起来。
“轻音,你是不是在医院里休息不好,怎么眼睛红红的?”
“可能是吧,昨晚上没睡好。”她眼睛红,是因为哭了很久。
好像,还有一个人安慰她来着,她就是想不起来那人是谁。
感觉上,是夜濯苍
但是又不太可能,他不是要照顾南安筠,怎么会走得开。
“这住在医院里就是不行,休养还是得在家养着,赶明儿我跟少爷说一声,看看能不能给你接回家里休养。”
刘妈将她扶起,在她背后竖起枕头,让她舒服的半靠着。
轻音眼眸微敛,因为刘妈的凑近,而不自在的瞥眉。
她现在不习惯跟刘妈太过亲近,尤其是面对刘妈和善的笑容时,她就会想起,在她这种关心的背后,是怎样的人心险恶。
“还是别麻烦了,我听说姐姐受伤了,现在大家一定都在忙着照顾她,我这个时候就别添乱了。”
“说什么傻话,你这怎么叫添乱呢,筠筠都把你认作了妹妹,照顾你也是理所应当的。”
轻音还是有自知之明,南安筠对她不过是一时兴起。
她看的出来,如果当时不是夜濯苍抱着她,南安筠绝不会把她要了去。
她那个人,占有欲很强,是她的东西,就绝不允许别人动。
也许别人会觉得南安筠认她做妹妹,是天大的恩赐,但只有她明白,她不过是南安筠唾手可得的一个玩偶,图一时新鲜罢了。
今天的天气格外好,外面太阳晒得人暖烘烘的。
轻音喝下两碗汤,又吃了些早点,肚子已经撑不下了。
她坐的好难受,如果不是她快吃吐了,刘妈还想让她多吃点。
“我想下楼走走。”
“那我去推个轮椅来,你在这等会。”
“刘妈,我吃的太饱,想消消食,用走的就行了。”
“那怎么可以,你身子那么虚,不能随便走动。”
她要是坐轮椅,那跟坐在床上有什么不同。
轻音趁刘妈去推轮椅的时候下了床,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个质感高级的黑色礼盒。
之前她一直没注意,现在才看到,她把礼盒包装拆开,上面醒目的标识,让她微微一怔。
这是手机的牌子,还是相当昂贵的品牌。
她脑中一闪而过夜濯苍的话。
这个手机不会是他送过来的吧?
第65章 无论哥问什么,我都会说喜欢()
*
摇摇头,轻音否定了这个想法。
夜濯苍那么忙,就算要送她手机,也不会亲自送来。
大概是让刘妈顺便带过来的。
她把手机开了机,里面居然存着一个号码。
想来,是夜濯苍让人弄得,这手机存的唯一一个号码,就是他的。
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她这边才开机没多久,她捧得手机就嗡嗡响了起来。
她这还是个新号,能知道她号码的,除了夜濯苍还会有谁。
“哥。”她接的很快,“我才刚开机,你就打来了,你是不是在我身边安了天眼?”
夜濯苍低笑,“天眼倒是没有,人眼有一个。”
轻音朝外看去,雷斯站着门口,高高的个子杵在那里,跟着门神似的。
她看过去时,雷斯犀利的目光也同样慑向她,他一瞥她正在通电话,漠然转过身。
夜濯苍低魅浑厚的嗓音,沉郁响起,“喜欢吗?”
“嗯,喜欢。”她甜糯的说。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她当然知道夜濯苍指的是手机。
她长长的睫羽微垂,像把羽扇一样,遮住了璨亮如星辰的眸子。
“无论哥问什么,我都会说喜欢。”
她浅浅的声音酥软柔甜,带着少女的羞涩,撩人心扉。
等了一会儿,轻音不见夜濯苍说话,耳边只响着男人略显低沉微促的呼吸声。
她忍不住轻唤,“哥?”
“嗯。”
这一声嗯,沉哑低磁,笼着几分压抑克制。
轻音舔了舔唇,移开话题,“哥,姐姐怎么样了?”
“没大碍。”
“她在你身边吗?我想和她说说话。”
夜濯苍深眸一撇,掠过正在吃饭的人,“不在。”
“哦。”她肩头沉下。
“你想和她说什么?”
轻音余光看到刘妈推着轮椅进来,“没什么,就是担心她,哥,我不跟你说了,我要下楼了。”
“下楼?”夜濯苍眉心一凛。
轻音正着急挂电话,赶忙又回了句,“嗯,一直在医院待着太闷了,刘妈带我出去晒晒太阳。”
“她在你那?”
怎么,夜濯苍不知道?
轻音徒然一惊,她还以为刘妈是夜濯苍派过来的。
“嗯,是呀,刘妈来给我送汤,哥,我们要出去了。”
已经走近的刘妈,眼神奇怪的看了眼她拿的手机,眼底流出惊讶。
轻音没放过她转瞬即逝的眼神,她会惊讶于她拿着手机,也就是说,这不是她带来的。
“让另外两个看护跟着你,不要走动太久。”
她疑惑的敛眸,这里哪有另外两个看护?
从昨天,就只有她一人好不好。
不过她还是照常答:“哥,我知道了,我累了就会马上回来,那我走了。”
“嗯。”
她将手机揣到病号服的兜里,走到刘妈身边,自动坐到轮椅上。
她背对着刘妈,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
刘妈心底泛疑,她哪来的手机,谁跟她通电话了。
“轻音,和谁打电话呢,刚才那么开心。”
“和哥哥。”
“哥?”她哪个哥?
“夜濯苍。”她唇边敛笑,眼睛眯成一条线。
第66章 禹行哥哥,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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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耷拉下面孔,脸色僵硬了片刻。
“少爷给你买的手机吧,你和他都聊了些什么?”刘妈似是无意的问。
“嗯,也没聊什么,我说要出去走走,他让我不要走动太久。”
刘妈含笑拍了拍她的肩,“少爷对你还挺关心的,他很少在意除筠筠以外的人,你算是特别的。”
刘妈说这话,是想让她往哪处想。
她对夜濯苍来说,算是特别的存在?
轻音故作害羞的低下头,“他只是把我当妹妹而已,就像南安筠那样。”
刘妈见状,慈爱的面容笑的越加柔和,“怎么会一样呢,筠筠是他亲妹妹,你不同,你跟他可没血缘关系。”
“那又怎样?”刘妈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是想给她洗脑?
“真是笨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