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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来说,其他客人的祝福无关紧要,但是董长阳为他准备的礼物,哪怕不能直接传过来也已经足够让他高兴。
就像是他曾经买过的那一根簪子一样。
“咳,陈大哥,我们之前想到一块去了。”董长阳看着陈焕之略带着期待的眼睛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我也没有什么礼物能送给你的,所以我也画了一幅画,希望你不要嫌弃。”
“怎么会?”陈焕之努力让自己的笑容显得不那么张扬,免得被长阳看出来什么,“你送什么我都很喜欢。”
“那就好。”董长阳笑了一声,将放在角落的画架推了出来,然后掀开了盖在上面的画布,露出上面的真容,“二十岁生日快乐!”
这是一幅色调和温暖的画。
是的,温暖。
一眼望过去,给人的感觉就是温暖。
董长阳花了不少时间来构思这张图。
她本身就是更擅长画风景画,国画油画似乎也有共通之处,她在画的时候也有下意识的综合了一下两者的优点,尽量让自己的画显得不那么奇怪。
风景很美。
换陌生人来,或许只会觉得这是画者自己的想象。
但是陈焕之知道,这是自家的花园。
“你什么时候……”陈焕之有些好奇,他应该很少带长阳去他家的花园看过,因为空旷的地方风比较大,香也会很容易熄灭。
“有一次我正好见你在看书。”董长阳不好意思的承认了自己的“偷窥”。
当时的陈焕之是真的像画中人一样,安安静静的躺在椅子上看书,侧脸好看的不可思议。
董长阳这这一幕印象格外深刻。
所以这一次的画,也是画的陈焕之休息的时候。
服装鞋子佩饰什么的是按照时尚杂志上的模特搭配画的,不过头发什么则是董长阳自己的想象。
陈大哥的脸偏柔和,但是线条流畅,既不显得女气也不显得粗犷,一切都显得恰到好处。
这是一张会被画手喜欢的脸。
当董长阳将画完成之后,自己也有些惊讶原来自己笔下的陈大哥会是这个样子。她一直都觉得没有比陈焕之更加适合古装的人了,但是换上现代装束之后,似乎也显得相当好看。
陈焕之看了一会儿,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我虽然有些不习惯短发的样子,但是你画的很好看,我很喜欢这份礼物。”
喜欢礼物,四舍五入和喜欢我也差不多了。
董长阳暗暗按下心里四处乱跳的小鹿,矜持的呡了呡嘴角。
……
李无为觉得自己可能是流年不利。
他只是想要偷个懒而已,一点都不想要知道什么宫廷秘闻。
可是这个秘闻牵扯到他徒弟,这就叫人有些郁闷了。
李无为不敢出声,一直等到陈大人和太子都离开了之后再出来。
陈大人和太子也很谨慎,确定了陈焕之的状态之后就没有再说什么,主要就是聊一聊陈焕之接下来的人生规划等等,看得出来太子对他这个徒弟有种“近乎补偿”的心理。
等等,太子殿下应该不可能是他徒弟的父亲吧。
李无为想了想,很快就排除了这个可能性。
如果真的是父子关系,陈焕之完全没有必要放到陈家来养。再说了,陈焕之怎么看也和皇家没有什么关系。
最重要的就是脸完全不一样。
平心而论,他们大闫朝建国也就百来年,虽然每一代的皇后都能算得上是美人,但皇帝的长相也只能说一般。而且就算皇室里最漂亮的长公主,也是气质大于容貌,和陈焕之这种长相比起来也未免差的太多了。
皇室就不是能出美人的,为了保证君王不为色所迷,那些顶尖的美人基本上是送不进去的,能够进去的往往都是那种宜室宜家的端庄长相,一些出身低的可能相貌更好点,可是这种一般都翻不出什么花来。
因此,李无为觉得自己徒儿是太子亲子的可能性低到可以忽略不计。
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了。
太子对陈焕之有歉疚感。
这也就是说,徒弟的身世可能是和太子身边的人有关。可如果是下属之类的话,完全可以用义子的名头盖过去,用不着陈家用一个嫡子的名头养。
除非,徒弟的身份见不得光!
联想到太子似乎一直都没有将娇娇郡主嫁给陈焕之的心思,可能还有血缘关系。
李无为念头急转,很快就锁定了徒弟的真实身份。
太子的舅家!
曾经被当今圣上拔除所有羽翼,几乎一蹶不振,连带着太子也失去了稳固地位的最大筹码的母族。
可是太子殿下的母族嫡系,似乎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几乎都是旁支。
太子殿下的母族在那一辈人丁不县,总共也就两个男丁,一个战场上死了,还有一个早早的生了病。
不,他似乎记得还有一个。
李无为装作没事人一样的走了出去,随后又装作十分劳累的样子,让陈家的下人将梅兰竹菊姐妹叫过来。
梅兰竹菊姐妹原本还在帮着招待女眷,听着这些女眷之中的八卦取乐呢,没想到老爷这边就叫的急,只好赶紧过去了。
“老爷,您想要偷懒还不容易,我们姐妹平时在人家家里吃住也不好意思,顺手帮个忙。”陈夫人对她们姐妹不是一般的好,那基本上府里有什么她们都没有缺的,一年四季几乎每个月都有做新衣裳,时不时的陈夫人出门买首饰也会叫上她们。
虽然她们跟着李无为过的生活也很好,但是比起陈家这种底蕴深厚的还是差了一个档次。
因此在知道招待女眷的人手不足的时候,她们立刻就来帮忙了。
陈夫人那两个儿媳,呵,不提也罢。
梅兰一边说一边帮李无为脱了那明显脏了的外衣,“老爷您这衣服也太脏了吧,是摔哪里了?”
“只是不小心蹭到了。”李无为努力装作漫不经心的询问了一句,“太子殿下来了没有?”
“嗯,已经在路上了,帖子已经到了呢。”竹菊也跟着说了一句,“还是小公子有面子,太子殿下亲自来贺喜,这可不是一般人的待遇。”
可不是。
之前打理产业的时候,就毫不犹豫的将铺子给了陈焕之管,之后晋江阁日入斗金还是最大的情报来源,也没有见太子重新找人接手,甚至都没有找人来帮忙。
这可不是一般的信任。
之前李无为还觉得这些都是自家徒弟和太子感情深厚,现在想想,哪里有这么简单。
因为陈焕之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来自于太子和陈家双方的庇佑,陈焕之就算能耐大过天,也翻不出什么水花。
当然,这是最极端的可能。
太子性情温和,或许只是因为他下意识的想要补偿陈焕之吧。
“我记得太子殿下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亲族了,皇长孙也才入学不久,所以可能真是将焕之当儿子养了。”
“大家私底下也是这么说。”
谁家不想要陈焕之这么一个好儿子?
要是陈焕之真是帝皇血脉,说不定当今圣上都能越过亲子改立皇孙了!
“可惜啊。”李无为装模作样的说道,“我忍不住想起了太子殿下的母族,我记得是姓周吧。要不是因为当年那一次震动,现在太子殿下的能人就能多上不少了,这么一来,也不用焕之天天家里户部东宫三头跑,我看着都替他累。”
虽然梅兰竹菊姐妹可以相信,但有些事情不知道远远比知道来的安全的多。
因此,李无为根本没有想过直接询问。她们从小就在赌场里生存,而赌场又是三教九流汇聚之处,周家那么大的事情,她们不可能没听说过!
“周家出事的时候,我和妹妹年纪都还小,当时老爷您似乎在四处游历呢!”
那个时候也是李无为的师父觉得不对,让他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的。
没想到现在自己老了回到京城,还要在去翻一翻以前的旧账。
“周家的嫡系死的死,病的病,早就不剩几个了。不过也是因为周家的家主对妻子情深义重,妻子身体不好,就没有多生。”竹菊还有些羡慕,“不过听说当时那位夫人相当美貌啊,可惜我当时没能见一见。”
“我也记得。”梅兰想了想,想起了一桩旧事,“那个时候我和妹妹还在赌场里学怎么摇骰子,当时教导我们的师父有一次喝醉了,说她生平见过的最美的女子,就是偶然见过的周家夫人了。当时师父喝的比较醉,因为师父自己为了在赌场生存刮花了自己的脸,很少夸人漂亮的。”
“是的是的,后来我去问师父的时候师父还骂了我一顿,明明是她自己先说的!”
美貌、久病,不出门见人。
李无为心里已经有底了。
……
朱思雨夜晚晚自习下课的间隙偷偷的溜到了董长阳的宿舍。
这是她和董长阳约定好的时间。
“你还真准时。”董长阳打开门将朱思雨放进来,“今天老师没有讲什么特别的内容吧。”
“就是讲卷子啊。”朱思雨耸耸肩膀,“然后每个老师都关心了你哪里去了。”
董长阳可是老师们的宝贝啊。
别的学生可以不来,董长阳不来那肯定都是要问一问的。
“对了对了,这就是你画的画吧,我一定要看看。”朱思雨可不是冲着董长阳来的,“你都不让我见你那个学神男朋友,不见就不见吧,可我总是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吧。”
“就在这里,他就这个样子。”董长阳带着一点炫耀又有一点要给好朋友分享的少女心,将自己画的画像给朱思雨看,“他说了很喜欢。”
朱思雨才没有理会陷在恋爱里的女孩子的话,这都不可信,情人眼里出西施啊。
她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朱思雨看到了这画,这看见了画上的人。
“……嗷,长阳你到底是从哪里认识的这样的大帅哥?”宿舍里传来朱思雨羡慕嫉妒恨的声音。
早说是这样的长相的话,她支持长阳异地恋二十年都没有问题啊。
天,这谈一天恋爱都是赚到好么?
其实还不是男朋友……
董长阳拍了拍自己的脸,没有反驳朱思雨的话。
想来陈大哥也会原谅我这小小的虚荣心的。
陈焕之的生日一过,时间就开始过的格外快。
五月过完就是六月。
六月过完就是暑假了。
班上只有几个人选了理科班,剩下的几乎还是保持原来的阵容在缘由的班级里。
这么一来,像董长阳这样选理科的几个学生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大家相处一年,也都是有感情的,要是走的人多也不算什么,但是班上走的就他们几个,这就有些伤感情了。
“这一次的期末考试,会按照文理科分开排名,也是让大家好好看清楚自己的文理科成绩,要是觉得不对,还是可以在下学期开学前去申请调换。”班主任在讲台上认真的讲解,“自己更加擅长哪一科,哪一科能考的分数高,顺便看看每年的文理分数线,全部都是要好好考虑的。不然等到了高三,发现自己可能选错了都来不及了……”
董长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