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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万,已经足够在董长阳所在的上南县买两套房,足够她从幼儿园读到博士后的学费了。
“有劳世叔费心,不管我是赢是输,这钱我都会写信让家里送过来,绝不会占世叔的便宜。”陈焕之微微颔首。
“不过是些零花钱,你不嫌弃就行,我拿了你一个小辈的钱说出去,别人还以为我已经穷困潦倒连五百两都拿不出来了。”李无为笑着拒绝了陈焕之的客气话。
“那些多谢世叔了。”陈焕之又小声提醒了董长阳一句,“这便开始吧。”
“我也有些技痒了。”李无为的脸色稍稍变得正经了不少,“要是输了,师侄可别哭鼻子。”
“是输是赢,还是未知之数。”
——这场面有点燃啊。
如果他们不是在搓麻将的话。
董长阳也很努力的想要进入状态,但是吧,看见这么四个帅哥美女用这么高深莫测的表情搓麻将,董长阳实在是想要严肃也严肃不起来。
趁着他们洗牌的时候,董长阳将高压锅里的剩饭倒了一点出来,切了些土豆丝和火腿,又奢侈了打了个鸡蛋下去,给自己弄了个碗蛋炒饭吃。
“不好意思,世侄,用麻雀牌的话来说,我这是小三元吧。”李无为将牌一推,微笑着看着陈焕之。
陈焕之的心神都已经被蛋炒饭给吸引过去了。
这第一把输的毫无悬念。
仆人也从陈焕之这边的银箱里拿出几锭银子到了李无为的箱子里去。
“咳咳,不好意思啊陈大哥,我一集中注意力之后就容易饿,现在正在长身体呢。”董长阳连忙扒拉了两口,“咳,来吧,这一次我们再来,我一定连本带利的帮你将钱赢回来。”
“第一把而已,不急。”陈焕之回答道。
“哦?”李无为听见陈焕之这么说,误以为是对方在逞强,眼中的笑意更浓,“既然世侄你这么有信心,那么我们继续吧。”
梅兰竹菊两个人也默默跟着混牌。
老爷这是开始认真了啊。
希望这位陈家小公子不要输的太难看就是了。
这一把,陈焕之摸到的牌实在不算好,就算勉强能胡,番数也特别小。
“唔,没办法了,陈大哥,你这把手气太差了,与其勉强胡牌,还不如先拆开他们的牌打。而且他们之间都各有小动作,我们不如将计就计啊。”董长阳认认真真的看了看陈焕之的牌说道。
陈焕之这一次敲了敲食指。
这是同意她看法的意思。
“好勒,看我的吧。”董长阳激动的喝了一大口白开水,“首先我们先出九条,看你下家要不要?”
……
梅兰突然发现牌变得不好打了。
怎么说呢?
陈焕之是她的上家,按理来说打出来的牌不算太差劲,她想要拆一下也是可以碰的,可要强硬碰的话,却又容易打出竹菊不要的牌。
竹菊拼命的在那边眨眼,不明白为什么自家姐姐没有打出她要的牌来?
梅兰自己也郁闷。
这陈焕之打的牌,就好像是盯着她犹豫的缝隙中打的一样,一不小心就容易错过很多机会。
有时候,一张牌妹妹要,老爷也要,这打出去之后就容易叫人疑惑到底该谁胡比较好?
可以是李无为胡牌就是最好的了。
可若是用两个人的牌去凑李无为一个人的牌,那么首先会输光银子的就不是陈焕之,而是梅兰竹菊姐妹其中一人了。
这么打了五把下来。
梅兰一个人就输了三百两。
怎……怎么回事?
她好像没有打太差的牌啊。
虽然陈焕之也输了差不多一百两,但比起她输的三百两和竹菊输的两百两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世叔,若是梅兰和竹菊两人输光了银子,就让边上的仆人来帮忙抓牌打牌吧,他们看了这么久,应该也快看会了。”陈焕之装作漫不经心的提议道,“不然这也不好算啊。”
“一码归一码,她们先输完的话,就去你的晋江阁帮忙抵债。”李无为也察觉到了一点不对。
看样子,陈焕之应该是发现了他们三人打的暗号,故意按照他们给的暗号来打牌,时不时夹带一张无用的牌。
这么一来,就算陈焕之也是在输钱,大头却在梅兰竹菊姐妹那里。
他赢的不过是番数钱罢了。
“世叔英明。”陈焕之小小的恭维了一句,“不过输了也该换人,若是边上的仆人没学会,让她们在边上略为指导也可以。这么一来,就是我与世叔二人的对决了。”
“既然如此,便按说你的来。”李无为瞄了一眼已经箱子里快要没地放的银子,颇为爽快的答应了陈焕之的话。
他现在的银子已经超过一千两,陈焕之只剩下四百两,优势还是在他这里的。
再一次摸牌。
“哇,运气总算来了。”董长阳看见陈焕之手里的牌,顿时高兴了起来。
这打牌嘛,运气也是很重要的。
要么就不胡,要么就胡一把大的。
“陈大哥,这一把悠着点,你听我的,我们打恶心点~~~”董长阳眼珠子一转,脑子里就冒出了某些想法来。
“一饼。”
“不要。”
“不要。”
“一饼。”
“怎么又是这张?”
“你拆了牌?”
“这个六万我碰了。”陈焕之将李无为打出来的麻将放在自己边上,然后打出一张“二饼。”
下家的梅兰看着自己的牌欲哭无泪。
她之前是要二饼的啊!
可是陈焕之一直打一饼,她也跟着将二饼给打了。
悔不当初!
梅兰默默咽下喉咙里的一口老血,摸了一张牌,也跟着打了二饼。
竹菊脸色绿了。
姐怎么一直打臭张啊?
李无为觉得这一把的牌打得格外不顺手了。
“我估计你下家应该要胡三小对。”董长阳数了数桌上的牌,脑子里已经自动生出了相关的数据图,“之前你要的牌她们几乎都没怎么打,扣在手上的可能性不高,剩下的牌应该在要抓的牌里。这一把,我们来一把自摸清一色好了。”
董长阳话音刚落,陈焕之就摸到了自己想要的牌。
“自摸。”
李无为死死的盯着陈焕之手里的牌,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
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胡的清一色!
仆人有些不敢看自家老爷的脸色,还是僵着身子从李无为的银箱子里拿出银两放在陈焕之的箱子里。
“世叔,我的牌运似乎开始变好了。”陈焕之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
“不过是胡了一把,小辈莫要自满。”李无为才不会相信这是自己实力不足,不过是这小子运气好罢了。
“是不是运气好,接下来就知道了。”董长阳嘿嘿一笑,“陈大哥,你这些牌都是人工打磨的,有些不规则呢。不好意思,这里面不规则的牌是什么花式,我都已经记住了。”
和现代的工艺不一样,人工做的东西,想要规规整整,一模一样,根本不可能,而且材质上也会有所欠缺的啊。
陈焕之听见这话,笑的颇为灿烂。
“自摸。”
梅兰竹菊姐妹已经输光了五百两,退位让贤了。
她们乖乖的在一旁指点仆人,却发现老爷再也没有给她们两人做过什么指示。
老爷是真的认真了。
这种状态下的李无为,已经全身心的投入到这一场麻将之中,根本无心去做什么别的小动作了。
反对陈焕之,却是越打越轻松,看起来似乎根本没有沉迷进去一样。
奇怪,这个陈家小公子太奇怪了。
不沉浸其中的话,怎么能打出这样的牌呢?
“胡了。”
“碰。”
陈焕之有条不紊的摸牌胡牌,幸运女神已经毫不犹豫的朝着他这边倾斜。
董长阳记住了这些牌里一半的花式,再配合已经出去的牌,几乎能够将李无为手里的牌猜的八。九不离十。
这样的情况下,想输都难。
陈焕之这边银箱子里的银两已经和李无为的持平了。
李无为的脑袋上渐渐渗透出汗水,梅兰已经悄悄的给他擦了几次汗。
不,不用着急。
他这一把的牌相当不错,而且也未必会输。
李无为轻咳了一声,抬头看了一眼指挥仆人打牌的梅兰竹菊姐妹。
是时候了。
刚才指挥仆人打牌还有些不习惯,可是经过这么几轮下来,也差不多可以重新开始“对牌”了。
李无为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牌,又看了看他现在和陈焕之银两的差距,知道自己必须赢一把大的。
现在手里的牌番数不够,必须出去几张,胡那一把十三幺!
梅兰竹菊姐妹两个人立刻重新码牌,将原本已经排好的牌全部重新开始打乱,一切以先让老爷胡牌为最优先。
“自摸!”
陈焕之将自己的牌一推,“不好意思,世叔。”
“无妨,继续!”李无为看也不看自己的牌,直接开始洗牌,一双眼睛熠熠生辉。
李无为只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十年前自己初入赌坊,和人连赌两天两夜时候的情景。
一样的刺激。
一样的叫人难以自拔。
这些麻雀牌好像有魔力一般,让他费尽心思去想怎么去出,怎么凑花色,怎么算番数,几乎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却想别的。
更加没有意识到其实自己的银子在一点点的减少,连仆人也渐渐的和自己隔开了一点距离。
……
太阳已经落山。
仆人们提着灯笼,将这一方小小的院子照的颇为明亮。
场上的优势已经很明显。
这也已经到了最后一把。
两姐妹费尽心思拆掉自己的牌让李无为胡牌的后果就是,一局打和的几率越来越高,而场上的银两则是飞快的进入到李无为和陈焕之的箱子里去。
梅兰竹菊姐妹几乎都不太敢相信陈焕之可以和他们打到现在这个地步。
陈焕之的运气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了。
经营赌坊的,遇见老千骗子什么的是常事,她们也不觉得多么难处理。
麻烦的就是这种打牌虽然不算太精明,但是运气却突然格外好的。
这种人,除非是耍诈,不然根本赢不了。
可现在的老爷,根本没有这个心思来和人耍诈。
他已经完全沉浸在这么一场牌局里了。
这是最后了。
已经入夜。
按照他们之前说的,这一把结束之后就直接点算银两。
而现在,李无为的赢面更大,也比陈焕之的箱子里多上八十两。
两姐妹拼着自己输也要让李无为赢的打法无疑让他占据了场上的优势地位。
而现在,李无为和陈焕之都已经进入了最后的听牌阶段。
谁赢谁输,还是未知之数。
“等等,陈大哥,我感觉不对,我们先拆掉这个牌,换一个胡。”
“这么大的牌,要胡的几率……”
陈焕之更倾向于稳扎稳打。
现在胡一把小的也差不多能够以微弱优势反超才对。
“不,我们要胡就胡大的,赌一把!”董长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