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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学校有几个同学,因为家里没有铁物品,便想到了镇上唯一的一台拖拉机,当时这台拖拉机正在田野上翻地。午休时,这几名同学把拖拉机给拆了,搬到学校交废铁
这种举动无疑于破坏生产,县里来人一调查,却是几个学生为了完成大炼钢铁的任务,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学校一看事情闹得太大,赶紧取消了钢铁任务。
正康又重新回了学校。正国却想再等等,他可不想凑上去炼铁,他又不会那玩意。争先进也争不来。何必遭那罪呢。
再接着是民兵进村伐树。河渠那边栽了二三十年的杨树一棵也没留下,全被砍了。
村子里,道路两边的树也同样被砍。好像一下子就把绿树成荫的夏天变成了光秃秃的冬天。
甚至连村口那棵几百年的古树也不能幸免。钱淑兰虽然觉得很可惜,可她丝毫没有法子。
再过几年,连孔庙都要被毁,更何况是一棵古树呢。
男人们走后,队里又开始安排社员下地干活。
红薯是要定期浇水的。尤其是王家村地势普遍较高,就更加需要浇水。
挑得水就从河渠那边残留的水浇,不够的话,就回到村里那口井拎水烧。
钱淑兰这次也没有闲着,她把自己空间里的粮食全都放进家里,然后使用灵力把河渠里的水往空间里灌。
到了地头,又把水注入水桶里,一点一点洒。
因为大家都是成片成片的,每人负责自己那块,所以也没人注意到她的动作。
一天下来,钱淑兰就洒了五十个工分的地儿。
别人问起来的时候,钱淑兰就拿钱维汉从北京给她带的好东西说事儿。
除了一些军用物资,钱维汉还送了一点吃食给钱淑兰。这些东西,钱淑兰没有分给家人。
本来就是作戏的玩意,分给别人吃,还怎么做得下去?
“那罐头不仅味道很不错,吃多了,人浑身都是力气。你看我哥现在的力气也大的很。要不然,她一个老头子去炼钢我还真是不放心。”
众人也纷纷附和。
自从,钱维汉从北京回来,的确变了许多。以前那头发是半白的,现在已经全黑了。甚至比年青人的还要黑亮。
要不是那张脸没怎么改变,大家还以为他是返老还童了。
钱淑兰也有变化,头发是变成全黑。
果然是北京带回来的好东西。大家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钱淑兰。
钱淑兰接着又道,“哎,要不是那玩意太贵,我就让我哥多买些带回来了。我们家老大和老三去炼钢铁,我是真不放心。就怕他们身上没力气,再拖累进度,耽误咱们国家的大事儿。”
柳月琴接道,“三弟妹,你就放宽心吧。你家老大和老三都是长得人高马大的,说不定还能给你得个先进来呢。”
钱淑兰摆摆手,忙谦虚起来,“可不能这么说,他们就是小喽啰,哪有那个能耐得先进。我看,你家老大才是个能耐人,是个能吃苦的。”
无论哪个年代的母亲都喜欢自己的孩子被人夸。
柳月琴也不例外,听到钱淑兰的话,也谦虚起来。
第 63 章()
此时的王守仁和王守义跟着钱明华几个干部正在朝半个月前才被临时搭建起来的炼钢基地。
他们的旁边是一群群民兵;和他们一样都是背着背包;扛着工具;不同的是他们手里多了些枪|支。
前面一个民兵队长;每人发了一个小旗子;他高举红旗列队行进;“一、二、一;一二三——四!”这是起头开始演唱。
“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共产主义社会一定来到,一定来到!”威武雄壮;歌声嘹亮。
他们这一路,食堂都是走到哪扎在哪儿,吃完就走。
一直走了两个小时才到了炼钢基地。
四周很空旷;王守仁之前驾着马车带钱淑兰走过好几回;经过王子湾这边的。所以认得这里。
但是,显然这里已经大变样了。
原本的万木葱茏的道路已经变成了一个个土高炉。
他们到了之后;立刻就有人过来招呼他们;“你们是王家村生产大队的吧?我是刘红军;是负责你带你们炼钢的组长;以后就由我来给你们安排工作。先带你们去棚子那边;咱们要抓紧时间。听说三江县那边已经开始炼铁了。咱们也得抓紧;可不能落后他们。”
火急火燎地,丝毫没有停歇。
到了棚子那边,发现这真的是棚子。用简易的三角架;中间伸根木头;上面用草帘子盖着。
空间仅够容纳一个人的,要是腿长一点,估计腿还得露在外面。
放下背包之后,刘红军就开始给大家安排活计,“我们是第十组,主要负责61至66这6个高炉,你们别把找错了地儿。你们三个负责运煤炭过来,你们三人负责去拿原料过来,还有你们三人负责拉风箱烧火,你们三个负责土高炉的安全问题。。。”
王守义和王守仁因为站得比较近,被分配到同一组,负责烧高炉。
这天天待在高炉底下,吸进去的物质是最多了。
两人都开始拿起了他娘特地让他们带的口罩。
其他人看着王守义两兄弟,笑话起来,“以前干活的时候,也没见你们这么矫情,到这儿,你们倒是装起来了,丢人现眼。”
刘红军看到两人居然有这玩意,倒是很满意地点头,“你这两人还真不赖,居然还懂这些。”他看了一眼大家道,“如果你们也有口罩就戴上吧。”
刘红军是五台钢铁厂的前线员工,对炼铁时的隐患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在钢铁厂上班的时候也是戴口罩的,可现在他是小组长,自然不能戴口罩说话,要不然人家根本听不清。
众人纷纷摇头。这口罩可都是用上好的纱布做的。他们可没钱买。也就是婶子舍得为两孩子这么花钱。
钱明华也从自己裤兜里掏出两个口罩,他递了一个给王守泉。
王守泉接了过来,揶揄道,“你家媳妇可真舍得,连口罩都为你做。”
钱明华叹了口气,她媳妇哪是那种有见识的人呐,忙解释道,“这是三婶特地交待我,给你带的。”
王守泉愣了一下,随后有些不自然起来。对于老一辈的恩怨,大家都是有所耳闻的。他娘和三婶交恶已经十几年了,这在村子里也不是什么秘密。
钱晔华看了一眼王守仁两兄弟,笑道,“小姑没有亲自送上门,应该是怕你娘还在生她的气吧。”
王守泉没吭声,看来也是默认了。
钱维汉也拿出了妹妹替他准备的口罩,跟着同龄人一起到采石场采矿。
刘关县只有一个采石场,但是里面的矿石并不多。为了早点完成任务,北台钢铁厂就直接炼那些废铁。
这些矿石就由他们这些初学者来炼了。
就在这边干得如火如荼的时候,那边担任这次钢铁元帅总指挥的郭长荣听说潘定嶙来了。
立刻起身,吩咐手下人去迎人过来。
潘定嶙进来营帐之后,笑得一脸和煦,“老郭啊,我给你送粮食过来了。”
郭长荣也是笑得一脸褶子,“老潘,你咋还亲自来了。快,快,快坐下。”
说着,就吩咐办事员去交结粮食,“赶紧敲击饭桌,让大家伙过来吃饭。都三天两夜没睡觉了,可别把肚子给饿坏了。”
潘定嶙让粮站的工作人员去跟交结,等人都走没影了,开始问,“怎么样?炼出铁水来了吗?”
郭长荣秃噜下脸,满脸愁容,“还没呢。”
潘定嶙皱眉,脸上有些不悦,“我说老郭,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这都一个多月了,咋还连铁水都没炼出来呢?我刚才从北台钢铁厂那边过来,那边可都生产两吨了。”
郭长荣被他呲了一顿,也不生气,他挨着潘定嶙坐下,跟他掰扯,“老潘,你说这两样能一样吗?北台钢铁厂就是干这个的。他们厂就是用矿石炼,一天也能产出一吨,现在直接用生铁来炼,速度快有什么奇怪的。可这些人是乡下种地的,又没炼过。就算有北台钢铁厂的员工过来帮忙,可人家好几年的知识,那些农民能一下子就学会吗?你以为我不急嘛,我都三天没睡,急得嘴上长满燎泡。”
听到这话,潘定嶙立刻朝他脸上看去,啧,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郭长荣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还有这满嘴的燎泡也太吓人了。
他忍不住往旁边移了一点位置。郭长荣揉了揉眉心,叹息道,“早知道这任务这么艰巨,我就不跟你抢了。我就是想表现一次,向上面领导证明我也是一心为党的,可谁成想,竟会这样难。”
看到死对头露出后悔之色,潘定嶙心里顿时有种畅快之感。该!让你阴我!
只是面上,还是要作一番功夫的,他拍拍郭长荣的肩膀,“老郭,别泄气嘛!你好好干,只要你干得好,党一定能看到你的忠诚。”
郭长荣点了点头,又问道,“你把王子弯和小王庄的社员们安排好了吗?”
听他提到这个,潘定嶙顿时脸一黑,真是哪壶不开他不提哪壶。他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潘定嶙朝郭长荣脸上看去,却见他一脸真诚。
“现在已经十月了,再过几个月就是冬天,到时候下大雪社员们肯定会受冻。他们都是咱们国家的好公民,你可不能像旧社会那样让这些冻死,饿死,那可就是给咱们党抹黑了。”
见他上纲上线了,潘定嶙忙道,“我会尽快安排。这不是正在找地方吗?”
他又发了一句牢骚,“地方好找,可树都被你们砍了来烧火,我到哪去找树给他们盖房子?”
郭长荣愣了一下,随即皱眉,“你说得这叫什么话。我炼钢哪需要那么多树,你先给他们盖房子,让社员们有个安生这地,别整天在外面露宿。影响不好。”
潘定嶙立刻点头应了,末了又商量起在哪儿盖房子。
郭长荣倒没有提出意见,“你看着办吧,我现在炼钢都来不及呢,哪有时间管这些琐碎的小事。”
潘定嶙点了点头。
说完话之后,潘定嶙又提出要去参看炼钢。
郭长荣也没有否认,陪同他一起出去。
现在是轮班倒的,一波人去吃饭,另一波人就顶上。
倒也不担心,土高炉那边没人。
两人走着走着,就抬头看着碧蓝的天空中升起一道道黑色的烟囱。
潘定嶙看着大家全都在兴高采烈地忙活,便知道郭长荣并没有在敷衍他。
他刚想转身,突然看到前面有个男人正在往炉里加炭。
郭长荣有些不解,跟在他身后。
“你叫什么名字?”潘定嶙皱眉看着王守仁,冷场斥道。
吓得王守仁差点把手里的铁锨丢掉,他回过头来,看到是两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立即猜到两人身份不一般。
他立刻把铁锨竖起来,答道,“我叫王守仁,王家村生产大队的。”
潘定嶙道,“你戴着口罩干什么?这是咱们国家的钢铁元帅,怎么,你还嫌弃上了?”
王守仁一开始没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见他语气不对,忙摘下口罩,握紧拳头在自己嘴边咳嗽,“不是的,领导,我是有肺病,不得不戴口罩。要不然把病传染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