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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住手的刘芳名用眼角四处扫了一圈,见没有人,她羞得小脸通红,似是怕被人看到一样慌慌张张地拽回自己的手,末了,又怕他不高兴,抬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见他一直盯着她看,丝毫没有生气,她装作很羞怯的样子赶紧低下头了,嘴里故作羞恼地跺了跺脚,“你看什么看!”
正康傻笑着挠头,“你好看”说话的时候,耳根子都红了。
刘芳名抿了抿嘴,故作生气地瞪了他一眼,“呆子”
而后,转身跑走了。手里还死死地捏着正康给的两块钱。
等跑到一处没人处,她偷偷朝一直站在原地朝她离开的方向傻笑正康看了一眼,怕被他发现,她飞快缩了回来。把手心里的钱摊开,想到家里的亲爹,她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放学之后,正康到食堂打饭,分给过来找他的刘芳名一起吃,吃完饭后就送她回家。哪知道刚出校门迎面就遇到两个十五六岁的二流子,吊儿郎当的,伸手拦住他们的去路。
“哟,这姑娘长得不错呀。你叫什么名字呀?这么小就处对象啦?不如跟我吧。我是城里人。跟着我,你就不用挣口粮了。”为首穿着蓝色衬衫的小青年一看就是个二流子,嘴里叼着根烟,弯着脑袋,伸手就朝刘芳名脸上摸去。
正康眼疾手快挡在刘芳名前面,朝那蓝衣青年狠狠地瞪了一眼,“你再碰她试试?”他的表情像是炸了毛的狮子,可配上这副稚嫩的脸宠,实在没有威慑力,不像狮子更像是家猫。
那蓝衣青年一点也不怵他,歪头朝旁边的灰衣小青年玩味地笑着,“东子,你瞅瞅,这还是个疼媳妇的主儿。”
东子应景地朝他笑着,为表忠心,还特别谄媚地捧他,“强哥,那是他不知道你的威名。你要是说出来,保管把他吓死。”
强哥被捧得飘飘然,满意地直点头,回过头,把嘴里的烟直接往正康脸上扔,然后一抬腿飞快地踢了过去。
躲避烟头的正康猝不及防之下被他踢了个正着,而后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刘芳名赶紧扶住了他。
强哥又飞快补上一脚,这次正康一把推开刘芳名,迎了上去。作为男子汉大丈夫哪能让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负。
于是,两人打得难舍难分。刘芳名见状也上前帮忙,把骑在正康身上的强哥拉开。但她身体瘦弱,再加上又没什么力气,所以强哥只是轻轻一甩,她就倒在地上。
跌倒在地之后,刘芳名手触到一小块砖头,她看着正康被强哥一拳接一拳地打,心里有些害怕,但还是咬牙捡起那块砖头,就要往强哥脑袋上砸。
可她显然忘了还有一个人,虽然东子只是个狗腿子,没什么战斗力,可他好歹是个男人,眼神又特别好使。
看到她居然敢拿砖头朝强哥脑袋上砸,立刻朝她撞了过去。
刘芳名手里的石头直接掉在地上。一直打个不停的强哥这才回过神来,看到那滚远的砖头,眼睛微微一眯,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
他松开一直攥住正康胳膊的手,从他身上站起来,朝那砖头走去,弯腰把它捡起来,就要往跌倒在地的刘芳名脑袋上砸。
突然他的腿被人抱住。
强哥低头一看,居然是他。正康的鼻子直冒血水,眼睛晕呼呼的,直翻白眼。可看到自己对象被人欺负,他也顾不上什么了,从地上爬起来,也没有多想,直接抱住强哥的腿,不让他打刘芳名。
气得失去理智的强哥把手中的砖头朝正康脑袋狠狠砸去。
鲜血流了一地,正康应声而倒。
刘芳名吓得尖叫起来。
强哥和东子也被这飞溅出来的鲜血吓傻了。
很快,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
王守仁听到门外有个年轻小姑娘喊他,还觉得有几分奇怪。他在城里不可能认识什么小姑娘啊?难道是小梅吗?
也不可能啊,他娘怎么可能放心让小梅单独进城找他?
带着疑惑的王守仁出了大门。
门口站着一个身穿蓝色打着补丁衣服的小姑娘,她长了一双大眼睛,鹅蛋脸,皮肤微微有些黑,但嘴唇很红艳,身子骨很瘦弱,比小梅还不如。
“你是?”王守仁在脑子里想了一圈,也没想出来他在哪个地方认识这姑娘的。
刘芳名红着眼眶,朝王守仁飞快道,“叔叔,王正康是你儿子吗?”
王守仁立刻点头就是。
刘芳名立刻道,“叔叔,正康被人打了,现在正在医院里呢。”
刘芳名是找了顺路的马车帮忙送正康到医院来的。可等她到了医院才发现自己身上的钱不够,所以就来找正康的亲爹。
王守仁只觉得自己脑门被雷轰得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他呆愣当场,反应过来之后,死死地看着刘芳名的眼睛,“他伤得怎么样?”
刘芳名抹着眼泪,抽泣着道,“脑子被人用砖头打了一下,流了好多血。”
王守仁心疼得脸色煞白,他脑袋晕呼呼的,连假也忘了请,不停地催促刘芳名,“快带我去。”
刘芳名立刻在前面带路。
门卫在里面听到两人的说话声,顿时明白过来。
想到之前那老大娘让他帮忙照顾王守仁,他叹了一口气,到里面去帮王守仁请假。
王守仁带着刘芳名到达医院,看到儿子头上被纱布裹了左一层右一层,心疼得一个劲儿抹眼泪。
护士走过来,提醒刘芳名,“病人家属,你该去教下医药费了。两块钱只能安排个床位。病人这情况得要医生检查才行。”
听到这话,王守仁这才停止哭泣。
刘芳名朝王守仁不好意思解释起来,“叔叔,我身上只有两块钱都给交了,之前我听正康说,您在粮油局那边工作,所以才冒冒然去找你的。”
王守仁倒不怪这丫头,他赶紧掏钱,问护士,“要多少钱?”
护士倒也没说什么,“先交三十,不够再补”
王守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三十块钱?他倒吸了一口冷气,朝病床的正康看了一眼,咬牙道,“我身上钱不够,我回去拿。”随后又叮嘱刘芳名,“你帮我照顾一下正康吧,我去去就回。”
刘芳名点了点头。
王守仁出了医院,就往水利局跑,在县城,他也只能找五弟了。
刚从乡下回来的王守智衣服脱掉,正准备美美地睡上一觉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急促拍门的声音。
他看了一眼睡得正熟的小蝶,见她没有被惊醒,立刻起身,拉亮电灯去开门。
见到是他大哥,王守智愣了一下,惊讶地看着他,“大哥,你怎么来了?”
外面漆黑一片,他大哥不是在乡下吗?怎么跑县城来了?
王守仁也顾不上解释,直接朝王守智开口道,“正康被人打了,现在躺在医院病床上,医生等着我交钱呢,可我身上没有那么多钱,我就过来找你借。”
王守智听到正康被人打进医院,脸上的笑容一收,“要多少钱?”
“三十,不够再补”
王守智立刻把门打开,请人进来,还提醒道,“小蝶睡得正熟呢,你轻一点。”
王守仁点了点头,却不进去,就站在门外等他。
王守智拿了钱很快就出来了,套了一件外套,鞋子也重新穿上了,“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王守仁点了下头。
两兄弟火急火燎地往医院赶。
交了钱之后,医生开始给正康看病。
“病人主要是外伤,他头上似乎被重击过,需要缝合一下,你们去交下手术费用。”
王守仁道,“需要多少钱?”
“五十”
王守仁看了一眼王守智,他点了下头,表示自己带足钱了,立刻起身去交钱。
交钱之后,医生就给正康手术。
王守智这才有时间问事情发生的经过。
刘芳名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王守智惊讶地看着这姑娘,“那两个小青年呢?”
刘芳名抹着眼泪,“跑了”
王守智皱紧了眉头,朝王守仁道,“大哥,你先留在医院照顾正康,我带着这姑娘去趟派出所,知道两人的外号估计能查到。”
听到去派出所,刘芳名有些胆怯。
她低着头捏着衣角,像个可怜的小白兔。
王守智对这姑娘一点好感也没有,他也知道自己是在迁怒,谁让他侄子是为了这姑娘跟二流子打架呢。虽然不是这姑娘的错,可他心里就是不畅快。
他眉头紧皱,有些不悦,“正康为了你要在脑袋上缝几针,你不会连报警都不敢吧?”
他的声音透着一股冷意,吓了刘芳名一个哆嗦。
她不是怕去派出所,她怕被她爹和后娘知道,到时候,她免不了会被他们一顿混合双打。
她怕疼,可正康为了她,受那么重的伤。
她又有些犹豫了。
王守智可不管她怎么想。直接命令她跟上。
出了医院,王守智就把她之前垫的两块钱还给她。
看到这两块钱,刘芳名的犹豫之色明显好多了。
是啊,正康对她这么好,她不能为了躲一顿打,就不帮忙还他公道。
到了派出所,刘芳名便把晚上发生的事情又原原本本跟民警说了一遍。
民警听到这两个名字,虽然只是个外号,可瞬间就能猜到是谁。
看来是老油条了。
一个半小时之后,那两个小青年就被带来了。
最后乖乖认罪。
民警直接要他们赔偿医药费,住院费以及营养费。
经过和两个小青年的家人一番扯皮,两人最终赔了一百五十块钱。
如果正康病情严重,钱还得继续出。
出了派出所,王守智便要送刘芳名回家。看着这小姑娘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王守智暗自猜测她的家境。
王守智把人送到门口,并没有进去,怕引起误会。
怎么说,他也是个年轻男人,跟一个小姑娘走在一起,很容易会产生流言蜚语的。
王守智看着她进去,转身就往回走了。
等他到了医院,看到正康醒过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王守智把要来的一百五十块钱递给王守仁。
王守仁把他垫付的八十块钱还给他。
王守智倒也没客气,朝他道,“大哥,你吃饭了吗?”
王守仁没有直接回答,转头问正康,“你饿了吗?”
正康点了点头,王守智便出了病房。
已经是半夜了,自然没有地方卖吃的。
王守智便回水利局的宿舍烧菜做饭。
他带着孩子也不能总是吃食堂。所以,他就买了煤炉子,自己烧火做饭。
不过,下午他才下乡回来,所以,没有新鲜的蔬菜,只有几个土豆,红薯和大米。
这大米是他娘临走的时候留给他的,让他煮给小蝶吃。
小孩子脾胃不好,容易生病。得要补补。
王守智每次回来,都会煮大米粥给小蝶吃。
想到正康被打破头,应该要吃点好的,他便多煮了一份。
现在没有馒头卖,所以他煮成干饭。
炒了一盘土豆丝。又把红薯蒸了六个。
他和大哥一人三个红薯配着咸菜,正康和小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