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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荣愣住了,有些讶异,“你就不担心我将来把东西扣下不还你?”
钱淑兰摇了摇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只要李先生帮我这个忙,拍卖所得的钱,李先生可以得三成。”
钱淑兰自然不可能把空间里的黄金拿给李世荣,这华国对外贸易中心处处都是人,她拿着黄金过来,岂不是要把自己送进牢里。
李世荣思考了好一会儿,还是答应了。无本就能得到三成利,这买卖也划得来。
钱淑兰也不怕他会食言。如果他扣下东西不还,到时候,她就利用自己的异能全部把东西偷回来。左右这些东西也是她的。她拿回自己的东西怎么能算偷呢。
钱淑兰有些迟疑地道,“我还想请李先生帮个忙。”
既然再次合作,李世荣倒也不小气,“你说。”
钱淑兰想了好一会儿才道,“我认识一对兄妹,哥哥叫大栓子,妹妹叫小梨花,一个21岁,一个17岁。如果他们遇到困难,在你力所能及的时候,能否请你帮他们一把?”
之前,她和李世荣已经不合作了,不好再拜托他帮忙,但现在已经合作了,她倒是能张开嘴了。
李世荣点了点头,“行啊。我在报纸上发了通告就行。”
钱淑兰忙不迭地道,“一切费用就从那药拍卖款里出。”
李世荣笑着点头答应。
第 272 章()
钱淑兰没在广州逗留多久;她办完这件事之后;直接回了王家村。
她刚到生产队的中午;王家村生产队就开了一场别开声面的批|斗会。
批|斗的对象就是魏建设;而她是差点被他陷害的苦主出场的。
军方只所以把魏建设放回来;只因为他不是奸|细;但是并不代表他没罪。
他写信污蔑别人;情形非常恶劣。
新上任的革委会马主任为了竖立威信,直接拿他当典型了。
这次开批|斗会比上一回开忆苦思甜大会要严厉许多。
一排排拿枪民兵在大会的四个角站着,那严肃的表情让人瞧上一眼就害怕。
马主任一个人站在上面就喊了两个多小时;为了响应他,也为了不让他尴尬,有唱独角戏的嫌疑;社员们时不时就要摇手;拍巴掌,呐喊等等。
一场批|斗会下来;大家的嗓子眼都要冒烟了。
这个马主任比上一任雷主任更会当官。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些知青们看到魏建设倒了霉;一个个缩成鹧鸪;瞧着十分可怜。
等开完批|斗会;大家伙全都松了一口气。
虽然看着坏人被斗也挺解气;可给那么点的孩子戴高帽;还不得不像他吐口水,对于这些善良的村民们来说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钱淑兰看着魏建设被民兵们架走,继续到下一个生产队挨斗;只能庆幸自己的好运气;要不然挨斗的人就是她了。
钱淑兰顺着人群,回到养鸡场,检查孙大琴的工作。
孙大琴记得很不错。虽然为人有点马大哈,可她还算听话,牢牢按自己交待的那样,每一笔账都算三遍以上,反复核查,倒是没有再出错。
检查完养鸡场的账目,钱淑兰又到大队办公室这边。
因为她好长时间不在生产队,她的工作几乎全压到邓兴明身上,再加上钱月涛的算账速度特别慢,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导致他一个人要干两个人的活。不过他倒是干得特别起劲。
钱淑兰正在给邓兴明检查账目的时候,老远就听到门外有人喊,听声音似乎是钱月涛。
郑小花在他身后紧追不放,拉着他的胳膊,就要往回拽,“你听娘的,赶紧去跟人家道歉。你好歹是男人,气量要大一点。人家是城里姑娘,你让让她。”
钱月涛涨红了脸,怎么都不肯,硬生生把他娘的手掰开,“我不去!既然她看不上我,我就不跟她处了。”
郑小花急得直跳脚,“哎,你这孩子咋这么不听话?人家是城里姑娘,面子薄,等你们结了婚,娘就不管你了。随便你是撂脸子还是干啥,娘都由着你,现在你们不还没结婚吗?”
钱月涛到底还年轻,哪里懂得搞两面派,他只知道自己不能丢脸子,“我就是不去!我和她已经分开了,娘,你要是为我好,就别管我的事了。”
郑小花气得咬牙切齿,也不知道咋回事,这儿子跟他爹住几天之后,越来越不听话了,他怎么就不理解她的苦心呢,“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是你娘,我还能害你?”
钱月涛扒拉着门框,“我不管,我爹都说了,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郑小花担心别人看到,压低声音道,“我又没让你流泪,我只是让你认个错。”
钱月涛却是个不嫌事大的,直接朝她大吼一句,“我没错,凭什么让我认!”
眼见着在门口吵起来了,钱淑兰直接把笔一丢,走了过来。
钱淑兰上前一步拽着钱月涛的手腕,朝郑小花叱责起来,“你有没有点组织纪律?现在是他上工时间,你以为是过家家呢。有啥事你等他下工再说!现在,你给我回去!”
郑小花眼睁睁看着儿子躲到她平生最讨厌的人身后,气得嘴都歪了,“你个瘪犊子,你就会气我。”
钱月涛有些心虚,根本不敢抬头看他娘。
钱淑兰叉腰站在她面前,脸色有些不好看,“你骂谁呢?”
郑小花见钱淑兰冲着她发火,忙摆手,“小姑,我没骂你!”
钱淑兰收集完水晶球回来后的第一天,就看到她家旁边新盖了一间屋子,好嘛,一问才知居然是钱明华的。
她当即就把钱明华骂了一顿。这年代的人都有些奇怪,觉得男主外女主内。孩子居然全由着女人来教育。除非犯了大错,男人等闲是不插手的。
钱明华就是秉持这一原则。钱淑兰原以为钱明华和钱维汉分家能好一些。
谁成想,孩子还是被两人给养废了。
这段时间,钱淑兰跟钱月涛一起办过几回事,虽然这孩子被养得有点废,但是有一点好,那就是他像大多数男孩一样,是崇拜父亲的。
只要钱明华下功夫来教,还是能把人掰正的。
钱淑兰就建议钱明华,多多跟儿子沟通,男孩子其实都不喜欢控制欲强的母亲。他们其实更喜欢亲近能指引他们前进的父亲。
钱明华让儿子跟他住了好几晚,这小子居然就有底气跟郑小花说不了。不得不说,也算是一大进步了。
除了对钱明华这个万事不管的性子有点生气,钱淑兰对着郑小花也是一肚子火气,可她到底是长辈,也不好骂上门去,现在只好借题发挥,“你没骂我,你冲着我喊?!”
郑小花见她眼神凶煞似乎想要吵一架的样子,立刻后退几步,结结巴巴地说,“没,没,小姑,你忙,我走了哈。”
说完,她转身就跑,因为转身太快,还差点摔了一个跤。
钱淑兰回过头,就看到钱月涛灰头土脸的样子,搂着他的肩膀往屋里走,“你这么做就对了。你娘就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娶媳妇当然得要找个稀罕自己的。哪能找个处处看不起自己呢。你又不是贱骨头。”
钱月涛幽怨地看了一眼钱淑兰,重重叹了口气,“我娘要是像您这么想,就好了。”
邓兴明抬头看了他一眼,“父母都拗不过孩子的。你再坚持坚持。”
钱月涛朝旁边的钱淑兰扫了一眼,又冲他挤眉弄眼,意思就是说,你娘还在这儿呢,你居然说这话。
邓兴明却没什么感觉,他要娶的媳妇,他娘根本不反对。
等钱月涛坐到自己位子上,笔还没拿呢,就又叹起气来了,“也不知道正飞啥时候才能回来。”
邓兴明抬头看了他一眼,“应该快了吧。他不是军训一个月吗?还有一个星期就满一个月了。”
钱月涛托着下巴,像个小老头,“正飞从小就喜欢耍棍子,这次应该能被选上吧?”
邓兴明顺着他的意思回了一句,“可能吧!”
钱淑兰见这两人聊得还挺好,十分欣慰。她查完账,也就回了养鸡厂。
到了养鸡场,葛小云拿着扫把凑过来,“厂长,我能不能再拿些鸡蛋?”
钱淑兰翻了翻她的工分本,已经十天没拿过鸡蛋了,“可以,你这次要多少个?”
葛小云想了想,“还是要七个吧。”
钱淑兰点了下头,然后让她当场付账。
葛小云有些迟疑了,“厂长,我能像别人一样,年底给钱吗?”
钱淑兰想也不想就摇头拒绝了,“你们今年的工分值估计拿完粮食就没多少了,想来也分不到多少钱。所以还是给现钱吧。”
葛小云愣了一下,有些急了,“不是说最穷的人家也能分到一百多块钱吗?”
钱淑兰侧头看向孙大琴,她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
钱淑兰好脾气地跟她解释,“养鸡场是我们生产队的,并不是你们知青为我们创造的。分红是不包括你们的。”
养鸡场是属于队里的厂子,所得利益都是分给社员们的,怎么可能会分给这些外来人员呢。
这些知青们得到的工分值也只是队里的工分值。像养鸡场,藤筐厂和养猪厂赚得钱跟这些知青一点关系也没有。
葛小云直接懵了,嘴唇都哆嗦起来了,拿着扫把的手抖得不行,“那怎么办?厂长,是不是等到年底,我们就分不到钱呢?”
看着这姑娘似乎哭出来了,钱淑兰也是万分同情的。
可这是生产队的安排,让社员们把自己的利益分给这些外来人员,他们根本不可能同意的。即使她发起投票也是白搭。
钱淑兰想了想,“要不今年年底你们也领些母鸡回去喂吧?”
食堂现在还有一大半地方是空着的。又不住人也不吃饭,为什么不养些鸡自己创收呢?
葛小云眼前一亮,“可以吗?”
钱淑兰笑着点头,“当然可以。你们知青养鸡也算是自食其力。也不算违反规定。而且你们养还不用交税。”
对于社员们来说,上面有规定每户不能养超过三只鸡。可对于这些知青们就要宽容许多了,时刻鼓励他们劳动和自我创收。
就钱淑兰所知,明年,这些知青们就连每月八元的补助都发不下来了。
到时候这些人日子会过得更差。
孙大琴数好鸡蛋走过来,葛小云看着那鸡蛋有些犹豫。
如果年底,她分不到钱,那这些鸡蛋还吃不吃?
她身上的钱支撑不了多久了。来的时候,她家里人就没给她多少钱,她咬着唇一直看着这些鸡蛋。
钱淑兰略一思索就明白她的顾虑了,故意问道,“你一个人能吃得了这么多鸡蛋吗?”
葛小云摇了摇头,“我们现在是吃大锅饭的。”
钱淑兰看了一眼她身上打了好几层补丁的衣服,心里也十分同情,“你把这些鸡蛋拿回去,谁吃让他们交钱上来。把这些鸡蛋煮熟,一个鸡蛋三分钱。然后再把你的难处跟大家说说。你也不可能一直供大家吃鸡蛋啊。钱还是要省点花才好。”钱淑兰早就注意到了,哪怕是城里人,也有条件不好的。像葛小云就是其中之一。
葛小云眼前一亮,“好!”
回到知青点,葛小云把今天打听来的消息跟大家说了。
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