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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国吓了一大跳,伸出手给她擦泪,“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我能等的。”
他轻揉的动作像是抚慰了她,她眨了眨眼泪,朝他勾唇一笑,眼里满是凄凉,“我家人都死了。被人害死了。”
她这样哭中带笑的样子,狠狠地刺了一下正国的心,他跪在地上搂着她,十分心疼,“你要是不想说,就别说了!”
徐丽珍靠在他怀里,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呢喃,仿佛是把失去亲人的痛苦全部发泄出来。
正国揉着她的头,看了一眼四周,见大家没注意这边,他搂得更紧了,轻轻地在她发顶吻了一下,“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你再也不用一个人撑着了。”
他的话像是世上最美好最适合她的糖果,哪怕只是闻到一下就心满意足。
两人正搂着,突然徐佑林从不远处跑过来,边跑边喊,“姑姑,我的小篓子满了。”
两人吓得赶紧松开,徐丽珍低头抹眼泪。
正国站在她前面挡住她的动作。
正国把他的小背篓打开,发现里面果然满了。
到底是孩子小,身子矮,更方便找,正国摸了摸他的额头,称赞起来,“佑林可真棒!”
正国把徐丽珍的大背篓提过来,把徐佑林的小背篓里的大青虫全部倒进去。重新递给他。
徐佑林又欢欢喜喜地跑走了。
看着他无忧无虑的样子,徐丽珍叹息一声,“以后都会好的。那些害死我一家的人也会得到应有的下场。”
正国愣了一下,顺着她的话头,重重点头,“会的,肯定会!”
第 186 章()
正国去省城没两天;孙大琴就从县城回来了。
孙大琴看着婆婆又给小敏添了身新衣服;心里满意得不得了。
“娘;小敏这衣服真好看。”
碎花裤子;上面配着白色细棉布做的衬衫;好看得不得了。
钱淑兰也很满意;她勾了勾唇角;有些得意,“这是我做的。”
孙大琴惊讶地张了张嘴,“娘;你啥时候学会的呀?”
钱淑兰能说自己以前跟她奶奶学过吗?她朝旁边的李春花看了一眼,随口解释,“以前看老三媳妇做的时候;瞅了几眼。”
这么容易?孙大琴有些发虚;为啥她的脑子就不如婆婆厉害呢。
人跟人是不能比的,孙大琴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她转了话题;“娘;小芳想在县城和村里各办一次。”
县城的房子已经盖好了;因为砖不够;盖得房子特别小。
未婚小夫妻的存款花得一干二净;就这还问同事借了些才把屋子给盖好了。
“随便吧!”
孙大琴想了想,“娘,这次真的不办宴席吗?”
钱淑兰抬了抬眼皮;“你们还有钱买粮食吗?”
听婆婆这么说就知道她不会帮衬了;孙大琴干笑着,“没有,我就是随口问问。”
“现在各地都在闹饥荒,咱们能吃饱已经很不容易了,大琴,你要学会惜福!”
孙大琴重重应了一声。
“娘,孩子他爹正在练车,上面领导说了,只要他能拿到结业证,就安排他当正式司机。”
自从王守仁病好之后,就回去县城粮油局正式上班。不仅医药全部报销,司机的工作还给他留着。
王守仁跟着粮油局的老司机学。他开的车跟老三开的汽车有点不太一样,他这是大卡车,要求更高。
王守仁之前因为学过开拖拉机,学得很快。
钱淑兰自然希望王守仁能好好的,她挑眉朝孙大琴看了一眼,“你也好好学认字,争取年底的时候拿到结业证,说不定将来也能当个工人。”
孙大琴倒是对认字不像李春花那么抵触,听到婆婆说了,也就应了。
随后又说起结婚要添置的家具之类的。
李春花这次也从县城裁缝铺一起回来了,主要是为了帮小梅置办嫁妆。
同样是两百块钱的标准。小梅只需要拿出一百块钱来置办嫁妆,剩下一百作为压箱底的钱就行。
“三十六条肯定是不行了,所以咱们还是只能用藤框替代。剩下的盆,暖瓶之类的东西,咱们都是两家分派的。”想到棉花,孙大琴苦着脸,“娘,这棉花可不好弄。小芳在黑市蹲了好多天,都弄不到。您能不能想想办法?”
李春花也同样一脸期待地看着婆婆。
钱淑兰想也不想就应了,不用出屋,就能把空间里的棉花换成钱,多好。
“行!你们要几斤?”
“两床四斤的棉被就行!”
李春花就要多一些了,“我再多加两床,八斤就行。”
孙大琴一脸羡慕地看着李春花,在农村乡下,儿子结婚是一大开支,不仅仅是彩礼,还有结婚要负责一些采买东西。
这也就是因为这年代,不需要吹吹打打才能省下些钱,要不然还真不好说。
三人商量一翻之后,就回去各自准备了。
十月底正康结婚,到了十一月十六号就是小梅结婚。
这两个结婚之后,老王家的房间空了不少。
正国和小毛驴因为要上班,时常不在家,他们的房间常常空着,所以就让柱子和正军搬了进去。
这两个都是男孩子,正军倒是比以前懂事了些,说话也不像以前那样欠揍,大约是过了叛逆阶段吧。
小荷现在和小莲往在一间屋子。
主要是她的年纪也大了,再挤在父母房间不太好。
小梅结完婚之后,李春花又重新回到县城学习做衣裳。
孙大琴就留在队里。
她白天接替李春花的工作去养鸡厂喂鸡。看到徐春丽带着小侄子在那边喂鸡。
她的眼神时不时地就会落到他们身上。
正国回到省城上班没多久之后,几乎每隔几天就会给徐丽珍写信。
徐丽珍通常也会请王守义帮着稍封信回去。
因为两人也没刻意瞒着,所以正国和徐丽珍处对象的事儿,生产队的人都知道了。
老王家其他人都没有意见,只是孙大琴有些不高兴。
主要是这姑娘长得太漂亮了,在村子里住的时候,许多小伙子都喜欢盯着她看。
太过招蜂引蝶,只是孙大琴见婆婆和儿子都乐意,她也就没有说什么。
只是她实在不放心,总想确定徐丽珍是不是真的水性杨花,背着她儿子跟别的男人勾三搭四。
这天晚上,孙大琴见徐丽珍还没走,就磨磨蹭蹭也放慢数鸡蛋的动作。
因为养鸡厂的鸡蛋卖得越来越好,钱淑兰准备明年继续扩建。这事已经得到村干部们的同意。
连新养鸡厂地点都选好了。
所以现在负责养鸡的人还要负责给新人传授经验。
喂鸡这个倒很容易教,主要是关于养蚯蚓的经验。每天要浇多少次水,各种动物粪便的比例为多少才能养出更多的蚯蚓都是有门道的。
因为村里人不断摸索,他们养鸡厂的母鸡普遍都能一两天下一只鸡蛋。一万一千多只鸡,每天都能产将近一万只鸡蛋。
附近几个城镇的供销社都会跑过来定货。
他们养鸡厂忙得不得了。
眼见着徐丽珍已经忙完了,孙大琴赶紧加快手上的动作,跟她前后脚出了养鸡厂。
这时的天已经黑透了。徐丽珍着急自家小侄子,担心他呆在邻居家会哭闹。
脚步加快不少。孙大琴担心被她发现,远远地跟着。
反正她知道徐丽珍的家住在哪儿,所以她也不担心会跟丢了。
徐丽珍拐进一条巷子,她顺着这条巷子可以直接走到邻居家。
可谁成想,她刚拐进巷子,就看到一个黑影蹿了出来挡在她前面。
徐丽珍吓了一大跳,往后退了两步,一脸戒备地看着对方,“你谁啊?”
那个黑影没答话却快步上前,想要上前搂她。
徐丽珍刚想大声叫人,对方却飞快地捂住她的嘴。
不远处的孙大琴慢慢地往这边走着,依稀听见那边有动静。
她心下一沉,别真的让自己猜中,那小姑娘脚踩两条船吧?
她顿时像打了鸡血似的,拼了命地往前跑,刚到巷子口就看见靠墙的地方,一个黑影软啪啪地瘫歪倒在墙根。
因为太过漆黑,孙大琴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脸。
可站着的这个,她是认识的。
孙大琴张了张嘴,对眼前的情况有些瞠目结舌,“你怎么?”
一个柔弱的姑娘居然把一个壮男人给撂倒了?她是怎么办到的?
听到是孙大琴的声音,徐丽珍快速把手里的银针放进自己的挎包里,然后理了理头发,朝孙大琴微微一笑,“婶子,这么晚了,你咋到这边来了?”
对于孙大琴时不时会注意她,徐丽珍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原以为对方只是观察自己。毕竟她正在跟正国处对象,不放心她也是情有可原的。可谁成想居然还跟踪上了。
孙大琴被她问住了,脸上有一瞬间的难堪,不过孙大琴到底是脸皮够厚,只是不自在了一瞬,就恢复过来,她指了指最后面的房子,“我来婆婆家看看,听到这边有动静,就跑过来了。”她说完也不等徐丽珍再问,弯下腰朝那黑影看去,“这谁呀?”
徐丽珍摇摇头,声音平静无波,“我也不知道!刚才他居然想欺负我!所以我就”
她的声音很冷,跟平时的柔弱一点也不一样,有种说不出来的坚定。
这乌漆墨黑的,两人手上也没有手电筒或马灯之类的,孙大琴弯下腰凑到那人的脸上来看,发现居然是个陌生男人。
孙大琴想敲响离得最近人家的门,找绳子之类的把人捆上。
徐丽珍却在这时开口,“婶子,早点回去歇着吧。他没事!”
孙大琴急得直跺脚,回头看她一眼,“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他可是耍流氓呀!必须惩罚他,要不然他以后还会干这种混账事儿!我去喊大队干|部来!”
徐丽珍却上前两步,伸手拦住了她,她声音有些发急,“婶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不过我刚刚出手太狠了,把他给废了,我担心人家以后会找我算账!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在农村出现这种事情,如果传出去女方的名声就毁了。
孙大琴被徐丽珍拽着胳膊,脑袋里只剩下两个字“废了”!这两个字在她的脑子里无限循环。
我的娘耶,这姑娘这么狠呐!这以后正国要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岂不是连男人都做不了了!
她吓得浑身一抖,一把推开徐丽珍的手,飞快往前跑。
徐丽珍在身后噗嗤一声乐了,没想到正国他娘还挺有意思的。
钱淑兰洗濑好之后,正想抱着小敏睡觉。
突然听到大门被拍得叮咚作响。
钱淑兰只好把小敏继续放回婴儿车。
她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电筒,走了出去。打开大门一看,居然是孙大琴,她不由得眉头一皱,“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跑这儿来干嘛?”
孙大琴朝后面扫了一眼,见徐丽珍没有跟过来,赶紧进来把大门给反手关上。
她拍了拍胸口,拉着钱淑兰进了堂屋,等两人坐下之后。
孙大琴紧张地直咽唾沫,哭丧着脸,“我的娘耶,您可要救救正国呀。”
听她提起正国,钱淑兰还以为正国出啥事了,她心里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