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在因为天气热,家里人也分不清他到底是热的,还是被吓得。
王守义立刻摇头,“我不生儿子了。”
林宝贵脸色一僵,想到自己那个小婆,脸上又重新挤出一抹笑容,“咋的啦!真成了耙耳朵啦!”
耙耳朵是四川话,林宝贵祖籍四川,跟他接触久了,王守义也知道这个词了。
被人嘲笑耙耳朵,王守义恼火不已,腾地从长椅上站起来,狠狠地瞪他一眼,一副要跟他干架的样,大着嗓子朝他吼,“你说谁是耙耳朵!”
林宝贵见他生气了,忙嬉笑起来,搂着他的脖子一副哥俩好的架式,“我就是开个玩笑,你激动啥!”
见他认错,王守义也没揪着不放,又坐回长椅上了。
“别吃红薯啦!跟我去我那小家,我让素萍给你炒两个下酒菜,给你赔个罪,行不?”
王守义摇摇头,“不用!我都快吃完了!”
林宝贵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红薯,塞到他那布兜里,拽他起来,“别介!跟我去吧。我给你赔罪!”
王守义不想去那个地方,看到那个女人,他就觉得膈应,忙撸下他的手,“不用!我真没生气,你自己去吧,再说了我去了也打扰你们办事!”
林宝贵脸一僵!办个屁事!
他重新挤出笑脸,强拖硬拽硬是把王守义拽起来了。
这是一条非常拥挤的小巷子,中间的过道小到只能容纳一个人。两边到处搭着岌岌可危的茅草房子,里面住满了人。东西堆得到处都是,光线特别昏暗。
王守义跟着林宝贵走进来的时候,好几处门口都站着人瞅着两人看。
有老人,有妇人,也有孩子,全用新奇的眼光打量王守义。
王守义有些不自在,强自镇定跟着林宝贵走了进去。
林宝贵的小家,要比刚才经过的那些人家好多了,房间大概有四十平米。
这么大的地方,只有一个女人住,倒也宽敞。
房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进门的地方有个鞋柜,上面摆得整整齐齐。
墙上挂着m主|席的头像画,客厅里摆着沙发,茶几,饭桌以及椅子,显得特别齐整。
沙发是木制沙发,铺着白色的蕾丝,长方形的饭桌上也铺着这种白色蕾丝桌布,上面摆着一个非常新的收音机。
穿着黄色格子布拉吉的黄素萍从灶房里端出一盘土豆丝,看到王守义还站在门口,忙招呼道,“王同志,快请进来坐吧!”
林宝贵见他拘谨,笑话道,“又不是没来过,怎么胆子变得这么小?”
王守义有些不自在。他现在看林宝贵就觉得对方正在作死的路上狂奔着。
可他也知道自己劝不住,所以他没有张嘴。
只是打定主意,吃完这顿赔罪饭之后一定要离林宝贵远一点。
他坐下沙发之后,门突然被人拍响。
黄素萍在灶房喊了一声,“宝贵,你帮我开下门。”
林宝贵拍拍王守义的肩膀,起身去开门,然后冲着灶房喊了一声,“素萍,妹妹回来了。”
穿着一身粉衣的黄素芝有着窈窕的身材,进来之后冲着林宝贵笑道,“姐夫,我昨天就回来了。”
黄素萍从灶房里走出来,笑着附和。然后招呼王守义过来坐下,“快点过来吃吧!”
林宝贵拉着王守义起来,给他介绍,“这是我小姨子,刚刚高中毕业,正在找工作,如果你有什么好门路,记得给她牵线搭桥啊。”
听了这话,黄素芝微微一笑,伸出手来,自我介绍,“我叫黄素芝!今年18岁。”
照理说黄素芝长得比姐姐还漂亮,尤其是那皮肤洁白如玉,嘴唇更是粉嫩好看。她这么甜甜一笑,简直能酥到男人心坎里。
只可惜她对上的是王守义,本就没几分色心的男人,哪里会吃她这一套,他不为所动地摇摇头,“我哪里来的门路,林哥说笑了!”
黄素芝小脸一僵,这小鹿般的眼神有些无措地看着林宝贵,他顿时被她勾得有些口干舌燥。
只是想到她毕竟是黄素萍的妹妹,他也就打消那点旖旎,拳头捶了一下王守义的肩膀,“我刚刚只是跟你说笑的,你当什么真!”
他朝黄素芝道,“别理他!他就是乡下来的,小家子气!”
听到这话,王守义握紧拳头,到底没有发火。
四人落坐,林宝贵看着这么丰盛的菜,给王守义斟了一下酒道,“今天这顿就当我给你赔罪了,你大人有大量。”
王守义忙推辞,“我跟我娘发过誓以后都不沾酒了,林哥,你别给我倒了吧,你自己喝就行!”
听到这话,林宝贵顿时不高兴了,把洒瓶往桌上重重一搁,“我说兄弟,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呀。我都这么扶小作低了,你还端着,也太不给兄弟面子了吧?”
王守义急得脸都红了,“真不是!我没看不起你!也没生你的气!我真的跟我娘发过誓了。”
林宝贵摆摆手,“你可拉倒吧!都什么时候了,早就破四旧了,你还跟我扯发誓那一套,我跟你说,你今天要是不喝这酒,咱俩就是仇人!以后在汽车站,有你没我,有我没你!你看着办!”
见他来真格的,王守义顿时脸色一僵。
黄素萍忙道,“王同志,你就跟宝贵喝一杯吧。他这人已经好久没喝酒了,得要有人陪着才行。”
黄素芝在旁边撇嘴,“不就一杯酒嘛,矫情个什么劲儿!你又不是不能喝!”
一番轮着劝,王守义最终还是招架不住了。
“那我就喝这一杯!”
林宝贵顿时喜笑颜开,“一杯哪行,起码要三杯!谁让你刚才那么不痛快的!”
王守义不好推辞,只能陪他喝。
一杯下肚,林宝贵又给他满上。
许久没喝过酒的王守义似乎是找到了久违的感觉,跟着林宝贵东拉西扯了半天,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了。
喝到最后王守义的眼睛都迷离起来了,头一歪,倒在饭桌上。
林宝贵见他醉了,把酒杯往桌上一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可累死老子了。”
黄素萍赶紧拿帽子给他擦汗,“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咋办!当然是弄到素芝的房间了。”
黄素芝头一歪,“咱们可是说好的,我要给分一半。”
林宝贵忙点头,“我答应过你的事情肯定能办到。”
黄素芝抿嘴笑了。
林宝贵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把王守义架到黄素芝的房间。
然后把黄素芝一起锁进去。
关上门之后,林宝贵到了黄素萍的房间,看到她正躺在床上休息。
他坐到床的另一边,伸手摸着她的肚子。
黄素萍侧身问,“你说这事能成吗?”
林宝贵撇撇嘴,“不成也得成!没钱怎么生孩子,你的开销那么大,咱们不想办法弄点钱也不行啊。”
黄素萍摸着自己的肚子,没再说了。
而林宝贵也在这时睡着了。
想到那酒里下了点药,黄素萍也就释然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守义睁开眼,就看到自己赤身裸体搂着一个姑娘躺在一张小床上。
王守义吓得从床上翻下来。
就在这时黄素芝也从迷蒙中醒过来,然后就是一阵刺耳的尖叫。
把还在熟睡中的林宝贵和黄素萍吵醒,然后破门而入。
“守义,你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脸部都扭曲的黄素萍抄起枕头就砸了过来,“你个畜生,你赔我妹妹的清白!”
黄素芝裹着床单埋头痛哭。
王守义的脑子还是懵得,他只记得自己昨天喝了好多的酒,然后就再也记不清了,他眨了眨。好半天才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他扭头看到床上有一滩血迹,脸顿时僵硬起来。
“我。。。”
黄素萍立刻开口了:“你娶我妹妹!”
王守义吓得一个劲儿地摇头,“不行不行!我娘不会同意的。”
黄素芝哭的更加响亮了。
黄素萍气得半死,朝林宝贵瞪了一眼,“你跟他谈!”
林宝贵拉着王守义出去到沙发上坐下,“守义,你咋能干这种事呢?”
王守义也觉得冤枉,他扒拉着头发,“我也不知道,我根本记不得了。”
“你打算怎么办?强|奸可是要判刑的。”
王守义脸色一僵,“不行不行!我不能去劳改,你说怎么办!林哥你救救我!”
“既然你不想娶她,不如你就给她点钱,让她离开吧。”
王守义一怔,有些发怔,“多少钱?”
“一千!”
王守义倒吸一口凉气,想也不想就反对,“我哪来这么多的钱!”
林宝贵凉凉地看着他,王守仁被他看得头皮发麻。
不拿出来,他就得被劳改!一千块钱?他拿不出来啊!
王守义眼圈一红,“林哥,我真拿不出来这么多!少点吧!我工作也没几年,家里老人孩子全靠着我养!你就是让我把家底全拿出来,我也攒不到这么多钱!”
林宝贵想了想,“你说得也是!我去问问。”然后装模作样地去里面,回来后说,“八百块钱!一分不能少!”
王守义扒拉着脑袋,“我回去跟我娘商量一下。”
“行!这事你得抓紧!”
第 177 章()
碧蓝的天空;绿草如茵的田野;一条悠长的小道;路边野花盛开;一直延伸到王家村。
钱淑兰推着宝宝慢慢往村口走;原先那棵古树砍掉之后;又重新栽了新的杨树。
几年之后也长成枝繁叶茂;倒是这炎炎夏日村里人纳凉的好去处。
到了地方,钱淑兰从婴儿车的车把子上拿下正弯挂着的小板凳,冲着大伙儿打招呼。
“婶子;又带孙女出来溜达呀。”
“是啊。”
“婶子,你这孙女长得可真好看。”
钱淑兰笑呵呵的,不是她自夸;她把宝宝养得特别好。每天定时定量吃奶;再配上葡萄和香蕉(153号买来的),宝宝长得白白胖胖;小胳膊就像藕节似的;那皮肤白白嫩嫩的;好像嫩豆腐似的。
再配上她自己做的花背心;花裤衩;好看得不得了。
她把小宝宝头上戴的小草帽摘下来。
小宝宝咿咿呀呀地追着那草帽;想要夺似的。
钱淑兰拿出蒲扇给她扇风,小宝宝便又咧嘴笑了。
其他人也都围过来,瞧着这小宝宝。
周雪梅也带着双胞胎过来了。
两个小家伙就像炮弹似的往前冲;周雪梅跟在后面不停地追。
“奶奶;我想吃果果!”
钱淑兰愣了一下,知道上次送给他们的葡萄已经吃完了。
钱淑兰从婴儿车的手柄处取下一个布袋子,里面放着洗好的葡萄,有青有紫。
有那村民们就冲着钱淑兰笑,“哟,婶子,这可是稀罕玩意,哪来的呀?”
钱淑兰笑笑,“女婿从县城帮我带回来的,只有几串,留给孩子吃的。”
其他小朋友们一脸羡慕地看着这对双胞胎。
钱淑兰想了想还是给几个孩子每人一颗,小孩子们瞅见那还带着水渍的葡萄,下意识就把手往身上擦了擦,伸手接了过来。
尝了一颗之后,甜得不得了。
钱淑兰抓了一把让周雪梅看着两个孩子吃,“这里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