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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淑兰哪有什么事儿,她不过是随口一说,于是装作很为难地表情看了一眼周围的人,“以后我再跟你说吧。”
杜大海以为她要他帮的忙可能有点难以启齿,不好说给其他人听,想了想,还是收下了。
心里还在想着,如果自己帮不上忙再把东西退回去就是。
姜玉瑛帮钱淑兰拎着包裹,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红旗饭店。
姜玉瑛带着钱淑兰走到自己家院门的时候,突然隔壁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打骂声。
姜玉瑛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钱淑兰颇有几分不解。但也没有好奇地凑过去看。
姜玉瑛安排的房间很宽敞,一张床,一张书桌和衣柜。
钱淑兰很满意,姜玉瑛又跟她介绍了吃饭的问题,“这边的土灶可以用。其它的东西,您也能用。”
她收费贵一倍,所以,油盐酱醋都包括在内的。
钱淑兰很满意,转尔跟她聊起了家常。
原来,姜玉瑛是个孤儿,全家人都在战乱之中死了。
因为父亲是个烈士,上面领导怜惜她,还给她安排了一份工作。
也就是这份工作,让许多亲戚垂涎,隔三差五就要过来骚扰她。
姜玉瑛性子比较泼辣,人也算精明。
所以,每次都让他们铩羽而归。
钱淑兰有心向姜玉瑛打探工作的事儿。
这些日子,她反复想过了,王守智和王守仁的不同之处。
两人心中的好母亲是不一样的。
王守仁觉得一个好母亲,就是关心他,爱护他,鼓励他,疼爱他的孩子,就够了。
可王守智却多了一样,还要给他安排一份工作。
这也是为什么她一直给他做饭,关心他,开导他,都不能让他再增加孝心值的根本原因。
所以,她现在就需要帮他换一份工作。只要她能帮他找到一份工作,他就能挺起腰板,不再对李彩英忍让下去。
说起来,李彩英这个人,明显的好坏不分。她尽职尽责扮演一个好婆婆,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一分孝心值也没给她加。
所以,现在唯一能改变李彩英的人除了李国成就是王守智。
李国成,她是半分不报希望的,之前,她反复提点过好几次李国成,可李彩英却越来越过份,一看就知道他没有教李彩英。想想也是,如果他能教好李彩英,就不会把她养成这副德行了。
所以,只剩下王守智。
只要,李彩英还想跟王守智过日子,她就必须改变一下自己的态度。所以,她才没有回乡下。继续留在城里,边买粮食,边打探工作的消息。
姜玉瑛听到钱淑兰打听工作的事儿,低头思考了一会儿。
钱淑兰见她似是有难言之隐,忙道,“姜同志,不用担心钱的事儿,我不差钱!”末了又补充一句,“临时工也行。”
正式工恐怕很难,临时工也不是不行。只要能让王守智挺直腰板,恐怕他也不介意只是当个临时工。
姜玉瑛见钱淑兰误会了,忙摆手道,“其实,现在多数厂子招工都只招内部员工子女。就是临时工也是一样的。”
虽然,钱淑兰早就知道这年代找工作是一件很难的事,可听到条件这么苛刻,还是勉不了有些失望。
看来,还是她想当然了。也是,如果工作真有那么好找,王守智也不会那么颓废了。
哪知,姜玉瑛紧接着就道,“最近,我们粮油店在招采购员。听说,还要面试和笔试,知道的人并不多。但是,我听领导说,谁要是能弄到一千斤大米,谁就可以被录取。”
钱淑兰心都快跳出来了。
一千斤大米?
她喜不自胜,姜玉瑛却撇嘴道,“上面的领导却是个抠门的,一千斤大米,还只要好大米。我听说这大米是为了给员工福利特地布置的任务。”粮油店的大米都是定额的,除了每个街道分配的定额,剩下的量并不多,根本就不够发员工福利,所以这次领导才别出心裁,试试新员工的工作能力。
钱淑兰却觉得此事有戏。她一把握住姜玉瑛的手,两眼放光,“怎么报名?我替儿子报名去。”
姜玉瑛见她眼睛亮得吓人,愣了一下,还是提醒道,“咱们这儿是北方,买大米很难的。”难道钱婶子要到南方买大米吗?介绍信怎么开?大米怎么运过来?
钱淑兰很肯定地点头,“我绝对有办法。”
姜玉瑛见她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点头答应了,“明天我带你去报名吧。如果是城镇户口,还有可能成为正式工,如果是乡下户口,就只能当个临时工了。”现在这年代转户口并不容易,因为这户口是与粮油关系挂钩的,农转非的手续十分复杂,现在上面检查特别严格,转正手续也是一拖再拖,名额卡得很紧,一般都要五六年才能转成功。
钱淑兰没想到还有这好事儿,王守智就是城里户口啊,这么说,他还能当正式工。钱淑兰激动得不行,转身就跑到自己房间,拿了十斤大米用麻布袋子装了拎出来,提给姜玉瑛,“姜同志,这是给你的谢礼,如果你不说,我都不知道。”
姜玉瑛忙摆手推辞,现在大米一毛四一斤,这里十斤都有了,她怎么好意思。
钱淑兰却坚持要她收下,语气十分诚恳,“比起你帮我的,这点大米算什么。你要是不收,我都不好意思请你带我去报名了。”
姜玉瑛听到她这么说,只能收下了。她探手朝里面抓了一把,看到手心里的大米惊了一下,这大米米粒均匀,色泽光亮,醇厚绵长,芳香四溢。一粒半截的都没有。
姜玉瑛忍不住赞了一声,“好米。”
这年代因为机器比较少,所以,生产队多数用得还是原始的脱粒方法。用石磙碾压稻穗,再放到机器里剥壳。
因为石磙碾压稻穗这道工序,米粒就不可避免得会被碾碎,炸开成两截。
所以,很少会没有半截的,甚至三截,或者直接碾成碎沫的都有。
这大米却一粒半截的都没有,全是完好无损的,一看就是用筛子把那些碾碎的筛了出去,精心挑选出来的。
就冲这个品质,姜玉瑛觉得这工作说不定还真能落到钱婶子儿子头上。
钱淑兰听到她的赞叹,心里也有些得意。
原本,她因为糊里糊涂选了大米,有点懊悔。如果当初,她选了玉米或是红薯,会不会能多得一些粮食,可后来又一细想,那些修仙世界,未必会有这些东西。
他们之所以不用担心没粮食可吃,是因为他们不需要机器,一个法术就能让这些稻子自动脱粒。
现在,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大米居然还能有大用途,简直是喜出望外了。
第 18 章()
第二天;一大早;钱淑兰就起来做早饭;她还特地多做了一份。
等姜玉瑛醒来;洗漱好;就看到桌子上摆着煮得热气腾腾的饭菜。钱淑兰见她出来;赶紧招呼她一起吃。
姜玉瑛有些不好意思;忙拒绝了,“钱婶子,不用了;我自己会做。”到底只是客人,不好让人帮着做饭。
钱淑兰却笑着拉她的手,“不用客气;我都做好了;再说,我还要在你这里住上十天呢;是我打扰才是。”
姜玉瑛听了她的话却有些脸红;她可是收了钱的。
钱淑兰却笑着给她夹菜;“也不知道你的口味;就烧得清淡点儿;你尝尝看。”
她是真的很感激姜玉瑛;虽然昨天送了些大米,可那点东西,比起帮她找到工作;有点太轻了;偏偏她还不能拿出太多粮食。
因为她之前的包裹就那么大,如果她突然间拿出很多粮食不是很奇怪吗?所以,她就想着做点好菜来回报姜玉瑛,反正就是添双筷子的事儿。
姜玉瑛尝了一下青椒土豆丝,味道真是不错,很清爽,很好吃。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红脸,“钱婶子,要不我待会儿把口粮给你吧。你的粮食也不多,我不能白占你的便宜。”自从,钱淑兰住进来之后,姜玉瑛就不好叫她大娘了,直接叫钱婶子。
钱淑兰想了想倒没拒绝,这姑娘是个原则性特别强的,要不然她的三观也不会这么正。
看着她脑袋上的三个十,钱淑兰眼里直冒星星,这就是她未来改造对象的样本啊。如果,她那些儿媳妇都像姜玉瑛这样,她都不用花心思改造了。
吃完饭后,钱淑兰就跟着姜玉瑛一起去粮油局报名。
路上,两人边走边聊。
姜玉瑛有些好奇,“钱婶子,这工作如果真能成功,你准备安排给哪个儿子?”
昨天,她们两人聊天的时候,钱淑兰也把自己家的情况跟姜玉瑛简单说了一遍。所以,姜玉瑛特别好奇钱婶子会把工作安排给哪个儿子。
钱淑兰想也不想就回答,“给小五”
姜玉瑛有些不懂了,钱婶子昨天不是说她五儿子已经有工作了吗?为什么还要给他?
钱淑兰见她似乎很好奇,便解释起来,“我那五儿子的工作是他老丈人给安排的,在家里一直处他媳妇欺负。腰杆子都挺不起来,我看着心疼。”
虽然,钱淑兰说得是心疼王守智,其实是因为她已经看出来王守智有些不太正常了。在原身的记忆里,王守智是个会撒娇卖乖又有点鬼灵精的小伙子,脸上常年挂着笑。可这些日子,她所看到的王守智却是跟以前完全不同,简直就是判若两人,现在的王守智就像黑泥潭里的一汪死水,没有半分朝气。
不仅如此,他的眉峰常常不自觉皱在一起,唉声叹气就不说了,背有时还会佝偻着。虽然他极力粉饰太平,可钱淑兰还是看出他过得很压仰。如果她是个心理医生,说不定还能分析出他的心理疾病。可她不是,以她的眼力只能看出王守智有心结,他似乎把自己想像成了卧薪尝胆的勾践,一直在忍耐着李彩英的坏脾气与无理的要求。有一句不是说了吗,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钱淑兰觉得王守智再忍下去,大约就是这两种结局了。
虽然,钱淑兰是这样推测的,可她并不太确定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
可,事实上,也正如她所想的那样,王守智在她走的那天就已经爆发了。当然,她现在还不知道。
姜玉瑛听了钱淑兰的话,眉头皱了起来,“钱婶子,如果你其他几个儿子知道,恐怕会跟你闹吧。毕竟你五儿子已经有一份工作了。他们还没有呢,你这样做很不公平。”
听了这话的钱淑兰绝对是一愣。她仔细琢磨下姜玉瑛的话,发现自己还真没有想到其他人。因为她觉得王守智的状态不容乐观,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所以根本顾不上其他人。
可是,姜玉瑛的话似乎又给她提了个醒儿。如果其他三个儿子知道这事,是不是得打起来?
不患寡而患不均,自古以来就是做父母最难解决的难题。当父母的觉得自己很公平,可孩子们未必觉得公平。
钱淑兰陷入两难了,是要儿子们公平竞争,还是要按她的想法来。
姜玉瑛见钱婶子不说话一直在思考,有些懊恼自己多嘴了,她笑着安抚道,“我们先去报名再说吧。”
钱淑兰一想也是,能不能被选上,还很难说,她现在担心这个还早呢。
刘关县粮油局处于县城中心,离他们现在住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