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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三分钟之后,撒末叶房间的门总算打开了,她从屋子里走出来,神情略显疲惫,“房东,你在我门口干什么?”
“我还没问你在我屋里干啥呢?”郝大贤阴沉着脸。
“没干什么啊,刚才就是我得行李箱坏了。”撒末叶模样依然天真,让郝大贤忍不住要相信她说的话。
但转瞬郝大贤想明白了,修行李箱干嘛要这么隐蔽,还这么紧张?
就在郝大贤打算仔细问询一下的时候,他听到楼下传来一阵阵的敲门声,顿时紧张起来。
撒末叶大概也是想要讨好郝大贤,所以紧忙说道:“房东,是不是你的仇家找上来了,要不要我去帮你解决了他?”
“算了,还是我去开门你在后面准备着,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对,再出手帮我知道吗?”郝大贤叮嘱一声,然后拿着泥巴和一张符纸下楼去了。
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郝大贤蹑手蹑脚的走下楼后,先小心翼翼从猫眼里看了一下,结果发现门外的是徐万生。
郝大贤冷着脸把门打开,没好气道:“你来干啥?”
徐万生先探头对郝大贤身后不远处的撒末叶打了个招呼,然后才一脸高深莫测对郝大贤说道:“我就知道你没办法解决身上的诅咒,所以特地来帮你忙的。”
郝大贤冷着脸把门摔上,“不需要!”
正在郝大贤转身要回楼上的时候,却听门外的徐万生大叫道:“提醒你一下,你身上的魔煞已经开始发作,不出三天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谢谢你提醒,不过我今天舒坦的很!”郝大贤这倒是没说谎,他今天确实是近几天来,身体最轻松的一天。
徐万生冷笑一声,“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我这里还有一样宝镜法器,日月神鬼皆可映照真形,只要你照一下就能看出你身上的魔煞!”
郝大贤冷笑一声,“你那些法器不是都卖破烂了吗?”
门外的徐万生不说话了,好半晌后,他才略带尴尬的说道:“这个俗话说的好嘛,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要是不卖那些东西就没钱,吃穿都没了,还臭美啥,大兄弟你说是吧?”
“谁跟你是兄弟,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还是不相信你,除非你拿出点真家伙,比如你现在走进我的屋子里来。”郝大贤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悠闲道。
徐万生又不说话了,不过也不知道他在外面捣鼓什么呢,就听一阵喀啦喀啦的声音。
撒末叶正坐在郝大贤对面,拿着一袋子老鼠药当瓜子那么嗑着玩,而吕兔则是在旁边拿着一袋鼠粮,一口一个的那么嘎嘣脆。
一狗一鼠盯着门口,都想看看徐万生打算怎么进来,是用传说中的穿墙术,还是瞬间转移。
倒是郝大贤完全不相信徐万生有这个本事,所以正盯着面前的两个畜生,心里还恶意的想着,要是这俩玩意儿的食物拿错了,会发生什么状况?
三人正想着各自的事情呢,就听小二楼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在屋里三个家伙震惊的注视下,徐万生得意洋洋的走进来了。
好一会儿,郝大贤反应过来了,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不敢置信的瞪着徐万生,“你用的什么法术?!”
徐万生一脸嫌弃,“你怎么总是喜欢搞封建迷信那一套,现代社会要讲究科学发展,要发挥工匠精神。”
说着话,徐万生笑眯眯的把一根细铁丝放进了上衣兜里。
本来一个道士搞科普就够让郝大贤难以接受的了,看到徐万生的那根小铁丝,郝大贤心里更别扭了,“你一个道士,不好好研究道术,竟然学人家溜门撬锁?!”
徐万生笑嘻嘻的走到沙发前坐下,“那你别管,反正我现在进屋来了,你刚才说的话就要算数,这里可有两位证人呢,是吧叶子妹妹?是吧老鼠兄弟。”
撒末叶和老鼠同时下意识的点点头。
“哎!卧槽!你家老鼠成精了!”徐万生猛地一家伙蹿上沙发背,拼命的拽着郝大贤衣服。
吕兔鄙视的白了一眼徐万生,然后拎着鼠粮忧郁的回自己笼子里跑圈去了。
郝大贤也没好气的推开徐万生,“堂堂一个道士,别这么没出息,刚才你说的那个宝镜法器呢?给我看看。”
说实话,郝大贤对于徐万生还是有那么一点期盼的,毕竟他第一次见到会溜门撬锁的道士。
徐万生拍拍胸口,安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凝重的看着郝大贤,“你这样不行啊,怎么能和妖怪住在一起呢,不如这样,你把这房子让给我三年哦不,五年!我帮你去去晦气,如何?”
“镜子。”郝大贤面无表情的伸着手,仿佛刚才那些话全然没听进去。
徐万生见郝大贤不动心,还想再劝,结果看到郝大贤从沙发上抄起一块板砖,紧忙躲到一边,“你不是搞文化工作的吗?怎么还随身带着板砖?!”
郝大贤冷笑一声,那板砖当然是神器泥巴变得,接触这神器也有几天了,郝大贤今天才发现,原来这玩意儿最适合变成的,是板砖。
此时威风凛凛的抓着板砖,郝大贤双眼怒瞪,如金刚临世一般,喝道:“镜子交出来!”
撒末叶还在旁边鼓掌,“房东,你真厉害!”
吕兔却毛脸鄙视,一边跑圈一边看向自己窝里的小号板砖,“女人,果然都贪图富贵,老子也用板砖的,就没见你这么夸过!”
说道贪图富贵,吕兔又想起自己的前女友了,开始自怨自艾。
第四十九章崭新的房客()
徐万生面对这神奇的一家子,知道自己算是进了贼窝了,纵然再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伸出一只单手,手心正冲郝大贤。
郝大贤皱眉,“怎么着?如来神掌哎哟卧槽?”
在徐万生一脸便秘般的模样中,郝大贤发现这家伙的手心出现了一个漩涡,那个漩涡是纯黑色的,或者说根本就没有颜色,因为它把周围所有的色彩全部吸收了,所以只能看到一团无尽的黑暗。
纵然这个漩涡没有挑动郝大贤的一丝头发,一点衣衫,但郝大贤还是万分恐惧的后退出去,因为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好像漂浮起来,要被卷进那永世不得翻身的黑暗当中!
漩涡自顾自的旋转着,黑暗越来越大,逐渐蔓延到徐万生的整个手掌心,然后在客厅里一人一狗一鼠都惶恐到不行的时候,漩涡忽然停滞。
真的就是一瞬间,在毫无防备之下停止了旋转。
站在徐万生手掌对面的郝大贤,就眼睁睁看着漩涡停止后,开始慢慢变得透明化,变得好像是一块在经过高温熔炼后,逐渐成型的玻璃一样。
从黑暗漩涡变成一面镜子,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但在这一分钟里,郝大贤、撒末叶,哪怕是较远一些的吕兔,已经体会到前半生从未经历过的恐慌。
此时这三个家伙正满头大汗,不过最惨的还是郝大贤,因为他现在全身冰凉。
一开始,郝大贤还以为是自己被吓的,结果等他看向徐万生手心的时候,却看到镜子里竟是有一张满是裂痕,还痛苦无比的鬼脸!
那张带着阴森白色,还流淌着绿色液体的鬼脸,让郝大贤心脏瞬间跳动接近两百,他肚子里的那些下水,险些就因为控制不当,让心从郝大贤嗓子眼里跳出来。
好在,郝大贤这几天被坟迪和妖精树林的那些玩意儿,刺激的精神坚韧了很多,见到这鬼脸时虽然害怕,却也不至于崩溃了,他还有心思扭头,想看看鬼脸的后脑勺。
郝大贤没事儿,徐万生可扛不住了,他艰难的喊了一句退后,然后掌心的镜子就寸寸爆裂,化作无数光点消失在空气中。
见到这神奇的一幕,郝大贤彻底相信了徐万生的能力,他决定要跟这个小道士好好交交心。
可就在郝大贤凑上前的时候,却见徐万生一脸道法高深的双手从胸口往下压。
撒末叶一见这状况,立马指着徐万生说道:“房东,你快看,这就是”
郝大贤立马一副郝大明白的样子,“我懂,这个我懂,这个就是在排出身体内的废气,所谓洗髓”
卟
徐万生放了一个悠长又臭的屁,然后他一脸舒爽的窝在了沙发里,“刚才你们说啥来着?”
鼻子最尖的撒末叶这会儿已经蹿到楼梯口那去了,还回头对郝大贤说道:“房东,这就是道家排气三法之一。”
郝大贤脸都绿了,要不是他被臭气熏的张不开嘴,真想教训一下撒末叶,让她下次把话说全了。
对于自己放的屁,徐万生完全没在意,不但呼吸如常,还得意洋洋的问郝大贤,“这下相信我身上有真本事了吧?”
郝大贤用手在鼻子前挥了挥,把那浓郁可见的绿色臭气赶到旁边,这才敢说话,“你身上何止有真本事,还真有病呢,回头去医院看看你的肠胃去吧,大兄dei。”
“好说好说,只要做完你这笔生意,我就有钱了,毕竟以你身体那魔煞的程度,少于五千块我是不会干的。”徐万生得意道。
郝大贤鄙视的看了一眼徐万生,然后伸手指向撒末叶,“那个,是你三清观的同行,能不能给我打个折?”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同行才是赤果果的仇恨。”徐万生叹息道。
撒末叶:“吁”
“”
郝大贤无欲望苍天,盘算了好一会儿,才咬牙说道:“一千块!”
“哪有你这么还价的,一下子砍去五分之四?!”徐万生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瞪着郝大贤恼火道:“不二价,四千五!”
“一千五!”
“四千!不能再少了!”
“两千,再多我就走了!”
“三千五,要是还不答应,你就走吧。”
“两千五,这可真是我的底线了,不然我宁可病死街头,也不让你给做法!”
“哟呵,还挺硬气,那你走吧,反正我的底线是三千。”
郝大贤一听还要三千块,立马掉头就走,边走还边骂道:“什么狗屁道士,老子去找和尚去,人家那才是正宗的出家人!”
撒末叶站在楼梯口,看着郝大贤往门外走,而徐万生则是坐在沙发上,拿起一份报纸开始看,忽然有些懵逼。
笼子里的吕兔倒是很安静,刚才那漩涡对它的影响还没过去。
大概这么过了十分钟吧,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郝大贤风一样的跑进来,来到沙发后方凌空飞起一脚把道士踹趴那了,“个老子滴,这里是我家!”
徐万生惨叫着一头磕在茶几上,这次轮到撒末叶目瞪口呆的没有动作,吕兔则是抱着一瓶啤酒,毛脸通红的从窝里探头出来看,“哟,恁介旮旯,还有川妹子儿?给老子来一锅(个)。”
郝大贤没理会偷喝酒的吕兔,黑着脸绕到沙发前,拽着徐万生的脖领,“我这还有最后一个空房间,你要是愿意留下,我免你两个月的房租,当做做法的钱了,怎么样?”
徐万生泪流满面,“管吃吗?”
郝大贤看看厨房,迟疑道:“这个需要我们的厨师决定,不过她人很好,应该会愿意给你做饭的。”
“那好,我住。”徐万生擦擦脸上的鼻涕和泪珠,然后就要去摸郝大贤的脸,“来,我给你的脸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