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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室内只剩下卢秀和韩仕诚两人,卢秀心神恍惚,还没从触碰寒香石的事情中回过味来。
“对了,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吧。”
突然间,韩仕诚轻声开口,道:“下月初十,院里将举行年终院考。”
卢秀闻言愣了下,眨了眨眼,稍作思忖,疑道:“往年的年终院考不都在年底的十二月中旬么?”
韩仕诚道:“今年有所不同,十月十五,长安举行三教法会,届时四堂休课旁听,而法会结束后,四堂的先生还要到穆武堂总结本次法会的精要,帮助完善整理记录法会的书籍,届时又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待一切忙完,估摸已经过了十二月中旬临近年底,到时四堂筹备新年事宜,哪还有功夫准备年终院考?因此索性将今年的年终院考提前到三教法会前,前两日我与四堂管事还有另外三堂的几位先生和三老商谈,已是定下了日子,就在十月初十。”
卢秀明了点头,忽而心中一动,抓住了话里的一个重点:“休课旁听?您是说三教法会举办时堂内休课?”
“对,三教法会可是难得举办一次,各堂先生自不会错过,而你们弟子也不可错过这样宝贵的听法机会,到时四堂会集体休课,全部到法会上听法,另外法会结束后,四堂先生要到穆武堂总结法会精要,帮助书院整理记载本次法会的书籍,到时你们弟子会放上将近两个月的长假,直到过完年一月中旬才能返回学堂上课。”
卢秀心道原来如此,想到这消息要是让冯成亮知道,定会让他高兴坏了的。
“因此算算日子,距离今年的年终院考,只有不到半个月了,到时三老出题,四堂所有弟子都要参加,你自然也不例外,怎么样?你可有信心拿到今年的院魁?”
韩仕诚话音温润,卢秀还以为他在开玩笑,待抬眸看到韩仕诚肃然的面孔,才发觉韩仕诚是在认真的和自己谈论这件事情。
“弟子进梅堂不过两月,对于这次的的年终院考,弟子…会尽力一试。”
卢秀给出了一个圆润的答案,给自己留了余地,然而没想到的是,在他说完这句话后,韩仕诚紧跟着来了一句:“我想让你快些进到寒香班,你若没有把握,我可以将这次年终院考的题目告诉你。”听得此言,卢秀大吃一惊,道:“您知道年终院考的题目?”
韩仕诚淡然道:“我并不知道,但三老过往都是根据当年的时事来出题,今年想必也不会例外,几日前我刚与三老见过面,在和他们交谈后,我大体能料到今年的题目。”
卢秀神情惊骇,这韩仕诚竟能有如此大的能耐?
“你若没有把握,我可以将题目提前告知你,你用这十来天的时间思考试答,到考试时直接写出你的最佳答案,便能多几分考中院魁的把握,若实在没有底气可再来问我,我会点拨你帮你拿到今年的院魁。”
韩仕诚话声平淡,好像在说一件普通小事,但卢秀心里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没想到这个韩仕诚竟然要向他泄题,帮他作弊!
难不成他如此说又是在考验我?
“你别想岔了,我是认真的在和你说这件事情,我对你十分中意,但仅凭我对你的看重就把你收进寒香班,确实会引起非议给你带来麻烦。如此一来,使你成为院魁便成了最好让你进入寒香班的办法,而为达成这个目的,耍些小手段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卢秀听了这话,没有丝毫犹豫,立马像先前那般拜下,道:“承蒙先生厚爱,但弟子想问心无愧,凭自己的真正实力考进寒香班,所以…弟子并不想提前知道年终院考的题目。”
侧室内静了下来,卢秀拜在地上没抬头,心有点揪紧。
“好吧,既然你不愿如此,那便算了。”
韩仕诚说完这句没再说话,卢秀坐起身来,偷目瞧向韩仕诚,却见他面无波澜,难辨喜怒。
恰在这时,宁永晋回到侧室内,韩仕诚开口对卢秀道:“既然如此,你便回去休息吧,封先生那边大可不必理会他,其实他也就是耍点小心思,想让你成为我的弟子,将来借你起势,这也是人之常情,你也不必怨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便好了,另外将来若有事找我,可在夜间让封先生带你来这儿。”说完这句,韩仕诚对着卢秀挥了挥手,卢秀忙拜道:“多谢先生今夜厚待,弟子铭感五内。”言罢起身告退,一旁的宁永晋上前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卢秀出了侧室,行了出去。
少顷,将卢秀送走,宁永晋返回侧室,却见韩仕诚正拿着卢秀作答的那四份试卷,饶有兴趣的来回翻看。
“先生,画布替您放下了。”
“嗯。”
宁永晋行到画布左侧,拉动左侧垂下的一根细绳,卷起的画布一点点的垂下。
“永晋,你觉得这孩子如何?”
韩仕诚突然出言询问,宁永晋拉绳的动作稍缓,道:“天纵之才,他日必成大器。”
“与你相比如何?”
“弟子五岁时远不及他。”
韩仕诚点头道:“我方才想告诉他今年年终院考的答案,要助他成为今年院魁,可他不愿意。”
宁永晋接口道:“五岁孩童,便算天资再高,也会有天真稚念,先生不必太过在意。”
“可惜啊。”韩仕诚摇首叹息,将手里的试卷放下:“他要是应承下来该多好,那他便算是这世间最难得的天才了,若他能应承下来,我都有传他衣钵的打算,可惜,可惜啊…”
。。。。。。
第138章 热闹()
且说卢秀被宁永晋送出寒香楼,在一层堂门外穿上鞋,与等在门外的封先生一起走回习道班的小院。
在回去的路上,封先生问卢秀进了寒香楼那么长时间,韩先生都和他说了些什么,卢秀含糊其辞,说韩先生询问了他一些日常问题,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问话。
封先生多次询问,看出卢秀有意隐瞒,面色稍沉,但也没多说什么。
待回到小院,卢秀对封先生行过礼,回到自己房间看了会书,临近亥时躺到床上睡了过去。
之后一连过了三日,卢秀的生活没什么变化,只是在看完那本《士博论气》后,二十四本教科书全被他看完,他晚上没书可看便在睡觉前练起了字,至于寒香楼里的事,卢秀没与其他人说过。
而冯成亮,他二十六日那晚没抄完书,第二天封先生对其体罚,痛下狠手枝条抽断了两根,把冯成亮抽的鬼哭狼嚎、眼泪都流了出来,然而却没什么用,抽过以后,冯成亮还是从早到晚哈欠连天,该没抄完的书还是没抄完。
到二十八日那天,封先生恼了,不准冯成亮上课,罚他在院中跪着抄书,这般跪着抄书抄了五六个时辰,冯成亮总算把罚抄的书全部抄完,之后封先生告诉冯成亮,以后规定时间内没抄完书,就罚跪在院里抄,把冯成亮搞的心情抑郁,自觉在习道班众弟子前丢尽了脸面。
不过这般惩罚仍是没什么用,二十九日这天冯成亮还是困的厉害,在课堂上被封先生发现睡觉,又被抽了一顿。
卢秀是看透了,冯成亮不把睡病治好,今后在习道班定没好日子过。
三日之后,九月三十,月底放假,早上封先生领着弟子到梅堂外,卢秀如前几次那般等了好久,终于等到宗玉宝来认了作保人的身份,领着他上了宗家的马车。
在回宗家的路上,宗玉宝询问卢秀这一个月在学堂的情况,卢秀应付着回答,没将韩仕诚找他的事说出来。
在询问过卢秀在梅堂学习的情况后,宗玉宝向卢秀说起家里的事,说经过两个月的修养,红香的病情已是完全好转,今日卢秀回家,红香还准备中午亲自下厨为卢秀准备一桌好菜。
不多时,马车进了长安城,城内街上人喧马躁很是热闹,宗玉宝在车厢内听着外面道上喧嚷的声音,说随着三教法会的临近,武周各地的名流才俊相继来到长安,近来长安四方辐辏、英豪汇聚,人是越来越多了。
待穿过热闹的城道回到宗家宅院,红香带着丫鬟小兰正在宅院的大门前等着,卢秀和宗玉宝下了马车,红香将两人迎进宅院,少不得对卢秀嘘寒问暖。
晌午时,红香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好菜,饭桌上,宗玉宝提议今日晚上带着卢秀和红香到长安东街转转,言那里如西街一般繁华,且今日晚上东街还有一场热闹可看,提起那热闹时,宗玉宝故作神秘,只说晚上去东街玩的话自会知道。
而因前几次放假卢秀总在宅院陪着身负伤势的红香一直没出去玩过,如今红香身体彻底痊愈,她也想带卢秀出去玩玩,便同意了宗玉宝的提议,卢秀见红香应承下来,便也点头赞同。
三人商议定了,在吃过午饭后,下午宗玉宝去了城里的店铺查账,卢秀在宅院内陪着红香闲谈,说起这一月来梅堂先生教的课业,言他已明悟了习道班的儒气,明年年初测考,他有把握通过考试升到大学班,红香听了卢秀的话,喜不自胜的对卢秀百般夸赞。
傍晚时,宗玉宝从外回来,三人一起在院内吃了晚饭,之后宗玉宝招呼着,依照中午的约定带着卢秀和红香出了宅院,一并上了门外候着的马车,朝城东行去。
马车轻颠着行了三刻,速度渐渐放缓,最终马车停了下来,车夫在外道:“少爷,到东街外了,街里的人太多,马车进不去了。”宗玉宝闻言掀开车帘朝外看了看,微微皱眉,自语道:“没想到今夜东街竟然聚了这么多人。”对马夫道:“到道边停下吧,你在这儿等我们,我带姐姐和秀儿进去。”
不一会,马车行到道边停下,宗玉宝扶红香下了马车,卢秀跟在两人后面,只见马车停在一处四岔路口,东面有条道宽路阔的街市,街市上摩肩接踵、人头攒动。
宗玉宝指着那东面街道,温声道:“那儿便是东街了,咱们走着进去。”说着话,俯身拉起卢秀的左手,道:“可别走丢了。”红香在旁拉起卢秀的右手,笑着对宗玉宝道:“这东街可有什么好玩的?”宗玉宝道:“这可多了去了,说也说不清,待会姐姐你和秀儿跟着我,咱们边走边看,边走边玩,待走到东街中段,我带你们去瞧一场热闹。”
红香和卢秀对视一眼,疑道:“究竟是什么热闹?”宗玉宝笑道:“待会你们便知道了。”言罢,拉着卢秀的手朝前去:“走,咱们进去吧。”卢秀和红香忙迈步跟上。
三人手牵手进了东街,一路上游观玩赏,时而聚在卖灯的商铺外猜猜灯谜,时而靠向围观的人群外望望舞狮。。。红香笑的开心,面上带着晕红,似小女孩般欢快,不时的指着街边景物问宗玉宝各种各样的问题,想来像这般畅游玩闹的日子,是她过去想也不敢想的。
卢秀见红香如此欢喜,自也跟着开心,宗玉宝更是全程含笑,面上说不出的幸福满足。
三人顺着东街主道一路前行,这般过了大约小半个时辰,三人看过街边一处耍猴的表演,宗玉宝算着时间,对红香和卢秀道:“走,之前说的那场热闹就要开始了,咱们快些过去,不然可要错过了。”说着话,笑拉着卢秀的手挤开人群快步前进,卢秀和红香动身相随。
这般穿街而过没在道边停留,行了半刻后,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