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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碧晴穿着清白色的肚兜,下身不着寸缕,修白的长腿裸露在外,脚趾扒着地,尖叫着似想回房里去,可丁向原扯着她的长发硬生生的拖着她朝院外走,她面上的妆容哭花了,不停的惨呼着“不要”,声音都哑了。
月初的残月如眉似弓。
其它东院女子都在前厅忙活,后院里唯独卢秀一人见着这般景况。
那不停传来的嘶哑惨呼像是一把利刺扎在了卢秀的心头,回想这五年来碧晴对他照顾的点点滴滴,这一瞬,卢秀猛然觉得,心好疼啊!
“你干什么!住手了!”
疯狂的大叫声,卢秀穿着白色的内衣从屋门口冲出,来到院内,挡在丁向原身前的道上。
“放开她!”
东院里,初夏的凉爽夜风拂面,卢秀扎在脑后的黑发迎风飞散,他睁着灵秀的双目,毫无所惧的瞪着丁向原。
“放开她!”
卢秀再一次出声。
丁向原愣住了,似没想到会出现这般变故,他停步顿身,诧异的看着挡在他前方的卢秀,嘴角抽了抽:“你…找死吗?”
碧晴方才被丁向原拽着头发在地上拖行,一直在拼命的哭喊,此刻丁向原停下,她听到卢秀的声音,两手扒着地,抬首见了卢秀,惊怕的摇着头:“秀儿?秀儿…”猛地大叫:“回去,回房间去!”
卢秀牙关紧咬,身躯轻颤。
“听姨母的话!回房去!”
卢秀眦目欲裂。
“回你的房间去呀!!!”
丁向原冷哼着,拽着碧晴的头发,提着邹泰的脚,迈步动身,向卢秀走了过来。
十步的距离,五步的距离,三步的距离…
“秀儿…姨母求你了,求求你了…回房去吧…呜呜呜…”
一步的距离!
“啊啊啊啊啊啊!!!”
卢秀狂叫着,侧转身子向旁退开了三步。
丁向原从卢秀的身前经过,斜眸俯视,瞟了卢秀一眼,面上带着不屑。
“要不是雍西王送过你一把扇子,今夜我一脚踢死你!”
话音落下,丁向原拖着两人从卢秀身前走过,卢秀面上筋肉抽搐,眼眸转动,于丁向原身后看向那被拽着头发拖行而去的碧晴。
碧晴没再喊了,她忍着头上的疼痛,就这么被丁向原拖行着,在这个过程中,她看着卢秀,眼中带着欣慰,嘴角勾着解脱的笑容。
“秀儿,姨母谢谢你…”
卢秀瞳孔一缩,谢我?我什么都没做,你有什么好谢我的啊?!
“谢谢你能让开!”
卢秀傻住了。
半晌,卢秀牙关紧咬,返身朝屋内跑。
“真他妈是个傻女人!”
卢秀冲回房间,将门关上后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喉管中发出低咆。
“丁向原…”
上次丁向原在院里调戏采蝶离去后,卢秀一直没把他放在心上,卢秀料想有雍西王在,丁向原不会太猖狂,东院女子的生活应该不会受到影响,可今夜这突发的事打破了卢秀的主观臆想。
穿着肚兜的采蝶被丁向原拖到热闹的前厅后会发生什么?
不敢想也不愿去想,此刻卢秀脑中闪现的是采蝶对他流露过的亲切笑容,脑中回想的是采蝶对他说过的关怀话语。
“丁向原!我卢秀发誓,今日你所让我感受到的痛苦,我必会让你加倍奉还!”
狠声说罢,卢秀狂吼一声,跪坐在地,内力灌入右拳,蓬的一声砸在地板上,只是感受着体内那少的可怜的内力,卢秀疯叫着面色绝望,他清楚,以他现在的处境,根本没有能力让丁向原付出代价。
若要报复丁向原,他必须有所改变,至少要寻找机会变得更强!
蓦然间,卢秀瞳孔一缩,目色癫狂。
蓬!
突兀的,卢秀暴然起身,来到桌前,吹起火折子,点燃灯烛,将那箱装着杂记小说的木箱打开,从几摞书的夹缝中探手到木箱的底部,抽出两本书来,
就着烛光一看,一本《深林绿苑》,一本《人体玄关穴位杂记》!
卢秀拿着两本书坐到矮案前,先将《深林绿苑》翻到那记载黑体小字的三页,之后扫视着上面记载的穴位,开始在《人体玄关穴位杂记》中一一查找。
半个小时后,除了开头和结尾的紫宫穴外,黑体小字所记载的七十九个穴道全部找齐!
这七十九个穴道组成的经脉路线,是由紫宫穴出发,至左肩,过左手臂弯,到左手手腕,再绕到左手手背,顺着手臂折回后背左肩,来到后颈下方,之后再照着与左半身相对应的位置从右手绕过一圈,由右肩而下,返回紫宫穴。
当然,这只是经脉的大致路线,实际上这条由众多穴道连结成的经脉蜿蜒曲折,在胸前、双手和肩背上弯来拐去,看起来不像是一条经脉,更像是一种画符。
第81章 尝试()
卢秀努力凝定心神,去记下连接经脉的所有穴道的准确位置,他知道,绝不能记错一个,这三页黑体小字不知来历,如果记对了,可能有机会赌赢,可若是记错,内息走错了经脉,那必定失败,可能造成的后果无法预料。
除了紫宫穴外,剩下的穴道共计七十九处,并不好记,重要的是,刚刚出过事,卢秀的心里并不平静。
半晌后,卢秀脑中越来越混乱,啊的怒叫一声捂住面颊,片刻后,深吸一口气,重整精神,接着记。
这一次,过了足足一个小时,卢秀强迫着自己,终是将这所有穴道的顺序和位置全部记下,他有足够自信,能够丝毫不差的顺着这由众多穴道连结而成的经脉运转内息!
此刻深夜不知几时,屋外寂然无声,没有任何一个东院女子返回东院。
想来丁向原拖着碧晴和邹泰到前厅,肯定是闹出了大事。
但卢秀懒得去管那些,他现在满脑子就只有一个念头,赌一把!
虽然卢秀如今只有五岁,但因为这世界有内功这种超越常规的东西存在,让卢秀觉得自己并不是没有可能战胜丁向原。
盘膝而坐。
屏息,静气,凝神,闭目。
运转内息。
一瞬间,全身的经脉印入脑海,卢秀控制着紫宫穴处的内息,按照记下的经脉顺序运行。
一开始还算顺利,内息连过十几处穴位,来到左肩,之后又过了十余处穴位来到左手手腕,可紧随其后,从手腕过渡到手背的四个穴位连结而成的经脉极其难行,内息穿过这条经脉时,卢秀感到经脉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这种火热的刺痛感在一瞬间蔓延至卢秀周身,卢秀面色赤红,头上汗如雨下,恍如火烤一般。
“这内功莫不是真的有问题?怎会出现这般变故?”
卢秀心中疑惑,但强咬着牙,催动内息硬生生的穿过这四处穴位连成的经脉,之后内息到达手背的那一刹,周身火热感如潮般退去,还没等卢秀松口气,一股冰寒的气息由手背穴位席卷至周身,卢秀身体浸在寒流之中,由热转冷,白色的寒气从卢秀的身上蒸腾而起。
“这内功怎会如此邪门?”
卢秀心下骇然,却没有丝毫气馁,更没有放弃的打算,运起内息,按照穴位顺序,接着走!
冰寒刺骨的感觉持续不断,内息从左手背弯弯转转,来到背部脊椎,之后一路通畅来到右手手背,接着和左手那四个穴道相对应的,右手也有四处穴道,且内息在进入这四处穴道后,寒凉之气瞬间散尽,火热的灼痛感复又袭来,卢秀冰火两重天,咬牙苦苦忍受,最后内息从这四处穴道组成的经脉中游出后,火热感消失,卢秀的睡衣已被汗水湿透。
接下来内息一路通畅,来到右肩,回到紫宫穴。
这般运转一周,足足耗去了十分钟的时间,待内息回到紫宫穴,卢秀并没有感受到什么明显的变化,内息好像白走了这一圈,没有产生任何的效益。
不过卢秀并没有失望,反而有些欣喜。
因为内息在这么复杂的经脉中运转一周,卢秀仍然安然无恙,虽然中途卢秀经历了一些痛苦,但最终内息返回紫宫穴,并没有给他造成任何的不适,这起码证明了这条经脉没有大的危险性。
且换一种思路,如此复杂的经脉,能够安然无恙的运行一周,足可证明那三页小字中所记载的穴道不是谁胡乱写就,这无疑大大增加了这条经脉是门强大内功行功路线的可能性。
至于运行一周没有产生任何效益,卢秀觉得很正常,毕竟当初修习蕴元功,内息顺着蕴元功的经脉运行了两个多小时,不知转了多少圈,内息才挤出一丝内力,现下蕴元功练就的内息在这条复杂的经脉中运转一周,不能一蹴而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如果这条经脉真的是一门内功的行功路线,天下真有这门冥罗功,那么卢秀相信,长时间在这条经脉中运行内息,多半能让内息发生变化,生出这冥罗功独有的内力。
这般思量着,卢秀盘膝坐在凳上,静心凝神,再次催动内息顺着冥罗功行气三脉一的经脉游转。
这般十分钟运行一周,一连运行五周,卢秀仍然没有感受到什么变化,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声响,东院女子回来了,听那声音,是不少人一起回来的。
卢秀心神一松,运行到一半的内息顺着来路返回,倏忽之间回到紫宫穴。
这是卢秀第一次运功被人打扰,借着这个机会他了解到心神松动时,内息会自发的按运行的经脉路线原路返回到紫宫穴。
此刻,睁开眼来,卢秀侧耳听着屋外隐隐传来的声音。
声音很杂,能听出来,一大帮的女人在哭,但没人说话,外面的气氛显然极为压抑。
不多时,有人来到卢秀屋外,轻敲着门:“秀儿,你屋里怎么还亮着灯呢?你还没睡吗?”
是红香来了,她的声音很嘶哑。
卢秀起身走到门前打开房门,却见院内东院女子三三两两,啜泣声不断。
红香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手帕,双眼哭过的肿,眼中好多血丝,面色苍白。
“秀儿,你怎么还不睡呀。”红香轻声说着,声音嘶哑。
卢秀有所预感,但还是问了出来:“碧晴姨母如何了?”
“她…”红香张了张口,蓦然间流出泪来,竟是泣不成声,拿着手帕拭着眼角,半晌方道:“没…没事的,你碧晴姨母她很好,你安心睡吧。”
卢秀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泪流满面的红香,心中一痛,终是没再问,只小声道:“我这就睡。”说着,把门关了,倚靠在门上,这五年来碧晴照顾陪伴他的情景如幻灯片般在脑海中一一闪过,卢秀抿唇走到矮案前将蜡烛熄了,之后走到床边,盘膝坐于床上,目中透着坚定。
屋外,随着时间的推移,啜泣声渐渐小了,直到最后,万籁俱寂。
卢秀咬牙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目,静心凝神,再次催动内息……
第82章 糟了()
第二日清晨,盘膝坐于床上的卢秀睁开眼,面色疲累,他心急想见成效,一夜未睡,不停运转蕴元功的内息按那冥罗功行气三脉一的经脉游走,奈何一夜的功夫,绕着这条经脉行气三十余周,仍是没有凝出这门内功的内力。
唯一让卢秀欣慰的,是经过这一夜的修炼,蕴元功的内息上出现了几缕淡淡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