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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望所言,他叔父能排进地榜前四,那已经是江湖上一等一的人物了。
“高师兄,你叔父是谁呀?”
八岁的骆琼汐坐在高望身旁的位置,托腮问了这么一句。
高望昂首道:“我叔父是江西武林第一人,镇西铁拳高泰便是我师叔了!怎么样?有没有听过我师叔的名号?”骆琼汐摇着头:“我家在河北,离得远,未听说过你叔父。”高望嘿了一声,道:“这和你家在哪有啥关系?过往我叔父一直在地榜前十五,你若是关注江湖排名,住哪里都该听过我叔父的名号。”
一旁鲁见怀疑道:“高师弟,你叔父既如此厉害,你怎不和你叔父学武呢?”
高望连连摆手:“我叔父练得外功秘籍,打熬筋骨太过痛苦,我可受不住。”话声落下,与高望同是三长老弟子的霍有才笑着接口:“师弟,你整日贪玩能受得住什么?便是修内功你也时常寻机偷懒,你如今在剑法内功的修炼进度上还赶不上颜师妹,在这样下去,将来咱们这届弟子排名倒数第一的就是你!”
高望鼓嘴申辩道:“我哪有偷懒?我已经很刻苦了好不好。”
话声落下,周遭同届弟子无不失笑。
便在这时,前屋里的举人先生走将出来,道:“少侠公子应乾,进屋习认字了!”
先生这话落下,院内一静,一众人的目光看向坐在院内后排角落的男孩,那男孩九岁的年纪,穿着昆仑派服雪袖银丝袍,腰佩插有木剑的古朴剑鞘,黑发扎系,神情冷然,眼神空洞。
听了先生的喊,男孩站起身,从院内石桌间的过道穿过,径直行向前屋。
在这男孩走动时,其身上自然而然的散发出冷然气场,摄住了众人的心神,院内死寂无声。
直到男孩面无表情的行进前屋,从众人视野中消失,众人才回过神来。
“我的天,这个家伙怎么跟个怪物一样!”
四长老弟子虞言温压低声音,口气惊怕:“我一看到他就感觉心里发渗,你们呢?”
霍有才咽了口吐沫,道:“这师弟确实让人心里发慌,也不知怎地,我一看到他那毫无神采的眼睛,我就心慌。”
高望嘘声道:“你们说严师叔为什么特意做长老收他为徒?难道真是因为这家伙资质太好?”说话的时候,看向了院内的卫凡笙和乔沐馨,其他人也都询问似的看向两人。
察觉到众人的目光,乔沐馨蹙眉不言,卫凡笙轻笑道:“我不是和你们说过了吗,严师叔的意思,这姓应的小子…嗯哼!”虚咳一声,改口道:“这位应师弟的资质不在卢师弟之下!”
众人虽听卫凡笙说过此话,但此刻闻言仍觉心惊,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院内的一张空桌,那桌子过往是卢秀所坐,但今年过完年后卢秀再没来过育才峰,据传大长老特准,言卢秀琴棋书画样样都会,又曾在穆武书院受教过,根本不必到育才峰学习。
院内众弟子已有一个月没见到卢秀了。
“我不相信,卢师弟在我看来就是神人,这姓应的小子连字都认不得,哪里能和卢师弟比?”
猛然间,吉建南看着卢秀的座位摇首出言,卫凡笙皱眉道:“严师叔说的是习武资质,又没指其它方面,况且咱们昆仑是习武门派,派内排名只看剑法武功,可不管其他方面。”
吉建南道:“可即便如此,以卢师弟的根骨资质、修炼速度、对剑法的悟性,那绝对是天下第一了吧!你们觉得这姓应的师弟真的能和卢师弟比?反正我不信,你们呢?”
其他人均是点头,都是认可赞同的态度。
便在这时,鲁见怀道:“说起卢师弟,我都一个多月没见着他了,颜师妹,你和卢师弟同在太岳峰,你可知卢师弟最近在忙什么?”
颜语嫣摇首道:“卢师弟寻常在山上闭门不出,我也很少能见到他,不过我知道他从师尊那儿又拿了一套高段剑法,可能最近是在修炼那高段剑法吧。”
闻得此言,众人均是吃了一惊,虞言温咂舌道:“这是卢师弟练的第三套高段剑法了,一年一套高段剑法,这速度也太可怕了!”
吉建南感慨道:“将来咱们这届弟子的第一,肯定是卢秀了,感觉没人有希望能超过他。”
众人纷纷点头,卫凡笙瞧着众人的模样,一阵无奈气苦。
卫凡笙不得不承认,卢秀的天赋悟性资质胜过他许多,去年秋季武赛,他和卢秀战平不分胜负,同列第一,然在那场武赛上他已拼尽全力。
从那次武赛到现在,卫凡笙的修炼速度相比过去并没有提高多少,而卢秀进到内门三年拿同届弟子第一,由此可见,卢秀在修炼速度上比他快多了。
便说今年三月即将举行的春季武赛,这次卫凡笙对能否战胜应乾没有把握,事实上,卫凡笙觉得这半年来卢秀要是像过往那般进步神速,那在下个月的春季武赛上,别说胜过卢秀,便是让他和卢秀战平,那都是很难的事情。
这样的现实让卫凡笙心里难受,回想过往,在卢秀来昆仑前,卫凡笙作为掌教亲传弟子,根骨极佳,天资出众,是同届弟子中当之无愧的第一。
奈何卢秀的到来把卫凡笙从高处拽下,先是从根骨资质上胜过了他,让他的资质不再那么闪耀,而后在修炼速度上再次碾压,这让卫凡笙不得不对卢秀另眼相看,直到秋季武赛,卢秀无一败绩和他战平,卫凡笙终于对卢秀服气了,心下承认了卢秀的水平,认可卢秀的资质比他要强。
然即便如此,卫凡笙对卢秀仍是有点看不惯,就比如现在,同届其它弟子一致认可卢秀的水平,已经默认卢秀会在将来胜过他,而这样的默认让卫凡笙心里不舒服,如此,自知水平及不上卢秀,便想着派里何人能代自己打压卢秀的‘嚣张气焰’。
对现在的卫凡笙来说,不管是谁,只要能压过卢秀一筹,他便觉得心里舒坦,即使那样会让他沦为派内第三他也不在意。
而现在卫凡笙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那个名叫应乾的新来弟子身上,毕竟同届的其他弟子早已熟悉,卫凡笙可不认为其他人能有胜过卢秀的希望。
如今,在卫凡笙看来,只有应乾有可能压过卢秀一筹,他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了应乾的身上。
此刻,看着周遭同届弟子谈论卢秀时的惊叹佩服口气,卫凡笙气闷难言,暗暗思虑,想着该和应乾交好,抱团取暖,若是必要,他甚至可以从神雪峰的书阁里拿出些详解剑法武功的书册,助应乾一臂之力,让他快点迎头赶上,只是…
想到应乾那冷僻的模样,卫凡笙无奈摇首,他不认为能和应乾交好。
毕竟是个人都能看出来,那应乾就是个天性冷然的怪物…
第203章 又是三年()
武周武泰七年,秋季的昆仑内门武赛让卢秀成为了昆仑派的第一天才。
这样的名头在卢秀看来是理所当然,他的修炼生活一如以往的井井有条,如果说这次武赛的结果对他有什么影响的话,那就是他征得大长老同意,从此不用再去育才峰浪费时间,彻底静下心来修炼。
而对于派里新来的弟子应乾,卢秀虽听说其根骨与自己相当,但其进内门的时间太晚了,比卢秀晚三年,事实上,卢秀根本没把应乾放在心上,他完全没想过应乾将来会如何如何,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成为同届弟子第一,日后,他还会是第一,且会成为碾压其它弟子的绝对第一。
时光飞逝,武周武泰八年三月初,春季武赛举办。
卢秀在武赛上小胜卫凡笙,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同届弟子第一。
与此同时,应乾进昆仑三个多月,在这三个多月的时间里,应乾独自一人住在登隆峰上,严麟当上长老,虽要处理派内的许多杂事,但每晚都会到登隆峰上亲自对应乾进行指导。
三个多月的时间,应乾已将昆羽功练到第二境,与当初卢秀的修炼速度差不多,另外应乾将新入门弟子都要练的《基础剑式》《昆仑挚剑剑谱》学会,对于《昆仑挚剑剑谱》,应乾就和当初卢秀一样,一眼便看透了这套低段剑法,他没上心去练这门剑术,只是每天坚持修炼《基础剑式》,除此之外,在这三个多月的时间里,应乾每天深夜都会花两三个时辰的时间去修炼傅云天传给他的玄音剑法,都是在深夜无人时偷练,连严麟也不知道他修炼这门剑术。
而在这届春季武赛上,应乾因入门不久,连昆羽功也未习成,被单独列为一档,未与人进行比试。
半年后,九月中旬,昆仑秋季武赛举办。
在这半年的时间内,卢秀触类旁通,修炼剑法的速度越来越快,不仅将第三套高段剑法练成,连之后从大长老那儿又拿到的第四套高段剑法也练成大半,在这次武赛上,卢秀以绝对碾压之势取得同届弟子第一。
而值得一提的是,之前一直列在第二档的弟子寿通、施啸原、骆琼汐三人,因修炼进度赶上,在这次武赛上全部列入第一档弟子。
至此,算上应乾在内,卢秀这届弟子共十五人,其中十四人都进到了第一档。
而应乾在六月份便将昆羽功练成,和卢秀一样用了七个月,但这事儿他没与旁人说过,在练成昆羽功后,他没有急着索要进阶内功修炼,而是把全部的心思都投入到基础剑式和玄音剑法的修炼上。
直到九月初,武赛即将举办,应乾知会过严麟,严麟才知道他将昆羽功练成的事,不过应乾没有细说,严麟只以为应乾是用了十个月的时间将昆羽功练成,然即便这样,也让严麟欣喜不已。
之后,武赛举办,因每位弟子都要按修炼进度划分档次,应乾十个月练成昆羽功的事在派内传开,虽是让人惊讶,但有卢秀珠玉在前,这样的进度也不过让人唏嘘感叹而已,没有造成轰动另他人太过震惊。
然而因应乾进内门的时间实在太晚,即便他修炼速度如此之快,在修炼进度上,他和同届其他弟子仍存在较大差距。
最终在这次武赛山,应乾仍被单独划分为一档,没有和其他同届弟子比试。
待到武赛举办过后,应乾到剑法阁,从大长老那里选了《大日焚炎功》这门进阶内功修炼。
到得武泰九年,春秋两季的武赛,卢秀稳稳占据同届弟子第一的位置,昆仑派里里外外的人全把卢秀当成了这届弟子中神一般的存在。
到得武泰十年的春季武赛,因十一岁的卢秀实力太过强大,精习十套高段剑法,对同届弟子形成碾压之势,已经成了实际意义上独一挡的存在,没有任何同届的第一档弟子可以在卢秀面前走过五招,因差距太过巨大,许多人和卢秀比试一上场便抱着认输的心态,而妄想挑战的,也会在卢秀绝对强大的实力面前悲惨落败,遭受心理上的打击。
在这样的局面下,卢秀和第一档其他弟子的比试失去了意义,掌教和几位长老商议,决定为卢秀破例,单独定下规矩,即从今后起,卢秀不用再参加春秋两季的武赛了,卢秀作为独一挡的存在,日后武赛再次举行,其余同届弟子谁能取得第一,谁便能以挑战者的姿态向卢秀发起挑战。
至此,卢秀在这届弟子的心目中,成了神一般的存在,是无可超越的存在。
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