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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言沉静地等着永安侯的裁决,解释什么的就不必了,事情这么明白,有什么好解释的?
最终,除了起初的那一嗓子,永安侯居然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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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锦言有些不安稳,自觉地收敛自己的行为,愈发地自律。
百里霜约了两次,她都不肯出门。
“哎,你说你,是不是有点太草木皆兵啊,这本来也没你什么事,任子川为难你干什么呀?”
无奈只能登门的百里霜甚是不解,忍不住教训她。
“不管侯爷的事,是我自己不想动。懒病犯了。”
锦言指着鼻子自嘲一笑:“偏你想得多!”
“呵,合着还是我搬弄是非!”百里霜不依。
这事又不是从锦言这里听来的,是任昆自己跟桑成林讲的好不好?
两次邀约未果,乍一听闻此事,她就琢磨上了:
该不是因为这事禁了足吧?不是说没锦言什么事吗?
立马风风火火地就过府打探。
尽管看上去真的只是锦言自己不想动,并不是被永安侯禁了足,百里霜还是有些不放心,就把心思放到自己亲亲老公身上:“你说,你那好兄弟任子川到底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又想什么呢?”
桑成林不耐烦,你说你忙一天还不累啊,实在不累,要不就再干点别的?
心头一热,身子就贴了过去。
“唔,去死说正事呢”
百里霜手脚并用往外推,还是被抱了满怀,吻得气喘吁吁。
次日,领了夫人旨意又得了好处的桑成林约任昆喝酒。
席间边喝酒闲聊边拿捏着怎么不动声色地把话题绕过去探出口风,毕竟涉及内宅,再好的兄弟也不能大咧咧地开门见山。
见永安侯指着席上的一份素三翠,吩咐多做一份打包回府
机会来了!
“又给小弟妹准备的吧?”
桑成林装作不在意:“回回都这样,小弟妹在美食上想必颇有心得”
永安侯笑笑:“这素三翠的颜色好,她啊,年纪小,就是喜欢个新奇。”
“啧啧!”
桑成林满脸惊叹:“合着你任子川也有体贴细心的一面嗳,不是说前些日子刚发作一通,我就纳了闷,小弟妹不也是女人,你怎么就不避如蛇蝎?”
“那不一样。”
永安侯挟了一口菜,随口答到。
来了!
“怎么不一样?”桑成林双目炯炯:“不也是女人?”
怎么不一样?
任昆一愣,这还真没想过。
最初是被长辈所迫,然后又有那个不怎么样的交易,既占了那个名份就要给些体面,后来自己好象并不在意她的妇人身份,或者说平日里自己根本就没有去区分锦言是男是女
“跟无痕差不多?”
桑成林试探问道。
“怎么可能!你想什么呢!”
任昆瞪了一眼:“无痕是无痕,她是她,哪能一样?”
“是吗,我看你对他俩都挺好的。”
桑成林略有尴尬地摸摸鼻子。
“我对均哥儿也挺好!”
任昆没甚在意:“这三者有什么可比较的!”顿了顿,又道:“说起来,卫四与均哥儿倒是蛮像的,都喜欢好吃好喝好玩的。”
对呀,之所以对锦言与其他女人不同,不就因为她一团孩子气,不是男的也不是女的,像个孩子似的不由地就想去宠她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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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均哥儿一样?”
百里霜听了一脸寒霜色:“这能一样吗!均哥儿是他侄子,锦言是他什么人!这任子川果然还是个不靠谱的!”
女人总喜欢做梦,原以为锦言那么好,任昆对她又不一般,或许就浪子回头金不换,原来!
竟是把锦言当成孩子般的玩物!
心情好了才哄哄玩玩的吧?!
百里霜又生气又沮丧,自觉不是什么好消息,也就没告诉锦言。
锦言不知有这一出,她自个儿情绪正低落呢。
自打出了美人们的事情,她私底下更为自律,几乎不出门。府中众人倒没什么感觉,都以为是天气冷了,她是东阳人,耐不住京城的寒冷,上一年她不也不出门吗?
日前听永安侯说找寻卫三爷的事有线索了,锦言好不兴奋,总算能为这具身子做点什么了!
其实自打融入这具身体,从小婴儿一日一日长到如今,锦言就是她,她就是自己,只是前世的记忆太过美好与重要,舍不得。
这是从发出寻人启事,过了大半年后的第一份消息。
结果,竟是假的
哪怕心里明白,哪怕知道任昆及他的手下也不是神人,想要找一个失踪十几年毫无线索的人不是简单的事,除了人手财力,还要看运气。
就是有些失落。
天气又冷。
低气压令人心头闷闷的
清微来信了。
第81章 茶暖冷木间()
清微不常给锦言写信。
东阳来的信,多半是李氏娘亲的。
塘子观的师父们是修行之人,太上忘情,就算心有思念,也不会象凡俗之人那样三天两头的写信,絮叨些家长琐事。
清微很想锦言。
她们一块长大,以往的十数年间从未分开过。
虽然清楚以往朝夕相处的日子不会再有,过去的就是过去了,每次写信清微还是会唠叨很多,东扯西扯七七八八写上几大张。
随信来的还有几大包东西。
眼睛发涩。
其实她不止一次地想过此生最理想的就是终老于塘子观。
得道成仙什么的,没可能,很小的时候师父就说过她没有灵根
根据师父不经意的支言片语,结合以前看过的修真仙侠网文,锦言基本判断传说中师父具有神仙手段的父母很可能就是修真者,师父可能是不具备修行条件,才被送回俗世的。
当然,这只是锦言自己私下暗自yy,连清微都没说过。
嗯,清微这次捎了不少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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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休息,永安侯在书房里忙了大半天。
与幕僚们商量完手头的事情,想起锦言,自打她得知之前传来卫三爷的消息确认为误会后,面上不显,实际却有些郁郁。
这小丫头,平时看着比上年纪的人还沉稳,遇到生父的消息,乍喜乍忧,起起落落间,恐怕是失望的很,偏还要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
抬脚就出了书房。
永安侯到榴园时,锦言居然没在!
“夫人去后花园赏梅”
任嬷嬷恭敬地迎接永安侯。
赏梅?
任昆一愣,这个时候哪有梅可赏?早梅也将将打苞而已,枯枝老木有什么可看的?
锦言也是一时心血来潮。
清微给她捎来了塘子观自制的老白茶。
早起闻着清咧的空气,忽然就想起往日在二龙山的野外品茗。
二龙山多山泉,白龙泉、甘露泉都是清泉佳水,观里又有自制的好茶,她常常是带把小壶,山野草木之间,走到哪儿喝到哪里。
悠然心动。
明为赏梅,嘱人带了茶席一应物品,去了后花园。
永安侯到时,锦言的茶席已摆好,服侍的人被她支开远在一旁待传。
素手执扇,一把漆黑敦厚的铁壶正搁在炉上,红红的木炭烧得正旺,淡淡的青烟里有股果木的味道。
身旁梅枝虬髯苍木峻挺,那人身着黄裙,如一朵娇美冷艳的蜡梅花,在清寒的风中微笑,纤秾的身姿里蕴含着令人着迷的味道
永安侯压下心头瞬间的失神,提步走了过去:“好兴致。”
锦言见是他,微微一愣,这人怎么这时候回内宅?大周的男人,不管用不用上班,白天鲜少有在内宅厮混的。
忙就势弯腰施礼:“见过侯爷。”
“偏你规矩多。”
永安侯半真半假的报怨着,他不止一次交代锦言不必每次见他都如此行大礼,偏这人当时好好应下,下次依旧记不住。
心里明白锦言谨慎,不愿为这等小事落口舌。
待永安侯坐下,细烟袅袅,壶中之水蟹眼已过鱼眼生,正是活火发新泉的时机。
锦言玉手轻弄,倒出清澈茶汤,一时香得氲魂。
永安侯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野外茶饮并不陌生,但如她这番煮茶倒是未见。
“侯爷尝尝看。”
一杯茶汤双手奉来。
永安侯接过,暖意透过茶碗,只见一汪浅黄倒映着周围的梅木云天,仿若墨画一幅。
形似枯草的茶叶在清泉的冲泡下释放出暖阳的鲜活,带着淡淡青草香,然后味渐醇厚,透着枣花药香。
“好茶!好茶!”
任昆忍不住赞叹。
“好吧?”
锦言欢快中透着得意:“这是塘子观自制的老白茶,独一份的!”
碧云天,枯叶地。老梅干,红锦垫。
黄裳裙,绿丝绦。青白盏,素手扶。
巧笑眉眼弯,一泓清泉动,净音絮前尘,赏心乐茶事。
永安侯的心被茶香浸染,柔软而平和。
两人围炉而坐,品茶闲话。锦言说,任昆听。
“东阳的冬天是阴冷的,二龙山上更潮湿阴冷,每天喝上一杯老白茶,能袪湿防寒”
“平时附近山民有个小病求到观里,师父就送她们一包老白茶,不用吃药的,喝喝茶就好”
“煮茶用水,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二龙山最好的泉水是白龙泉和甘露泉”
品茗间听锦言轻声细语描述旧日光景。
那些语言轻而细密,在茶香与午后阳光的间隙里漂浮,让人的心事慢慢靠近。
永安侯的心前所未有的安宁自在,只是忙里偷闲的半个时辰,也有了一点深长的意味
不觉间三五泡之后,杯中茶已轻轻隐去气味形神,在地冻天寒间,温暖的余味和留在舌根的微甜,仿佛有快乐的能量浸透全身,所有疲惫都被熨平治愈
“这样才好。”
眼前的小人儿神采飞扬,眉目间隐含的那些许小郁结已消失不见。
锦言愣了愣,随即明白:“谢谢。”
永安侯放下茶碗:“大周四省八郡十六道三十二州府,超五百万户,要在其中找一人,即便有名有姓都十分困难,何况多年音讯皆无?无异于大海捞针。你知这天下同名同姓者又有几何?若回回都失望,人没找着倒把自己搭上”
言辞温和,竟是劝慰。
锦言又是一呆,永安侯竟也有这等和风细雨的一面?
连夏嬷嬷都没看出自己的心事,同样以为是猫冬的原因,他却?
知他好意,忙敛了心神,诚意道谢。
“我看是闲了,明天你就去正院学学理事管家,”
永安侯俨然见不得员工清闲的老板,三言两语安排锦言新工作:“过些日子就该送年礼,各地田庄也要交帐,你跟着熟悉熟悉。”
这不太好吧?
锦言立马想到长公主的反应,这种涉及权力的事情,长公主没有主动开口,永安侯安排了是不是不好?
自古婆媳是天敌,万一长公主误会她想当家夺权可就百口莫辨,冤枉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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