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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霜故作不在意,均哥儿在定国公府就是个香饽饽。
“什么呀,早知道均哥儿不来,我才不准备这么多吃食呢,你不是要保持身材的么?省得某人吃完了美食,反倒埋怨人家准备吃食。”
自打锦言认识百里霜,她就一边嚷嚷着减肥一边嗜吃甜食。
“噢,合着我还是跟着那小子才沾光的啊?”
百里霜撇嘴:
“没有我,哪来的他?”
这人,还跟自己儿子争g!
锦言知道她是在说笑,不过话说回来,桑成林都快三十了,就均哥儿一个嫡子,年纪还这般小,莫不是成婚太晚?
百里霜比他小六岁呢,一般议亲不会差这么大,而且他们两家又文武两套路子不搭边的。
锦言把自己的疑惑说出来,百里霜就笑:
“阴差阳错呗!他幼时曾有过口头婚约,结果那姑娘没成人就病死,广慈大师给他算命说一不能早婚二要找生辰八字对得上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批命,算出我们最有缘份。
桑家数次提亲,我祖父都不允。他们家请太后说合,广慈大师与我祖父是好友,说他乃我命中最佳夫婿
呵呵,总之,各路神仙都说好,而且不论我们家、还有我提了几个条件,他居然都答应了
大师说我们都不宜早婚,他又大我六岁,就只能一直等着喽!”
啊!
原来是命定姻缘!
她还以为是桑成林不定在什么地方见到了未成年的百里霜,一见钟情,非她莫娶,就默默等她长大。
任谁与他说亲,他都不应。
经过多年抗婚,终于在她长大后才与家中长辈说出心中所愿,之后求娶成功。
因是费尽周折才娶到的心上人,所以捧在手里怕坏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百般g溺。
“我的天!你可真能想!”
百里霜抚额长叹,忍不住伸玉白的手指戳她的脑袋:
“比话本还敢想!
象我们这种人家,哪有婚事自己做主的道理?
况且,他家行伍我家从文,若没有长辈的决策,哪能轻易就结了亲?
联姻联姻,联的是家族,谁管你什么小儿女情长!
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
怎么长的,不就那么长的!
锦言不忿:
“我怎么就不能这么想了,人家广慈大师能批出命定姻缘,我好歹也是能算上几卦的!怎么就不能加点花边!”
不带这样的啊,凭什么老僧批得你们都信,小道说得就是无稽之谈?
这明显赤果果地歧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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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中枪的广慈大师连打了两个喷嚏:
这是谁在念叨老衲?
“大师,您是不是受凉了?”
清冷雍容的玉衫男子沏了杯热茶,关切地问道。
“非也非也。”
广慈大师摇摇头:
“倒是子粟你,怎么会忽然到访?”
“无事,性之所至,多日不听大师论佛,心思之。”
卓尔不群的玉衫男子正是俊雅的婴子粟。
广慈大师微微一笑:
“心中有佛,此心不乱,子粟有心事,岂是佛乱之?”
婴子粟微微一窒,随即垂眸轻笑,淡雅如菊:
“大师说笑了,佛岂会乱?”
沸了的茶水,袅袅升腾,一瞬间朦胧了他半边脸庞。
广兹大师没答话,抬手托茶:
“想是老衲太过想念子粟的新茶所至。”
婴子粟的脸微微红了:
“此非明前龙井,这是清江云雾茶,还请大师品鉴。”
脑海中却浮过另一张面孔,不知,此时她是否已经品茗过?
昨日听闻百里霜要去她府上,鬼使神差地就脱口而出,将那刚刚快马送到的新茶送给她,直到现下,他还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这么做?
那幅字,是通过永安侯得来的,要谢,他应该谢永安侯啊!
明摆着地,为什么要以谢礼的名义送她?
这不合规矩啊
(锦言啊,作者君是亲妈,给你送了闺蜜和好茶,并一个老板夫君连带一两个出色倾慕者,你能不能安心呆在大周别一心想回家了?近来天上海里陆地交通都不安全呐!)
第63章 长夏榴园事事幽()
日子如水,倏忽间春|潮绵长,流至夏日。
锦言把日子过成了复印机,一日复一日,几乎日日相同。
除了百里霜有时登门或邀她去桑府,一切都是标准宅女米虫生活。
说起来,锦言对当下的生活满意得不得了——
除了没有在塘子面时的行动自由外,其它方面堪称完美。
物质生活方面提高了数个档次,直接从道家清寡跃至贵族靡奢!
长公主府主子少,永安侯出差不算;
驸马不常到内宅,况且他向来对锦言亲近;
后院最大的老板长公主已经被锦言基本拿下,只要她不是脑子抽了,做了触及殿下底线的事情,几乎可以横着走了!
长公主即便是偶尔心情不顺,数落她一两句,那也是一种亲近不是?
打是亲骂是爱嘛,谁的老板谁的老妈没有负情绪?
锦言对此很乐观。
永安侯不在府中,初一十五不来喝茶,集芳院的美人们也不来烦她。
公主婆婆时不时到宫里拿些稀奇物赏她,只要不出榴园里她就是老大!
这简直是天堂般的好日子!
所以,夏嬷嬷提醒她应该去陪嫁庄子看看了,自打锦言入京,她非明面上的嫁妆产业还一次也没去过。
锦言不想动弹:
“嬷嬷,不是有夏管事吗,有他在,我还有什么好信不过的,等着看账本收银子就好。”
夏管事是夏嬷嬷的相公,以前跟过卫三爷的人。
“不是信不过,自己名下的产业总归应该走一走的,现今永安侯也不在府里,正院那边还常催着你出去走动走动,没有拘着,你怎么一点也不愿意出府呢?”
夏嬷嬷真是纳闷,哪家的小姐夫人一提出门,哪怕是上个香也两眼放光,自己眼前的这位,怎么这么不愿动弹?
不愿去应酬也就罢了,怎么去自家庄子也不耐烦?
片刻偷享的自由还不如不要
锦言暗道,出入都要请假,逛个街还要看时辰,好多地方又不能去,有什么意思?
纯粹出门为吹风?
若走惯了脚,宅不住了,动辄请假老板印象不好;
不请假透气自己又憋屈!
干脆不出门,反正她又不需要象那些个士子们,行万里路读万卷书长见识什么的。
说到士子,如今的人间春晓在士林中颇有名气,可是相较名气而言,本身的文气就弱了些,虽说有名家书画以及百里大学士的题字做为镇店之宝,但除此外就有些底气不足了。
李掌柜急火火地进府找锦言,希望她能从嫁妆里找一两样好东西去撑添门面。
锦言不太认同,笑眯眯地与李掌柜商量:
“您的法子好是好,可终非长久之计,若咱们真想占了这份文气,还得把自身做活,字画展示什么的,总是权宜。”
“那夫人有什么好法子?”
李掌柜双目烔烔,有名气好啊,不管是为了找三爷,还是赚银子给夫人增底气,酒楼做得好总是百利无一害。
“上次说过此事后,我胡乱想了几个点子,看看哪个可行。”
嘴里说着,心里矫情,果然是不能出山的!有了一就有二,节|操这东西,果然就是为了被破坏才存在的!
看吧,她曾说过大周没有的,不管是知识还是物品,她绝不用前世的一丝一毫,结果呢?
在塘子观十五年她就没犯过禁,这入京城才几天,就屡屡犯禁!
一边有点小后悔一边又继续!
果然够贱!贱者长存!
“首先是把菜谱重新改过,一呢将菜名弄雅,最好是以诗句相称;二呢,增加一些彩头好的菜式,折桂登枝之类的,菜谱我来弄。你差人先送本现在的进来,菜式上你与大厨们商量着来。”
菜谱是酒店的脸面之一,诗句入菜,这个噱头的吸引力在前世已经过多家情调餐厅论证。
“其二,在大厅显眼处设个赐墨台,备下笔墨纸砚,凡是有意留字留诗留画的都可请至此处,悬挂展示,若展示区满了,按时间顺序以新换旧,若有佳作,装裱后常年展示。”
李掌柜频频点头,这个主意好!文人都好名。
“第三,不定期地推出个对子或者以诗入画等内容,吸引人气聚集。悬赏选出三名佳作者,第一名给一百两,其它两名你看着定,每人再发个获奖证书,客人们有好的对子也可以放在酒楼里悬赏下联。”
“第四,办雅集或诗会,这个,是固定日子还是应节气,你视实际的操作能力来决定。咱们后面的院子,景色不错,空着可惜了,花树下,临水旁都可撑把大伞,摆上桌椅,这个季节素日里有喜欢户外的客人,可以在外面就餐。”
以前在外面吃饭,谁不想要户外或临窗能看见风景的座位?
这些虽然都是些惯常的销售手段,但放在大周已是极其超前的,李掌柜只觉得茅塞顿开,忍不住拍手称赞——
这些点子新奇又好,以眼下酒楼的能力,能够立即操作。
他只奇怪,这看起来并不是十分有难度的好主意,自己为何就想不到?
“李掌柜你是身在此中,我这叫旁观者清。”
锦言笑,这些虽然是寻常的促销手段,却都经过市场验证,若她对大周的国情了解不错的话,应该都会有效果。
“好!好!夫人真是非同常人!”
看着眼前稚气未脱的夫人,李掌柜暗自称奇,不愧是三爷的女儿!
就算是长在深山道观,这份见识心智绝非常人能比。
“我在书上看过两个对子,很妙,你拿回去,寻个下联,若你那里有更好的,就不用这个了。”
锦言笑吟吟将事先写好的纸递给李掌柜,毫不意外地在他脸上看到了吃惊的表情
唔,这两个对子在度娘上号称史上绝对,知者甚众,要不然自己也背不过啊。
呵呵,望江楼啊,谁不知晓,不知大周的文人对对子的水平如何,能否给这绝对“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对个妥帖又漂亮的下联出来。
李掌柜辞了锦言,回酒楼准备一应事宜。
夏嬷嬷看着李掌柜充满干劲的身影,不由劝道:
“夫人,您有空就把手头的产业好好打理打理,您瞧,李掌柜来时愁云惨淡,走时都小跑着全身是劲儿!您若认真做生意,比夫人都能干呢!当初三爷可是与夫人说了不少铺子上的事情,夫人刚一接手时都手忙脚乱的,您看您,也没人教,比掌柜管事们都厉害!”
这种游说夏嬷嬷不是第一次,锦言就笑:
“要那么银子干什么?我又没有花银子的地方,再说,不是说商户低贱么,好端端地你怎么老撮弄我做生意?不怕名声不好?”
“谁嫌银子多?”
夏嬷嬷反驳:
“您看哪家府上的夫人手头没有间陪嫁铺子?说是士农工商,银子多了还咬手不成?又不是您亲自去打理铺子,不都有掌柜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