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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挟着小匣子慢悠悠走着,闻闻花,看看草,身边没有丫鬟嬷嬷。
清幽的花间小径下只她一个,悠闲地走着,东张西望,这场景与塘子观的“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不同,感觉更象前世加班至拂晓,晨曦中穿过小区附近的公园,那边有一个24小时营业的麦当劳,香香的火腿麦满分加一杯热热的甜豆浆只要六元,她能一口气吃上两份!
用完早餐再慢吞吞地走回家,路上会遇到早练的大叔大妈,亲切和蔼
锦言愈走愈慢,空气中仿佛有了甜豆浆的味道。
其实麦当劳的豆浆不如妈妈自己榨的好喝
“唰”!“唰唰!”
左边的花树深处传来好奇怪的声音,听起来,好象
好象金属破空的声音!
金属破空!
锦言陡然一僵,兵器!
难道是刀剑打斗的声音?
长公主府戒备森严,入夜后更有护卫队巡逻,没人能轻易潜入。
好奇心害死猫,锦言一边告诫自己少管闲事,一边轻手轻脚地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靠近。
哇!
她躲在灌木丛中向外偷瞧,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差点惊呼出声,忙用空闲的手捂住自己的嘴!
哇!
噢,卖糕的!
太美了!
美得一塌糊涂,帅得惨绝人寰!
难道府中有狐仙,还是男滴?
前方三五株海棠树,花至荼蘼,顶端的粉红淡至无色。
花树下是一大片空地,地面撒满落英。
一道白色身影笼在一片剑光中,进退腾挪间,脚下落英飞旋,如蛟龙灵动
剑花狂舞,玉白的花瓣随风簌簌轻下,仿若最唯美的影视慢镜头
真美!
美呆了!
锦言宛若木鸡,呆呆地看了好一会,才发现自己摒气太久,憋得有些胸闷,不由地长长出了一口气
祸水啊,真是美色伤人啊!
她只是看看美人而已,差点把自己憋死。
够了,够了,大清早看到这番美景,养眼了,再看下去要犯错误了
不用看脸也知道这人是谁,谁能在府中前院自由出入,又如此妖孽?
她转身要退,臂弯里挟着的小匣子被树枝勾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拽了下,哪知使劲大了些,树枝打在玉匣上,发出喀哒一声脆响。
“谁!”
一声喝问,声音清爽,如晨间的鸟鸣。
剑声停了。
有脚步声方向准确地传来。
“是我,”
锦言大冏,回过身,讪讪笑道:“水公子早。”
“夫人?!”
练剑的正是美公子水无痕,在此处乍见锦言,他又惊又意外,一丝愉悦闪烁而过。
“不好意思,我从前面路过,听到声音那个一时好奇,打扰了。”
锦言很不好意思,几百年不干一次偷窥的事,偶尔为之,却被人家抓了个正着!
这点气背的,也忒冏了
“没关系,夫人客气了。”
水无痕微微一笑,面若桃花粉,双目盈盈光。
啧,真是美人!
锦言毫不掩饰对当前美色的欣赏,美人就如美景,人人可赏,至于动点歪念头,打住!
她可不会对水无痕有绮念,人家是有主的,再好的东西再美的人,有主了就不能惦记!
这是道德与人品问题。
“春天的早晨天气真好,”
锦言打着哈哈:“我去别处走走,水公子继续。”
与水无痕这种危险人物偶遇又攀谈,极易生事非。
“夫人,”
水无痕顿了顿,温言提醒:“夫人此处为前院”
“哦,知道了,前院不能乱走,谢谢你,我这就回榴园了。”
水无痕这人果然长了颗好人心,提醒人都这般委婉,怕伤人自尊。
“夫人可识得回内院的路?在下无事”
“认得认得,那边对吧?我刚才就走那条路的。”
锦言冲他摆摆手,抬脚就走,还莫忘留句赞美之词:
“水公子,你的剑练得真好。”
“花架子而已,当不得好。”
水无痕听此言,跟上表示谦虚。
“能防身又好看,这就很难得了,公子又不是要做江湖大侠。”
锦言嘴动,脚没停。
“侯爷的剑舞起来,刚猛无畴,等闲七八人近不了身,那才称得上好字。”
水无痕边走边谈,话一出口,他悔得差点咬舌头,自己这种身份,对着侯夫人说这种话!侯爷轮得到他夸?!
“外间都传闻侯爷文武双全,应该很厉害。”
锦言浑然不觉不妥,人家是爱人关系,贬贬自己夸夸恋人不是最正常的?
哪个会与这个较真!
非去理论分辨出高下的才是傻子!
她才不是这种傻子:
“不过,若你们一起练,一刚一柔,肯定更好看。”
天地良心,她说这句话纯是好意。
真心的。
真的没法再真了。
没有任何指桑骂槐的意思。
但水无痕的脸——
一下子白了,一下子又红了
(清晨遇美,福气噢撒花!票票欢迎水公子)
第55章 积极的希望()
见水无痕变了脸色,锦言陡然一僵,恍然大悟!
自己说错话了。
她真没别的意思,这句话是真心恭维,想想看,英朗如任昆,俊美如水无痕,这两大美男一起舞剑,一刚一柔,情意暗涌,该是怎样的美不胜收?
想想就心痒难耐。
她是真心向往,好不好?
显然,水无痕并不是这样理解的——
他面色倏变,似冷水浇身,欲解释,张了张口,却不知从何辩起
对面这个娇俏柔美笑吟吟的小女子,正是永安侯的发妻啊。
默然片刻。
锦言脑中各种念头闪过
好吧,是她口误了。
因为她的身份以及与水无痕间接的关系,她说了这话,水无痕难免会多想。
以为自己是在暗讽什么的?
或者情敌般嫉妒?
做为永安侯的正室,面对他心爱的小倌,不嫉恨似乎不符合常理?
或许美人公子身不由己?
不是自己想得那样两情相|悦?
男|男的爱情事业只是永安侯一个人的独角戏?
美人公子的工作就是这个,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君不见有几人爱工作如爱老公?
莫非,美公子实际取向正常,爱的是女人,只是被迫做了小|受?
只是一份工作,等年纪大了,永安侯又有了新欢,他就可以被放了?
话说,在美公子之前永安侯也养过小相公的,现在却都不见了,或许就是放了?
锦言想了又想,决定还是言辞诚恳地解释几句:
“水公子,我刚才所言俱是真心,就是字面的意思,内里无机锋,公子不必多想。告辞。”
若非看在水无痕是个好人有颗好心的份上,她也不想多说话,说多了,误会愈多。
水无痕望着那纤细窈窕的身影消失在花木青石径的尽头,转身回去取了自己的剑,认真地端详着,仿佛那不是一柄普通的青锋剑,而是稀世珍宝一般
他的心很乱,正因为那女子坦率真诚,他愈发心神难安。
这个人,第一次见面就能透过他的画,说他暖暖的
暖暖的,他吗?
有一丝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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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言逛园子的兴致减了几分,倦意就上来了。
快步进了二门,迎面走来两个丫头,脚步急急。
她站住了:“哎,你俩,一大早急火火干什么去?”
“夫人!”
俩丫头惊喜,紧走几步迎了上来:
“您已经回来了?我们正是要去接您。”
来的正是锦言的陪嫁丫鬟水苏和水芳。
两丫头上前,一个接了锦言挟着的小匣子,一个扶着她的胳膊:
“嬷嬷昨晚回来说您估摸着得忙一晚上,让我们一早再去前院接您,她在小厨房熬粥蒸早点,要给您好好补补。”
水苏口中的嬷嬷就是夏嬷嬷,可能因为同是陪嫁,锦言身边的这几个丫头私下里都不带姓的称夏嬷嬷为嬷嬷,透着股心知肚明的亲热。
“嬷嬷真是的,累了大半个晚上,不多睡会儿,一大早跑去抢李嫂的饭碗?”
锦言打趣,李嫂是小厨房的厨娘管事,一身的好厨艺。
“嬷嬷说做点东阳味道的。”
水苏解释着:“李嫂还在边上看着呢,打定主意要学学夫人家乡饭菜的做法。”
李嫂是个很热心厨艺的专业人士,除京菜外,也擅长做南菜,只不过东阳菜在南菜系里不算出名,李嫂能做地道淮扬菜。
东阳菜?
锦言抿抿嘴,她还真不知道东阳有哪些有名的菜品——她都没下过东阳的馆子好不好?
统共也没进过几次城,每次进城都自带便当,街头零嘴小吃什么的倒买过几次。
她心目中的东阳菜,最熟悉的莫过于师叔熬的粥制的素斋蒸的素包子烙的素饼什么的,配着观里自己腌的小菜鲞干咸蛋,鲜美得很。
“好呀,我正饿着呢,回去就尝尝嬷嬷的手艺。”
说笑着,三人很快就回到了榴园。
夏嬷嬷迎了上来:“夫人累坏了吧?”
她仔细看了看锦言的脸:
“眼下没有青色,倒看不出一宿没睡。夫人可不能仗着年轻就不当回事,赶紧洗洗吃点东西补补觉。”
噼里啪啦一大堆话,锦言听得心里暖暖的,活了两辈子她早就明白能有个人在身边时不时地唠叨你,这是福气。
“嬷嬷,我要洗个热水澡。”
锦言看着夏嬷嬷递过来的热毛巾,皱眉。
“不行,你熬了**,不能空着肚子洗澡,”
夏嬷嬷断然拒绝:“先收拾得了吃点东西消食后再洗。”
“嬷嬷洗了热水澡解解乏。”
锦言继续争取,早晨洗个澡真得很舒服,她以前都是这种习惯的。
“过会儿睡一觉更解乏,听话啊。”
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锦言冏了。
老老实实地让夏嬷嬷服侍着洗脸漱口,梳头换衣服。
夏嬷嬷的动作轻巧而快速:“夫人,先挽个简单的发髻,等用了饭再拾掇啊。”
餐桌上,黄灿灿的小米粥,白绵的糯米山药粥,煎得金黄的粃粑,荔枝大小的白包子盛在绿盘子里,脆生生的腌小黄瓜,酸甜的白醋萝卜,粉红的是煎火腿片
锦言看着一桌子精致熟悉的粥点,不由傻眼了:“嬷嬷,你是不是一晚上没睡?”
这些,是塘子观早餐的常见品种——除了煎火腿外。
她挟起一个小包子,啊,是素三丁馅!
“真好吃!嬷嬷,你从哪里知道这些的?跟谁学的啊?”
锦言边吃边问,什么时候她去塘子观偷师了?
“嬷嬷说的,那些年嬷嬷去观里看小姐,知道小姐的喜好,就跟观里的师父学手艺,夫人经常练习,担心哪天小姐回府后吃不习惯外头的口味,我们几个都跟着学了些,怎么样,与师父们比起来差了些吧?”
夏嬷嬷语气平缓,轻描淡写地说家常。
锦言只觉心头酸涩,原来李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