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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言说得溜,任昆的脸红红白白再红红,磨着牙听完后,他笑了:“好,都依你。”
他这般痛快,锦言倒愣了:“你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不就是沾了别的女人你就要和离嘛,从今往后,有你就不能有别个,要别的女人就是舍了你。懂懂懂!还有什么?”
言儿这个嘴硬的小丫头,连以后儿女的去留、婚事都考虑了,这不明摆着要与他生儿育女嘛!还弄那么花招!
“我的嫁妆财产全部带走。”
“那自然,我保证不贪图你的银子。还有吗?”
“和离后你不能为难卫家,还有,我的人身安全要有保障。”
别嘴上说得大方,暗地里小动作不断,以他的权势,打压个卫家或是顺带着要了她的小命什么的,都是小菜一碟。
“好,保证护你一辈子平安,还有吗?”
自己的女人,人身安全还能托付给别人?责无旁怠。
“还有”
锦言脑筋转得飞快,话说她真不知道还有哪些是至关重要的,前世她都没婚过的,今生也没多少见识,唯二的两次,淮安表姐的两个儿子都夭折了,她和离只涉及嫁妆,全额打包带走;
百里霜不和离,核心原因是两孩子的归属问题,以及和离后前夫再娶,有后娘不利于孩子的身心健康;
好象重点就是孩子、财产、家族及个人平安吧
现在他们是没孩子了,她也没打算,可凡事都有例外,有备无患总是应该的!
“男人也不行,男女都不可以。”
万一哪天又重蹈覆辙,吃回头草了,弄个男小三多窝心噎肺的!
任昆俊脸一红:“不会。”
“空说无凭,立字为据。”
锦言推推他:“你去拿笔纸,把这些内容都写下来。”
“不用吧?言儿你要相信我的人品。”
这种内容口头协议就好吧?白纸黑字的,万一传出去,他就彻底夫纲不振了。
“哦”
挑挑眉,慢悠悠道:“你的人品,还真两说着,成亲次日与侯爷的约定还言犹在耳,眼下,侯爷不就推翻重来了?要不,咱还按着先头的约定来?”
“我写就是。”
任昆眼下最怕她翻旧账,前头他是欠债大户,她是大债主。
取了笔墨纸砚,搬了小炕桌过来:“怎么写你说吧。”
一副案板上的鱼任其宰杀,逆来顺受的样子。
锦言口述,任昆做笔录,中途抬头提醒:“言儿,这个和离先改成析产分居吧?父母和离对儿女名声有损,不利前程不好说亲,先析产分居,等儿女成亲后再改成和离,可好?”
噫?
言之有理!提醒地很好!
锦言首肯:“后面再加一句,未尽事宜,届时任昆与卫锦言协商解决。还有,你把析产分居的文书写好,和离书也写了给我,日期先空着。”
文件什么的,要先拿到手。
任昆按她的要求全部写好,从荷包里取了私章盖上“夫人请过目。”
锦言接过来仔仔细细逐字看过,尤如前世审查合同,这可是终生大事,马虎不得。
见她双目烔烔,看得专注认真,任昆忍俊不禁,终于笑出声来。
“没错言儿,全是你说的,我一个字也没改动,没少也没多!”
小丫头怎么这么可爱!
“态度端正点!”
锦言白他一眼:“这是大事,你太不严肃了。侯爷印鉴呢?”
“在前院书房。还要用侯爷大印?”
他都主动盖上私章了。
“嗯,你这是二次反悔,私章不足为信,要盖上永安侯的印鉴才行。”
回头你如果敢反悔,我就把你写的东西在媒体前公示,噢不是媒体,是御史台,让林大人参劾你!
“来人,去二门通知大福,让他把本侯的大印取来。”
任昆没推诿,高声吩咐外间服侍的去前院取印。
外面人应声出去,任昆见锦言还在研究那几张纸,忍不住又笑得肩膀微抖,将手搭在她肩头:“再仔细看看,好好想想,有没有漏的,实在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以后什么时候想到了,我再给你填上。”
“你笑什么?”
锦言真心不解,有那么好笑吗?
这人脑子真是反常得可以,按说做为一个男人,遇到这种事,就算不恼羞成怒、暴跳如雷,感觉受到了侮辱,也应该有几分不悦吧?怎么还乐得象拣元宝似的?
拣元宝?那算什么?永安侯嗤之以鼻,金子银子本侯多得是!不稀罕!
“我高兴啊,言儿你答应与我生儿育女白头携老了。”
眼睛都笑弯了,外人眼中的冰山脸全化做春水柔了。
“你没搞错吧?我哪里答应了?”
锦言弹了弹手中的纸:“注意前提条件!”
心生警惕,不会这家伙在字里行间做什么手脚了吧?弄个文字漏洞藏头诗什么的?
不放心,重新再次挨张逐字逐句横看竖看。
“哈哈!”
任昆笑得打跌,震得锦言使劲往外推他,太响了太大声了,噪音扰民了任昆!
“言儿,别看了,字面上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我真没动手脚!”
见不得她那幅小心审视的样子,任昆好意交底。前提条件他记着呢,可是,若他没有违背呢?
言儿她只想着他做不到会怎么样,反过来就意味着,只要他做到了,一年半后她就会喜欢他!
只要没有其他人,她就会与自己一辈子夫妻恩爱!
想到这个任昆就浑身冒泡,高兴地想笑。
“没有?”
狐疑不决,没有你乐什么?
自从醒来后,她就觉得永安侯在自己面前,象变了个人似的,言行举止与之前大相径庭,眼下尤其严重。忒反常了!
“我高兴。”
他卖起了关子,不往下说了,起身出去了,“你不放心就再慢慢看看。”
一会儿又回来了,倒了碗热水过来,“言儿,喝点水。厨房准备了粥点,我让她们送桂圆红枣黑芝麻糊和雪蛤银耳炖燕窝上来。先吃点东西,印章一会儿就到。”
锦言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接过喝了几口水又递回去:“谢谢。”
热腾腾的汤品端上来,她把文件收好放一边:“放这里就好。”
有现成的炕桌在,不麻烦他人帮忙了。
“你呢?厨房备的全是甜粥?”
她从来都是体贴他人的,不会自管自用。
任昆就笑了:“我用块点心就好。”
他又不是病人,一天要用数餐,喝着茶,用了两块花生咸酥饼。
茶点刚撤下,侯爷的大印就送到了。
任昆饱蘸了印泥,将朱红色的大印结结实实地盖妥当:“看看,可以吗?”
“没问题。”
锦言吹了吹:“契约嘛,不能日后反悔。就算要反悔,也要坦承相告,莫要学某些人出尔反尔没担当,誓言就是用来违背的。”
桑成林当年可是将某些条件写进婚书,当堂发过誓的,不照样反悔出轨?
“不会,你信我。”
郑重许下承诺,他任子川不是出尔反尔的小人,“你,对大哥有成见?”
那可是他交情过命的兄弟,言儿讨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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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郑重的道歉()
“成见?没有!只是不赞同。”
锦言摇头,成见什么的,说不上。对比大周的其他男人,桑成林已算是难得,他只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只是她与百里霜的关系非比寻常,是以对于背叛她的男人,自然会多一分同仇敌忾。
“美人如玉,男人喜欢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可以理解。受不了千娇百媚的诱惑也无可厚非,但不要盟誓又毁诺,嘴上说着矢志不渝,转头朝三暮四,沾花惹草也就罢了,明明自己违背誓言,却找尽借口,迁怒对方。”
好色、出轨本就不对,还怪对方不体谅,不善解人意安排暖床的,太渣!
“女子多重情,信了誓言,交付了真心,结果却遭背叛,不如一开始就不给希望,做好嫡妻本分就是,世情如此,也不是忍不得。桑世子的残忍就在于,他给了希望也回应了情谊,中途却后悔了让对他付出真心的人,情何以堪?”
“大哥他,还是极看重百里的。”
从来也没想过纳妾或要宠妾灭妻的,就是在百里不方便的时候有些馋嘴就是。
“真喜欢,必定容不下。大度贤良的女人都是聪明的,将丈夫做夫君,烦恼自会少很多。”
百里的问题,不就在于她对桑成林有真情,若不然,嫁谁不是嫁?跟谁不是过日子,当家理事管后院?
“非礼勿言,不要多虑,我对桑世子没成见,只是有点为百里不平而已。”
知道你和桑成林是铁杆兄弟,我没有要对他的行为说三道四的意思,别多心。你们该怎么交往是你们男人的事。
背后议人是非短长的确非君子所为,任昆也止言于此。
见锦言神色还好,俩人又闲聊几句,任昆几次欲言又止,似乎有为难的事说不出口。
锦言也不去打破,半倚靠在床头,爱搭不理地陪他聊些口水。
“言儿,我,有事要和你说。”
任昆似乎下定了决心,抬眼认真说道。
“嗯?”
锦言做洗耳恭听状,你请讲。刚签了一个大合约,你又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
“我这次南下,无意中听到一段对话,”
因为要讲的话题太敏感,永安侯决定先从在大丰听到的夜谈切入,别上来就让她反感:“是一个做兄长的对知慕少艾的弟弟面授机宜,他说,一个男子若真将自己的娘子放在心上,哪舍得她受委屈?只要她高兴,做什么都心甘情愿男女情爱,冷暖自知,要面子做什么?暖一颗心要许多年,凉一颗心只要一句话。”
锦言不知他用这样的起手式,要说什么,不过,这暖一颗心要许多年,凉一颗心只要一句话,她是颇为赞同的,说得非常好。
“他说得很好,对吗?”
永安侯神情认真,语调真挚:“真放在心上,哪舍得她受委屈?我原打算,此番回京后,一定要好好地对你,把从前不足的地方都补上,谁知却”
“是我思虑不周,行事不妥,不但害了孩子,还累及你的性命”
顿了顿,按捺下激荡的心情:“我曾暗自许诺,再不让你受一丝委屈,却不想,不但没做到,还因我令你遭了大难说起来,我任子川自诩英雄了得,连妻小都护不住,心爱的女人险些没命,却,却只能委屈你”
声音低哑中带了几分颤抖:“言儿,事关亲长,我,我不能讨公道,更不能报复回去,是我对不起你。”
道理锦言都明白的,这里是大周,对方是长公主殿下,是永安侯的母亲
她明白的。
别说任昆对她到底有几分真情实意,她尚且不知,就是情深不渝,又能怎么样?让他打自己母亲一顿?痛骂一顿?实施别样报复?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特别是在这里,你憋屈,你愤怒,又能怎么样呢?顶着孝字,亲爹打死儿子,都可以是大义灭亲!
她想过了,既然明面上,以她的身份什么也做不了,那就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