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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言沉默不语,任由他自说自话。
然后,他按摩得很舒服,她闭着眼,伴着耳边的低语声,又睡着了。
感觉到手下的身体慢慢变得温软,呼吸平稳悠长,任昆放缓放轻动作,停止下来。
探头看去,是她静谧美好的睡颜。
专注地看了好一会儿,他不想离开,顺势侧身躺下,原先搁在肩背处的手微微下移,轻轻揽在她的腰间,从后面看,锦言整个人都缩在他的怀里。
任昆的唇角浮出心满意足的笑容,怀里是香香软软的可人儿,心里满当当的暖意。
他合了眼,却无睡意。
锦言心里的憋闷苦楚,他一清二楚,对于她时不时点着个小炮杖扔出来炸自己,他不但不恼,反倒暗自庆幸——
好在她还愿意冲他发泄几句,若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仍如以前一声不吭,他反倒不知如何是好,那才叫焦灼无策,千山万水。
只是,该如何让她宽心?
母亲那里,即便不是贵为长公主,他也不可能惩戒报复的
总不能让锦言白受委屈
再见长公主,面上就带了忧色。
“昆哥儿,可是锦言那里”
殿下小心地察看儿子的脸色,难道是锦言病情反复?
“她心志郁郁,难得开颜,不利将养。”
昆哥儿坐定后摇头。
“她,以后还能生养吧?”
话一出口,顿觉失言,她明明是想关心的,怎么鬼使神差的竟冒出这么句来。
任昆的眼睛眯了眯,母亲是什么意思?
他轻轻笑了笑,神色认真:“对这个倒没有影响,只是,不管生不生养,她都是儿子的发妻,这辈子不会再有别人。好叫母亲得知,我如今这般,不是改了性子,只因为她是她,对其他人还是不行的,为了我,您,千万别起其它的念头。”
“儿子试过了,只能是她。最好列祖列宗保佑,让她早些养好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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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威胁与告状(加更)寻找于晴()
任昆的一番话说得长公主震惊无比,她这两天确实起了别的念头,昆哥儿好了,也不是非得守着锦言一个,说起来她家世一般,能做昆哥儿的正妻,已是福份。
若此番真伤了身子,不利子嗣,昆哥儿再娶一房也可以
人性总是懦弱的,不愿意直面自己的错误。特别是长公主,一想到因此事,以后自己在锦言面前,优越感与长辈架子荡然无存不说,还要因愧低上一头,她就不自在。
尤其是,全京城都知道长公主宠儿媳妇,整天在外面将任卫氏夸成了一朵花,浑身上下无处不好,结果
她却误会儿媳妇有奸情,生生将盼了多年的孙子给弄没了不说,险些一尸两命
想到若真相外传,兆和等人的嘴脸,长公主就觉得喘不动气来,脸上火辣辣地燎得慌。
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勇气去面对自己犯的错误,有直面错误真心悔恨的,就有顾左右而言他的,岂图以另外的事情来掩盖错误的,其实是错事之后再行错事。
长公主自打出生就是太阳,从来不知何谓低声下气,虽然心疼儿子答应给小辈陪礼,心里总不是滋味。
若是昆哥儿不止她一个
念头一起,就一发不可收拾,昆哥儿妻妾多了,有利子嗣,多子多孙是福气。
长公主绝不会承认真实的想法的是,儿子女人多了,就不会只锦言一个在眼前晃悠,分宠的女人多了,昆哥儿的心思不只在她一人身上,不好的事情也会更快地被分散掉。
说来说去,母亲竟还是不肯真正认错!
任昆的心就沉了,他知道自家母亲这辈子习惯了发号施令,高高在上,心里那般看重父亲,年轻时也没服过软,半辈子斗下来,才稍微软和了。
这样不行。
锦言差点被她祸及性命,人还躺着呢,母亲竟能起了心思给他塞别的女人!
心里愤怒,脸上还带着笑:“母亲,儿子可不是说笑,既然说到这儿了,后院那几个女人打发出去吧,早就不该养着了。”
怎么忽然又想到那几个了?
长公主被他东一下西一下弄得很纳闷。
“没什么,就是不想养闲人了,”
任昆答得轻松:“井梧轩尚且空着呢,也不知有没有无痕那般的”
威胁之意明显。
“听你的就是。只是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缓些日子可好?”
她还想先用后院的那几个女人来试验一番,好了就是好,哪有只能对一个人好了,对上其他的女人就不行的?
“什么时候母亲处理几个下人也要缩手缩脚,害怕人言了?”
任昆笑得玩味:“内宅之事,儿本不欲插手,若是母亲病中无心,儿愿意代劳。”
他原先想得好,自己此番为了夫人不上朝,外界必传他改喜女色,心思活泛的少不了要有想法,以母亲的名义将后宅的女人打发出去,一来表明殿下力挺儿媳,即便永安侯好了,也不会给他塞女人;二来也是给锦言一个示好道歉的信号。
母亲是长辈,就是错得离谱,亦不可能有严重的惩戒。打骂不得,禁足之类的也不成啊!
她能低头给锦言陪不是,以后用心看护照应。这已是能做到的极限。
婆婆可以不慈,儿媳不能不孝。
所以他才对母亲也用了心计,只希望她能看在自己的份上,好好给锦言赔礼道歉,以后再真心信任维护她。
他也知道这样,对锦言不公,但日子总得向前看,小丫头那般通透,是会想开的。
以后他必会好好待她,不让她再受一丝委屈,哪怕是母亲也不行。
只是,他没想到母亲竟还有别的心思!
锦言这才醒了几天?
您翻然悔悟的结果就是给儿子再塞几个女人?
心里生怒,面上却笑得善解人意:
“您心里不顺,先别去榴园了,什么时候真想去再去吧,反正我是不急,锦言的身子一时半会好不了,再说,她现在也不待见我,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说不定哪天井梧轩就住人了”
看他说得漫不经心,长公主明知这番话未必都可信,井梧轩再进人?看他不眠不休陪锦言的劲头儿,分明一幅情根深种的样子,哪会再去招惹小相公?
明知不可信,却不敢试。
万一呢?他好不容易回头改性了,再转回去可就糟糕了!
锦言不待见昆哥儿?他哪里不好了,几时她的儿子居然会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哪里不好了?”
任昆吊儿郎当,颇不正经地笑笑:“夫者五事,一样也没做到,护不住妻儿,累人性命,瞧不上不是自然的?唉,求而不得,舍而不能,还是男子事少。”
然后特正经特认真道:“母亲您放心,儿心中没有谁能越过您去,妻室子嗣无所谓女子是非她不能,绝色的男子却不同。”
这个冤家!
明知这话半真半假,也只能全当真:“知道知道!明天就把后院的都打发了,你何时让我去榴园,我何时去,锦言什么时候原谅我,我什么时候回来。”
心尤不甘,不乏咬牙切齿状。
“母亲此言差矣。我哪敢给您发号施令?是您关心体恤儿媳,知错能改堪比圣贤,您行事向来以德服人,哪能强人所难?不原谅宁肯多跑几趟也不能硬逼人就范,对吧?”
就您这态度,趾高气扬的,哪是道歉呀?小丫头再好的性子,也会被您气出内伤。
这样可不行,他不能教训殿下,有人能教训啊,母亲差点害了小丫头的性命,身为儿子与丈夫,他将儿子的身份排前面,已经对不起锦言了,道个歉您还为难?
次日细致入微地侍候锦言用完早膳:“言儿,你好好休息,我出府办点事。”
回前院,听幕僚汇报了近期的朝事,然后换了衣服,进宫去了。
今日是小朝会,皇上刚下朝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了。任昆听了内侍的禀告,赶着皇帝也在,直奔慈宁宫。
与公与私,他都动不了母亲殿下,太后可以啊,不是只有母亲一人会进宫告状。
“昆哥儿,怎的清减如此?锦言尚未大好?”
太后娘娘见了他就是一惊,哎哟喂,哀家的宝贝昆哥儿怎么瘦了这么一大圈!不是说侯夫人已经好了,只需静养就是?
皇上也觉意外,前时子川从沛郡回来,一路劳顿,尚能神采奕奕,这是怎么说的,不过几日功夫,这般无精打采失魂落魄的?
任昆见过礼,退坐一旁,神情落寞,略带几分哀伤。
这番神色不作伪,他只要想到在地牢中见到锦言的情形,心中大痛,哪里还需要假装?
太后与皇上就狐疑着交换眼色,昆哥儿这是怎么了?
锦言病的消息他们知道,进宫求药也没瞒人,小产什么的,消息还捂着呢,本来知道的就寥寥无几,未经永安侯同意,也没人敢在太后与皇上面前嚼舌根。
“陛下,臣来销假,明日就回来当差。此番因私事误了不少差事,多谢陛下宽囿。”
“回来就好。子川不在,朕还真不习惯。”
皇上温颜笑道,没有能干的永安侯在,朝事似乎繁重了许多。
“昆哥儿,你娘她,还好吧?”
见皇上与任昆有问有答,尽管他极力掩饰,总带了几分心灰意冷,少了向来的意兴风发。
由不得太后娘娘多想,难道这母子二人又闹了别扭?
“应该不太好,弄没了朝思暮想的孙子,挺不好受的。”
什么孙子?
太后与皇上面面相觑,虽然皇帝在大臣府邸中都设有眼线,但长公主府不同,暗卫的职责是保护公主殿下,不是向皇帝提供情报的。太后娘娘与皇帝都没在那里私自布置眼线,太后娘娘召公主身边人问话,也从来不瞒着长公主。
府里的事,长公主和永安侯不说,太后与皇上就不知道。
“你给哀家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后心里咯噔一下,看他这模样,此番打击不小,什么弄没了孙子?他何时有了子嗣?若有了子嗣,明珠不得把儿媳妇供起来?
别人不知,她能不知道女儿想抱孙子的渴望劲儿?
见永安侯面带难色,太后娘娘一示意,殿内服侍的齐刷刷无声地退了下去:“好了,现在没外人,你把事情说清楚了,别给你母亲打马虎眼!”
等永安侯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太后与皇上直接无语!
“糊涂呀!气死哀家了!”
哀家一辈子行事不出差池,怎么生了这么个自以为是的女儿!
太后气得手都哆嗦了,她是从嫔妃一路披荆斩棘做到太后的,城府谋略隐忍聪慧,样样不少,怎么亲生女儿的脑子这么不清楚?
都是被先帝宠坏的!
明珠是有大气运,生有异象,得先帝宠,嫡亲的弟弟做了皇上,对她敬爱有加,继续宠着,直宠成眼下这般。
跋扈点没关系,嚣张点也关系,不辨是非刚愎自用一意孤行,自己赞口不绝的儿媳妇,居然不审不问,开口的机会都不给,就要赶尽杀绝。
这样的性子,这样的行事
太后想得更远,她还能活多少年?有皇帝在,就算她去了,皇帝定会继续照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