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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在修真界-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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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部尚书忙出列接旨。

    户部兵部大将军等相关人员也纷纷施礼,臣等遵旨。

    陛下的暂按先行的意思就是继续按永安侯不在京时的方案,他的差事仍按归属衙门不同由各部分别专人代理。

    府中有事?没听说长公主府有什么事啊?

    个别消息灵通的已经知道长公府昨夜连招太医,连太医令在内,到现在都没放出来,不会是殿下病情加重吧?

    众不解。

    晚上的庆功宴照常进行,陛下亲至,与臣下同欢,钦差永安侯果然连面都未露。

    任昆哪还顾得上这个!

    他的心又提得高高的

    早间时锦言脉相渐强,服了药,又得太医令的建议、栖云大师的首恳,哺喂了几口小米油,然后继续按摩四肢,手心脚心,帮助气血运行。

    每隔半个时辰把一次脉的太医令告诉他,夫人脉相渐强渐稳,未末申初有望能醒过来

    未末申初醒过来!

    一直胆战心惊行走在深渊,已成惊弓之鸟的永安侯欣喜若狂,红通通的眼睛有了更多的光彩。

    这是他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夏嬷嬷等服侍的也都开始抹眼泪,喜极而泣。

    任嬷嬷乘机开口:“侯爷,用些茶饭可好?”

    与夏嬷嬷的心思全在锦言身上不同,任嬷嬷是任家的老人,更疼任昆。

    侯爷一晚上不眠不休衣不解带,一直守在夫人身旁,喂食按摩不假手他人,未进一口水一口米。这一切她可都看在眼里。

    外头的护卫们说了,侯爷为尽快赶回京城,一路劳顿。

    昨日用了午饭后,为能赶在天黑前进城,途中人未曾下过马。

    出宫回府就遇夫人之事,惊痛焦灼,水米未进,眼未合,身上的衣服还是那身钦差官服。

    从昨日午时到现在,可是整整一天!

    早膳时侯爷不用,那时夫人还生死未知,她也不敢多劝,现在终于算是有好消息了,侯爷也该松口气了。

    “侯爷,好歹用些,夫人还要您守着呢,若您撑不住”

    她算看明白了侯爷对夫人的心思,夫人一日不好,侯爷一日心难安。只是,侯爷的这份心思是什么时候起的?

    分明已情根深种,失之不得,为何能不动声色瞒过了所有人?但凡他有一丝表露

    唉!侯爷打小就心思难辨。

    “侯爷”

    正欲再劝,任昆摆摆手:“等会再说。”

    他当然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他也不会倒下。言儿的情况还不分明,他怎么能松懈?

    他需要冷静理智,需要精力充沛,需要善后,太医们的用药、母亲的情绪、对外的说辞,这些都需要他出面的

    他明明都知道,他现在最恰当的做法不是一直守在内室守在小丫头身边,他应该把她交给夏嬷嬷她们,论服侍人,她们比他强了数倍

    他都知道的,完美的善后才是他应该做的。

    诊脉熬药有人,按摩服侍也有人,他守在这里没有太多用处,外头,许多事等着他去处理

    可是,再清楚,他也挪不开腿,外头哪件事有守着她更重要?

    母亲的情绪他管不了,外头的传闻好不好的日后总有办法,言儿还未苏醒,他哪有心情用饭?

    “侯爷,夫人还等着您照顾呢,不用餐饭,精力上”

    任嬷嬷的话点到即止,她既然已经知道任昆的心思,自然知道怎么劝最有效。

    “粥和包子。”

    道理都懂的,也知道言儿素来的行事。

    他要振作,要稳住!要用饭用水。

    任昆狼吞虎咽快速用完了粥饭,净手净面继续守到床边。心因为希翼而期待,因为期待而愈发煎熬

    时间在心有所求时,总是比蜗牛还慢上数倍。

    午时过了。

    未时。

    未时一刻。未时二刻。

    未时三刻!未时四刻!

    申时到了

    锦言并未在太医令的预测中醒来。

    申时一刻!申时两刻!申时三刻!

    时间突然又急切起来,须臾间申时已过三刻!

    侯夫人没有半分醒来的迹象

    不应该啊!真是奇怪

    太医令来来回回不停地切脉,药用得没问题,脉相也无问题,应该要醒的,她怎么没醒呢?

    换了栖云大师来,大师也不解,脉虽虚,已平稳,太医令的诊治用药可圈可点,换了他未必做得更好。

    应该醒的,但是,没有醒!

    应该醒没有醒!

    为什么!不应该是本侯问你们为什么吗?!

    “再诊!”

    太医令请了栖云大师、左太医再次诊脉,商量方案。

    奇怪!

    侯夫人这病又不是什么疑难杂症!

    就是先饥渴受寒,再小产失血,过了最初的凶险,对症的方子还是有的,栖云大师前头的那药方,太医令多少听了一耳朵,说是给高僧们闭关出关用的,实际上就是给少水少食饥渴多日的人用的!

    和尚闭关参禅,可不就是要不吃不喝嘛!

    修行不深的,饿个半死或濒死的也是有的!

    太医令坚信自己的方子没有任何问题。

    方子没问题,病人没醒,那一定是病人有问题!

    本侯夫人有问题?!

    任昆气得想给他两巴掌,夫人没病本侯找你来干什么!

    多年来他为皇上的龙体健康没少与太医令打交道,知道他就是个医痴,除了沉迷医术外,不通半分人情世故,太医院若不是有个精明能干的副令,天知道会被他管成什么样。

    他有他的优点。

    他不说假话,性情耿直,不懂阿谀逢迎,一是一,二就是二,绝不混淆;

    钻研医术,虚心好学,医术之专,其他的太医比不得。

    “不然,给夫人施针?”

    侯夫人为什么不醒呢?太医令也很想知道。

    没发现她与别人不同的地方啊施两针看看?

    若是锦言昏迷中有知,定会发现,在太医令眼中,她已经是诱人的小白鼠了!

    施针?

    永安侯沉吟,昨晚不是说夫人受不得?

    “对夫人身体可有损?”

    他想要言儿醒来,却不是要强力所为,一定是她身体恢复,自然而然的醒来。

    “”

    太医令捻须:“有也没有夫人脉象平稳能自然醒来是最好,一直不醒,可能是五脏六腑某处有暗伤,未曾恢复,脉上又不显施针刺穴促使醒来,自无大碍,只是不知会影响”

    那还施什么针!

    任昆瞪眼,不知道是否有影响,还敢施针?自然要等夫人自然醒来!

    往日觉得太医令虽横冲直撞胜在人品正直沉迷医术,当下却觉此人甚是可恶!遂没什么好脸色:“等着!”

    原本些许的轻松再度换为沉重,火燎燎的感觉重上心头,柳暗后不是花明还是柳暗,跌宕后还是未知的起伏

    小心地按摩她的手指胳膊,翠色的枕上,她的黑发披散开,衬着脸庞愈发没有巴掌大,下巴尖尖的,脸色仍是惨白一片。眉就愈黑如墨,眼睛闭着,黑长的睫毛绘做半弯墨线。

    苍白与黑的纯粹,愈看愈心惊。

    申过酉初。太阳西斜,屋内的光线开始变暗。

    酉末戌初。

    暮色将最后一抹光明掩去,室内室外掌起了灯。

    侯夫人没有半分醒来的迹象,空气随着时间的流逝愈来愈压抑,紧张的气氛似乎一引就爆。

    任昆强捺住心里的惶恐不安,不能急,既然太医说言儿脉象平稳,早醒晚醒,不差几个时辰。

    他不停地给自己打气,虽然他不懂切脉,但摸着她的腕部,脉膊跳动清晰,她躺在那里,除了脸色苍白外,与睡熟了没有区别,胸口有轻微的起伏,鼻息正常。

    喂药时她会蹙眉,不用再按摩下颌,软声哄劝几句,也能不情愿地自主吞咽;喂到水或米汤时,就不会皱眉,哄哄,就咽下去了。

    一切看上去都在好转,比起昨晚的束手无策,如今要好了许多,不能一下奢求太多,不要贪心

    戌末亥初。

    还是,没醒吗?

    正院那边柳嬷嬷再次来探望,长公主一直在拜佛等信儿,谁劝她也不肯就寝。

    及至亥子相交时,太医令首先憋不住了:“侯爷,再等等,还是给夫人施一针?”

    待任昆再次确认锦言这般晕睡不一定是真有问题,或有可能是在进行身体修复,他轻轻摇了摇头:“不必施针,等夫人自行醒来。”

    言儿是累了,等她睡够了,自然就醒了。

    拨苗助长式的清醒,他不要。

    太医令医痴的犟脾气也上来了,嘿!侯夫人她还真能睡!

    他且守着,看她到底什么时候能醒来!睡到天明总可以了吧?

    任昆不眠不休又守了一夜,他坚信:

    等太阳升起,言儿就会醒来!

    +++++++

第230章 信念是菩提(三)() 
夜里下了一场秋雨,府中的池塘湖泊丰满了不少,渐起的晨曦把棉絮般的云朵投影在水里,蓝色的天空亮得耀眼。

    早间的阳光照进院子,温柔的光线如涓流一条一条涌进内室。

    晴好的天气并未带来晴好的消息。

    锦言依旧在沉睡。

    太医令又一次诊脉,他就不信了,侯夫人身体底子不错,虽然经此大难,伤损巨大,没个一年半载的休养生息,恢复不到原来的元气十足。

    不过她年轻呀,素日里身体健康,底子在呢!不敢说药到病除,但,断没有不醒的道理。

    说是可能某个地方有暗伤,其实他并没有诊出来,只是理论上存在这种可能。那是安慰侯爷的!

    执拗的人犯了犟劲,反反复复地琢磨,除非有一样

    除非哪样?

    心急如焚的任昆哪会容他独自在一旁自言自语,抓住话音就问了过去。

    “除非”

    太医令看了看永安侯,是侯爷你让我说的!

    “除非是她自己不想醒来”

    话音未断,就见永安侯脸色煞白,头上冒汗,身子摇晃,竟似遭到雷击。

    “侯爷,这只是下官推测!”

    太医令再不会察言观色,也知永安侯的状态不对,一边喊他一边抓了手来切脉。

    侯爷连日奔波,未曾休息,又守着他夫人寸步不离,不眠不休餐饭用得甚少,本就是强弩之末,若是被他说一句气出个好歹来,可就惨了!

    太医令一点不糊涂,他医不好侯夫人,陛下太后不会要他的老命,他要是把永安侯给气死了,十个他,老命也不够赔的!

    除非是她自己不想醒来!

    太医令无心猜测的一句,如当头棒喝,振聋发聩!

    永安侯身子摇晃头晕眼花,差点一头栽倒在床前,唬得太医令急道:“侯爷侯爷!下臣只是猜测,做不真!”

    “你说得对。”

    好半天任昆缓过神来,有气无力道:“是我的错。”

    是他的错,是他的错啊。

    言儿对他,本无男女之情,是他,借了被下药,又哄又劝加威胁,言儿心善,不忍弃他,这才一夜春风;

    圆房是意外,身孕更是意外,乍被道破,她必是被惊吓到。

    言儿本不通男女情事,脸皮薄心思多,他又没有表白过心意,那夜是说了许多,混乱迷离之中的话,她未必会信,她一定会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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