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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大惊失色:“你是不是诊错了?”
侯夫人有喜?
锦言怎么可能有喜?她怎么能有喜?!
对啊,我怎么可能怀孕?怎么可能!明明是安全期!明明我已经做过善后处理了!
锦言也不能接受这个意外!
打死也不能接受!
面对二人的失态,冯太医却没有过多惊慌,他常年担任长公主府的保健医生,自然知道永安侯的癖好,也知道侯爷的子嗣对于长公主意味着什么,一直期盼的好事一朝作成,反倒只剩下震惊与不真实了
他能理解。
侯夫人也如这般吧?成亲三年了,好些人都三年抱俩了,她这才刚有动静
冯太医好心解释,安抚被意外之喜惊吓到的女人们:“下官行医多年,喜脉是不会断错的”
“何嬷嬷,送冯太医出去,重重打赏!”
长公主喝了一声,目瞪口呆的何嬷嬷才回了魂儿,急忙上前:“冯太医,这边请。”
冯太医了然,多少人家乍一听闻喜讯,反应比这强烈的多得很,特别是多年未孕未育的,哭天喊地谢祖宗谢菩萨的都有,比较起来,长公主这里,还算是情绪不外泄的。
他这个外人赶紧识趣地离场,也好让她婆媳喜极而泣
自觉善解人意的冯太医跟着何嬷嬷退出了内室。
“冯太医,我们府上的情况你也知晓,今日之事”
回过神的何嬷嬷恢复了冷静,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明白明白。孩子上身时日尚浅,下官不会多讲。”
冯太医知道规矩,三个月前的孩子小心眼儿,坐不坐得住胎两说着,倍受关注的长公府,自然不希望这种喜讯提早泄出去,但凡有个意外,徒增笑柄。
“冯太医,这件事,殿下自有主张,你只需记住今日只给殿下诊了脉,无其他事。”
知晓这般大的事,灭口都不为过!
多年交情同是目击者,何嬷嬷还是再度提醒:“冯太医是个懂规矩的,当知主子吩咐自有主子的道理,今日事若有风声,你的身家性命可就不保了。”
“下官明白!”
冯太医又清楚又无奈,何嬷嬷的意思是,若自己说出去了,侯夫人这胎出了问题,自己全家人的性命就赔上了,这哪有道理可言!
侯夫人坐不坐得住胎,与他一家老小有何干系?
总之,他记住了,谁也不告诉,不管是谁。
他掌管长公主医脉多年,自然懂得规矩。
殿下府中无小事,怎么吩咐怎么听,就是不吩咐,他也不会乱说。权贵内宅行走,医术不好在其次,嘴巴严不严居首。
这怀孩子,不是能瞒住的事,几个月肚子大了显怀,长公主殿下自会四处宣扬,有喜本就是主家的事情,与他这个诊脉太医无关,即便何嬷嬷不吩咐,他也不是嘴快之人。
“嬷嬷放心,下官绝不多言。”
冯太医信誓旦旦,何嬷嬷重金打赏将他送了出去:“此事殿下自有主张,不劳冯太医多念。”
言下之意,冯太医也明白,此一胎对长公主府意义非凡,殿下自会挑那最擅长妇儿孕事的医者来用。
如此,正好可以卸了责任,本来还想提醒何嬷嬷,侯夫人这胎虽浅,已有不稳之相,需得小心保胎,既然殿下另有安排,他也别多事,给自己惹麻烦。
见何嬷嬷与冯太医出去了,长公主再也按捺不住,一步冲到锦言,扬手就是一巴掌:“好贱人!”
双目欲裂,惊怒交夹,痛心疾首,冯太医一句话,引起轩然大波,长公主如遭奇耻大辱,仿佛又回到多年前她倚重欣赏的女官匍匐在父皇胯间,曲意讨好,丑态百出时的羞辱与愤恨
平素里有多喜欢锦言,此下被信任之人背叛的耻辱感就多强,羞忿冲进眼底,有眼泪流了下来,朦胧泪光中,她扬起手,又是重重的一记耳光,打得自己的手都疼痛不已:“说!奸夫是谁!”
锦言整个人都懵了,冯太医宣布的这个消息无异于重磅炸弹,震得她头晕耳鸣,双眼发花,大脑停止运转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怎么能怀孕?她要回家的!带球怎么走?
有了孩子她还怎么走?!
这一切都仅在眨眼功夫,长公主的巴掌就到了,脸上火辣辣的痛感让她恢复了一丝清明:“不是”
未曾解释,第二掌又过来了,用力之猛,打得锦言一个趔趄,牙齿咬到了舌尖,嘴里就泛了腥味,两耳轰鸣,两边脸如被火燎。
谁是奸夫?
锦言一激灵,迅速回魂,现在不是自怜自艾的时候!这误会要出人命的,先澄清事实更重要。
“是侯爷”
永安侯这个混蛋!她明明做了事后杀精,他竟还有本事留了漏网蝌蚪。
“你还有脸提他!”
怒火中烧的长公主一听她说到永安侯,更是三尸神爆跳丧失了理智,好贱人!自己待她如亲生,以为她是个好的,谁知竟给儿子带了好大一顶绿帽子!
珠胎暗结!竟然怀了孽种!
自己一向以为昆哥儿不懂事,亏待与她,心心念全是她的好,听不得外人说她一个不字,结果
怒海惊涛,翻滚着巨大的痛心失望与羞辱,此刻的长公主对任何事都充耳不闻,只想扑上去恨不能摘了她的心肝肺,将她千刀万剐:“青凤!让她闭嘴!”
“孩子是”
锦言正待不理会长公主的咆哮,急喊出孩子是侯爷的,刚吐出三个字,就被随长公主命令出现的黑衣人挥手击昏,软绵绵倒在地上。
长公主生有异象,据监天钦测算承载部分国运,所以她自出生,身边就未曾断过影卫保护。
只是这些暗卫,藏得隐蔽,素日里并不出现,是以,皇家顶尖影卫所属之一的青凤组负责暗中护卫长公主这件事,乃是绝密,知晓的人极少。
青凤不是人名,是组名,成员均为女性,负责护卫太后娘娘、长公主、受孕嫔妃等皇帝认为需要保护的皇家女眷。
长公主一声喝令,立即有人现身,遵从殿下的命令。
青凤打晕了锦言,垂身站立等待新的指令。
长公主狠厉地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锦言:“投到暗室,非本宫亲命,隔绝人迹。”
青凤领命,挟起锦言一纵身,身形如鬼魅,消失不见。
等何嬷嬷安定心神,送走冯太医,回转到内室,发现侯夫人已不见人影,只余殿下气急败坏坐在椅中。
“殿下,冯太医那里,老奴已交代清楚。”
逢此巨变,长公主的心情可想而知,何嬷嬷打起十二分的小心。
“去趟榴园,就说,侯夫人留在正院为本宫侍疾,”
提到侯夫人三字,长公主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主人不在,榴园上下正常当差,所有事务暂交由任嬷嬷处理,贱人贴身服侍的那几个,找个由头,分别拘起来。”
家丑不可外扬,若传出去,整个长公主府都颜面扫地!
尤其是昆哥儿,有个这样的正室,日后如何立于朝堂?
贱人百死不足惜,整个东阳卫家都搭上,也抵不得昆哥儿一根手指头!
但是,她死事小,昆哥儿脸面事大,这件事,绝不能闹开!
不但不能闹开,还得悄没声儿地,给贱人一个体面的死法,不令人生疑不惹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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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陷暗室无计施()
锦言醒来时,眼前一片黑暗,身下是冰凉阴寒的地面。
她抬起昏沉沉的头,努力让眼睛尽快适应眼前的黑暗,以便观察判断自己身在何处。
四周寂然,目之所及皆是黑乎乎的空荡,仿佛是个空屋子,或是囚室?
她苦笑,处境堪忧。
脸上火辣辣的,用手轻摸了摸,肿了。
不小心触到了一处伤口,疼得她咝了声吸口凉气。
是长公主的长指甲。
右边脸腮至嘴角上方,被尖利的指甲划了挺长的一道伤痕,可能流了不少的血,摸上去脖子下巴处都有血迹。
真是飞来横祸
轻轻摇头,引来一阵眩晕。
她摸索着慢慢站起来,选了个方向,睁大眼睛张开手掌,慢慢摸索着迈小步向前走,走了八步,手掌就触到了粗糙冷硬的墙面,一路上什么也没有碰到。
锦言摸着墙,换个方向再走,终于摸索着走完了四周,她的心也沉到底。
还真是个囚室!
长约十八步,宽约九步,是个长方形的盒子,没有窗户,一扇小小的包了铁皮的门关得紧紧的,居然连门缝都没有!门由外面锁着。
空徒四壁,除了地面与石砌的墙壁,一件物品也没有,连草席都欠奉一张!
老天!这回要被玩死了!
锦言一屁股坐在地面上,一筹莫展。
看这架势,长公主这是要她就此一了百了,不给活路了?
也是,她能理解殿下的愤怒。按照大周律,偷人若是爆光,私了,就奸夫淫夫一起沉塘,经官府,是要赤身荆刑而亡,就是光着身子用荆条活活打死
还不如沉塘人道呢!
但是,问题的关键是:
她没偷人啊!她比石灰还清白呐!
殿下不能问都不问,就一锤子判她死刑吧?
这也太没天理王法人权了!
鉴于她对长公主的了解,殿下不会声张此事的,私下的沉塘行为也不会有,殿下会先将她悄没声儿地弄死,然后编个合情合理的谎言事件,让她死得其所。
这样才符合大家共同的形象需要。
至于殿下心口的这股恶气,自然会出的,到时候,夏嬷嬷等,凡是她身边的人、人间春晓李掌柜一下人等、东阳卫家包括李氏在内、甚至卫家大爷、四爷都会受牵连
殿下会不着痕迹、不落口实地、一点一点让他们付出代价
当然,也可能不会,等任昆回来了,他会将真情告诉长公主,殿下不信自己的话,儿子的话总应该信吧?
真相总会大白,水落石出。只是那时,她早就死透了,尸体抛乱坟岗被野狗啃得肠子都没了,真不真相的,对自己是没用了。
长公主这人,天生高高在上,骨子里刚愎自用为我独尊,若她自己不想,能让她改变的人不知有没有。
总之,就算是有,也不包括自己。
这一点锦言一直是清楚明白的,尽管长公主素日里对她是真心的好,但是要看跟谁比,与任昆比起来,她什么也不是!
当长公主喊出孽种时,就已是认定自己对不起任昆了!
在殿下的认知中,她,卫四,一个外人,怀了孽种,给自己儿子戴了绿帽子的**,还能指望有好下场?
长公主又怎会再给她一丝一毫的怜惜?
事关任昆,长公主对她的人品、情份,皆轻飘如浮云,不屑一顾!
不行!她不能这样死了!
她必须要跟长公主把误会讲清楚!
就是要判死刑,难道就不用问个口供?
深知长公主为人的锦言,此刻只希望往日的情份,自己平素的为人品性,能让长公主给自己留一个开口的机会。
就算她不信,只要能说服她多等几天,等到任昆回来,就真相大白了。
先活着,孩子的事情再慢慢解决
真是!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