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还嚷嚷?我都要被吓死了!
抱怨着,嘴角却翘得高高的。
最烦把我当宠物!烦死了烦死了
心里叫嚣着,没敢真喊出来,努力平息从美梦中被突然叫起的难受劲老板来了,不能睡了
睡个觉都不安生!怨气侧漏。
心灵的小窗户又努力抗拒着想要再闭上好困唔
“这里怎么了?”
任昆退一步,扶起倒在地上的杌凳,重新坐了回去,见她一幅迷糊恍惚睡不醒的样子,心顿时又提起。
“哪里?”
她一幅浑然不知,哪里怎么了?
“这里。”
指指自己的唇部,任昆不放心,她真没事吧?
这里?
嘴?嘴怎么了?
下意识地就呶嘴抿唇,眼睫垂下果然刚睡醒智商为零,没听说过谁不借用镜子等反射物,能看见自己的嘴的
见她撅嘴抿唇,任昆的眸色就沉上几分,视线粘在她的脸上,“紫了”他提醒着。
整个唇都是紫色的,特别是唇中部,几近深紫色!
中毒了!
乍见,好玄没吓得他手脚发软,难道府中竟有人向她投毒?
虽然长公主府人口简单,素来没有内宅阴私,不过做为政坛中心人物的永安侯对这些伎俩毫不陌生
难道是自己的仇家?他率先想到自己身上
紫了?
拿手指蹭了蹭,指尖上什么也没有
哦!肯定是她心思微动,明白了!
“嘿嘿,我吃桑椹了”
某位姑娘冏了,之前浩然充沛的起床气也没有,只剩下嘿嘿傻笑——
上午城外庄子里送来了新摘的桑椹,正是黑紫肥美多汁时,迷糊前她用小银叉吃了整整一盘!吃完她记得是喝过茶,顺便漱漱口的,难道她忘记擦嘴了?
擦没擦嘴呢?
想不起来了,若是没擦,夏嬷嬷应该提醒的啊
这回不算是夏嬷嬷失职,待要将湿巾子递给她时,发现她已经眯眼了,轻唤了几声,都没醒
要服侍代劳,又怕惊醒了,嬷嬷一时心疼,且让她睡吧,不擦了,回头用些白醋汁漱口擦试,颜色就去了——
嬷嬷甚至连白醋都已经让人取回来了,怕她顶着张黑紫色的嘴回院子有失雅观。
结果永安侯来得突然,锦言睡得又香,夏嬷嬷一时竟无法提醒此事。
吃桑椹吃的!
任昆又生气又好笑!他这厢心都要蹦出来了,着急吓得不轻,结果,竟是贪吃惹得祸!
想想就有气,伸长臂,大手又将她本就名存实亡的发髻彻底蹂躏到无法入目,簪子被架空,头发全散了
锦言敢怒不敢言,这叫什么事!我自吃我的桑椹,黑我的嘴,你折磨我头发做什么?
彼时蔷薇花架下,她披头散发,嘴唇黑紫,眼神忧怨,明明是丑得不行的女鬼模样,看在任昆眼中竟是可爱诱人的风情,他唇角翘起,黑黑的眸中倒映着蔷薇粉红,是浓得化不开的丰裕情意。
佯怒道:“成什么样子!染了满嘴黑!竟不知擦擦!”
某人玉面飞红,继续厚着脸皮讪笑,“擦过了,没擦掉”
她真的擦过了,哪有吃完东西不擦嘴的?只是桑椹的着色力比较顽强,常规的擦两下没起作用而已。
冏!
锦言能想象出自己现在的模样,长发飘飘,面红唇黑,有碍观瞻
肿么办,去哪里找个口罩戴上?
“给!”
永安侯从旁边的小几上取了盖碗递给她:“喝水。”
现在用水去不掉心里嘀咕着,还是很礼貌的双手接过:“谢谢侯爷呸!”
这是什么?!
酸死了!锦言咧牙咧嘴,谋杀啊酸死人了!
怎么了?
任昆见她反应如此激烈,颇有些不明所以。
噢是醋啊
锦言酸得牙都软了,舌头也成了酸渍口条,是谁!盖碗里不盛茶水放醋干什么啊也不贴个标签做个标记,坑人咩!
白醋白醋?
一定是嬷嬷放在这里的!
白醋能褪水果染色还是夏嬷嬷告诉她的,她以前只知道被桑椹染手染嘴用柠檬汁能去除,大周当然没有柠檬,但嬷嬷说用白醋也可以,想来都是酸碱原理。
今天是冏冏有神日!
连番小状况,给自己找个正能量的解读。
然后取了帕子,在醋里蘸湿一角,覆在唇上轻擦试,将帕子放到眼前一看,白帕子被染了,方法有效!
继续努力
她当然知道侯爷在一旁,也知自己这么做有点不雅,问题是,反正最难看的他已经见到了,吓着侯爷一个也就罢了,就不能顶着张黑嘴继续吓人吧?收拾妥当比较重要。
于是对任昆抱歉笑笑,黑嘴白牙,想来不是什么好模样,难得任昆神色淡定,视若无暏
想是产生免疫力了
锦言联想刚醒时他的言行,原来任昆以为她中毒了,在探呼吸与心跳,呵呵,这盘桑椹闹的!谁知道他能回来这么早啊
没有镜子,她自觉上下嘴唇来回擦了好几次,帕子上擦下的颜色也不少,应该差不多,准备将盖碗放回。
“还有”
任昆的目光一直胶着在她的脸上,不自禁出言提醒。
还有?哪里?
“这里”
任昆指指自己的唇角示意。他怎么觉得,红润的唇上留一抹紫色非常诱人?
哦,谢谢估模着他指的位置又擦了几下。
“不是那里往下一点点。”
任昆又提醒。
往下一点点?根据提醒继续。
还不对任昆看不过眼,主动开口:“给我!”
探身向前,伸手从锦言手中捞过帕子,一手扶在她的头部,一手将帕子轻柔地落在她的嘴角,“是这里”
锦言没想到任昆会主动帮忙,她当然不会开口求助。
这帮忙从头上脸上取东西擦东西的事,虽是举手之劳,也代表着一种亲近,熟稔的朋友同事无所谓,若是关系普通者,仿佛暗示着男女间的某种小暧昧
再说啦,侯爷不喜欢女人靠近,同理,他也不喜欢靠近女人。
擦脸擦嘴?免谈!
今天居然要做**!微怔间,帕子就到了任昆的手里。
两人离得很近,鼻息相闻,锦言忙垂下眼帘,她倒没什么不好意思小害羞啦,只是距离太近,大眼瞪大眼,四目相对太尴尬。
任昆动作轻缓,将她的唇角仔细擦了几次隔着织物,他的指尖清晰感受到弹软丰润的触感
心跳得好快。
口干舌燥。回府到现在还没用过茶
全身发热。将近黄昏了,天怎么忽然又热了
蔷薇花真香,熏得头晕,是她香还是花香
乱七八遭的念头充斥着永安侯的大脑,天气真热,口真渴清凉甜美的泉水就在眼前蛊惑着他向前,向前
“好了!”
最后关头,强大的自控力突然拿回控制权,任昆迅速将帕子塞回她的手里,身体回复原位,动作自然,表情平淡,仿佛刚才那些风起云涌不曾在他的内心出现。
“哦,谢谢!”
与锦言,这只是平常的短短几秒钟。
放下手中的东西,五手为梳,将头发划拉归拢平顺,用簪子缠绕几下,挽了个最简单的发髻,披散的长发就重新恢复秩序。
散发的她有股别样的柔媚,挽起发髻,是端庄大方永安侯默默注视,暗做品味。
只是这发髻梳的,也太潦草应付了些!头上除了一根簪,别无饰物
“以后不许这般素净”
明明是强制的话,偏说得软绵绵的没力道
+++++++++
第182章 百里的打算(一)()
“没想到你能来!一直想给你下帖子,又怕你出不了门。你家公主婆婆怎么会允你出来?这些天可把我闷坏了!昨天收到你的帖子,我还以为弄错了呢!”
百里霜拉着锦言的手,霹雳啪啦迎面一堆感叹号。
她气色好很多,面色不似以往苍白,腮边有了些许红润。
出了月子,腰身清减些,体型基本恢复,仅比没怀孕前要丰腴些。
锦言笑:“什么叫我出不了门?某位姑奶奶掉蜜窝糖罐里了,哪还记得我?我家公主婆婆向来通情达理的”
见屋里四下无人,她忍不住打趣。
“我哪有?”
百里霜叫起撞天屈,“通情达理的是我好不好?怕你为难才没邀你,偏好人难当!”
上回长公主的为难她还记着呢,所以打算着过几天再请她来,没想到她竟能出了府!
“奇怪,她这回怎么没有阻你?”
锦言鲜少主动下拜帖。
“果然聪明!是侯爷允的。”
锦言一开始就没打算瞒着,“你在娘家住得舒服,世子爷托了侯爷,希望来探探口风,我这不正是借机出来见见你和宝贝们?”
是探子不假,不过只是捎带着:“得,别那般苦大仇深看我愿意说,就说两句,不愿意,回头我就跟侯爷说啥也没问出来”
谁也没规定,她这个探口风的就一定要拿回有价值的情报吧?
“他真能想!”
百里霜嗤笑:“居然找你当线人!什么时候任子川居然也会管别家府上内宅之事?”
“喂,不干我事,别烧错对方,咱衡哥儿长大了没有?均哥儿呢?”
她来可不是替桑成林做说客的,探望这母子三人才是正事。
提起孩子,百里霜的脸色晴了:“均哥儿跟着我侄儿们上家学堂了,午间下学过来给你请安衡哥儿大了不少,这就抱来给你看”
襁褓中的小婴儿,一天一个模样,四十多天的衡哥儿明显比月里子大了不少,他正好吃完奶醒着,两只眼睛乌溜溜的,小脸嫩得让人亲都不敢用力,吹弹可破。
锦言亲得不行,不敢往脸上招呼,对着小手好一顿乱亲,亲得百里霜不忍卒看:“你至于吗?象小狗见着肉骨头似的”
“喂,你怎么说话呢?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
锦言不满,她做做小狗倒无妨,小狗也很可爱,把衡哥儿比做肉骨头成什么样子?
虽然他全身肉肉的,胳膊胖得象藕节。
小娃儿不抗折腾,没多久,衡哥儿就困了,咧着小嘴打了个小哈欠,两只眼睛也睁不开了。
百里霜将他抱在怀里,拍了几下,小宝宝就睡了。
乳娘过来将衡哥儿抱到隔壁间,室内安静下来,似乎空了。
“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百里霜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别以为我没看出你有话要说。
“住对月,最多住满一个月,住完呢?”
锦言也没客气,二人相交莫逆,这话与其是替桑成林问的,不如说是替她自己问的。
虽说这是百里霜的私事,她一直恪守遵重她人隐私,不多过问,但好朋友若愿意倾诉,她会是很好的倾听者。
百里霜脸一沉:“没想好呢!”
没想好?
锦言发愣,这么大的事您一句没想好,太不负责任了吧?
大周男女婚事不比现代,两口子吵架急了就口不择言喊出离婚二字,在这里,婚事可不是两个人之间的事,结婚离婚都由不得自己,两姓联姻,事关两个家族,而不是一个家庭。
“真没想好”
百里霜苦笑,“若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