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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步不让。千载难逢的机会,是不可能放弃的!
这任昆后背都急出汗来了,这事弄得!
“那就依母亲之言,还照之前的约期。”
先了此事再做打算。
“你昨日已将约期提前,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长公主了解儿子,最是信守承诺,红口白牙自己说出的话,不怕他不认账。只要自己死活不松口,言出必行,最后他会应承的。
哪知,这一次还真出乎她意料
“母亲面前没有君子,只有儿子,”
永安侯居然来个抵死不认:“儿子与母亲说笑几句,家常话,哪里就扯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上了?又不是朝堂议事!”
你!
长公主呆怔了,昆哥儿居然在耍无赖!
他居然学会耍无赖!
震惊过度,她一时竟张口结舌,忘了反驳。这孩子,三四岁刚懂事时就知君子重诺,言出必行,但凡他应承的,就没有不尽力为之的
为了拖延,他竟然连无赖招术都使出来了
“母亲且放宽心,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儿子不是那等不知轻重的”
定心丸还是要给的,娘亲殿下的固执非同一般。
“侯爷真是愈发进益了,连亲娘都要蒙!”
长公主冷笑一声,这个逆子!居然使出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不敢。母亲休要多想,子嗣必会有的,”
任昆心下着急,听母亲说了她们已经挑选了人选后,心就如煮沸的水,翻滚又烫痛,他从未如此刻这般想要见到锦言,急切地片刻也等不得。
“必定是要由嫡长子来承袭家业的,母亲休要着急,且等等。”
说罢,站起身来,神色虽平和,却认真无比:“母亲,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不是,打罚皆可,昨日之事做罢,休要再提。母亲历来御下有方,这件事,儿子不希望有任何私下相传,若下人之间有个只字片语,这子嗣之事,或许您又得再等等了。”
昨日他言行不当,若有外传,锦言的日子定不好过,他不允许有一丝一毫影响到她的言论。
初时听到的只是在屋里服侍的一两个,经过这一天的时间后,尤其是母亲已经着手选人,他不确定消息是否已传开。
这个混小子,竟威胁本宫?
长公主气极,抓起面前的茶碗就砸了过去,逆子!长本事了噢,居然学会威胁亲娘了!真当本宫是泥塑的菩萨?
任昆一闪身,顺手抄下:“长公主殿下,注意形象。”
看来真是气狠了,这搁置许久的打砸扔摔演武行当又重操起来,准头欠提高
“当心父亲看到。”
自己出尔反尔,母上殿下发发火在所难免,自知理亏心虚的永安侯难得好脾气,含笑开着玩笑。
他愈是这般嬉皮笑脸,长公主愈发气结:“站住!去哪里?这事儿还没完呢!”
“不都说完了嘛?”
任昆哪还坐得住,反正就这样了,我就是无赖了,就是不认账了,您能怎么滴吧?
安抚小丫头要紧!
急匆匆冲了出去只是,那丫头,需要他的安抚吗?
心头泛苦,怯意渐生,脚步却愈走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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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事消风起()
百里霜果然派了心腹人前来下帖子,长公主被儿子摆了一道,心情颇为不爽,尤其想到百里霜又新生了嫡次子,气格外不顺。
“世子夫人做着月子呢,你去做什么?”
一口就驳回了锦言的请假申请,颇有几分悻悻然。
去看人家做什么?哪有月子里去串门的?横竖那是别人家的孙子!你跑那么勤快做什么?
明知道不应该迁怒锦言,也不该为难她的,偏这口气不顺,驸马又没在府中,看谁都不顺眼。
锦言不用想也知她为何事不爽,那日白天公主殿下兴致勃勃将后院几个女人拨拉了一番,都不那么合心意,还感叹人选太少,没得挑。
哪知到了晚间,永安侯到正院请安,母子俩不知说了什么,此事竟做罢了!
详情她是不知的,也懒得打听,只是任昆当晚来榴园,沉默了大半个晚上,最后没头没脑地说了句:
“此事做罢。放心,以后不会了”
任侯爷就给了这么句,再无别的交代。
谁放心?什么以后不会了,全然听不懂。
这种侯爷要挑女人生儿子,足以引起全府轰动的爆炸性要闻,居然就此歇菜了!
好比大风里放了个屁,啥味儿还没来及散开,就被吹没了。
她自然是遗憾的,表面唯唯诺诺。
“我听侯爷的。”
任昆变卦,最难受的当属长公主,泡汤了的好事,原本谁最期待,谁就最难受。
不让去,就不去呗。
长公主见她乖巧温顺,又有点不忍,这件事从头到尾锦言没有半分错,反倒是跟着受了不少的委屈。
“再过个两三日,百里丫头恢复好了你再去。”
算了,难得她就这么一个能说上话,乐意交往的。
殿下开恩,锦言还是乖巧的应下。
不管长公主是拒绝还是同意,她都会欣然相对,绝不生出怨气——
这世间,涉及他人的情绪时,没有什么应该与不应该,永远不要用别人的态度来左右自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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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闷地远不止长公主一个。
桑世子郁闷到要吐血。只好找任昆喝酒、吐苦水。
“子川,你瞧大哥这过的什么日子”
他一直住在书房,不是不想回去,而是回不去了。编制还在,原单位领导不接收!
自从拖着任昆偷了次腥,又打了一架后,邪火消了大半,他想赶在夫人临盆前搬回正院,也好就近照顾。
结果,百里霜态度和蔼面带微笑,直接拒绝:“世子爷还请且等些日子,妾身身子不方便,无精力照顾爷,难免怠慢。妾身生产就在这几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书房那边侍候的都是现成的,还请您再住些时日”
一番话客气体贴,合情合理,桑成林听了极不是滋味,往常俩人私下相处,她从来不会尊称世子爷,自称妾身的
更不会对自己如此客气,将拒绝的话讲得宛转有理,汤水不漏往常她都是娇怒冷嗔或是直接大打出手,哪里会这般温婉大方?
再欲坚持,她却没了交谈的兴致,抱歉笑着下了逐客令:“妾身身子重,有些累了,想躺下歇歇”
临近生产,身子愈发沉重,夜里翻身困难,起夜次数变频,即便有再多值夜的丫鬟嬷嬷,这种事,别人也没法代劳。
夜里睡不好,白日自然疲倦。百里霜并不是在找借口。
看她一手扶着肚子,由嬷嬷搀扶着,略带蹒跚地进了内室
桑成林只觉一股酸涩陡然直冲鼻腔眼底
她怀着自己的孩子,听嬷嬷讲,腿浮肿得厉害
心头的愧疚挥之不去
回书房,再对上那俩俏丫头,看她们含娇带羞的过来端茶倒水,殷勤服侍,心情就变了个样,为这么两个不安分地玩意儿,与怀了身孕的妻子生隙,值当吗?
寻由头,将俩人退回给母亲。
结果母亲却大发雷霆,责怪自己没担当、惧内哪里来的担当,他又没真收用过!
惧内?与霜儿有什么关系?人是自己处理的!
母亲根本不信他的解释,差人传世子夫人来回话,言谈间明里暗里对她多有指责。
到了晚间,她就发作了。虽说也快到日子了,不算是早产。
但是若无此事受气,或许不会发作这么急
生产时好一番惊险,若非不是头胎,大人孩子又争气,逢上这种出血,结果就
再得一子,当然高兴。
生产时受到的惊吓,令他无法安心住在书房,一心要搬回正院,这回拦他的是百里夫人,岳母大人:
“月子期间,难免有血秽,霜儿也没精力照顾,世子爷还是在书房再多住些时日”
岳母是长辈,话又说得占理,他不能反驳,只好继续在书房安歇。这颗心,就没再踏实过——
岳母表情平和,没有异样,但,他还是感觉到其中压抑的不满与冷淡。
霜儿生产当夜,百里家的女眷来了好几位,她身边服侍的陪房一准儿早就把事情与娘家人讲了。
按说发生了这种事,娘家人会在事后理论一番,何况向来护短的百里家?
可是,从事发到现在,洗三礼都过了,百里家不论男女居然没有一个找他的!
反倒是自己的父亲,事后知道起因,将母亲斥责一番,又揪着他亲自寻了百里大学士解释。
父亲态度恭谨,大学士摆出长辈的架子,打着哈哈,压根不接这个话茬儿。
态度无声而明确,此事断没有轻易揭过的可能。只是心疼自家晚辈,不想在月子里提这件事,以后必定会理论。
那日父亲出了百里府,抬腿就揣了他一脚:
老子豁出脸给你求娶到的老婆,你自己不当回事!真当读书人是吃素的?老子不管了!
桑成林的心,从忐忑不安到惶恐不宁,惯常好敲打他的舅兄们居然都沉默,见了面,忽然客气了许多。
百里家都是饱读诗书熟通礼仪的文明人,只要他们愿意,言谈举止间绝不会有半分失礼之处——
桑成林无比怀念以往受训的日子,他宁愿舅兄们背着手,翘着下巴,视线在他的头顶上:
我们家霜儿素来乖巧懂事,这件事没有她的不对,为什么呢?一二三四,你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一口气甩出十条,每条都合情合理,他若不认同,估计还能再补充出十条来
真怀念啊
他多么希望有位舅兄,指着他的鼻子甩出十几二十几他的错处,打罚都认,就是别这么不理睬吊着
钝刀子杀人,最难捱
一想到百里霜可能不原谅,从此夫妻反目她要析产别居,带着孩子出府另住一处更严重者,万一她要和离
即便是再嫁之身,百里府唯一的姑奶奶,还是有许多人抢着要娶的
“没那么严重,大哥多虑了”
永安侯安慰他,联姻,结的是两姓之好,怎么可能轻易就掰了?你们一个个都怎么想的?把大事想得那般轻率,动不动就和离析产分居的!
想到母亲前番也提了要锦言与他和离,任昆听到这个词就没好气,男婚女嫁,拜了天地就是一辈子的夫妻,哪能轻易就说散?这能当玩笑的?
侯爷全然忘记,当初自己拜堂成亲时,可没想要生死不弃的,他当时想的是你们让娶就娶吧,听话,府中不差多养个人,不听话,哼哼
“你要是着急嫂子,就多去看她几次,”
多看她几次,心就安稳了——
就象那天他去榴园想道歉的,憋了半天,也说不出口,于是这几天推了所有的应酬,回府守着她,看到她,似乎心就落在实处。
“我去了”想到这儿,桑成林不禁苦笑。
十次有八次见不到人。
“世子爷,夫人刚用了药歇下,您看?”
“世子爷,夫人昨夜睡得不安稳,刚入睡,有点声响怕又要惊醒了”
从生产次日,百里家就派来四位有经验的嬷嬷,照顾产妇和孩子,各位百里夫人轮流来府里做陪。
面对尽职尽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