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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主的小贱人!还敢左右找理由!
自己急着出府又不先开口,还是主子知晓她的心事,主动提的!既想要个忠心耿耿的好名声,又想自个得利!
哪个会知她跟外院的小厮一早有私情?
还怪主子不早放了出去!丫头外放都有年纪的不是?
不到年龄,哪能说放就放的?有没有规矩了?
“算了,乳娘别说了”
一直没开口的表姐制止了自己的乳娘:
“胭红的事,是我没护住,对不起她在先我这脸经侯夫人治疗也无大碍,两下扯平,就,就算了吧”
权当是个恶作剧,让她出出气
本也不是能要命的毒
这位,还真是圣母!
锦言在旁抚额叹息:这是准备揭过去,不追究了?
“大奶奶!”
乳娘不依,大奶奶怎么又犯了心软的毛病,胭红投毒害主这么大的事,怎么能轻轻揭过?
若以后都有样学样,那还了得!
“少装好人!我既敢做,就不怕事发!”
被宽宏大量的胭红反倒不领情,恶狠狠啐了一口,甚是嚣张:“要杀要剐,任凭发落,用不着你来扮慈悲!”
“胭红,你你一小就在我身边当差我自认待你不薄,”
被啐的表姐神色忧伤:“你说不想做通房”
虽说贴身大丫鬟可视为通房预备役,但胭红是说过,希望将来能放出去。
“情份?”
胭红冷哼:“你是主子,做奴婢的哪敢跟你有情份?”
哎哟喂!我怎么就看不懂了!
看热闹的锦言看不下去:
这做错事的咄咄逼人寸步不让,受害人反倒一心示好委曲求全?
这事,拧巴的!立场掉个了吧?
“胭红是吧?合着你居然还知道她是主子?”
咱先别急着撤诉,这情况还没交代清楚,如何做案,有无同谋背后主凶,这什么都没问的,怎么就能揭过去了?
怎么处理,那不是最后一步的事?
前头还什么也没交代呢,承认归承认,还得有供词。
这位表姐,好人做滥吧?
就这性子,和离后怎么办呀,她行不行啊
“投毒背主是个什么下场,你自己应该清楚,逞强斗狠的就不必了,先把事情交代清楚,至于如何惩处”
锦言轻笑:“你自己都说敢作敢当,想来知道下场如何。”
不管她们主仆间前头的恩怨如何,就凭这胭红自打进屋后的表现,锦言对其无好感。
一不是主子将她绑着送上张大的床,是被张大强了,主子在这件事上,既不是主凶也不是帮凶;
二、冤仇有主,谁强的,要报仇也应该找谁,迁怒他人算什么本事?真想报仇,在床上将张大阉了,也不是没机会;
不敢找真凶,就找个软的?
还理直气壮,吃定了她不会拿自己怎么样?
什么人呐!
胭红并不知道面膏里有什么。
面膏是平妻身边的大丫头给的。
胭红用它将原先用的替换掉。
除了面膏还有一小罐水状膏,透明黏稠。
那丫头让她提前在棉巾上倒些上去,揉搓干了,无色无味的,看不出做手脚。
真强!
锦言点赞,平妻身边真有能人,太有创意了!
充分利用山药黏液的特性,伤人与无形之间。
洗脸,脸是湿的,用带黏液的棉巾擦拭湿面,痒痒!
再涂点面膏,更痒!
洗去面膏,擦脸,愈痒愈烈,煎熬。
奇痒,免不了抓挠,颜面受伤,面容丑陋,严重者或有毁容。
棉巾用后清洗,洗掉证据。天衣无缝。
面膏没来得及更换,若非锦言发现及时,若非百里霜深度不信任,胭红随时有机会换回来。
“就算被怀疑,抵死不认账就是。奶奶会保着你的”
平妻的丫头如是说。
“怎么承认了?”
锦言很好奇:“不是让你抵死不认吗?”
“若没有世子夫人和侯夫人出面,奴婢自然是要抵死不认的!”
胭红答得光棍:“在您两位面前,平妻奶奶自己都硬气不了,又怎么会保奴婢?横竖她们主仆也可以咬定奴婢诬陷,抵死不认。”
哟,挺明白,挺识实务的嘛!
这会儿看着倒是个聪明的。
“既知平妻不可靠,为何还甘为她用?她许你何种好处?”
这丫头又不是个傻的。
“事成后会提奴婢为姨娘。”
这句答案着实出乎锦言的意料!
凡事都有动机,为利所趋尚能理解,可,这个利益?
话说,不是因为被迫通房才恨上原主子的?
怎么转头,竟为个妾位合谋给原主子下黑手?
真的不懂吔!
“这有何不能?侯夫人不曾为奴,自然不知做下人的想法。”
胭红一脸理当如此:“奴婢原想做正头娘子,将来做个得脸的管事嬷嬷。既然失了身,被迫改了路,自然要选条有奔头的。”
“通房若不能升姨娘,年纪大了还是要被配出去,凡有头有脸的管事都想娶个清白身,欢天喜地接手主子用过的旧货的,多半是没出息的。”
胭红细数通房的前景,果然是个没什么前途的职位啊!
“抬了姨娘,就是半个主子,不会轻易发卖,若有子嗣傍身,一辈子无忧。奴婢做了通房,自然想要往上走的。”
好吧,听着是很有道理。
抬姨娘升妾位,是通房丫鬟最理想的晋称之路。
可是,若要抬姨娘,原主子为正室,不也有这个权利吗?
“那怎么能一样?”
胭红不屑。
锦言小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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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尘埃落定—加更寻找于晴()
怎么会不一样?
抬妾,这不是正室的权利吗?
“正室?她哪有这个能耐?”
胭红对原主子十分的不屑,连称呼都欠奉:
“她能护住谁?丫鬟下人,哪个她做得了主?但凡有一分能耐,也不会连儿子都护不住!”
“找靠山,当然尽着大树靠。奴婢不是自己爬床的,也没有争宠之心,平妻奶奶自然容得下,跟着她有什么好!哪有前程?大爷不喜,儿子丧命,没了倚仗,嫡妻的位子不知能坐几天,奴婢跟着她哪有活路?”
也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但,怎么听着那么不得劲呢?
就为这,就弃了十几年的主仆情份?
原主子不是个苛责的,好说话软心肠
“哼,她若不是这幅性子,奴婢还不弃暗投明,投靠平妻奶奶了。”
胭红估计豁出去,神情轻蔑,话讲得毫不留情。
“胭红,你是这么看我的?”
原配表姐珠目含泪,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历来温和,对身边服侍的向来宽待。
胭红七八岁时全家做陪房,从淮安到京城,她见其聪明伶俐,选到自己院中使用,从小丫鬟做起,最后升为一等,平素里甚是倚重。
她自觉除了大爷强要她做了通房这件事外,自己没有其它对不住之处。
不曾想,在这个丫头的心里,自己竟是如此不堪!
“那,又应该如何看你?你除了命好,还有什么?!”
胭红不无怨毒:“你投胎好,做了主子小姐,嫁入官家,迟早的诰命夫人,进门又连得两子,还有百里府、定国公府做亲戚,这等好命,换个人,还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看你,蠢傻成什么样!”
胭红的语气已不仅仅是羡慕嫉妒恨了:
“守不住大爷,守不住儿子,靠山好亲戚也更生生断了联系!这般好命给你真是白糟蹋了!”
“主仆有别,上下尊卑,你以为自己是大善人,凡是下人求到跟前,你都给银子!知不知道那些人,这手接了你的钱回头就跑去孝敬那位奶奶?!”
“胡说八道!大奶奶好心肠反被你这贱人欺!”
乳娘嬷嬷听不下去了,自家大奶奶心善不假,主子宽宏大量,竟成了恶奴背主的理由!
忍无可忍,跳出来制止。
“你气什么?她可不就是这样的?我哪里说错了?”
胭红面无悔色,抢白乳娘道:“这院里也就你一个把她当主子!”
“是吗?这么说其他人都找了新主子?”
锦言听不下去了,这真是升米恩斗米仇!
主子宽待竟成了不是,有的人,真是最奇怪最丑陋的东西!不懂感恩不知善恶!
“谁投了什么靠山,做了何事,把你知道的都说清楚。为何要让你下黑手,知道什么都交代了吧。”
胭红冷哼一声,还没有从怨毒的发泄中清醒过来:“奴婢没什么要交代的!”
哈哈!
锦言笑了,这丫鬟怎么长的?
这还是丫鬟吗?
被宠成什么样儿了!
说她聪明,到现在还看不清现实处境,以为人人都是她那好性子的原主子不成?!
“嬷嬷,她家里还有什么人?”
“回侯夫人,她全家是陪房,除娘老子外,有哥嫂一个小侄儿,还有一个妹妹。”
对于这些,乳娘张口就来,大家都是从淮安来的,认识多少年了。
“她爹娘管教不严,出了这样的恶奴。找个人牙子,全家都卖出去,除身上衣物,一个子儿也不准带!男丁卖去挖矿,女的投入贱地。”
锦言笑得象狼外婆,这丫鬟,到现在还这么嚣张!
不吓一吓,还以为自己真是全世界的宠儿啊!
不过,这表姐也真是!
又不是自己女儿,一个服侍的小丫鬟也宠得比个大家小姐还骄纵!
“侯夫人!您不能这样!与奴婢家人没关系,要打要罚,奴婢全担着!”
看看,现在还搞不清楚形势!
“奴婢担着?呵呵,原来知道自己是奴婢啊?”
锦言好声好气地解释:“原来知道全家的卖身契在谁手里攥着啊?”
“你态度好,交代清楚,本夫人心情好,或许给你个痛快,心情不好,别说你,你全家有一个算一个。本夫人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这种恶人,不往死里吓唬她,是对不起她。
“大奶奶,大奶奶,您素来心善”
转头就去求自己的主子。
锦言看得目瞪口呆,还能这样的?
前一秒将她的善心踩到脚底,狠狠揉搓,后一秒就可以再去求人发善?
这位表姐,到底曾经多么地无原则行善!
她想看看表姐会怎么处理。
是不是被人求上几句,就又没了底线?
好在,这次表姐没让人失望:
“此事请侯夫人做主。”
还是有药可救,知道不能一再姑息。
对上这样的丫鬟,锦言懒得跟她啰嗦:
“来人,带下去问清楚了。供词让她摁上手印。”
回头吩咐:“交代完先将她关押起来,这院子里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单独审查一遍,不能冤枉一个好的,也别放过一个坏的。”
这么做无非是掌握证据,有充足理由发卖下人。
等表姐和离出府,这些人是一个也不敢带了!
遇上好主子不知道珍惜,反倒利用这种善心,这种恶奴绝不能再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