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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筝已经走到翁杭之身后,低着头,憋屈的样子太惹人爱怜了。
翁杭之不禁心里一动,一手握住了她柔软的小手,然后对贺局长陈警官说:“我过半小时再来。”
说完,牵着文筝就走了,一直走出了警局,走到了他的车上。
文筝坐在他车子的副驾驶里,熟悉的感觉袭来,不由得想起在事务所上班的日子,这个座位,她经常都会坐。
翁杭之的脸色很不好看,重重地关上车门,坐在驾驶室的位置,沉沉的目光盯着文筝:“你怎么回事?怎么哪都有你啊?这是命案,你竟然也能被抓去警局,你说,你最近都在干什么!”
他的斥责,让原本就受尽委屈的文筝,那纷乱的情绪一下子就爆开了,使劲憋都憋不住眼眶里的湿意,泪水夺眶而出。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真是太倒霉了今年也不是我的本命年啊怎么会这么背运啊呜呜呜哇哇”文筝止不住放声大哭,像个孩子一样的,没有顾忌地哭。
没人知道她内心多么难过,想努力赚钱,好好的一桩生意结果却出了命案,她想去救人,结果却被当作嫌疑人审讯这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她有多煎熬,谁能体会呢?
翁杭之愣住了,想不到文筝会哭,还哭得这么伤心。他刚才虽然是语气重了点,可那也是因为太生气太急切了。她不知道,当他看到她在审讯室里,他这心有多抽痛多着急,所以才会责备。
可现在文筝一哭,他心底那最柔软的地方就在揪着,凝视着她哭得一塌糊涂的脸,他居然又忘记自己有洁癖了长臂一伸,神差鬼使的,他把文筝揽在了怀里。
这种时候,文筝最需要的就是一个温暖的怀抱,他竟这么自动送来了。
闻着熟悉的男子气息,靠在他结实宽厚的胸膛,文筝那悬在半空的心就这么安了下来,只是,翁杭之的衣服又遭殃了。文筝现在是鼻涕与眼泪齐飞,翁杭之胸前就不能幸免地染上一块。
略带粗糙的大手在她身后的半空停顿了一下,之后才缓缓落在她背上,轻轻抚着她,无声的安慰,让文筝的哭声渐渐小了。
翁杭之头疼啊,女人哭起来真要命,偏偏他还不知道怎么劝说。
好半晌,翁杭之才一声叹息说:“你手下留情啊,我一会儿还要去警局办事,不知道衣服还能不能见人了。”
文筝闻言,在他怀里怔怔地抬起小脸,这才发觉,他胸前的衣襟是湿的
文筝吸吸小鼻子,浓浓的鼻音说:“对不起我给你擦擦。”
第68章 心安,因为他在身边()
现在文筝已经忘记这个男人不久前炒她鱿鱼了,因为此刻久违的温暖太令人难以拒绝。
文筝用纸巾帮他擦衣服,小手在他胸前乱捣鼓一通,结果却听到他沙哑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情绪说:“行了别擦了。”
文筝停下了动作,软绵绵地靠着他:“翁杭之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我到警局的时候,局长已经准备要告诉陈警官把你放了。”
“我我知道,我的意思是,谢谢你在我最需要人陪的时候出现。刚才我在审讯室里,真的情绪很糟糕,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度过难关。而你来了,我那时就突然明白,我真傻,遇到这种事,我应该首先想到给你打电话,你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文筝软糯的声音略带低哑,却有着别样的风韵,让人听得浑身发酥。
翁杭之闻言,眉宇间流泻出淡淡的惊讶,嘴角却是含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笑:“怎么你这么肯定我会帮你?两个星期之前我才炒了你鱿鱼,你不记恨我?”
“一码事归一码事,上次,证物被掉包的事,你不信任我,我很难过,但即便是这样,我也能肯定,刚才如果我打电话给你,你一定不会不管我的。因为我确实没有杀人,而你是最棒的律师,你不会看着我被警察抓的。”文筝在说这最后两句话的时候,红红的眸子都在发亮。
翁杭之心底某个坚硬的角落里,就这样被她柔软的话语敲开了一角,这一刻,他就知道,原来这段时间对她的惦记,是思念啊。而这份思念,是值得的,因为她是如此懂他,对他有着坚定的信心,坚定地相信着他是最棒的律师。
翁杭之低下头,双唇触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点,含糊地低语:“你啊,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嗯?你说什么?”
“没什么说说你是怎么进的警局吧。”
“我是这样的,我最近接了一单生意,就是唐骏他”
细细密密的声音,没有争吵和别扭,竟是出奇的和谐自然,抱着抱着就搂紧了,谁都没有松手的意思,也懒得去想别的,跟着心意走。
听完文筝的叙述,翁杭之也不得不感叹,她的“运气太好”了,随意接个生意也能出这么大的动静。
“对了,你怎么会在警局的?”文筝仰着脑袋,额头蹭着他的下巴,感受到他紧紧搂着她的腰,她心里泛起甜丝丝的感觉,很奇妙。
“我是受唐骏的父亲所托,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唐骏的代表律师,代理这个案子。唐骏是在他父亲家里被抓的,警察从死者手机找到林涵的电话,林涵说下午她在家里,当时杨立波和唐骏都在场,三人闹起来,她被唐骏打了一巴掌之后走了,就剩下两个男人在屋子里,所以,警方抓到了唐骏。”
“原来是这样可是,我也应该回警局去录口供是吗?因为我目睹了唐骏拿花瓶砸杨立波。只可惜当时我赶去的时候已经太迟。”文筝露出惋惜的神色,身为一个学医的人,她对生命有着比一般人更强烈的敬畏。
“杨立波脑后的伤口,是他的致命处,那里太脆弱了,被花瓶的碎片刺进去很深,即使你能很快赶到也不一定能救得活,所以,别自责了,在这件事上,你没有错。”翁杭之简单几句话就起到了很好的安慰作用,虽然听起来平淡,却是对文筝的肯定和鼓励。
文筝想不到他会这么说,得到他的理解和安慰,原来是这么的舒心。
文筝擦擦眼角的泪滴,软软地说:“我跟你一起去警局吧,这件事我憋着也难受,如果没出命案,我就有义务为唐骏保密,但是现在出事了,我是目击证人,我必须说出来其实刚才我是差一点就告诉陈警官的,现在回去说还不迟。不过这样的话,对唐骏就很不利,你是他的律师,有了我这个证人,你会很为难的。”
翁杭之莞尔一笑,俊脸绽放出一朵惑人心魄的花儿。
“你应该明白,就算我是唐骏的律师,我也支持你去向警察所清楚你所看到的一切。至于唐骏有没有杀人,那是另外一回事。”
文筝这下是彻底放心了,同时也看到了翁杭之身上又一个令人不得不敬佩的地方。他是最棒的律师,他比别人更优秀之处并不是他的学历,而是他那颗正义的心。
“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你的事务所会叫朗坤,意思就是朗朗乾坤!”
“你现在才发觉么?走吧,下车。”
两人下车,文筝还恋恋不舍他的怀抱,但也不好意思在马路边抱着,只能偷瞄着他的手
翁杭之就像是能看透她的心思,装作若无其事地往前走,一只手却轻轻地握住了她,将她的小手攥在手心里,热乎乎的温度,安全的感觉,让文筝此刻充满了力量,想起即将要面临的复杂局面,她也不会感到心慌意乱了,因为,有他在身边
这一次走进警局,感受跟先前那次有着明显的不同。被陈警官带进来时,文筝的心情特别郁闷和浮躁,但现在她却被翁杭之牵着手进去,看他悠闲淡定得样子,她会觉得很踏实,无形中像吃了定心丸,仿佛这不是在进警局而是在湖边散步。
翁杭之身上就是有着一种神奇的魔力,可以让人在恍然无助的时候找到依靠,心的寄托。
翁杭之握着文筝的小手,这软软的一团,触感很好,能将他心底潜伏的一丝柔情都勾动。
在走到审讯室门口时,翁杭之停下脚步,冷不防问一句:“怕吗?”
文筝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答:“不怕,因为你在啊。”
翁杭之笑了,轻轻地勾着唇角,那一抹浅得几乎看不见的笑意,如此动人心魄,文筝不由得舔舔唇,吞了吞口水。
“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像什么吗?”
“呃?像啥?”文筝好奇地眨眨眼,明亮的眸子格外动人。
“像花痴啊,看着我目不转睛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谈恋爱。”
“我我哪有花痴”文筝嘴里嘟哝着,脸蛋儿却是绯红,在他灼灼的目光下,好像胸口有什么东西快要破茧而出。
“好了,进去吧,我会跟陈警官说的,叫他别吓着你,该怎么录口供,一切按程序来,你尽可放心。我先去看看唐骏那边,晚点会去找你。”翁杭之的声音轻飘飘地钻进她耳朵,罕见的温和语气,让文筝有种被羽毛抚弄的感觉。
此刻,她哪里还会想到跟他计较和吵架,之前的不愉快,一下子都消散了,她只知道现在他在保护她,甚至有种被人挡风遮雨的错觉。
如果是错觉,宁愿一直就这样下去吧,因为这感觉太美妙太甜蜜了,她有着无形的贪恋。
陈警官很惊喜,没想到文筝居然会回来作证,有新的关键线索提供,这对案子大有帮助。
陈警官和另外一位叫小楠的警察一起为文筝录口供,翁杭之去隔壁了,唐骏正被警察逼问呢。
唐骏在这之前是没有再回答过警察的问题,保持沉默,一见着翁杭之,唐骏立刻像见到救星一样,激动地说:“翁律师,你帮帮我,我没有要杀杨立波,我只是用花瓶砸一下他的脑袋,我离开的时候他还好好站在那里,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死不是我杀的,不是我”
翁杭之抬抬手,示意唐骏稍安勿躁,然后对警察说:“我是唐骏的代表律师,接下来你们可以开始录口供,但是我的当事人有权选择是否回答。”
说完,翁杭之神情略缓和些:“唐先生,你冷静一点,回想一下今天在你岳父岳母家里发生的一切,当然,如果警方的某些问题你不想回答或者你想不起来,你可以有权保持沉默。”
唐骏一听,一颗慌乱的心才稍微缓解了几分,感激地看着翁杭之点点头。
两位负责审讯的警察不禁面面相觑翁杭之嘛,有名的大律师,他们都认识,以前也曾因案子打过交道,知道这位是个精明的主儿,今天的审讯只怕是不会太顺利了。
“咳咳唐骏,你也承认自己用花瓶砸了杨立波,说你在离开的时候他还好端端站在那里,但是你要明白,这并不代表他的死与你无关。他的致命伤在脑部,就是被花瓶砸的,并且还有花瓶的碎片留在伤口,就算你在场的时候他没死,但你走了之后他因脑部的伤,造成失血过多而死,加上你妻子跟他的关系,你有杀人动机。”警察说得言之凿凿,义正言辞,让人一时间难以反驳。
唐骏先前是太混乱了,现在冷静一点想想,似乎警察说的也有道理,难道真的是自己下手太重而导致杨立波的死亡吗?可是谁会相信他在用花瓶砸杨立波的时候根本不是想要对方死啊!
唐骏的脸色异常惨白:“不请你们相信,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