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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犹豫着要不要打招呼,可翁杭之的船已经慢悠悠转向了,他一个人用脚在瞪着,往湖心划去。
文筝一愣,想起自己现在这形象,加上与他的船还隔着一段距离,也许,他没认出她来?
这么一想,文筝暗暗松了口气,再看看眼前坐的中年男子,他是一直戴着口罩的,翁杭之更不可能会知道这是郭丽雅的父亲。
如果文筝知道翁杭之的某些习惯,她就不会对他的出现感到奇怪了,也不会这个地方来跟郭父见面。
翁杭之虽然是个工作狂,但他却不是机器,他懂得怎样调节身心的疲惫,而这小公园里平时人不多,他喜欢独自一个人坐着船在湖面上,有时一坐就是一小时,当他回到岸上时,他好像又充过电似的。
这只是翁杭之自我调节的一种方式,属于比较私隐的习惯,所以文筝这个打杂的员工没能及时得知,所以才会选在这里跟郭父碰头。
这个城市很大,有时却也显得太小。翁杭之的出现让文筝很意外,与郭父匆匆交代几句就急着回到岸上。
文筝可没闲着,第一时间就找到了房东侦探社那地方的租金还欠着呢!
交完半年的租金,剩下的钱,文筝拿去还债了。父亲以前欠的债,总是要还的,这样侦探社才能继续正常的经营下去。
就这样,五万块订金就没了,文筝回到住处,感觉这心里又空荡荡的,滋味不好受啊,几万块钱到手,一转眼就分文不剩,确切的说还债时是还差几百块钱的,债主破天荒的发发善心,说这几百块钱就算了。
现在文筝就呆呆坐在沙发上,看着钱包里那点可怜的零钱,琢磨着要怎样才能把这个月混过去呢?还不到发工资的时候,她已经没有生活费了!
翁杭之这公寓里自从有了文筝的存在,显得有生机了,客厅里那几盆绿色植物也长得很好,不仅妆点了空间,更是让人不再感觉视线里很单调无味。
尤其是,每当文筝做菜的时候,厨房里飘出来淡淡的香味,那简直就是能勾引出肚子里的馋虫啊!
这是文筝好不容易下的决定,把自己剩下那点钱都拿去买菜了,目的嘛,就是为了给翁杭之一个美味的晚餐!
文筝在这住的一段时间,翁杭之也不是每天都会在家吃饭,即使在,多数时间也是叫外卖的。唯独只有一次吃过文筝做的蛋炒饭,今天文筝是下了血本的,一会儿能不能打动他,全看这顿饭了。
翁杭之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香味嗯?好像是莲藕的味道?
这男人的鼻子还真灵,确实文筝在炖莲藕猪骨汤。
翁杭之眉宇间闪过一丝诧异,似是想不到她居然在家做晚餐。
他有个习惯就是回家便立刻脱下正装,换上居家服,这样就会感觉轻松不少。
穿着米白色休闲装的他,更多了几分自在的潇洒,正应了那句话——颜值高,穿什么都好看。
站在厨房门口,翁杭之望着那道窈窕的身影,看她哼着歌切菜,好像下厨是件很幸福的事。
这一幕怎么有些似曾相识呢?翁杭之不由得微微失神,记忆里某些片段又涌上来记得小时候,母亲就是时常穿着围裙在厨房里,他放学回来第一件事就会直奔厨房看母亲在不在。那时,他竟然会觉得母亲穿围裙是最好看的,他也最喜欢母亲做的饭菜,是世间最可口的美味
只是,那些温暖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了,从父母离婚那一天开始,母亲就去了香港,成为家族企业开拓香港市场的领军人物。
有时母亲也会回到龙京市看他,但每次都只是带他去餐厅,他没有再吃到过母亲做的饭菜,记忆里温馨的画面都永远定格在了他十岁那年。
乍一看,文筝的背影真的跟翁杭之的母亲年轻时很相似,也难怪他会失神了。
文筝一回头才发现翁杭之,顿时吓了一跳
“你怎么回来也不出个声?”这隐含嗔怨的语气,好像是妻子在对丈夫说的话,“回来”多么具有家庭气息。
翁杭之的脸色一秒就冷了下去,幽深的凤眸淡淡一瞥:“你这是何必呢,不是该在外边吃大餐么?”
莫名其妙的话,把文筝给愣住了,他什么意思?
翁杭之转身就出去了,文筝还在纳闷儿,这人说话怎么怪怪的?
第27章 她的解释()
房门一关,翁杭之这才缓缓抬头,微微眯起的瞳眸里,明明灭灭的幽暗,那眼底藏着的一丝复杂,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
她既然说不清楚,就代表他没猜错了?
这个认知,使得翁杭之莫名地一阵烦躁。
他很讨厌被人影响情绪,而文筝自从第一次见面就好像对他产生了影响。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他习惯了冷静自持,习惯了把握,突然出现文筝这么一个变数,他觉得还是不要走那么近为好。
翁杭之认为,让她搬离,却没让她离开事务所,也算是他的一种仁慈了。
这一夜,文筝辗转难眠,望着窗外的夜色,月朗星稀,万籁俱静,可她的心情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来这住了一段时间了,她都是睡在客厅里的。她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很容易适应环境,她不介意当“厅长”,能有个安身之所便好了。
只是,住了段日子,她依然感觉这里很陌生,没有家的温暖气息。就算这房子宽敞而时尚,装潢精致典雅,她却怎么都喜欢不起来。
至于原因,她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因为翁杭之。
他就像是一潭波澜不惊的水,冷冷的淡淡的,总在不经意的时候凉了你的心,怎么还会有温馨感?
文筝一会儿躺下,一会儿又坐起来,一会儿站在窗户前,一会儿又去倒水喝乱哄哄的思绪,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翁杭之在游艇上出现救她时,那伟岸挺拔如天神降临的身影。
就是那个瞬间,他在她心上留下难以磨灭的烙印,后来又背她回家,那难得一见的温暖如昙花一现,短暂惊艳之后就只剩下他一贯的冷淡了。
几分苦涩,几分无奈,文筝只能告诫自己别傻了,他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或许就连做朋友都不能吧。
还能在事务所上班,她该庆幸才对
第二天。
翁杭之一大早就出去了,文筝因为一夜没睡好,所以上班的时候精神欠佳,还有点浅浅的黑眼圈。
照例打扫了办公室,再给大家分别泡好茶,文筝忙活一通下来也感觉有些疲惫。
事务所里的人都习惯了文筝的存在,许多琐事都是她在做,效率高,办事牢靠,深得大家的喜爱,加上她个性爽朗,青春靓丽,为这事务所沉闷的工作氛围注入了新鲜的活力,因此,如果哪天她不在,这儿的人肯定是会不适应的。
miss吴今天又是红光满面的,拉着文筝有说有笑,旁边的律师助理也都时不时插插嘴,工作间里时不时传来笑声,十分融洽。
程烨刚进门就被大家围住了,知道他从警局回来,全都关心起假廖昌的案子。
文筝很机灵地递过去一杯水:“程烨,坐下慢慢说。”
看大家这么心急,程烨接过杯子,冲着文筝笑笑,咕咚咕咚灌下去,这才开始“讲故事”。
“告诉你们,好消息,那个廖荣,全都交代了。原来他小时候是被人拐跑了,直到两年前才回到本市寻亲,可他寻亲的目的不是为了一家团聚,而是为了钱。这人好像天生冷血似的,一早就打算好了,除非亲生父母是有钱人,否则他不会相认。他暗中打探到他哥哥廖昌很有钱,可那不是他父母的啊,就算他认亲了也得不到财产,所以他计划先接近哥哥,试探一下哥哥是什么态度。”
居然还有这样的人?大家不由得纷纷摇头,只能说这人心不古啊。
“廖荣约了廖昌在海边见面,廖昌开始是跟高兴的,以为真的兄弟团圆了,两人还聊了一通,后来廖荣提出借钱,一开口就是一千万,廖昌哪里会肯,当然是拒绝了。可他不知道廖荣是狗急跳墙了,是在外地的地下钱庄欠了一笔巨款才逃回来的。所以当廖昌拒绝时,廖荣一时冲动,就把廖昌给打晕了,拿走他所有的财物和证件,并将廖昌送到邻市的乡下,说是关在一户农家的地下室里廖昌不知道现在是生是死,警察已经赶去救人了,希望人没事吧,不然秦女士就太惨了。”
一番话,大家伙儿鸦雀无声了,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亲兄弟啊,还双胞胎呢,竟然如此可怕!
每个人都在叹息,这人心为何这样难测?
“程烨,那廖荣又怎么会知道廖昌和秦女士之间的隐私呢?”文筝忍不住问。
“这还不简单么,廖昌对廖荣没防备,两兄弟二十多年才团聚,他当然是口无遮拦了,想着是亲兄弟,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就吐槽一下,哪知道廖荣会是狼子野心。”
“嗯原来如此。”文筝点点头,心里还在琢磨细节,自动脑补。
“嘿嘿,咱老大英明神武,一早就怀疑廖昌不对劲了,哈哈,老大简直是我的终身偶像!”程烨又在两眼发亮了。
不过这确实是实话,翁杭之有时候给人的感觉好像如有神助一般。
文筝也有功劳,只是大家不小心被忽略了
文筝不计较这些,只是想着,预支加班费的事,翁杭之会答应吗?她真的没钱了,口袋里只剩下二十块!
口袋里寒酸的窘迫,只有文筝自己咽下去了,谁让侦探社生意那么差呢,父亲欠下的债,还了,可就是现在文筝又穷得叮当响。
不过嘛,办法总是人想出来,她虽然处境困难,但也不会就此消沉,她这脑子里可是一刻不停地在思考呢。
想起翁杭之那硬邦邦的态度,文筝也禁不住暗暗咬牙:“可恶,居然说没有预支加班费的先例?哼哼,你是老板,规矩还不是你说了算么?摆明了就是故意刁难我”
就像是有感应似的,翁杭之刚走进公司的电梯,突然就打个喷嚏谁在背地里念叨他呢?
翁杭之今天没去事务所,而是到了“莙杭”集团总部,开会来了。
在电梯快要合并的一霎,猛地闪进来一个身影,是个年轻男子,想去按28楼的按钮,却发现已经是亮着的了。
电梯里很安静,可奇怪的是流动着一股异常的气氛,明明只有两个人,却好像整个空间都显得凝固了。
翁杭之沉静的凤眸冷冷瞥着眼前的陌生面孔,紧抿着的唇线更是彰显出他的严肃。
这是专属电梯,平时只有公司几个高管才可以乘坐,而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去31楼,那是高管办公楼层,没有特许,是不是对外接待的。
那男子长相精美如画,略显阴柔,乍一看有点像时下正火热的“阡陌姐姐”。他懒懒地靠在电梯轿厢,像是感觉不到翁杭之凛冽岑冷的气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难道真不知道这是专属电梯么?
很快电梯就到了,翁杭之率先走出去,那男子望着他的背影,忽地抬眸,削薄的唇角勾出一缕嘲弄的弧度,勾人的桃花眼里,寒芒一闪而逝,当他走出电梯时,却是陡然气质一变,成了潇洒自如春风得意的少爷形象。
翁杭之的办公室,坐在他对面的人,是昨晚打电话给他的那位,他的舅舅——杭靖枫。
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