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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蕊,你过来!”陆小凤叫住了白蕊,脸也板了起来,他觉得自己这个做兄长的得好好教导白蕊一些事情,以前他是觉得白蕊还小,身边又只有自己和李寻欢两个兄长,根本没必要跟她说那些,但陆小凤现在发现,他得好好跟白蕊说道说道才是,不然他什么时候做舅舅了都不知道!
白蕊放开西门吹雪的手,踮起脚和他耳语道:“雪哥哥,你先回房去洗漱吧,我跟小凤哥哥聊聊,他还不知道我们的事情呢。”
西门吹雪应了一声,抚了抚白蕊的长发,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白蕊在石桌旁坐下,为了避免陆小凤太激动,她选择坐在了花满楼的身边。
陆小凤看到白蕊这个样子,吹起了胡子,他还没开口教育白蕊,花满楼就倒了杯清查给白蕊,温柔地问道:“阿蕊好像心情很好,是发生了什么愉快的事情吗?可以跟七哥哥说说吗?”
如果说陆小凤是严父的话,花满楼就是慈母了,当陆小凤用“慈母多败儿”的眼神望着花满楼时,白蕊已经冲花满楼露出了灿烂一笑,说道:“七哥哥应该知道吧,我心中一直都有一个人,有一段忘不掉的情。我曾经以为,我和他可能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所以我放弃了,想退回到兄妹的位置,但现在我知道,我与他,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
花满楼确实知道白蕊因情伤怀之事,当年她来到花家时,心中便藏着许多愁绪。只是花满楼不知道,白蕊伤怀的对象原来是西门吹雪,而困扰她的,原来是血缘关系。
什么都不知道的陆小凤觉得白蕊这段话信息量很大,他忍不住问道:“你喜欢西门吹雪?他冷得跟块冰一样,你不怕自己被冻死?”
白蕊喝了口茶,眼波流转间,盈盈似水:“雪哥哥对外确实是一副冰山的模样,但是他也有温柔贴心的一面,让人想要靠近。就算他是一块冰,我也能把他给焐化了。”
陆小凤孩子气地吹了吹自己的胡子,嘟囔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步惊云看不上,楚香帅看不上,最后竟然看上了一座冰山,看你雪哥哥叫得那么亲热,我以为你真的是把他当哥哥呢。”
花满楼觉得陆小凤的语气有些酸,像是老父亲不舍得女儿出嫁似的,他微笑道:“每个人的喜好不同,就如吃饭,有人喜欢吃青菜,有人喜欢吃豆腐,还有人无肉不欢。无论阿蕊喜欢的是谁,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们这些做兄长的应该祝福她才是。”
花满楼深知“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道理,所以即使他不喜欢西门吹雪的为人,却也不会在白蕊的面前表露出不赞同来,他觉得这是对白蕊最起码的尊重。
陆小凤吹胡子瞪眼都来了一遍,可是花满楼并不帮他,反而帮着白蕊说话。白蕊望着陆小凤吃瘪的模样,笑得更灿烂了些,眉眼间再无任何的愁绪,仿佛又回到了在关外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陆小凤望着恣意欢乐的白蕊,一时之间竟出了神。当年一个白馒头就能拐走的小女孩,不知不觉长成了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一颦一笑皆让人移不开目光。难怪步惊云对她念念不忘,纵横情场的楚留香也始终牵挂着她。
陆小凤之前听白蕊提起南宫灵和无花的阴谋时,还觉得有些奇怪,白蕊是怎么骗过他们的,如今他才发觉,白蕊已经美得如此耀眼了,这世间又有多少男子,能敌得过美人一笑?连西门吹雪这座冰山都对白蕊情根深种
***
因为白蕊决定留在万梅山庄的关系,陆小凤就在万梅山庄多住了几日,而花满楼则独自回了百花楼,毕竟西门吹雪并不是他的朋友。
这一日,陆小凤一大早就带着白蕊去了山下的小镇,到了镇上最好的酒楼,陆小凤点了一大桌子菜,还有两坛好酒,白蕊不禁有些疑惑:“小凤哥哥你约了朋友?”
陆小凤略一颔首,露出了神秘的笑容:“我约了两位朋友,这两位朋友你也是认识的。”
陆小凤这么一说,白蕊就想到了聂风和步惊云,毕竟陆小凤这些日子时常在她耳边念叨步惊云的名字,她第一时间想到风云也不奇怪。不出白蕊所料,陆小凤约的朋友果然是聂风和步惊云,当他们共同步入酒楼时,白蕊有一种恍然如世的感觉。
步惊云依然是白蕊记忆中的模样,一头小卷毛,披着红披风,露在外面的两条胳膊看起来强壮有力,唯一不同的大概是他的神情,比起在天下会时,多了几分温度,不再那么冷酷了。
白蕊的目光转到了聂风身上,发现他与自己记忆中的样子倒是有了些出入。过去脸上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聂风看起来多了几分愁思在眉间——这让他看起来不再那么年轻。
当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衫的聂风徐徐走到桌边时,白蕊与他的目光撞到了一起,那扑面而来的陌生感,让白蕊几乎脱口而出的“风哥哥”咽回了一半,变成一个“风”字,轻轻钻入了聂风的耳里,也钻入了他的心间。
聂风的眼神一下子变得不一样了,炽热得让人觉得脸上发烫,但只是过了一瞬,聂风就移开了视线,仿佛刚才灼灼的目光是白蕊的错觉一样。但白蕊已经不再是过去的白蕊了,她察觉到了聂风眼神中暗藏的情愫,这让她一颗心沉了下去。
聂风在陆小凤的身侧坐了下来,步惊云抿着唇在白蕊的另一侧坐下,四个人两两相对,白蕊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但陆小凤丝毫没有这样觉得,他给聂风和步惊云倒了酒,很快招呼起两个朋友来。
“阿蕊已经平安归来,我虽然飞鸽传书告知了二位,但总觉得该让你们见上一面才是。天下会一别,你们三人快有一年没有见过了吧。”陆小凤知道聂风和步惊云都是很挂念白蕊的,白蕊虽然嘴上不说,但陆小凤觉得她应该也是惦念着风云的,毕竟他们一个是她的亲哥哥,一个是她的未婚夫。
步惊云饮尽杯中之酒,目光如炬投到了白蕊的脸上。自天下会一别后,白蕊彻底消失在了他和聂风的世界中,一开始他没觉得什么,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自己竟时常不自觉地忆起与白蕊的点点滴滴。
密林分别之后,江湖中再无雄霸之女新月的消息,但楚留香的红颜白蕊的故事,却有好几个不同的版本在江湖中流传。步惊云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的,他只知道白蕊并不愿回到天下会,回到雄霸的身边,所以连带着他们这些与天下会有关系的人,她也不想再见到吧。
步惊云原本还在想,也许白蕊是不知道他和聂风的下落,所以迟迟不来找他们。可陆小凤的几次出现,不仅带来了白蕊的消息,也带来了白蕊的意愿——她根本不想见到他们,所以从未向陆小凤提出要见见他们的意思,明明陆小凤是很清楚他们落脚之地的。
步惊云后来觉得,见不如不见,就让白蕊与天下会的那段回忆,永远地埋葬在过去吧,可是当陆小凤传来白蕊失踪的消息时,步惊云的心不由自主地剧烈跳动起来,那一刻,他清晰地发现自己仍会为白蕊担忧,于是,他和同样忧心忡忡的聂风去了天下会,可他们没能从雄霸口中探听到白蕊的下落,也没能杀了雄霸。
如今白蕊平安归来,望着她比一年前更加美艳动人的脸庞,步惊云觉得她与他们仿佛已是两个世界的人了,虽然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可是他们之间却隔着千山万水,隔着再也回不去的从前。
步惊云很想起身就走,如果早知白蕊会出现,他绝不会前来赴约,可是步惊云虽然这样想着,双脚却像是黏在地上一样,一动也不肯动。
步惊云沉默着,一句话都没有说,白蕊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千言万语。白蕊同样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喝完之后,再接着喝了一杯,这才开口打破了沉默:“抱歉,我自罚三杯。”
聂风没想到白蕊会说抱歉,他按住了白蕊还要倒酒的手,沉声道:“该说抱歉的人是我,是我从未尽到一个兄长的责任。万幸,你平安无事,还得偿所愿,哥哥在这里该对你说声恭喜才是,不知何时能吃到你与陆兄的喜糖?陆兄,我这妹妹,以后就拜托你多照顾了。”
聂风望着如同一对璧人的白蕊和陆小凤,心中的苦涩无人可诉,只能自己咽下,白蕊找到了她的小凤哥哥,只要她过得幸福,那就够了。
陆小凤一脸懵逼地望着聂风将他的手搭到了白蕊的手上,这是什么情况?他明明是想给步惊云和白蕊制造机会的,为什么在聂风的口中,变成他要和白蕊成亲了?这误会哪儿来的?
第77章 修罗场(中)()
白蕊对叶孤城的印象完全来自自己的那段失忆时光,从回忆中去认识一个人;总是会产生些偏颇的。在白蕊的回忆中;叶孤城是一个偶尔散发出寂寞;虽然寡言少语;但外冷内热,对人很友善;也很暖心的一个人。
叶孤城会救起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为她请大夫;给予悉心的照顾。在知道对方失忆的情况下;叶孤城给予了她足够的尊重和理解;即使一片真情被误会;他依然维持着风度;给这位姑娘提供了未来的选择。
作为这位被悉心照顾过一段时间的姑娘;白蕊对叶孤城的感情有些复杂,他对她来说其实算是个陌生人,因为那段二人朝夕相处的时光;对白蕊来说更像是另一个人格的一段记忆。但叶孤城对白蕊而言,又是很不同的;毕竟他们曾经同塌而眠过;虽然叶孤城一派君子风范,并未对她做过任何逾矩之事,但他们确实曾经以最亲密的方式生活在一起。
白蕊恢复记忆之后;也曾想过再见到叶孤城时;她应该对他说什么;可是望着不远处这位孤高绝傲的白云城主冰冷的目光,白蕊觉得她好像自作多情了些,叶孤城就算下一刻对她拔剑,她也不会觉得惊讶。
但叶孤城并没有对白蕊拔剑,他移开了目光,重新坐了下去,继续吃他的饭。
白蕊却有些坐不住了,她慢慢站了起来,对三个面色不一的人说:“我见到了一位朋友,去跟他打声招呼,你们先聊,我一会儿就下来。”
白蕊说完就上了二楼,陆小凤不知道白蕊见到了谁,他也抽不出空关心白蕊见到的朋友究竟是谁,只想问清楚聂风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但聂风望着二楼叶孤城所坐的位置,面色有些凝重,白蕊就坐在他的对面,刚才她与叶孤城的对望聂风看得很清楚,聂风虽然不知道一身白衣的叶孤城是什么身份,但从他冰冷的目光和强大的气场上,也能推断出他不是一个好相处的简单角色。与其说白蕊和他是朋友,不如说白蕊和他是敌人,毕竟如果见到了久未碰面的朋友,不该是那样的神情吧?
聂风的神情如此严肃,手又放在了雪饮刀上,似乎随时都会有与人动手的机会,这让步惊云和陆小凤也紧张了起来,两个人顺着聂风的目光往上,正巧看到白蕊走到了二楼的栏杆边,朝坐着的叶孤城长长作揖。
“白姑娘这是何意?叶某昔日便曾说过,你我二人之间已然两清,你不欠我什么。”叶孤城没想到会在这小镇酒楼中与白蕊再次重逢,他本是前往万梅山庄拜访西门吹雪的,如今想来,他所料不差,白蕊心中那人,的确就是西门吹雪,不然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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