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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去了欧阳少恭的房间给他送饭。
欧阳少恭正在给自己换药,白蕊放下饭菜,见到欧阳少恭胳膊上的伤口那么深,皮肉外翻,看起来十分可怖,根本不是他说的“皮外伤”那么简单。
虽然觉得欧阳少恭是在使苦肉计,但白蕊还是有些心疼的,毕竟那伤口看起来真的很疼。等欧阳少恭洒好药粉之后,白蕊坐到床边,从少恭手中拿过了干净的白布条,帮他包扎起伤口来。
欧阳少恭确实是故意让白蕊看到他伤口的,所以特意选在晚饭时间给自己换药,但他没想到,白蕊连问都没有问一句,就帮他包扎起伤口来,脸上的神色有心疼,也有他看不明白的情绪,好像是在生气?
欧阳少恭有些不明白,白蕊为什么要生气?她究竟是生她自己的气,还是生他的气?又在气些什么呢?
等白蕊包扎好伤口之后,欧阳少恭也没有想明白,因为白蕊一句话都没有说,等净了手之后,她开始喂他吃饭,如果忽略到她眼底的情绪的话,任谁也不会觉得白蕊在生气。
欧阳少恭咽下一口汤,忍不住问道:“白师妹为何不说话?可是在下哪里得罪了白师妹?”
白蕊舀起一勺饭喂到欧阳少恭的嘴边,轻轻地说:“我不喜欢别人骗我,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
白蕊的声音很轻,却如雷霆之声敲在了欧阳少恭的心头。所以那个时候白蕊那么难过,是因为她发现了自己欺骗了她?所以发现他的伤并非简单的皮外伤,她才会这么生气?
欧阳少恭想说些什么,白蕊却又舀了一大勺的饭菜塞到了他的嘴中。欧阳少恭有些想笑,却又有些笑不出,等吃完饭之后,白蕊收拾好碗筷就想离开了,欧阳少恭却用受伤的那只手拉住了白蕊。
白蕊转过身,望着欧阳少恭拉着她胳膊的那只手,视线慢慢转到了少恭的脸上。相似的面容,相似的神情,他在所有人面前时,总是带着一张假面,在她面前也不例外。欧阳少恭活了那么多年,经历了那么多事,自然能对所有的事情给出最合理最完美的解释,可是白蕊并不想听解释,也不想看欧阳少恭的假面。
白蕊觉得,她大约还是在生气的吧,并非生欧阳少恭的气,而是生欧阳明日的气。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但是白蕊现在觉得,她原来还没有完全放下,不然的话肩膀处也不会隐隐作痛了。
欧阳少恭见白蕊停下了脚步,便放开了手,向她道歉:“抱歉,我只是不想让白师妹替我担心,并非有意欺瞒于你。”
白蕊笑了笑,垂下眼睑说道:“欧阳师兄说的哪里话,该说抱歉的人是我,你救了我还因此受了伤,怕我担心,还体贴地隐瞒了伤情,我却还怪你骗我,实在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欧阳少恭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接白蕊的话,看白蕊别扭的模样,似乎并非真的在生他的气,而是透过他,在生另外一个人的气?
欧阳少恭不知道白蕊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她显然是记得欧阳明日的,毕竟他这副身躯,与欧阳明日长得十分相像,只除了那眉间一点朱砂。
白蕊试探了几句,见欧阳少恭完全没有要表明身份的意思,笑了笑离开了少恭的房间。白蕊觉得,她真是太天真了,指望欧阳少恭在她面前卸下面具放下欺瞒?那还不如指望阿翔学会说人话呢。
***
一个月之后,白蕊跟着百里屠苏来到了临天阁,这里是紫胤真人和他二位弟子所住的地方,未经允许,其他弟子都不得入内,更别提见到紫胤真人闭关之处了。
白蕊打量了一番自己爹爹所住的地方,觉得这里的灵气浓郁,环境优美,她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只可惜爹爹还在闭关,不然的话,她也可以住在这里了。
“阿翔,你认不认识大喵呀?它也很喜欢吃五花肉。”白蕊接过百里屠苏递来的碗,喂阿翔吃片好的五花肉,思维也发散到了一只同样爱吃五花肉的猫上。阿翔歪着脑袋,显然是不认识大喵的,不过听到有人也喜欢吃五花肉,它吃肉的速度更快了些,像是有人要跟它抢一样。
百里屠苏先进屋了,白蕊跟阿翔玩了一会儿,却听到自己的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回头一看,是一位不认识的天墉城弟子,同样是穿着天墉道服,但这位小哥哥,长得比其他师兄要好看很多,只是他皱着眉头,让人很想伸出手抚平他的愁绪。
白蕊还没有开口,就听他问道:“你是谁?新入门的弟子?不知道这里是执剑长老的住所,禁止其他弟子进入的吗?”
白蕊卷了卷自己垂在的几缕秀发,反问道:“那你又是谁?你也踏进临天阁了呀?”
陵越觉得这个新弟子真是胆大得很,板起脸冷冷道:“我乃执剑长老门下大弟子陵越,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白蕊“哦”了一声,是了,除了屠苏之外,也只有大师兄陵越会进入临天阁了,只是听芙蕖师姐说,大师兄离开天墉城办事去了,没想到今日便回来了,倒也是巧。
百里屠苏听到外头的声音,连忙出了房门,见到向来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大师兄回来了,百里屠苏高兴得很,而陵越见到百里屠苏也在,神情也柔和了不少,连紧蹙的眉头都展开了。
白蕊望着两位师兄弟相视一笑,觉得他们虽然只是师兄弟,却像亲兄弟一般,这样的感情无疑让人羡慕,毕竟她的那几位义兄,也不知何时才能与他们再相见了。
白蕊知道自己来到了多年之后,可究竟是怎么来的,又该怎么回去,她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只有等爹爹出关之后,再问他了,可是爹爹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出关呢?夜心不在,白蕊连个说这件事情的人都没有,不由叹了口气。
百里屠苏见白蕊神情低落,以为她是被大师兄责骂了伤心,连忙向大师兄解释道:“师兄,这位是白蕊师妹,是我带她进来的,你别责怪她,她对我很好,对阿翔也很好,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小师妹初来天墉无依无靠的,也没有什么朋友,我是带她过来找阿翔玩的。”
陵越打量了白蕊一番,没想到竟然是屠苏带她进来的,他只不过离开了一个多月而已,这个新来的小师妹就赢得了屠苏和阿翔的好感,还让屠苏带她来了临天阁?
白蕊朝陵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作揖道:“白蕊见过大师兄,原来你就是屠苏师兄一直挂在嘴边的陵越师兄呀,我还以为是二师兄的人又来为难屠苏师兄了呢,还请大师兄原谅阿蕊刚才的出言不逊。”
白蕊替自己刚才的态度解释了几句,话题转到了二师兄的头上,陵越的重点也转移了,望向屠苏道:“陵端趁我不在,又为难你了?”
百里屠苏不言,他已经习惯了被陵端欺负,不想说出来让陵越替他担忧。白蕊却不想给陵端留任何的面子,把这一个多月来陵端的“罪行”说了一遍,她没有添油加醋,但陵越听了也气愤得很。
白蕊最后总结道:“好在恶人自有恶人磨,那姑获鸟将二师兄吓得不轻,还让他受了内伤,最近一段时间,倒是没有人找屠苏师兄的麻烦。”
陵越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拉屠苏进屋检查了一番他的身体,确认他身上真的没有任何的外伤和内伤了。而没有被赶出去的白蕊,正想去爹爹闭关的地方偷偷看上一眼,却见外头响起了一阵喧哗声,剑阁那里灵气大盛,似乎是打起来了。
白蕊跟着陵越、百里屠苏赶到剑阁一看,果然是有敌来袭,来人带着一张鬼面具,武功很高,周围的弟子俱倒在了地上,只有红玉还在迎战。
欧阳少恭和风晴雪也赶了过来,很快随百里屠苏和陵越一起加入了战局。白蕊觉得她武功低微,还是不要去凑热闹得好,谁知躲在一旁的她,却被鬼面人给盯上了,负伤逃走前竟然抓了她当人质!
白蕊真的很想吐血三升,早知道她就留在临天阁了,这鬼面人力气大得很,箍住了她的脖子,让她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望着欧阳少恭露出痛苦的表情。
欧阳少恭没想到鬼面人会抓白蕊,望着白蕊痛苦的眼神,欧阳少恭抛下剑冲到了鬼面人的面前,喊道:“放开她,我来做你的人质!”
鬼面人的手松了松,白蕊趁机离开了他的钳制,捂着自己的脖子剧烈得咳嗽着。欧阳少恭望向鬼面人的视线像是要吃了他一般,鬼面人也没有再抓欧阳少恭当人质,而是捂着自己的伤口,以最快的速度消失了。
欧阳少恭扶着白蕊,满脸都是心疼的神色,屠苏和陵越也赶了过来,一个去追鬼面人,一个扶住了白蕊的另一边,同样满脸担忧。
白蕊望着欧阳少恭,想到当初他被黑衣人拿刀架在脖子上的一幕,觉得历史真是惊人的相似,只不过这出鬼面人夺剑的戏是欧阳少恭自导自演,波及到了她,他心里会有一丝愧疚吗?还是感谢鬼面人给了他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
白蕊一只手紧握成拳,另一只手抚着自己的脖子,低着头一脸难受的样子,等到陵越回来时,发现欧阳少恭和百里屠苏皆围着白蕊,而白蕊看到陵越回来,却朝陵越伸出了手,气若游丝地唤了声:“大师兄”
陵越一怔,他没想到白蕊会求助于他,他先前才对她不假辞色过,今日又是与她第一次见面,白蕊怎么会朝他伸手?但陵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望着白蕊泛起盈盈泪光的双目,在众人惊讶的神色中,他握住了白蕊的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白蕊靠在陵越的怀中,安心了许多,长兄如父,爹爹还在闭关,她依赖一下大师兄应该没什么问题吧?白蕊实在不想面对欧阳少恭,也不想替百里屠苏拉仇恨。
陵越感觉到了白蕊对他的依赖,他紧了紧手臂,让白蕊靠得更舒服了些。望着白蕊脖颈处刺目的淤青,陵越想起了小时候,师父将屠苏交给他照顾时,他却没有将屠苏照顾好的感觉。
第60章 后山教剑()
白蕊在屋子里养了几天伤,欧阳少恭托风晴雪给她送了药;白蕊抹了之后;发现脖子上的淤青很快退了。脖子虽然不痛了;但是白蕊的心情还是有些低落;养好伤了之后,她没有去前山跟着其余弟子一起学剑;而是一个人去了后山,抱着阿翔发呆。
陵越来到后山找百里屠苏的时候;就见到白蕊一个人坐在亭子里;怀里还抱着阿翔;神情看起来十分落寞。
陵越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瑟瑟秋风中;他沉稳的脚步声让白蕊抬起了头;一双无神的眼睛,也重新焕发了神采。
陵越说不上来自己心中的感受,只是白蕊望见他时眼神的转变;让他觉得自己对白蕊来说似乎很重要。这种被当做重要之人的感觉,陵越并不陌生;但是心中却微微一颤;为白蕊的目光,也为自己加快的心跳。
白蕊站了起来,放飞了阿翔;自己朝陵越恭敬作揖道:“大师兄好。”
陵越在距离白蕊两步远的位置站定;朝她颔首示意;然后问道:“白师妹的伤如何了?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可见想到屠苏了?”
白蕊走出了亭子,拉开自己的领子给陵越看,回答道:“伤已经全好了,大师兄你看,淤青已经都退了。不过我没有看到屠苏师兄,他午后未曾来过后山。”
白蕊没有回答她为什么一个人坐在后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