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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逸冷着脸看着安少俍,“你!”
安少俍直接甩了话,“行,要不比划拳脚,打赢我,我帮你洗。”
白逸挑着眉头看安少俍,“你说的。”
安少俍将他推进了病房,“我说的,先做正事。”
白逸工作起来很疯狂,认真地变态,就是安少俍,做得让他不满意,照骂不误。
安少俍知道白逸的臭脾气,也不计较,只是这厮昨晚恐怕没少训斥他的宝贝。
这一次快许多,只花了三个小时就出来了。
白逸指了指安少俍,“去我房间,我们谈谈。”
夜色很浓,白逸沉重地看了暗安少俍一眼,“这一次意外受伤,对连雨烯来说或许是福,因为他本身的情况特殊,一旦等到重症再生性贫血病发,必死无疑,就是华佗转生也救不了他。现在这个时机很好,做骨髓移植,他可以完全康复。”
安少俍瞅着白逸,脸色煞白,“你什么意思?”
白逸哼哼一声,“你不懂么?”
安少俍冷冷出声,“她的身体受不住。”
白逸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丢给了安少俍,“我想她愿意。”
安少俍脸上浮上一丝凝重,“你的衣服,我洗,这事先别告诉她,我们回玉州市,先看看有没有别的选择。”
白逸揶揄地一笑,不再那么严肃,“八分熟女果然是饮食男爱情主食里的一道私房菜。”
如今,他心情大好,旅途那点小小的不愉快和连日的疲劳,一扫而空,兴致大好地等着安少俍每天给他洗衣服。
安少俍倒是很淡定,冷哼一声,不理白逸的谬论,既然敢让他洗,就做好心理准备,看他敢穿出去。
过分的洁癖那也是绝症,看他不治了白逸这病。
他两指提着白逸的衣服回了卧室。
安少俍将白逸的衣服随手扔在沙发上,脱了衣服,从后面抱着连雨晴就睡实了。
这一觉很长很长,连雨晴醒过来的时候,一双有力地铁壁圈在她腰上,那淡淡的温度透过他掌心,一直暖到了心肺。
他回来了吗?
这种感觉恍惚如梦,竟觉得不真实。
眼角瞬间湿润,她僵在那里,不敢动,她怕一动梦醒了,而他不在,留给她厚厚的失落。
一直到白逸敲门,她才惊醒过来。
她欢喜地怔在那里,只是傻傻地笑着,两只手覆上他的手背,温柔地蹭着。
安少俍累了好几天,睡得很沉,两手却本能地握住了她的手。
外面的敲门声从轻柔到暴烈,渐渐地失去了耐心。
连雨晴想要从他怀里钻出来,又不想惊醒了他,而他的手抓的很紧,她挣扎了半天还在他怀里锁着。
“安少俍!”
白逸在外面不满地低吼了一声,今天这事,是他做过最没有风度的事,但是他只想将这种没风度进行到底。
“安少俍!”
外面动静实在很大,安少俍皱皱眉头,好看的眸眼眯着半睁开,看了看门口,半醒的嗓音粗祗如砂石,“宝贝,等我会。”
安少俍赤着身子,一指挑起白逸的衣服,直接开了门扔出去,“天塌下来,等中午再说!”
安少俍立马关了门,转身回到床上,抱着连雨晴蒙上了被子。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吵,白逸最后恨恨地踹了一脚门,回了卧室,自己打了一盆水,开始洗衣服。
安少俍的瞌睡虫也被搅和走了,长吁一声,“终于走了。”
一张未睡醒的俊脸,在晨光中,别样的勾魂。
他半睁着眼睛,寻着她的唇狂乱地吻着,“想我了吗?”
连雨晴半推半就地任由他亲着,“谁知道!”
“我知道。”
安少俍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身体无意间的碰触,让他浑身紧绷,他还是忍住了,只是本本分分地抱着她,“再睡会吧?”
“我去看看雨烯。”
连雨晴就要起身,安少俍拉住了她的手,“他已经好多了,我出来的时候睡着了。现在,我想你陪我睡。”
她没有再挣扎,贴着他就睡下了。
连雨晴一直闭着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枕着他的手,靠在他怀里,没一会,就听到了他匀称的呼吸,一想到她无意间听到的话,心头就像打翻了五味瓶。
她认真地看着他,手指轻轻地抚摸上去飞如鬓间的眉,摩挲了半天,停在他细弯的眼角处,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一下。
原来这样看着他,也可以是一种幸福。
她苦涩地一笑,两手搂紧了他。
她的手一触到他脸上,安少俍就醒了,不过他没有睁开眼睛,任由她轻柔地抚摸着他的五官,那种微妙的感觉,太过于美好,让他不忍心打破。
他和自己的身体,是一场持久的天人之战,陡然觉得命运是多么残忍。
给他爱的幻想,安排了一场沉沦的邂逅,然后给我制造一系列的恐惧。
他的心尖锐的刺痛,绝望席卷全身,如果他真的去了。
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太过于奢侈。
他实在很困,这一天,感觉心力交瘁,没一会儿又睡着了。
“傻瓜!”
连雨晴睁开眼睛轻轻地说了一声,她知道刚才他醒了,因为他的呼吸一瞬间凝滞了。
没有那个无意间,他们或许还会像以前一样,他无耻地耍流氓,她一味地鄙视他。
现在想来,只怕再也回不去了。
他也是无法面对,才不敢醒来吧?
她轻柔地将他的手放到了一边,起身穿了棉拖鞋,动作柔和,从出门到关上门,都没有发出剧烈的声音。
连雨晴去雨烯的病房坐了一会,看着雨烯,思绪也不知道飘到了那里。
坐了半个小时,她恍恍惚惚到了白逸的门口,轻轻地敲了敲他的门。
第63章他得了绝症()
白逸刚刚将衣服熨好,躺在床上,看着医书,突然被敲门声打扰,心里着实不爽,头也不抬,“谁?”
连雨晴小声地说,“是我。”
白逸直接没有理她,刚才他敲他们的门,敲了那么一会,说起来,还憋了一口气。
连雨晴知道他大概还在生气,没有出声,只是站在门口,六神无主地想着心事。
过了半个小时,她又轻轻地敲了敲门。
白逸扫了一眼门口的显示屏,索性继续看书。
听她又敲门,睨了一眼,“别白费心思了,我不会给你开门的。”
白逸大概也猜到了她的意图,他一直等她开口,她却一直不问,终于忍不住了?
连雨晴没有出声,默默地站着。
她突然好想知道,不管结果如何,她也想知道怎么可以做到最好,至少让她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更美丽一些。
一个小时后,她还是站在门口,她知道白逸看得见,她也没有再敲门。
白逸终于忍无可忍地丢下了手中书,这女人也太能沉的住气了,和她相比,今天早上他越是没有风度了,心头总有股火无法消停。
他告诉自己不要生气,深呼吸了一口,一把拉开了门。
看着她脸色有些苍白,他到口边的话,收了回去,“进来吧!”
连雨晴走进去,坐到了沙发上,两手紧张地不知道放在那里,使劲地搓着衣角,努力地平稳着心绪,声音却不自觉的轻颤,“我想知道他的身体状况。”
白逸知道她说的是谁,故意装作不知道,“好不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是些小问题。”
连雨晴一怔,“我说的是他。”
白逸挑了挑眉,“这么多他,我知道你说的是谁?”
他已经知道她知道了,不过只有两种女人,他见过最多的是哭天喊地跑来跪求他治好自己的心上人,另一种是聪明的女人,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默默地陪着那男人,该怎么就怎么,等那男的死了,好歹捞一笔抽身离开。
他很想看看连雨晴是哪一种,好像是他没有见过的一种,他的兴趣早已浓烈了,定眼看着连雨晴。
连雨晴顿了半天,“安少俍。”
他看着她隐忍的模样,淡淡地问,“你觉得呢?”
连雨晴没有出声,看着白逸变了脸色,心头越发紧张,“我不知道。”
白逸看着她,半天咬出一句话,“他得了绝症。”
这一声,将她所有希望都打破了,她甚至抱着希望白逸告诉她,你听错了,我们开玩笑的。
但是白逸就这样没有丝毫隐晦的直接说出来,她有种灵魂出窍的错觉。
白逸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再一次出声,“他得了不治的绝症。”
连雨晴沉重地呼了一口气,即便是早就知道,可是总有那么些不甘心。
安少俍还那样年轻,正是年少轻狂时,上天到底是有多嫉妒他,非要夺走他的生命。
她艰难地咽了一口气,“什么病?平时需要注意什么?”
白逸也觉得气氛过于压抑,看看她的模样,骤然觉得自己太过绝情,不自然地笑了一声,“有病不治,有病不治才是天底下最要命的绝症,在我眼里,除了这个病,没有绝症。”
白逸的口气是狂妄的,但是传递给她的消息却是温暖的,就像坠落悬崖的人抓住了一颗救命的稻草。
连雨晴重重地喘了一口气。
白逸淡淡地说,“他的绝症有了根动,他现在愿意做手术,只是……”
白逸顿了顿出声,“尽快的做手术,成功的几率越大,拖下去反而贻误病情,这个道理你懂吧?”
他的目的达到了,转身开了门,“你可以走了。”
白逸没想到她真走了,再一次出乎他的意料。
连雨晴起身出了门,拖着沉重的身子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明白白逸的意思。
可是她无法做到无所谓,该吃就吃?该睡就睡?
安少俍醒过来的时候,她正呆呆地看着窗外,他的心一紧,走过去,轻轻搂了搂她,“宝贝,想什么如此出神。”
连雨晴转头对着安少俍轻柔地一笑,“你猜?”
“当然是想我。”
安少俍话一说完,也觉得不对头,两个人对望着,眼神纠缠,相顾无言。
她努力地想要装作很轻松的样子,不想给他添加任何负担,可是,就是做不到。
看着他,泪水就在眼眶里旋转,她怕他看见,连忙钻进了他怀里,“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安少俍握住了她的手,他最想看着她笑,可是总是弄哭她,嗓音不由一哑,“大约是十一点。”
即使没有听到哭声,没有看到她的眼泪,他的胸口也能感受到她湿热的泪水。
他讨厌她隐忍的模样,可是如今……
人要是机器就好了,哪个部件出了问题,卸下来,再换上就没事了,不用像如今这样恐惧。
安少俍心中传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如果早点遇见了这一天,他应该第一时间接受手术,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拖着残喘的身体。
没几天,他们就收拾行装回了玉州市。
回到玉州市的时候,连雨晴还是觉得透不过起来,她总是不自觉地留意他。
过分的关注反而增加了安少俍的负担,她知道这样不好,但是就是忍不住,总是转头去看他。
安少俍公司也很少去,直接把办公室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