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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林大雄看了眼白青,回应道:“鬼落!”
“那就回鬼落去吧”七名道士说罢转身就走,丝毫不留情面。
看着高高的朱红色大门再次闭上,林大雄的嘴猛地抽搐了一下,侧目问白青道:“你不是说这高人早就料到我会来了吗?”
“对啊可是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般”白青说着眼前突然一黑,倒在了林大雄的怀中。
短短一天的时间,她的双腿早已失去了知觉。
“白姑娘,白姑娘!”林大雄摇晃着白青的身子,见她是体力不支,昏了过去,一股无名火烧向心头,他冲着石门大喊道:“他娘的,枉你还称什么高人?到底有没有同情心?我们千辛万苦来到这里,白姑娘更是跪到昏阙,你们连面都不给见就让人回去?老子还有两个出生入死的朋友等着救!”
刚刚骂完,大门再度闪开一道缝隙,从中钻出一个脑袋,往外面丢了瓶药油,而后指了指白青说道:“师祖说,那是给姑娘的药油,快快替她抹了,早些去了罢!”
“药油?”林大雄从地上捡起来,拿在手中一看,顿时像被一道闪电劈中一样,楞在那里,良久他才自言自语道:“竟竟然是正红花油?”
这瓶来自二十一世纪的药油,居然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林大雄颤抖着双手,掀来白青的腿一看,上面肿起老大一块地方,他下意识的替她涂抹了一番,心中一阵狂喜,暗道:看来这‘高人’果然是高人!此人一定知道如何返回原先的世界!
正要从门缝中溜回去的道士,猛然直起摇杆,连连点头称是。林大雄看得一楞一楞的,啧啧问道:“门后面是不是还有人?”
那名小道士侧身走了出,言语中隐隐带着嘲讽的意味:“师祖说了,你二人一人是莽夫,一人是妖怪,莫不论修得修不得仙,便是修得,也不会福泽天下,所以你们还是回去吧!”
“这这是你师祖的?”林大雄懒得和他争论莽不莽夫的问题,指着正红花油问道。
“区区一瓶药油有什么奇怪的?”小道士不以为然道。
见小道士的反应,林大雄心中暗道,看来这道士并不知道其中代表着什么,‘高人’既然会丢这瓶药油给自己,就一定是在暗喻着什么。
按照一路走来遇见的山神庙、神龛,这个猜测还是有可能的。林大雄低头看着手中的正红花油,琢磨着对方是故意丢给自己的,无疑是知道自己认得这东西,也心知肚明见了这东西,自己便不会放弃,可又为什么嘴上却执意赶人呢?
想了半天,也猜不透其中玄机。林大雄一把捉住小道士的手腕,沉声问道:“你师祖一定是搞错了,你告诉他,我叫林大雄,来自二十一世纪!”
“世纪!世你个头!死开!”那道士扬着拂尘,一下敲在大雄的额头上,又是抬脚一记踹中他的胸膛,大骂道:“你若还是不滚,本道便替天行道,收了你两个妖怪!”
林大雄完全料不到对方会大打出手,毫无防备下被踢了个正着。到底是修道之人,一脚下去力道极狠,踹得大雄一阵岔气,猛然吐出一口鲜血。
当看到鲜血洒在地上的时候,小道士一惊,急忙缩回了拳脚。
一番折腾之后,白青苏醒了过来,探手正好摸在了血上,睁眼一看大叫道:“你怎么打人?”
“我我哪有打人?我打的是妖怪!你这北极妖狐也敢指责本道?”小道士指着白青骂道。
“无碍,算不上大伤!”林大雄擦了一把嘴角的血,指着对方问道:“我们好好说,你师祖为什么不肯见我?”
小道士一听,语气缓和了几分说道:“师祖不收,我怎么知道为何?你们还是赶紧走吧,免得等我出手,大开杀戒。”
林大雄咳了一口血痰,清了清嗓子说道:“那这样,有劳道长帮我转告你师祖,我有两个朋友等我回去救命,我并不求入门,给我出了解救之法,我自然会走!”
“不必了,区区小事,师祖自然早已料得,你们还是回去吧。”小道士回应道。
这句话听得大雄来了火气,正想发泄,眼前却大放光芒,回去回去来回就是这么一句话,难道玄机在这里?“敢问道长,回哪里?”
“你们不是从鬼落来的吗?那就回去鬼落!”小道士仍下一句话,快步钻回了门缝中,而后将大门再度轰然关上。
回鬼落?莫非路凤仙已经被救出,李盛也好了过来?林大雄一阵茫然,一旁的白青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距离修得道法一步之遥的地方,莫名其妙的止步不前,她不甘道:“林大哥,若是回去,你先行回去便是,我在这里一直跪到他出来!”
“这”林大雄犯起了难,可是眼下事情还未有结果,总不能仅凭自己的猜测,就白跑这么一趟,于是咬着牙学着白青的样子,也跪了起来
“林大哥,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袁慰亭就能直接进去,我们却要跪在这里,难道真的是因为路过山神庙时,给的钱不够?还是神仙也嫌弃我是一个妖怪?”
“白姑娘不要多心”
“我觉得,林大哥还是离我远些吧!”白青低声呢喃道。
“为什么?”林大雄疑惑道。
白青看着地上的一滩鲜血,心中一涩,回应道:“一定是他们责怪你与我走得太近,所以才会这般对你”
“别瞎想!我就不信他们不肯出来!我陪你一起跪了就是!”林大雄忿忿道。瞧着前面的朱红色大门,不由得苦笑起来,自己竟如此卑贱,要跪在别人家门前乞求别人施展本领,才能救回朋友的两条命。
第一百零八章入山拜师(中)()
“哈哈哈哈,是何人在门外喧哗?”从远处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
“师尊。”小道士旋即推开大门,疾步迎了上去。
“师尊?”林大雄身子一僵,侧目瞧了瞧白青,见她也是一脸茫然。
只见小道士起身行礼,远远的,一个人影腾云而来,落在了大雄二人身后。
近了身,林大雄感到一股遒劲的凉风钻进衣领里,他本能的向后一看。是一个和尚,身材消瘦,面相英俊,一袭红色袈裟迎风飘摇着,手持一串佛珠,看起来洒脱不羁。
佛门中人?看清了来者的样貌,林大雄明显有些哑然,不过他未曾见到对方是腾云驾雾而来的,故此脸上只有疑惑,却没有震惊。
“师尊,您莫非已经成佛了?”小道长惊讶的问道。
成佛?大雄心里又是一阵嘀咕,上下打量着对方,却俨然看到来者的后背上,居然闪着五颜六色的光芒,像极了一朵盛开的金莲花,而且模样竟和自己胸口的莲花纹身有几分相似!
此人并没有回应小道士的询问,而是微皱着眉头问道:“风铃,你另外六名师兄弟呢?”
道号为‘风铃’的小道士走上前,稽首应道:“回师祖的话,正在观中参道。”
这人听到后,目光落在了大雄二人身上,当即掐指一算,不以为意般笑了笑,问道:“你们两位,真想成仙?”
白青咬紧了牙,不吭声。林大雄尴尬的笑了下,拱手回应道:“这位道长,我想您是误会了,我这次来是”谁料,话还未说完,就被那小道长插了嘴,他指了指白青,又指了指大雄:“此妖女是北极妖狐,此人是她的同伙,估计是杀孽太重,师祖不愿收。”
“不不不!道长不要误会,林大哥不是我的同伙,我们也没有滥杀无辜”白青一听,急忙辩解。
小道士笑了笑,嘲讽道:“什么叫没有滥杀无辜?我看你双手沾满了污血,死在你手上的无辜性命,少说也有一千!在师尊面前也敢惺惺作态?还不快显出原形,听候发落!”
这小道士看上去也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出言竟如此伤人!林大雄心中暗道,正想出言解释,却听到‘师尊’拂袖道:“风铃,你且回观参道,让我来与之交涉。”
“是!”风铃鞠身行礼,而后瞪了白青一眼,快步走回了道观中。
看着风铃退了走,林大雄心中更是疑惑了,这人明明是佛门中人,怎么会与道家有所关联?
那人瞧着大雄,似乎猜到了他心中的疑惑,便问道:“这位道友,你有何困惑?”
林大雄思忖了片刻,还是指着对方身上的袈裟,问道:“为什么道长这样的打扮?”
“这有何稀奇?道与佛本是同根,悟的都是人间大道,自然有共融所在。”对方坦然道。
“敢问道长!”白青突然朗声喊道。
“哦?”那人一楞,扭头看着白青:“你有何不解?”
白青挺直了胸膛,问道:“万物是否生而平等?”
对方噗哧一下笑了出来:“那是自然。”
“那妖人是否可以参仙悟道?”
那人抬起头望着道观,若有所思道:“当然也是可以的。”
“既然可以,那又是为何有人能直接进入道观悟法,我们却是不能?”白青问道。
那人笑了笑,探手一摸,竟然从虚空之中拽出一柄拂尘,对比着另外一手的佛珠,问道:“你看这二物,有何不同?”
林大雄一听,仔细看着两件东西,只见那拂尘的柄手是用黄金打造的,而尘尾轻盈,细腻,一看也不是凡物所铸,可是那佛珠则略显普通,除了表面有一层若有若无的灵气流动,除此之外并无出众之处。
“这拂尘,是我请工匠用纯度极高的黄金,和来自西域的精玉缠丝打造而成,可谓是高贵之极。”对方清了清嗓子,娓娓道:“这佛珠虽不是重金打造,但也是陪伴了我一世的修行生涯,早已催生出灵气,无奈本质普通,入不得大雅。”
说罢,白青听得稀里糊涂,林大雄却听懂了一二,问道:“道长的意思是,人的天赋有高低,所以先前进去的袁慰亭就好比这拂尘,生来就与众不同;而我们就好比这佛珠,天资拙劣,只能靠不懈努力才能有所成就?”
“非也非也,差之毫厘,失之千里。”那人连连摇头,侧目问白青道:“你又看懂了什么呢?”
白青眨了眨双眼,嘀咕道:“道长的深意,我等后辈实在难以参透”
那人闻言不禁又是一笑,手上陡然发力,将拂尘的拂柄捏得粉碎,而相同的力道作用在佛珠上,佛珠却因为有灵气的保护,幸免于难,完好无损,“我举这个例子,屁的深意也没有,只是想告诉你,看物不要光看表面,只有持之以恒修来的佛珠,才是真正的好使!”
“靠!”林大雄和白青万没有想到对方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居然会说出这么粗鄙的话,惊得目瞪口呆。
“什么狗屁天赋不天赋的,不要想太多!道法这种事情,就好比一串密码,将秘诀告诉你,修行的路上一日千里,你以为像考官儿,十年的寒窗苦读?”那人嗤之以鼻道,“行了,跪还是要跪,这是师父的意思,我进去替你们求求情就是。”
“谢谢道长!”大雄怔了一下,还是跪着作了个揖礼,白青见状急忙效仿。
那人拂了拂衣袖,道道云雾在脚底下瞬间凝成,转眼就消失在二人眼前。
对方走后,林大雄扭头看了看白青,半晌,又猛地转过头来满脸惊讶道:“这这人怎怎么会可以穿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