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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水？”刘德光疑惑万分，这深更半夜又不搞保洁，从哪儿来的污水。
“就是尿。”韩剑枫补充道。
刘德光这才扁起了嘴，远远翻了蒋雅南一眼，“把她盯好。要是见她打电话，记得先通知我。技术科的同事已经拦截了这间医院的手机信号，所有的信息都会通过服务器，罪犯一定是想借着机会，向警方挑战。”
“所有的信息都能拦截吗？”韩剑枫眼睛一亮。
“差点忘了，你是从技术科调过来的，电脑方面也懂吧，等抓住秦子骞，你配合技术科的同事行动。”
“刘队，”一个瘦小伙凑到了刘德光的身边，听他说话，刘德光的脸色变得极差，“给李局汇报了没？”
那小伙摇摇头，刘德光一把拿过他手上的a4纸，冲身边的上司说道：“李局，罪犯丧心病狂，说是只要满足他的条件，他立刻给医院供电。”
“什么条件？”李局转过身，向a4纸瞥了一眼，他要听刘德光的汇报，“他要银行户口数据库的密码。”
李局吃了一惊，原本认为罪犯会要挟一些固定数目的钱财，却没想到，这个罪犯直接疯了。他本能的觉得，这个黑客罪犯，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你们技术科怎么做事的，给你们三十分钟，把这个黑客给我找出来！”李局直接吼道，直接把副市长拉到了一边汇报。
刘德光脸色很差，冲身后的瘦小伙使了眼色，示意他快去通知，然后目光停在了韩剑枫的脸上，“去，你也去，现在这个案子更重要，马上去帮技术科！”
韩剑枫点了点头，跟着瘦小伙就向医院外的技术车走去。
“听我说，”靠近门口拐角，他又被身穿白大褂的秦子骞拽到了一边，鬼知道他怎么从消防通道走到门口的，简直神出鬼没。
“罪犯要挟你们，你们得想个办法应对。”
“这罪犯是个疯子。”韩剑枫一甩手掌，有些厌恶的甩开他的手掌。
秦子骞笑笑，环视了一下四周的安全，“听我说，你能发出和那要挟信息一样的东西吗？”
“搞什么！”韩剑枫怒道，“我怎么能发那种东西！”
“也就是说你也能发，对吗？我相信你的技术，要拦截也做得到吧。”
“你想干嘛？”韩剑枫皱紧眉头。
“如果我说我能找到罪犯，但是必须要你协助，你敢帮我吗？”
“怎么找？”韩剑枫不太理解。
“据我所知，罪犯应该有两个，要抓住大的，得撇出诱饵，我要你给你们服务器上发大量无用信息。。。。。。”
“你要我攻击服务器，那会直接导致网络瘫痪！这是网络犯罪你知道吗？”
“网络瘫痪主要是应对技术科的同志，让他们寻找原因，你主要任务就是以罪犯的口吻，再发一条信息。就说跟警方做个交易，只要放弃对他的追查，他就把盗取的数据全部归还。”
“这么做的目的是。。。。。。”韩剑枫似乎有些明白了。
秦子骞是想把这个罪犯真正隐藏的地方找出来，先由自己发信息，吸引罪犯上钩，接着向服务器发出大量无用信息，导致网络瘫痪，这个时候，网络通络已经被彻底堵死，如果罪犯忍耐不住，再向服务器发信息，完全可以把罪犯的信息进行转接分析，继而就能发现她真实的网络地址。
一旦真实的网络地址被发现，要抓住他，也就有了范围。
“我说，你懂电脑啊。”韩剑枫反应过来说道。
“听着，我知道原理，但是要我在键盘上敲abcd，可比登天还难。”秦子骞苦着脸说道。
第609章 抓耳挠腮（）
“我现在去院长白羽的办公室，你调用摄像头，把内容录下来，半个小时后关闭摄像头，播放录像，同时发信息，攻击服务器吧。”秦子骞说着，快速的走进门口的楼梯。
“你是不是要去电闸房？”韩剑枫追问道。
“我是罪犯就不躲在那儿。”秦子骞利索的回答。
连韩剑枫都觉得自己的问题比较幼稚，明明是电力上的故障，罪犯难道还能在电闸房里等着被抓？看他的模样，似乎对抓捕这个罪犯已经胸有成竹了。
难道真的像他所说，有两个罪犯？
秦子骞返回了手术二楼，从楼梯口出来装模作样，带着口罩大摇大摆的走过走廊，看见了一旁的警察，撇了撇嘴巴，在护士站查看过医院的手术室使用记录后，要去见见院长白羽。
没过多久，蒋雅南就追了上来，跟他一同坐上电梯，“你不是去给韩剑枫做人质吗？”秦子骞打量了她一阵。
“韩剑枫信任我，所以他查黑客，让我跟你一起在医院里调查。”
“挺好，这样的话，咱们两个人的脑力iq也就到五百五了，抓犯人比较快。”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说自己三百，我是二百五是不？”
“不，我五百，你五十。”
“轰隆。”电梯在蒋雅南用手指戳着秦子骞后背的同时打开，秦子骞径直走向了院长室。
看着门口的摄像头，他突然一顿，回头捏了蒋雅南的手。。。。。。
半个小时后。
第二人民医院的院长白羽，正在办公室里吃药，听到有人敲门，立刻回应，“请进。”
“白院长，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蒋雅南。是警局的民事顾问。”蒋雅南抢在秦子骞的前面，秦子骞知道她是为了保护自己，也就没有说话。
“哦。。。。。。”白羽微微皱眉，但满脸皱纹的他，还是露出习惯性的微笑，“你好你好。”
“我来这里是为了。。。为了。。。。。。”她回头去看秦子骞，秦子骞只是冲她举手示意，要她讲完。
这个祸害！我怎么知道要问些什么？总不能说，我怀疑院长就是黑客吧。
“咳咳。。。。。。我是来问一下，韩铭市长和另一位在手术室的伤者伤势怎么样了？”
“哦。。。这个可以完全放心，目前没有大碍，医院现在停电，也在积极寻找故障原因，韩市长和那个病患的伤口暂时先缝合了，只要一旦恢复电力，就立即手术。”白羽说着。
“没电的话，就会有生命危险，对吗？”秦子骞问道。
白羽一怔，右手微微一抖，“不会的，韩市长的生命安全，医院能够保证。”
“要是保不住，算不算是医疗事故的纰漏？”
啪嗒，白羽右掌里的药片掉在桌上，“所以我也拜托警局的同志，你们也要帮帮忙，早点找出捣乱的人啊。”
“那你也帮我一个忙成吗？”秦子骞又问，“免得又出现纰漏。”
这次就连蒋雅南也注意到了，当秦子骞在说纰漏两字的时候，白羽的右手总会跟着颤抖。
“我怀疑有电脑黑客入侵医院的网络，所以他切断了系统的供电，所以我想问的是对这间医院，或是对您本人，有没有心怀恨意的人？”秦子骞道。
“怎么可能呢？”白羽回着话，把桌子上的药片放回药盒，不可置信的回答，他本想说是针对韩铭，想想觉得不合适，也没继续往下说。
“我查看过医院的手术室记录，本来今天应该安排五次手术，除了现在的韩市长和另一名病患。其他的手术都被取消了。我当然相信，医院不是故意要停电的，在这里我也排除多名医生取消手术的情况啦，也就是说，有一个罪犯，入侵医院网络之后，同时直接取消了手术室其他的手术安排。”
白羽和蒋雅南听他讲述，不知道他还要说些什么。
“那我是不是可以推想，这个罪犯不想牵连其他无辜的牺牲者，是一名有情有义也珍惜生命的罪犯，比如说，对医疗事故中失去亲人，对医院产生不满的人。。。。。。”
白羽的嘴角颤了颤，“这。。。。。。没有，没有这样的人。”
蒋雅南清楚的看他右手发抖，明白了秦子骞的意图，从白羽右手反常，可以推断这个人一定存在。但要他承认，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她见白羽也来看自己，就把头扭向左边，去看书架里的照片框架。
“您以前。。。。。。出过医疗事故吗？”秦子骞渐渐步入正题。
“唉。。。。。。”白羽伸出左手，按住了微颤的右手，“这就是医生面对的工作压力啊。”
见他回避自己的问题，秦子骞没有说话，该怎么样找到突破口，让他说话呢？
“压力是一方面，恐怕也有别的原因吧，”蒋雅南慢慢走到了书架前，拨开了一个相框，“跟我认识的许多房地产商的相片里，还有跟一个律师的。真不巧，我刚认识了这个律师。”照片上的律师，正是给刘德光做辩护，在庭审过后，跟她说话的那一位。
像是急着解释，白羽立刻回答：“那是在一次酒会上认识的。”
秦子骞看着蒋雅南的曼妙后背，赞许的一笑，“据我观察，这个罪犯潜伏在医院里，装成了大夫，为什么要伪装？”
白羽一怔，这跟自己有什么关联。
“你的手每当听到失误、纰漏这些字眼，就会发抖，算不算是压力过大的表现？”秦子骞继续问道。
“我已经老了，生病很正常吧。”白羽回答。
“您以前是个外科大夫，虽然医疗过失被起诉，但好在聘任了一位厉害的律师，压倒了对方。。。。。。”蒋雅南话说了一半，白羽开始极不耐烦了。
“你说这话是不是过分了，我本着医者仁心进行手术，要是真的出现问题，也是正常的。”
“您是这么想，但患者家属不是！”秦子骞道。
白羽看了看秦子骞，又看了看身边的蒋雅南，“你是说，这个患者家属，就是黑客！”
在医院轰鸣的锅炉房里，穿着手术服的一个年轻人正在来回踱步，看着笔记本电脑上院长办公室的情形，有些抓耳挠腮。
他正是在消防通道前，扶过那老太太的那名男医生。
听着秦、蒋二人在白羽办公室的对话，他弄不明白，究竟秦子骞是怎么发现他不是医生的？毕竟自己的白褂子上又没写着罪犯两个字。
可是被他发现了，现在该怎么办？他望着笔记本电脑旁边的手机，迫不及待的用手指点了起来。
第610章 跑了（）
在一堆显示器监控的地下室内，余茂严接到了那男人发来的短信。看着那慌张错字满屏的短信，微微皱了眉头。
他看着监控里的秦子骞和蒋雅南，此时正在院长的办公室，心平气和的继续给那男人指导下一步该如何去做。
然而在手术室前的刘德光冲李局的一番汇报，又吸引了他的注意，急忙把视频切成了全屏。
“罪犯又提出了新的要求，只要排除对他的追击，他就把已经盗取的数据归还。”
“决不妥协！”李局的回答十分坚决。
“怎么回事？见鬼了？”他嘀咕着打开电脑，自己根本没有发过这样的信息，他想了一下，就在键盘上打字澄清回击。
“刚才的信息是假的，我不怕你们追击，要想杀我尽管动手，我不会躲避，更不会逃跑。”
在他敲击电脑的一瞬，弹出了发送失败的错误窗口。
“唔。。。。。。应对的不错啊。”他嘴角浮现出了一丝冷笑，看来警方已经找到阻截他的方法了。
电话铃声继续响起，还是那男人发来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