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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骞急忙压了嗓子,“滚出去!”
洞外一阵安静,那声音又问:“刚才我们见到外人闯入,以为魏公有危险。您——没事吧?”
“滚——!”秦子骞吼了一声,他开始明白,对方是忌惮这个“魏公”,而不是自己,多问几句话,也好确定魏公是不是已经死了。
他不敢说的太多,怕声音出了马脚,只能压着嗓音吼两嗓子,只有几个字,倒也和“魏公”的嗓音相像。
洞外又静了一阵,“‘魏公’没事,我们也就放心了。”
这个时候颇为关键,这些人一定会选出代表,偷偷向内部瞧上一眼,秦子骞不犹豫,疾步奔出,从地上拾起自制手枪,照着洞口就甩了过去,“滚——!”
手枪磕在墙面,震慑已经做了,但是能不能唬人,就在这批人一念之间。谁胆子大瞅上一眼,他现在无处可避。
“咕噜!”石头的翻动声传来,秦子骞脚下突然一空,他一点防备都没有,整个人就掉了下去。
他在空中无处凭依,向下看是一片黑暗。
听见头上石板翻响,整个地面翻转过来,着那怪物的火龙,一并下落。沉闷的轰鸣声似乎来自于地下,此时已经逐渐变小,但给他的感觉却好像是,那声音的来源正在不断远离,这是种十分古怪的感觉。
身前轰地火光闪过,他头发眉毛都焦了几根,那怪物燃烧的尸体,划过面前,朝着底部摔落。寒光闪过,整个脚下整整齐齐,布满了锉骨钢刀!
电光火石一般,他已经落入钢刀之中,忍不住一声惨叫,然而脚下温暖,却不疼痛,自己白叫了一回。像是光影技术一般,钢刀的虚形从眼前透过,双腿踏入流沙,慢慢陷落。
再去看那多尾的怪物,已经被数根长长的钢刀穿过,钉在了钢刀上燃烧。
唯有自己命大,可以晚死一会。再低头看脚下,果然就是流沙。
他一把抓住钢刀的铁杆,但没有神力的他,根本无法拔出双腿。随手往沙子里一摸,突然摸到了一只冰凉的手。
慌张中的他突然生了恶心。
摸到那手的一刹那,他感觉到这手的主人必然已经死去了,因为那冰凉和浮肿的触感,没有一点生气。
流沙陷入极快,转眼已经掩住胸口,借着怪物的火光,他看到流沙里裹着着一具尸体,他的背上有一个很大的创口,创口上围着很多虫蚁,只是这些虫蚁,颜色发着白青,最小的一只,也有他的手掌般大小。
自己在流沙里不停陷落,那尸体却不停抬高。
在秦子骞估摸着这个人大概死去一个礼拜左右的时候,下巴上已经粘到了沙尘。
完了,人生到这里已经结束,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裹在沙堆里,也许等到若干年后,变成人干,谁凑巧再落入这个机关,才有可能再出黄沙。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流沙就已经淹过自己的眉毛。
耳朵里轰轰作响,虽然被温暖包围,却让他的心不住冰冷下沉。
全身上下被流沙卷裹,再过几秒,就是无法呼吸的窒息感了。
他的心脏跳得奇快,紧迫的渴望自己有机会存活,但眼皮上沙子滚动,就像那爬在尸体上的虫蚁,在他脸上不停的爬过,弄得他奇痒难当。
可是不能睁眼。
突然,那股憋闷突然而至。这种不能呼吸的感觉,是无法向人倾诉的压抑。
嗵!脚下一滑,似乎入水。
几乎是顷刻,他就从一堆沙里滑进水中,咕咚咚的入水,连着呛了几口,在水里胡乱扭摆,意识模糊之际,抓到了水中一根滑溜溜的锁链。
捏了这救命的锁链,秦子骞狂抓几把,始终没睁眼的他,朝着锁链的上方抓去。
不一会儿,哗啦一声出水!
“咳咳。。。”他踩着水,剧烈的咳嗽,睁开又酸又痛的双眼,全是眼泪,根本无法确定,这是什么地方。
持续了一阵,他才捡回一条命来,酸软无力的爬上水边的碎石滩。仰面躺在温暖的石头上,双目赤红看着壁顶。
不知反射哪里的光线,壁顶上像是一面面昏暗的镜子,照出无数个面如金纸,不住喘息的自己。
这是哪儿?
他试图扭动手臂,酸痛使他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跟神力在身的他相比,这凡人的身体孱弱,因为刚才的生死体验,肌肉已经不听大脑的使唤。
只能躺着等待慢慢恢复。
一阵风从左肩吹来,隐约带着地鸣般的风压,就像在他左颊吹气一般,他斜过左眼,眼角有着一只像极了人的黑影。
这一惊非同小可,挣扎着在地上一滚,仰头看去。
那是一尊矗立在水边的石像。
衣衫飘动,裹着不断翻滚的水流,飘逸流动的雕刻模样,他看到这张脸的一刹那,几乎忘记了所处的境地,石像是个古代美女。
如同九天之上的仙子般,纤尘不染,清新脱俗,只有眉宇间,带着英气卓然。
应该不属于俗世中的一员。
第224章 地下皇城()
石像之后一片狼藉。
无数的棺木撒落一旁,满地皆是死人尸骨。碎石滩连着几道难以辨别的石阶,再往里,空间极大,一块块的巨大石板铺在地上,显然是切割而成。
远远的一大团黑影,完全视线不清。
呜呜的风声,从那“女神”像后吹来,令人不寒而栗。
放在以前,秦子骞最多哼笑一声,但是现在的他,已经没了骄傲的资本。
他没敢向内走进,又回头望望刚才惊魂的那一面。
水边连着数道铁链,直接入水潭,深幽的不知道连向水底何处。另一边则是坚硬的石壁。
打开机关的,是赶来灭火的人。应该是知道机关下都是利刃,这个方法可能用过很多次。无论是谁进洞,只要机关一个翻转,就能让人顷刻丧命。
可是不合理的是,那“魏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回忆刚才落下,并没见到有什么井柱,这也就是说,井口是个掩饰。魏公下半身都是蛇身,想来要是在光滑的石壁上攀爬上去,应该不难。
出口通路在哪?只有死去的“魏公”知道。
能说人话的怪物,自己倒是第一次见。这算是什么物种?
他蹲下,拽了一把水中的铁链,倒也结实,纹丝不动。自己刚才从流沙落入水中,就是这条铁链救了自己的命。
流沙下就是水,为什么沙子还在水面上层,不会落入水中?
一定是有什么机关,在自己裹在沙子之中被打开了。大多城市地面下,都会有地下水经过,这铁链的作用,是对脚下的地面起固定作用的。
他猛地回头,看着石像,想起了“魏公”在临死前说的一番话。
地下皇城。
面前的石像周围,有着好像水流般的雕刻,难道是什么水神?
他取出兜里的打火机,却发现已经湿透,无法使用了。细细围着石像查看一遍,却见这雕刻腰缚一把古剑。石像美女纹路清晰,一点没有凶恶之相。
“嘶——”真是越看越像,这雕刻像极了虚村里的“空”。
如果这真是“空”的雕刻,这里也跟虚村、亮村相去不远。
他咽下口水,想顺原路返回,憋着气从水里进流沙,无法做到。除非,能找到魏公的行走路线。
但是人家有数十条可随意缠缚的“大长腿”,可不是自己能做到的。
眼下要离开,好像只能前进。这么想着,他冲石像拜了拜,“女神保佑我。”
自己说话也觉得别扭,但是要想出什么像样的词儿,那还真没有,反正女神一词,都能代表心意就行了。
踏上石路,他猛地觉得身体变轻,漆黑之中不见明灯,却奇怪的是,能看清十步之内的物体。仰望壁顶,能见壁顶上的点点星光。
地底怎么会有星光?想是水晶、钻石之故。他踏着脚下平整的石板,几乎产生错觉,仿佛自己不在地下,而是在月光欠奉的古城边上散步。
走了整整二百步,真的见到一堵城墙!
秦子骞停下脚步,惊骇的张大嘴巴。眼前的城门是料石砌筑成拱券式的石结构,一块城匾歪斜在城楼之上。至于城楼,塌了半边。
“东华门。。。。。。”秦子骞念出字,不敢置信。
右眼余光,看到一块石碑,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辨。寻光时,只见石碑四角的地面,刻着几面铜镜。
无论从那个角度,都能看清石碑上的字。
“真的是皇城。。。。。。”
直到现在,他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过好在,他已经不完全是个文盲,只要石碑上的字不是小篆,应该就能辨认。
“甲申三月,帝殉社稷,时王闻,惧不得立,书召南窜总兵高杰、黄得功、刘良佐协谋拥戴。士英亦自庐、凤拥兵迎福王至江上,诸大臣乃不敢言。
时王即位南明,国号弘光。然其人非福王之子,乃释迦教五心道人所出,上体魁硕,一日毙童女二人,厚载门日裹骸出。纵情声色,为人不齿。命吾等修建地下皇城,王氏之家蒙孙恩道长大恩,实属术士一门,调集百工技艺、军士民夫,数以万计,大兴土木,在江都地下营建中都城池,宫阙如京师之制。规模之盛大,实冠天下,然魏。。。。。。”
余下的字,腐蚀了一大块,秦子骞再也辨别不清。
这里说的清楚,甲申三月,说的是明朝末亡,南明弘光皇帝是朱由崧。只是这个皇帝被人掉包,不但十分昏庸,还是个bt的好色之徒,一天就要祸害两个童女。修建这地下皇城,是王氏家族奉旨,实际最终却为是术士这个组织利用了。
这好像能和那个“魏公”的怪物说的话串联,王氏家族的术士都是为了孙恩这个道人服务,心思压根都不在这个假冒的南明皇帝身上,借他的名,修建地下皇城,最后是给孙恩这个领导人准备。
“魏公”不是说过,王氏一直在寻找皇子,做成仙皇帝梦。
而这石碑最后几个字,就提到一个魏字,可见魏家对王家的做法并不认可。
在防空洞,赶来灭火的人对“魏公”十分忌惮,更能说明,魏家才是主宰四个家族的家主地位。剩下的王家、米家和秦家,都只能看魏家的脸色。
可是,王家这么大的动作,魏家似乎只是嘲讽,采取的态度并不明朗,到底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王家的实力逐渐壮大,魏家的家主地位不保,管不上了?
如果魏家的人,都已经变成“魏公”一个模样的话,是没办法经常见人的。
王家则不一样,行走在世间,身上怀有道术,都能算是异人,隐藏在人群之中,只能会被人误认为是个道士。
从殡仪馆的地下医院,从王雪薇对隔离区的控制力,可见一斑。
可以确定,魏家的家主地位,已经不像以前那么牢固了。
只是,这虚村和亮村举行的祭祀仪式,还是不是围绕着修仙、做皇帝而进行的呢?
也许是知道做皇帝难以做到,所以退而求其次,通过祭祀,想夺取一些不属于阳间的力量。
个人偷偷的修仙,又不犯法。
秦子骞胡思乱想了一阵,没有足够的证据能够表明,祭祀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一切都是猜测,也可能自己的思路,从一开始就是错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