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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师喜的母亲原来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对夏师喜总是又打又骂,但后来,发生过夏师喜自杀的事件儿后,夏母的暴力情绪收敛了许多,打骂夏师喜的情况也少多了。母女俩似乎又回到了和和睦睦的从前。虽然母女俩的话依旧不多,但至少很平和,没再爆发剧烈的冲突。这种安稳的日子持续了两年。
然而,就在这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日子里,当准嫂子夏师喜带着她心爱的老哥来见自己母亲,老哥向夏师喜的母亲说出想和夏师喜结婚的想法后,夏母,突然爆发了。
她突然从枕头下抽出了一把菜刀,不由分说,朝着老哥的脑袋就发疯似的砍了过去。
老哥不像我,他从小就很少打架斗殴,再加上事出突然,根本没反应过来,这一刀正砍在前额,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把老哥砍得昏了过去。夏师喜见老哥被砍,不顾一切的推开了母亲,拖着老哥就向门外跑,可刚出了门口,夏母就追了过来,朝着老哥的脑袋又是一刀。这一刀砍到了老哥的眉心,血流了老哥满脸,原本帅气的脸再也没了模样,皮肉外翻,惊悚万分。
本来围在周围看新女婿上门儿的邻居们一看,不好,这是要出人命啊,赶紧冲过来几个人把夏母按住,夺下了菜刀,可夏母像疯了一样,连抓带咬的又弄伤了好几个人。邻居们一看不行了,直接联系了精神病院。夏师喜虽然和母亲关系不好,但也不愿意让自己母亲住进精神病院,她抱着老哥,哭求着邻居不要叫精神病院的人来。邻居们说,小夏啊,你妈现在这个样儿不送精神病院真是不行了,今天是女婿,明儿可能就是亲女儿,这是为你妈好,也是为你们好。再说我们几个家里也都有老人,有孩子,这要是你妈再突然疯起来,我们也怕呀。夏师喜还想再争取一下,可这时救护车已经来了,夏师喜看着怀里还昏迷着的老哥,又看了看依旧鸮鸣狼泣着的母亲,最终,还是流着眼泪把老哥先抱上了救护车,跟着车先去了医院。
医院对老哥的诊断是脑震荡,头部多处轻度骨裂,但好在没劈开头骨,颅内也没有淤血。要不然,可真是麻烦大了。死里逃生的老哥昏迷了一天多才醒过来。老哥醒过来的时候,夏师喜正抚摸着老哥手臂上的伤疤暗自流泪。见老哥醒了,夏师喜更是哭得不成样子。老哥安慰着她,但他那虚弱的声音听上去特别的没有说服力,夏师喜反而哭得更伤心了。不过,老哥醒了,一切就都好了起来。两个人很快在重逢中开始互诉衷肠,突然,夏师喜问老哥还愿意娶她么,老哥很愿意,一个劲儿的点头,以至于把伤口弄得又崩开了,血,又从绷带中渗了出来,看着老哥的血,夏师喜又哭了。
老哥醒来的当天中午,卓市长来了(没错,卓市长和卓大使都姓卓)。按照卓市长的说法,他是代表北江市市政府来看老哥的。老哥这种国家级科技人才受此重伤,是他的失职,他愧对大皇帝的信任(哪跟哪啊?)。反正吧,老哥的医疗费用在卓市长大笔一挥下,由市政府全部承担了,还被卓市长重新安排到了贵宾单人加护病房。老哥本不想去,可是他这个站都站不稳的挫样,也没有说不的资格,没费多大力气就被换了病房。
至于夏师喜的母亲,真的在精神病院查出了问题,不但如此,夏母还被查出了长期滥用药物的历史,而且这些药物中的相当一部分是非法的。精神病院的医生说,以夏母目前的状态,没导致更严重的后果已经是万幸了。恢复,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夏师喜对母亲的病情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当医生亲口告诉她结果的时候,她的精神还是受到了打击,本来就因为老哥住院而心身疲累的她,更憔悴了。但夏师喜真是个坚韧的女人,面对纷杂的困难,她硬是挺过来了。要知道,今年,她才15岁啊。
从爱上老哥的那一刻,夏师喜就决定嫁给这个男人,而当老哥重伤醒来后,夏师喜决定现在就立刻嫁给他。老哥的病情逐渐好转,她开始认真的考虑起结婚的事情来,而现在我也回来了。结婚这件事就提上了日程,于是,就有了本章开头时,我在北江市的家里忙着老哥的婚礼的事儿;于是,就有了我口中的“缝头成婚”的说法。
“缝头成婚”这个说法虽然带了点开玩笑的味道,但事实上,老哥的头确实密密麻麻的缝了很多针。老哥拆开绷带的那天,还真是把我吓了一跳。两条暗红色缝满了针的巨大伤口,在老哥被剃光的头和眉心上打了个大大的“×”。不知道各位有没有类似的经验,有时候伤口在自己身上还好,但那伤口要是在自己亲人的人上,反而会觉得比在自己身上还疼。我有点看不下去了,赶紧想找个什么话题来舒缓一下情绪。
于是,我硬憋出一个笑容,摸着老哥光秃秃的后脑勺说道“哥,这是你这辈子第一次考试得到“×”吧?”
老哥听我这么问,噗嗤一声笑了。他从小学习成绩就特别好,上学的时候确实极少见到“×”号。老哥是个开朗的人,也半开玩笑地说道“这不是“×”,这是两条相交的线,我想,这是伯母同意我和你嫂子交往的意思。”说着,老哥温柔的看向夏师喜。
第39章 老哥的婚礼(四)()
夏师喜完全没想到老哥会这样说,感动的泪花在眼中一闪一闪,她呆呆的盯着老哥的眼睛,终于,再也压抑不住那份压抑太久的情感,抱住老哥的脸,深情的吻了起来。
得!这闹的!我和小树一下成了电灯泡了!我知趣的拉着小树的手,闪出门外,给小两口腾地方。
老哥你可以啊!这撩妹撩的!高级!!!
说完拆绷带那天的事儿,再说说出院那天吧。
出院那天,蓝石玉来了。蓝石玉这个人吧,讲究起来还真是讲究。我陪着老哥出院的那天,他已经等在医院大门口了。这让我很意外,老哥住院的时候他可是一次都没来看过,怎么出院的时候反而来了,而且时间掌握的这么准确?
我和蓝石玉熟啊,就问,蓝公子今儿怎么来医院啦?是来指导学习?还是看上哪个小护士啦?
蓝石玉和我也不见外,他笑了笑说“南局长说笑了,我是来帮忙的。廖主任的医术我是很佩服的,不过,我还是希望能够在伤口恢复的问题上帮到南云先生。只是不知道南云先生信不信得过我?”
蓝石玉口中说的廖主任,本名廖金台,是老哥的主治医师,也是位大国医。但是,这位廖大国医和蓝石玉的关系可不是很和谐。据说,这和蓝石玉年纪轻轻就评上了大国医有关。要知道,蓝石玉评上大国医的那年才22岁啊。资历尚浅的蓝石玉被评上大国医的这件事儿,让兢兢业业几十年,54岁才和蓝石玉同年评上大国医的廖金台颇为不满。虽然大国医悲天悯人、兼济天下的情怀没让他做出什么过格儿的事,但他还是在各种场合,或明或暗的表达着对蓝石玉的不屑。如果有一个人总是瞧不起你,那么被瞧不起的那个早晚都会知道。蓝石玉很快就知道到了廖金台对他的蔑视。蓝石玉,多么骄傲的人啊!怎么可能就这么低头忍了?好,你廖金台不是瞧不起我么?那我就要让全人类看看你是多么的愚蠢!廖金台的轻蔑,让本来就异常勤奋的蓝石玉更加奋发图强,短短几年间,许多前人不敢触及的领域都被他一一攻克,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如今的蓝石玉,在十数个医学的分支领域里,都是人类世界的第一人。30岁的蓝石玉已是声誉斐然,按理说,蓝石玉做到这种程度,马上就要退休了的廖金台早就该放下偏见了,但是,廖老头就是这么顽固,他对蓝石玉的不屑不但没有随着时间减退,反倒还加强了。因为这样,蓝石玉也烦透了廖金台,当听说老哥的主治医师是廖金台的时候,蓝石玉犹豫再三,还是没在住院期间来探病。
当然了,对于蓝石玉和廖金台的恩怨,我这个医疗系统的外人是不了解的。我所看到的,只是没来探病的蓝石玉,出人意料的在老哥出院的这天等在了医院的大门口。对于蓝石玉想把老哥接到他家去做伤口恢复治疗的事儿,我倒是不反对,但不知道老哥什么意见,毕竟这件事还是得听本人的。开始的时候,老哥看上去不太想去,但当他看到身边的夏师喜的时候,我能感到他明显的犹豫了。作为跟着老哥混了十几年的跟屁虫儿,我知道,老哥基本上马上就会同意了。
果然,老哥对蓝石玉笑着说“石玉兄盛情难却,有劳石玉兄了。”
蓝石玉见老哥答应了,也很高兴,客气的回到“石玉能帮得上南先生,亦感荣幸,请南先生移步。”说着,蓝石玉向左一侧身,拉开车门,请老哥上车。我一看,好嘛,这俩人说个话还拽上了!我才是学文科的好不好?你们俩理工男玩啥文艺啊?!不务正业,不务正业啊!
我正矫情着呢。老哥和夏师喜已经上了车。蓝石玉见我似乎没有上车的打算,以为是他礼貌不周,就又特地过来请我和小树。我摇摇头,用手一指站在我右手边吐着舌头的四条傻狗,说“蓝哥,下次吧,我要是也去了,这几个家伙就要拆房子了。”接着,我拥抱了一下蓝石玉,说道,“蓝哥,我老哥就拜托你了。”
其实,蓝石玉的家有专门照顾狗狗的人和设施,照顾这4个家伙一点问题没有。但是,世家出身的蓝石玉知道,我这是在很委婉的拒绝他,这时候如果过于热情,也是种不尊重。蓝石玉也是个痛快人,稍微说了几句提醒我多注意休息的话,就带着老哥两口子回他家了。
我看着老哥离去的车影,心中五味杂陈。人生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呢?我一个在外面玩命玩了一个多月的人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而在这清平世界里与人为善的老哥居然受了重伤。到底什么是危险,什么是安全呢?谁又是安全的呢?我几乎是被老哥从小带大的,对老哥的情感无需赘言。刚知道老哥受伤的消息的时候,我真的想杀人。我这又是怎么了?我是个如此暴力的人么?老哥去蓝家疗伤,按理说我应该去,可我又不想去,我怕我看到那伤口会再次疯狂起来。我怕老哥发现他可爱的弟弟已经双手沾满了鲜血。我的头很乱,我只想回家。离家太久了,想家,想自己的床,想屋子里熟悉的味道,想在熟悉的屋子里撒娇。
小树发现了我情绪的波动,轻轻的拉着我的手,静静的看着我;四条傻狗也难得的安静,也都忽闪着舌头,等着我带它们回家。
看到他们,我笑了,有他们在,真好!
回家的路上,我买了好多吃的,招待一下小树,奖励一下四傻,也慰劳一下自己。
我们回到家,原本冷清的家,又一下子热闹了起来。王大姨听到了声音,也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见是我,放了心,又关心了一下老哥的情况,我如实说了。知道老哥没事儿了,王大姨也很高兴,还邀请我们去她家吃晚饭。我本想拒绝,但终于还是没狠下心。去年,王大姨的老伴儿去世了,儿女又都在外地工作,她的家,也冷清很久了。
我摆了个嬉皮笑脸的表情,对王大姨说“大姨你要不说,我还真不好开口,我也早就想去大姨家蹭饭了,从小我就喜欢去大姨您家蹭饭吃,我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