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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眉毛一扬,“什么案子?”
“就算你们是反贪局的,我们刑事这边的案件也不好给你们说吧?”
“喔!是吗?的确!刑事案件归刑事案件,反贪局归反贪局,按照规矩,我们没有权利过问这些。”那人皮笑肉不笑地说。
然后,又要偏头指示下属动手的样子。
“诶诶诶!”晋然赶紧举手投降,“我说,我说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事儿是不能交流学习的呢!”晋然干笑,该死的师兄要躲到什么时候才出来啊?
这要怎么说呢?晋然的脑子使劲转,所有的东西混合在一起,他突然想到既然反贪局盯上了关锦年,何不将计就计。把反贪局的目光从关锦年身上转移到香樟山病院,或许借助他们强大的力量,就能查出关锦年和哈维教授到底在香樟山做什么。
既然关律师害他,他也就不客气了。思考了几秒后,晋然道:“前段时间我们樟县的一家精神病院发生了命案!也就是杨家千金所在的那家精神病院。那件案子我们到现在还没有破,虽然有怀疑对象,却苦于没有证据。”
“噢?是谁?”那领头的看着晋然,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
晋然心想,你还问是谁,其实早就在心底怀疑杨小姐了不是吗?如果杨小姐多发生一件命案,你们就多一个关杨二人的把柄!然而这件命案确实与杨小姐无关,但这些人肯定不会放过这件案子。只要这些人一介入,就一定会查出假黄寅,而顺着假黄寅这根线索摸索下去,哈维教授和关锦年的秘密也会被揭发出来。晋然这样打着算盘,顺势模棱两可地说:“一个关律师认识的人,具体姓名就不用我多说了,但是今天我们发现,联系不上这位嫌疑者了。我怀疑这位嫌疑者的消失与关律师有关,便上门调查。接下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咯。”
领头的一听,显示出些微的焦急,“嫌疑者不见了?”
“是啊。”晋然看着对方的脸色变了,心中庆幸,看来他们是真的很重视了。既然重视就赶紧去查啊傻。逼。
可是,晋然哪里知道,反贪局在乎的不是这件命案,而是杨木木的下落。他们才没有心思调查案子,何苦做那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只杨木木刚回国杀人的一件案子就已经足够威胁杨宇了。但是,杨木木不见了,这是万万不能发生的事情。谁都可以消失,杨木木不能消失!这也是他们最怕的,怕关律师悄悄找人把杨木木送走。但是他们一直认为这件事情不会发生,因为关锦年若这样做了,便是自掘坟墓。
但是,万一呢?
那监视组队长焦急地跑到阳台,好像在与谁打电话,晋然心想,这样交代了他们会放过自己吗?
队长打完电话,一路走回来眼睛都在晋然脸上。“那么,关于这件事,关律师怎么说?”
“关律师他说”晋然正想着该怎么编,只见对方就着手上的手机边角用力向他的脑袋砸来。还来不及反应,又是好几下。这群人的做派简直与黑社会无异。
那人一边打,一边说:“当我是傻子吗?想转移我们的注意力?说!关锦年让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人的问题一堆,越喊越大声。但是越大声,晋然越听不明白。他不断地承受着重击,脑袋一片混乱,要怎么样说这群人才信他?他会被他们打死吗?该死的师兄千万不要出来了,就悄悄藏好,千万不要出来了。
突然,从厕所的方向,随着一声大吼,冲出一个人影。晋然满嘴的血不断滴在地板上,他佝着身子,脑袋昏沉。抬头通过肿胀的眼睛看到师兄的脸,心里骂他是个傻子。
“几位前辈,有什么事儿,咱们按流程慢慢审,不要打了好不好。求求你们。”
“哟!原来这屋子里还有一个人。”队长话音刚落,手下几个人就上手在师兄身上摸索一番,很快掏出手机,让他解锁后,在视频和图片的文件夹里翻找。
“放心,我什么都没拍。”师兄说。
检查手机的人把手机甩给师兄。
“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接过手机的师兄赶紧掏出证件来。“这件事情,是我师弟做得不对,他一个小警察怎么能去关律师的府上查案件,我刚刚已经给咱们组长还有局长说了。这小子闯祸了,回去得好好检讨”师兄一边说着,一边把晋然护在身后。
那队长邪笑着,把怒视的眼神转移到师兄身上。
师兄表面上一脸阿谀奉承,继续说:“局长和组长都说,要亲自过来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师兄一面说着,一面担心地转头看看晋然。这小子旧伤还没好,又添这么多新伤。
监视队长用手在师兄的脸上拍了两下,“小子!别以为把你家的局长搬出来有用,你家局长也是泥菩萨过江!”
师兄语气依然圆滑,“我哪敢有那个意思只不过是我们的人犯了错,大家要有个见证罢了。咱们按照流程来,该审审,该判判!”
晋然昏沉着站在师兄身后,看他脖子后颈都是汗水。若不是师兄此刻在他前面,他肯定站不住了。
那队长把自己的砸晋然的手机装回兜里。“好!咱们把人带回去,好好审。”放在十年前,这队长用的手机铁定是诺基亚。
第89章()
今天的第二顿饭已经送来,杨木木端着碗,完全不知道在往嘴里送进什么东西。她机械地咀嚼,看着厕所悬崖的方向,那里不断滴落的雨水,昭示着大雨还在下。
她不知道晋然听到了多少,他能不能够来救自己?不管怎样,她不打算坐以待毙。她记着日子,今天是5月27号,离端午节只有3天了。那一天,会不会就是这群人的死期?失去了手机,便是失去了指南针。本来可以依靠太阳来指示方向,可是外面连绵的大雨要下到哪一天呢?
要不要等到晚上守卫睡着了,每个休息区都去看一看。要是被发现了就装傻,不会被一枪毙掉吧?可是转念一想,大晚上,漆黑一片,要怎样确定能不能爬上去啊。万一控制不好,摔下悬崖,提前死掉!
“哎!”杨木木不禁叹气。
松果早就吃完了饭,乖乖地看着杨木木。
“松子,你说明天会不会出太阳啊?”
“不知道。”松果摇头,“不过,等明天一觉醒来,就会知道了。”
听松果这么一说,杨木木突然觉得,她的担心都很没用,太阳不出来,难道焦虑就有用吗?不如好好睡一觉,也许明天一睁眼,太阳就从东方升起了。
这样一想,心里好受多了。杨木木快速把饭扒拉完,再将自己和松果的饭碗放到铁栏边。准备随便洗漱一下就睡觉。洗漱回来的路上,她经过刘护士的母亲床边,看见她的手又掉落在床边,上面还戴着自己的卡地亚手表。看见手表,杨木木觉得时间对自己很重要,不如就把这只手表拿回来吧。她俯身去摘手表,一触碰到那只手腕儿的瞬间,杨木木惊了一下。因为那只手冰凉,直觉告诉她,这一次,她或许真的死了。杨木木再一次将手缓缓伸向刘护士母亲的鼻下。
果然她已经没有了呼吸。
杨木木怔了许久,但她只是为了这条生命的逝去伤心了几秒而已。惋惜之后,她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何不利用这个死人!当她觉得这个注意很好之时,她萌生了一丝内疚之情。自己怎么这么卑鄙,这是一个人呐!怎么会第一时间就想到要怎么利用这具尸体。
可是现实就是这样啊!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不是吗?杨木木抿抿嘴唇,快速地扒拉下自己的手表,再用被子将刘护士的母亲完全遮盖起来。
她站起身,顿了几秒,又转回来将那人枕下的首饰全部抓起来,这些东西本来就是自己的!明天如果太阳能出来,明天如果能找到那个位置,明天如果能顺利逃出去她会靠自己的双腿走下香樟山!下山之后,是需要钱来回家的,这些首饰就是她的救命钱。
杨木木躺下床,在脑海里计划着明天的每一个细节,在接近12点之时,终于让自己睡着了。
第二天,当杨木木的脑子有了一丝意识之时,立刻查看手表时间,时针指向3点。她翻身起来,向悬崖的方向奔去,在心里祈祷大雨停止。踏上支向外面的踏板,外面黑漆漆的一片,杨木木稍微舒展了嘴唇,雨真的停止了。再等些许时间,太阳就会从对面的某个方向升起,她就能知道方向了。
杨木木回到里面,把第四区沿着悬崖的地方来回转了两圈,几乎花了1个小时。她找到一个大致位于正中间的厕所位置,守卫者的休息区一共有五间,她确定了各个休息室的位置,左边三间,右边两间。
杨木木又跑去外面看了看,天边已经透露着些许曙光,很快,太阳就要升起来了。她找回自己的床位,叫醒一旁的松果。
松果迷迷糊糊揉着眼睛,“姐姐?”
“松子,你要仔细听姐姐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
松果点头。
“待会儿,姐姐要从外面的山崖爬出去”杨木木指着厕所的方向,“无论我走去哪里,你都要紧紧跟着姐姐。不要问我为什么,也不要大声吼叫,明白吗?”
松果呆住了,“为什么?”
杨木木装作生气的样子,“不是才说了不许问为什么的吗。”
松果瘪嘴。
“因为姐姐要带你逃出去,我们不能被假黄寅一直关在这里是不是?”
“嗯嗯!”松果用力点头。
“在此之前,姐姐需要引开穿黑衣服的守卫者。他们很凶,无论他们对我做了什么,骂我或者打我,甚至把我扔下山去,你都不能反抗他们知道吗?”
“不行!我要保护姐姐。”
“松果,听话。按照姐姐说的做,绝对不要和那些穿黑衣服的人反着来。你不答应姐姐这一条,姐姐就不理你了。”
“好吧。”松果嘟嘴。
杨木木对他笑了笑,牵着他的手,一起去到悬崖。此时天边的亮光越来越亮,杨木木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很像是正东方的方向。她不敢凭着亮光的大致方向来确认东方,她一定要等着圆圆的红红的太阳真的冒出来,她才敢确定。
她和松果手牵手等待天边的日出升起,脑袋里,却是挥之不去的,那一天假黄寅带着她一起,踏过那片草地,等待日出升起的情形。她只是简单说了一句想看日出,他就在第二天带着她去到那里。当自己站在悬崖边,他悄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用不可察觉的姿势拉着自己的帽檐,保护着自己不会摔下山崖。不管事实怎样摆在眼前,过去的点点滴滴就是明明白白地向自己暗示,那个坏人,那个不知道在做着什么坏事,不知道手上沾了多少鲜血,拿走多少人命的坏人,他就是在乎自己的。可是又有那么多的事实告诉她,现在,此刻,自己遭受的一切苦难和危险都是那人带来的。
杨木木望着远方的亮光,心绪复杂而矛盾,这些或好的或坏的,关于那人的一切猜测。只能表明,那人住在自己心里,怎么也拽不出去了。这样想着,眼泪也跟着纠结的心掉下来。
站在一旁松果伸手替她拭去眼泪,“姐姐你在干什么?”
“不是不可以问的吗?”杨木木笑着责怪,“姐姐在等日出,等我们逃出去的指南出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