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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她们本来是四个最天真无邪的人,命运使然,让她们步入了各自的伊甸园,诱惑、命运,无论是青苹果还是毒苹果,当吃下肚子的那一刻,一切似乎已经注定。于是,她对他说:“我愿意,无论前景如何?”她对他说:“我愿意,亦或粉身碎骨。”她对他说:“我愿意,哪怕红颜注定烟消云散。”她对他说:“我不愿意,我的心已被揉碎。”然而,打算纠缠的分道扬镳,铁定离开的死死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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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梨归()
远远驶来一辆大巴车,车停了,从车上下来一家四口。
女人看起来应该三十岁不到的样子,发稍微微烫过,简单的束在脑后。她上身穿着一件绿色的衬衣,下身一条白裤子,脚上穿着一双镶满水钻的尖头低跟鞋。看着这身装扮,似乎很时尚的样子。
微风轻轻吹过,吹乱了她额前的头发,她用手轻轻的将乱发都拨到脑后。这时候,我们看见,那双手上似乎有很多裂纹,但是似乎又没有,也许是裂纹的时间挺长了,也许近期保养的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她的脸有点瘦,显得眼睛有点大,眼角的皱纹清晰可见,看来日子过得比较辛苦。嘴角微微翘着,又能感觉到她的恬淡与知足。
她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一只手提起刚从车上卸下来的一个提包,另一只手拉起了自己的小女儿。后面的男人提起另外一个相对来说大点的包,并拽过来儿子。四个人就这样相跟着向沟里走。
“你的家乡可真漂亮。”男人边走边赞叹着。
女人微微笑了笑,贪婪地欣赏着眼前的一切。一阵微风吹来,一层层绿色的波浪翻滚起来。家乡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有改变,她似乎已经看到了家门口的那棵老洋槐树,此时,应该是槐花飘香的日子吧。
他们沿着通往沟底的石子路慢慢的前行着,这么多年了,这里已经大变样了。以前的泥巴路已经完全被石子路替代了,这样来往方便多了。现在的路多平坦、多宽阔,估计都可以开车了。不像以前,一遇到下雨天,大家基本上都断了跟外界的来往。除非是非常紧急的事情,谁也不愿意出来冒险。
二十分钟后,几个人已经到了沟底。女人顺着记忆的方向,走到一棵大槐树掩映的一户人家的门口。只见槐树上坠着一簇簇槐花,掩映在一片嫩绿之中。密密匝匝的槐树枝,向天空延伸着,好像就快划破天际。可怜的阳光从太阳那里投射到这里,就已所剩无几,但是这缪缪无几的阳光却格外的灿烂,格外的温暖,给这里添了不少生机。
看到这些,女人不由地放下行李,松开了拉着女儿的手,踮起脚尖摘了一簇槐花下来。她用手轻轻摘下几朵花放进了嘴里,一股清冽的味道从舌尖一直延伸到味蕾。
“妈妈,这是什么呀,我也要吃。”
女人将手上的一串给了女儿,又伸手给儿子摘了一串,后面的男人也不由地伸手摘了一串。
“哥哥,真甜。”小女孩边吃边对小男孩说。
“嗯,一会多摘点,咱们带回家吃。”小男孩边吃边快乐地回应着妹妹。
女人转过身,快速朝大门口走去,她太想念这里了。门没有上锁,她轻轻的推开门进去。她看到了什么啊?院子里杂草丛生,都快淹没她的腿了,三只窑洞坍塌了两只,窑洞口已经被坍塌的土堵死了,几间砖房摇摇欲坠,似乎就要倒塌了,院子里的梨树也不知去向,剩下一截树根孤零零的待在院子中间。
女人信步走到砖房门口,门还是她离开时的红颜色,只是经过岁月的侵蚀,有点发白了。她推开门,剧烈的震颤让门上的尘土飞扬起来,呛得她直咳嗽。
这是一个有着一个小客厅两个卧室的套间,进门正中放着一张桌子,两边各放着一把椅子,她多想再去坐一坐这个她曾经学习的地方,可惜桌椅看着就不是很牢靠,极有可能跌倒。
她推开了一边卧室的门,屋子里除了土炕就什么都没有了,墙上贴的明星的照片倒还看得见,只是灰尘让他们的样子模糊极了。记得她离开的时候,这里还是那样的干净、整洁。看来,已经有好几年没人住了,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女人发疯似地跑走了,男人喊了她几声,她也没听见。两个孩子被妈妈这个样子吓坏了,呆呆的缩在了爸爸的怀里。
男人很担心她,很想快速追上她,问问怎么回事?可是,两大包行李,两个孩子将他的速度拖慢了。一会儿,女儿已经不见了踪影,男人也不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他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只好带着两个孩子坐在路边等待着。
女人跑了一阵,终于跑到自家的麦地旁边,现在不应该是麦子抽穗的季节吗?怎么地里空荡荡的,爸爸妈妈呢?
女人只好顺着这片土地走过去,远远看见一片苹果园,里面好像有人在除草。她快步赶过去,只看到一个背影,凭着自己的判断,她觉得这个人应该比爸爸年纪大一些。
“老伯,我向你打听个事?”
听到背后有人说话的时候,在地里劳作的原来苍儿沟的书记杨福林转过身来。
四目相对的时候,两个人似乎都很陌生,但是又好像似曾相识。女人看了一会,终于认清楚了这个人就是他们以前的书记,福林叔。
“福林叔”女人由于激动声音都颤抖了。
杨福林辨认了好久,嗓子里终于挤出了两个字。
“绿梨,是绿梨吗?孩子啊,这都几年了,你怎么都不回来看看呢?”
也许是太伤心,也许是太动情,杨福林的眼角似乎渗出了泪珠,他赶紧用粗糙的大手抹去了。可是,这个叫绿梨的女人此时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失声痛哭起来。好久,杨福林拍着绿梨的脑袋,就像她还是小时候那样。
“别哭了,孩子,回来了就好啊。快回家看看你爸和你妈吧。”
“我刚才去我家找了,家里已经破败了,我爸和我妈”绿梨擦着眼泪,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又不敢往下说,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唉,你看我这脑袋,咱们村已经整体搬迁了。这几年政府不是搞新农村建设嘛,咱村和几个同样在沟底的村子,属于重点扶植对象,早在四年前就给我们重新划拨了一块地方,我们村的人都搬到那里去了。
我们村现在也不叫苍儿沟村了,叫新塬村一组了,就是沿着沟上边这条公路往前走二十分钟就到了,村口好大的指示牌呢。现在家家都住在公路边上,再也不用每天爬坡了。”
“福林叔,您怎么还在沟里啊?”
“我家也搬上去了,政府也重新给我们划拨了责任田,可我就是舍不得我这片苹果园。”杨福林说完,深情的望了望他亲手栽下的这片果园。
“紫苹、青杏还有红梅都回来过没,我都好久没看见她们了?”
“她们你先回家歇歇吧,后面有的是时间相聚。”福林叔抹了抹眼睛,转身干活去了。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第一章 梨殇(1)()
秋天的苍儿沟,散发着独特的味道,它没有肃杀的悲凉,留在眼目的影像里的,是它们雄峻宽阔的襟,生机盎然的参天大树似乎要伸进云里。耳边阵阵秋风拂过,就像妈妈的手拂过脸颊。
挂满树的核桃,在山坳的非固定位置,矗立出一处风景。挂在树上的核桃,任秋色浸泡,发青的果实,由它的外壳裂开、脱落。挂在树上的核桃,是一种诱惑;挂在树上的核桃,很羞涩。核桃树的叶,在风中简直就是舞者,又有谁知道,它是用生命在舞。舞的是那样轻松,舞的是那样壮观,舞动着风,舞动着雨,舞出秋天的金黄与美丽。
浓密的林间,响起一串欢快的笑声,四个姑娘手拿着长杆、篮子和蛇皮袋子你追我赶着。她们的笑声是那样的醉人,使劳作在地里的人们短时忘记了辛苦。
“四朵金花,你们又要去哪疯啊?眼看着都上初三了,还到处玩。”正在地里营务烟叶的书记杨福林大声朝四个姑娘喊着。
“福林叔,你咋又喊我们四朵金花啊,我们咋能称得上花嘛?”性格最开朗的杨红梅大声回答。
“你说你们四个人天天黏在一起,比亲姐妹都亲,谁能分辨出谁是谁啊,我还是叫四朵金花方便些。”杨福林是看着这四个孩子长大的,从小到大,她们几个懂礼貌,乐于帮助别人。现在长成了大姑娘,个个水灵灵的,村里人都很喜欢这几个孩子,尤其是只有三个儿子的杨福林恨不得把她们认作自己的闺女,平时也最喜欢和她们开玩笑。
“好吧,你想叫就叫吧。我们才不是去疯呢,我们去打核桃贴补家用呢。”年纪最大的李青杏笑着说。
苍儿沟有一片野核桃林,他们的年纪估计连杨福林都不记得了,他只记得他小的时候就吃这片野核桃林的核桃了。这片野核桃林帮助苍儿沟村的人渡过了最艰难的岁月,大家对它们都有了感情。
每年春季,全村的男女老少都会去给这片核桃林施一遍肥。到了秋季,就只派孩子们去收获果实,这样既能让孩子们永远感恩这片核桃林,又能减少对核桃林的摧残。
“你们几个小心着,不要伤了树身子。在说,你们几个拿这么多工具,想把核桃都搬你们家去啊?”杨福林说到后面,又跟孩子们开起了玩笑。
“福林叔,就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我前两天还看见我两个哥哥拿着好大的麻袋去打核桃的。再说,我们几个女孩子能打多少啊?”杨绿梨可不背这污名,大声笑着反驳。
“绿梨,你别说啦,福林叔脸上挂不住啦。”李紫苹笑着劝绿梨。
“绿梨这嘴,将来不知道什么人家才能消受的起。”杨福林丝毫没有生气,继续开着玩笑。杨绿梨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其她三个看到绿梨还想反驳,哈哈笑着拽着她跑开了。
到达核桃林后,个子最高的李青杏举着长杆,开始找寻结的最好的那一树核桃了。青杏今年已经18岁了,校服已经包不住她发育丰满的身体。圆圆的脸上镶嵌着一双细长的眼睛,感觉脸更大了,只是她个子高一些,弥补了眼睛小的缺陷。青杏是四个人中年龄最大的一个,也许是她们中学年纪最大的一个了吧。
“青杏姐,你背后那棵树就很好,就打那棵树上的吧。”说话的是李紫苹,今年17岁了,比青杏小一岁。因为她们还带点亲戚,紫苹总是喊青杏姐姐,比自己的亲姐姐还亲。和青杏一样,紫苹的脸也是圆圆的,只是她的眼睛更大一些,嘴巴小小的,有点像漫画上的人物。紫苹也穿的校服上衣,只是自己搭了条紧身黑裤子,本来比青杏矮点,这样倒显得两个人个子差不多高了。
“你们先忙着,我先躺会。”一听这个慵懒的声音就知道是杨红梅了。杨红梅今年15岁,是她们四个最小的,家境在她们村算是中等偏上吧。杨红梅的父亲杨军脑子比较灵活,早早的包下了村里的一片杏树林,那时候也挣了一些钱。
杨红梅长得很漂亮,属于那种标准的鹅蛋脸,身材中等,不胖不瘦。刚上初中,就有不少男生给她写情书。杨军曾经吃过没文化的亏,因此对她的学习抓的很紧,当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