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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夏诗昭此刻没在*上躺着,只蓦地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烛火旁,正在抱着自己取暖,一双手不断的揉搓着,令人生怜的样子……
慕容绝璟一进内殿,竟然看到的是这样的样子。
这一瞬也只沉了眼中携着冷意的眸光:“诗昭……”沉哑出声。
果然……
他本是不能接受,也不愿相信,她真的出事了,才会这般在宴席上隐忍不发,带着寒意走到了这里。
可此刻,看到她这般样子,心里头冷疼得很,可这一刻心中也只有一种说不出的痛意。
夏诗昭这会儿也根本没想到他就这般来了,方才把人支出去了,找了半天衣裳没看到可以替换的,只能这般绕着炉火站,看到他的这一瞬,眼中的光芒似乎也都缀了水意:“绝璟……”
可话语声还没喊出来,只见身寒心暖。
俩人隔着几步之遥。
却是没想到,这只是一眨眼啊,便已经有一双大手附了上来。
慕容绝璟早将一切视若无睹,忽地上前来将她紧紧拥住了,这一瞬竟然哽了声:“诗昭。”
夏诗昭听着他这一声,竟然眼泪也莫名的差点掉下来……
他疯了般的抱住她,这一瞬只让她觉得肋骨被抱得生疼。
明明一切都是她自己一手铸成的,可是看到他此时这个样子,夏诗昭的心里头竟然有种砰动之感,像是千斤大铁砸到了自己的心上似的,话语声也微微哽咽:“绝……绝璟,我没事儿,不要怕。”
她的衣裳湿得都要渗透他的了,可慕容绝璟此刻只仿佛将她的话当做了耳旁风,只这般将她紧紧抱着,力道仿佛都要穿透了她的肩胛。
“都这般了,还说没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夏诗昭此刻感受到了他的怒意,想说的话说不出来,只得眼中也有了微微湿意。
就这般站着让他抱着。
“绝璟……你……”
这一刻将她都要揉到了自己的血肉之中,这般冷沉的问了出声。
她哽咽,被抱得喘不过气来,这会儿明知道他是在担心害怕:“将我放开,我慢慢与你说。”
慕容绝璟直接在宴上退席,差些发了脾气,从那么远的地方赶过来,看到的便是她浑身湿透,冷得发抖在搓手取暖的样子,他怎么冷静,怎么忍心将她放开!
这一瞬也只是微微松了力道,却依旧是沉得不行。
夏诗昭被他抱得脑中一片空白,缓得久了,这也才终于慢慢回过了神来。
于是落在满是暖意怀中的这一瞬,也只感触颇深的出了声:“绝璟……我差点出事,但终于查出来了。”
慕容绝璟此时听着她的话,只觉得心都揪起来了,仿佛有怒意在心中流窜。
她可知道他方才在席上一直等她回来是什么样的心情,司鹄去寻她可是什么消息都没有,再蓦地知道她出事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他方才走入殿内是什么样的心情,看到她安好在一处取暖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慕容绝璟此时不易显露的心思全然在力道上显现了出来,将她抱得那般沉重,可她不明白,这会儿让他不要怕,她慢慢与他说,不是告诉他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她还安好毫发无损,只是粗略的说她没事儿,于是紧接着便是说她差点出了事,终于查出来了。
无论查出什么来了,都不及她重要!
“你在拿自己冒险?”
这一瞬对她说的恍若不闻,可声音却只沉得很。
仿佛是凉入了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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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是这般慈祥的样子()
夏诗昭显然也是被他这样的声音吓了一跳。
她方才走的时候才好好的,这会儿也满是被他的力道所触,于是与他说的话,原本是应该带着窃喜的,可也微微染了几声沙哑,但他此时的声音,只让她心中的欢喜全都没了,看似他生气了,不敢惹他……
“绝璟,我没有……”
直想从他怀里出来,好好与他解释一番。
可这一刻慕容绝璟的力道大得很,满脑子还是夜宴之上有人传璟王妃出了事、而一进殿就看到她狼狈在炉火边取暖的样子。
话语声沉沉:“到底为什么成了这个样子。”
她若不给他说清楚,若还是与他说查出来了,他怕是……最先要她好看。
夏诗昭这会儿看着他挑起的剑眉,仿佛氲着怒气的样子,咋了咋舌,感慨颇多的样子。
虽然被凶得心一惊,但心里头暖得很。
“我……”这会儿只好慢慢说了出来:“我自己弄的。”
像是怕他没心听,先将一切揽到了身上。
果不如其然,慕容绝璟深沉的眸眼微微一挑,锋利的光芒再而掠出,虽然眼中是疼惜她的样子,却又是携了一股说不出来的锐气。
夏诗昭这会儿才终于笑了出来:“冷静一些……”
衣裳是湿的,人也是半湿的,身上仿佛还带着掖湖水的冰凉,可偏偏这般与他说话,就好像是年少不知事一般,可她分明又不是这样的人。这一瞬看起来没心没肺,只让他又再沉了眸。
慕容绝璟看着她,愠怒到了极致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这一瞬皆是深不可测。
拥着她的手只微微一收,看似是将她放出来,却反而是拥得更紧了,怕是再一不留神她就做出什么事来了。
“以身涉险,到底是为了什么。”
沉沉的问……
两个人都是聪明人,这一瞬他也不是璟王府内那个八岁模样的他,这般与她说话,极有气势的样子,只让夏诗昭又感觉到好一阵压抑,可这样的压抑之中,只有他宽厚的胸膛暖得很。
水眸就这般掠向了四周,只将空荡荡的殿宇看在了眼中。
所有人都被她给遣出去了,但暂时还在殿外守着呢,他声音沉,却不小。
夏诗昭只好水眸一敛,装作了小心翼翼的样子,在自己唇上比了个“嘘”声的样子,这才说了出来:“绝璟……我觉得清太妃有问题,才会这般任由着她的意,独身送她回宫的。”
如若不是为此,她也不会在席上给了他那样的目光,告诉他“知道了”,于是便就那般当着众人的面再走了过去。
看似清太妃如此和蔼,可却是在那一瞬看她的眼光总有些微微不对劲。
“本来进宫就是为了探查这些,还有蛊毒之事……”如果不去找,不知道谁是凶手,又如何找到解蛊的法子……
当年之事,总要弄出个所以然来,将那深藏幕后之人找出来,才能有所谓的“另一片天空”。
这会儿看着他,身影颀长挺拔,浑身都携了几分凉凉的气势,一身华服,又像是她第一次正式见到他的样子,抱着她也像是那般孔武有力,让她觉得强大安心,可是谁知道日后又会如何……
现在是亥时末了,而明日早晨卯时四刻又要变回了那小小的样子。
多年来进宫也就这一次,她怎么舍得放过这样的机会。
“所以才会出了这些事儿……”
与他说是自己弄的,也再再一次明确解释给他听,让他知道她的心意,先别着急了……
也别心疼她……
可是听得慕容绝璟只是眸光暗凝,更是沉沉了气势,看着她的眼里都仿佛淬了几缕不知从何而起的深意。
眼中对她胡来的怒气慢慢消淡下来。
这一瞬只沉着声听着她说。
夏诗昭得了他的默许,这才放了心,也松了一口气,敢彻底的笑了出来。
虽然这会儿身上还是湿哒哒的狼狈样,但终究是心里头暖得很了:“方才我与你说查出来了,便就是这个缘故。”
“……”他知道。
依旧沉默不语,可她也依旧高兴的说着:“清太妃果然有问题。”
说这句话的时候,一阵凉风吹来,倒是忍不住自己先打了个哆嗦。
明明就是这般聪慧的样子,可是做出来的事却让他心疼得很。
第一次跌落湖中是为了骗他,是为了自己,为了让他坦诚相待,而她第二次跌落湖中却是为了他,为了他的事情而这般义无反顾。
慕容绝璟虽丰神俊朗却觉得呼吸都在沉痛,分明是那般神祗般俊逸的人物,可看起来面色沉重,丝毫没有不羁洒脱之感,只有深深的羁绊牵扯在她的身上,再不像以前那般没心没肺。
更不像是最初那样,觉得不过是娶个女子进来玩玩而已,什么时候……玩着玩着,早将他自己也给玩进去了。
这一瞬不与她置笑,只听着她清响用命换来的话语。
“然后呢。”沉沉的问她。
仿佛呼吸都在凝滞,沉重呼气间仿佛连肺腑都撕扯着了。
“然后……”夏诗昭这会儿被他抱得久了,感受到他身上的凉意,本是温暖的怀抱也被她一身湿意慢慢染凉了。
若是再这样,两个人非得一起伤寒不可。
“咱们寻个地方慢慢说……”这话语声,仿佛带了几分娇意,与他笑吟吟的说,就像是撒娇一般。
惹得慕容绝璟本就暗沉的眉眼更是一暗,只能将她松开,让她心满意足的寻了个地方坐。
夏诗昭就这般带了几分小心思,他被她这一出整得不敢再放心她,明白她对于他到底多重要,可她也在以小心思护着他,自己湿漉漉的也不忘撇开他,还借口找个地方慢慢说。
在哪儿说不是一样?
这一瞬慕容绝璟狭长的眸子一睨,只将她看在眼中。
夏诗昭就这般在火炉边的小榻子坐了下来,感受着这会儿扑来的暖意,只也将他拉过来了:“过来,我与你说嘛。”
慕容绝璟沉了一身的凉意,被她这一折腾,也恼不起来了。
“嗯。”
这会儿终于才慢慢说了出来:“清太妃其实并不似表面上那般慈祥和蔼。”
他好不容易变得正常的眸光,听着她的话,霎时又冷了起来。
“什么意思。”
一直以来没有太在意清太妃,多年与他一样闭门不出是一个原因,其余便是清太妃为人寡言少语,温柔贤良,自小开始已经是这般模样出现在面前,包括慕容端时而犯了错,清太妃都那般和蔼教训,遇到其它皇子而是一而让之,再而让之,落入众人眼里都是不一般的慈母样子。
乃至其身后的氏族,琴氏,都是整个景台国的大世族,清太妃其父原为开国功臣,而其兄则为定远大将军,之后入了宫,为妃恪守本分,所以明帝才会容她至此,也疼爱她至此。
他不信她,却是信明帝,纳入后宫近二十年的妃子,若是真有野心,怕是连同琴氏都连同一起早就被觊觎了,自古以来帝王除重臣,并非没有先例。
况且……自灵潃帝登基之后,留着清太妃,除了因为琴氏势力过大之外,还因为她为人不管朝中政事,与生性清淡有关。
这几年慕容绝珛有没有起过铲除琴氏的念头他不知道,但自九年前闭门不出时算,那时还无异样。
此时慕容绝璟的眸光只深深暗凝了起来。
就这般侧了眸看她。
两个人此时早已坐到一起去了,就这般对着火炉说话,她还在冷得时而拢了拢衣袖,呵着暖气,暖和自己的身子。
“绝璟……你知道我是怎么样被推下水的么?”
“若不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