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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前月圆之夜()
慕容绝璟站在暗处,一直不曾出面,却是扳着小小的身子,此时目光停在慕容端身上,勾起了眸,又时而看着慕容鹤。
两个人,九年了……
慕容端早已不是那两个只会跟在他身后,高喊“二哥,教我练剑”的少年了。
而慕容鹤也早不是那个只会坐在角落中不发一言的沉默孩童了。
此刻慕容绝璟只落眼于整个大局之上。
看了一下,轻睨了眸子。
此刻堂内慕容端依旧沉着脸,听着陆逸之的话,最后一脸不悦的表情:“你说,二哥病了?”
“是。”
“本王不信。”看似要拼一局鱼死网破。
到底是进来不易,这一番若是出去了,就真的再难有借口进来探寻了。
倒是慕容鹤此刻轻收了目光,见势不好,把慕容端拦了下来:“三王兄!”
笑了笑,“陆太医说得有理,二王兄抱恙在身,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是不便叨扰了。”
“就让二王兄先好好休息。”
慕容端此时的表情极度不悦,直看着陆逸之,目光阴沉,余光落在慕容鹤身上,也像是责备他自作主张决定。
此刻不悦,但也只能声如洪钟:“那先告辞,改日再来。”
陆逸之笑笑:“恭送二位王爷。”
白跑一趟。
夏诗昭则是看着眼前这一幕,彻底皱起了眉头,总有些隐隐约约不对劲的感觉。
今天的陆逸之……
怎么能如此游刃有余的应对?在如此匆忙的时间内明白了局势,还端出了这么个滴水不漏的说辞?
看瑞王也齐王的反应,也像是早被人抓住了性子,因此事态才能如此发展。
夏诗昭眼带探寻,只见陆逸之看向了大堂外……竹丛中。
夏诗昭也凝起了眸子看去……
就在要发现了什么之时,慕容鹤出了声:“王嫂。”
划破了整个大堂内的静寂。
“嗯?”夏诗昭回过了眸。
慕容鹤挥了挥手,将堂内的所有侍奉丫鬟与护卫都遣退出去了。
“本王有话与王嫂你说。”
大堂内人都被遣走了,包括陆逸之也不意外,夏诗昭才稍稍回了神,此刻直看着慕容鹤,不知他似何用意:“齐王爷,想与我说什么?”
只见慕容鹤此时淡淡勾起了一双桃花眼,凉薄的唇畔间似带着笑。
可这笑又像不是在笑:“不知王嫂与王兄亲密接触过没有?”
夏诗昭只觉得脑子轰隆了一声。
他已经再出了声:“还有王兄身上所发生的事,不知有人告诉王嫂没有……九年前,月圆之夜……”
夏诗昭彻底一懵,“齐王爷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直抬眸凝视着他。
慕容鹤此时也就这般垂眸看人,一双淡淡的桃花眼,就像是要把人骗进去似的:“王嫂不明白?”
仿佛是在刻意的询问,又像是在试探。
直看到夏诗昭微微的怔忪,笑了再收了目光:“看来王嫂也不知道,那就当本王没问过吧。”
言罢,他已经转身离去。
而慕容端却是也勾着眸眼看着夏诗昭,忽地眼中有了异样的目光。
最厌烦如此的她()
一瞬过后,慕容端也沉了眸子,沉闷转身:“该走了。”
似不欲多浪费时间,直接跨出了大堂。
慕容端都走了,慕容鹤也笑笑着走了。
两个人霎时被众星捧月护着离开,只剩下夏诗昭的心狠狠抽了一下。
刚才……问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茂密的竹丛中,慕容绝璟也幽暗了眸眼,本就深沉的目光越发幽沉,好似听着前头传过来的话音,倾覆出了冷意。
方才外头的话他听得并不是太清晰,只知慕容鹤似在夏诗昭耳边询问了什么,刻意放低的声音夹杂着低笑,仅有几个“亲密”、“九年”等字眼落入了耳中。
慕容端与慕容鹤进来为何他清楚得很,所以说的是什么,纵然没听到也能猜出几分。
“司鹄。”再沉沉出了声。
司鹄此刻依旧寸步未离的守在身边,听到了这喊声,低下头来:“王爷。”
“从今日起再加侍卫,彻底把璟王府护起来。”
这一刻慑人的视线也仿佛带着冷意,携了几分凌厉与狠绝。
“是。”
这一次瑞王、齐王闯进来,王爷是彻底恼了……
司鹄也不敢多说,赶忙下去安排。
人走了,整个大堂内外都空了下来。
此刻慕容绝璟幽深的眸光,像是在沉忍着什么。
看着站在原地的夏诗昭,视线都变得锋锐了起来。
原本来之前在藏书阁的悠闲全然不见,与她玩弄的恣意神情也全然不见,更多的是连他也道不明的沉意,仿佛眼中也有了疏冷……
夏诗昭此刻就这般怔怔站在堂中,以手捂着胸口,低着头不语。
像是在想些什么,果真被慕容鹤那几个词摄了心魄一般,出了神……
什么叫做亲密接触过没有?
为何问他身上所发生的事?什么叫做当做没问过?
为什么说“不知有人告诉王嫂没有……”。
九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偏偏又是月圆之夜?
夏诗昭脑子乱的很。
这会儿停在原地,只有芍药送完人赶紧跑了回来:“小姐……今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气喘吁吁。
夏诗昭沉闷得很:“不知道。”
只回答了三个字。
一般言简意赅之时,都是不开心之时。
芍药蓦地就再把嘴闭上了,不敢说话。
此刻夏诗昭闷闷的转身,像是一场大战方完,被抽尽了力气似的,脸上的笑容全无,更多的舒缓下来的疲惫感,再莫名的踏上了走出大堂的路……
一步步走着,有些心不在焉。
这般上了心的样子,也忽地落入了竹丛中之人的眼中。
慕容绝璟看着她的样子,却是凝了眸光,眼有沉意。
她是忽略了许久的疑心又被勾起来了,他则是不悦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更不喜她怔忪探寻的心思。
又要掀起一场闹动了……
虽不悦,慕容绝璟却是一直只字未发,也不从暗处出来。
只紧绷着脸,最后看了夏诗昭一眼,心间臆闷,再冷冷甩了袖绝然而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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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月只身探敌营()
夏诗昭回到卧房之时,又已是酉时初了,一脸的疲惫又仍旧是心不在焉。
在桌子旁坐了下来:“芍药,给我打盆水来。”
芍药见势,只能忙上忙下,帮夏诗昭准备沐浴之物……
几刻之后,夏诗昭已经在水桶中泡了起来,花瓣点点将晶莹剔透的白肤遮掩起来,一头的乌发披散,脑袋靠在桶沿之上,水雾开始氤氲模糊了眼眸……
记不清,嫁进璟王府中多少日了,日子仿佛过得如水一般。
且行且看,走走又停停。
这会儿似在回顾这些天来的日子,眼角都有了湿意。
从输棋开始,直到今日,生活好似有了极大的变化,从与慕容绝璟互不耳闻,到如今喜欢上了他,又为了他而疲于应付瑞王、齐王,搅入了这莫名的朝堂之中。
原本觉得出嫁不过是挪个窝,移了个地方住而已,此刻才发觉……原来一切,早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纠葛到一块了,也不知自己从何时开始沦陷。
只知待自己发现,已经开始烦心。
此时仰着头,望着被水雾缭绕的屋顶……
慢慢的闭上了眼睛,闻着房中氤氲的香气,思绪又翩蜒到了别处去。
似是聚神于今日的事上,又再继续思索了起来。
为何总说九年前……为何总提月圆之夜,慕容鹤那几句话到底又是什么意思?
究竟……二者之间有着什么样的联系,这个“月圆之夜”又有什么特别?
好像自嫁进来来,就一直不断频频的听到这一个词,从最初新婚之夜,慕容憬留话说的月圆之夜相见,直到日后慕容绝璟那略带愠恼的语气,“不是说了月圆之夜么?何必又如此迫不及待”,乃至之后的“待月圆之夜我回来”。
一字一句,刻在她的心间,怎么磨灭也磨灭不掉……
甚至到了如今,就连慕容端、慕容鹤都说着“月圆之夜”,究竟月圆之夜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秘密……又是秘密。
夏诗昭在水中泡着,只抬手抚额,难受的样子。
“慕容憬。”
莫名的又喊出了这个名字,不知道什么时候连同慕容绝璟四个字,这一个名也入了骨。
芍药守在外头,听到了夏诗昭这一声,推门进来:“小姐,小王爷不在。”
夏诗昭凝了眸,水雾之中看不清表情:“不在?”
是啊,好似从昨儿她发火,他愠恼出门起,就没再回来过。
夹杂着脑里纷乱的思绪,还有这越发不寻常的痕迹,夏诗昭只又皱了眉。
“芍药,扶我出来,更衣。”
神情凝重得很,心也一下又一下跳得沉闷。
芍药不解:“小姐,你又要出去?”
这都要到夜里了啊,酉时末天就要完全黑了……
夏诗昭此刻只不答,沉默从水里出来,好一幅出水芙蓉的美景,衬着外头洒落下来的月光……
夏诗昭只看了那圆月一眼,心口又淬不及防的抽了一下。
直到踩了月色出门,芍药还犹在不解之中。
“小姐,你多披件衣裳。”
夏诗昭沉默不答,此刻仍旧只穿着件单衣,一头青丝用绸带缚住,垂在身后,独身朝外走去。
空无一人藏书阁()
在璟王府中,最美的时候不是白天阳光最盛的时候,而是日与夜的交界时分,红霞染着府中的树,将整个殿宇衬得最漂亮。
此时天边一道暗沉的魅蓝,夹杂着夕阳的红光,美得如梦如幻。
夏诗昭走在其中,却无心欣赏,只是一个人走着……
一身的凉意。
满脑子还是方才那些东西,有些东西她今夜是势必要弄清楚的。
到底九年前发生了什么,月圆之夜又意味着什么?
慕容绝璟明明就在府中,为什么又一直不肯出现……
这一切,一定有人知道,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真相,对于她来说也是无法忽略的东西。
这一刻已经到了无法再容忍的地步了。
夏诗昭垂眸没看前路,只一心朝藏书阁走。
去藏书阁,找慕容憬、找陆逸之,甚至是……找到慕容绝璟,找所有知道事情真相的人。
旧地重游,此时夏诗昭根本不用耗费多少力气,便又来到了藏书阁。
只是看到今夜的藏书阁之时,原本就紧皱的眉头只蹙得更深了。
今夜不知是不是太过于不寻常,还是因为慕容端与慕容鹤入府的关系,整个府邸都变得戒备森严了起来,处处似透露着严峻的气息,就连藏书阁……都好像被隔绝于世了一般,往日时时亮着灯的楼,今夜竟然漆黑一片。
此刻停在藏书阁前,只觉得伸手不见五指。
沐浴刚过,头发还随意松散这,额边还有几缕头发是湿的,这会儿站在着楼前显得格外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