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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安抚一般:“诗昭。”
夏诗昭眼中有些湿,此刻的心情就像是怒吼的兽,乌云压城一般,狂风骤雨欲袭来。
这一刻听着他的沉声安慰,他的心里明明就要比她还要痛苦难受,整个人也像拼了命的去压制这些怒气,却偏偏还要沉声安慰她,这一刻心里头堵得难受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角。
近乎要哭的声音:“绝璟。”
慕容绝璟冷沉的眸子说不出的可怕。
这一瞬只是将她再拥得紧了一些。
夏诗昭是真的怕,怕真的什么都没有……怕真的没有办法去救他,怕眼看着一点点希望,全部变成了绝望。
怕每往前走一步都是悬崖,这一刻看着慕容绝璟,一双眸子里全是说不出的惊慌与恐惧。
这样的目光,比起方才质问那两个小药童的固执来说,只让人彻底的心凉到了谷底里。
慕容绝璟这一瞬只抬眸,彻底的冷凝了这两个药童,还有百里彦。
纵然什么都不说,却是让人觉得可怕到了极致,两个小药童此刻彻底没了声。
“我、我们只不过是说实话……”
山雨欲来风满楼,此地无银的解释:“师父确实是什么都没留下,甚至在死之前,已经没有再养蛊了。”若他们这一番来是要拿解药的,那也只能说抱歉。
可是没有感情,此刻两个小药童眼里只有冷然,看了看百里彦。
方才回话,也不过是因为百里彦开口了,此时看着这气氛不对,两个人想走。
慕容绝璟的目光有些冷,看两个小药童想走,这一刻感觉到夏诗昭轻颤的身子,只一瞬蓦地用了力道安抚她,沉沉的一道声音:“罢了。”
说的这两个字,就像是从冰窖里头吐出来的一般。
夏诗昭的身子只轻轻颤抖的动了一下,惹得慕容绝璟的手一收,这一刻就这般将她再牢牢一拥,按倒了怀中。
没有拦那两个药童,此刻也无需再拦。
夏诗昭却是轻咬着唇,没法接受的一直在瑟瑟发抖,扑在他的怀里,手也紧紧扯着他的衣袍。
这一刻真的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能感觉到他整个身子强大得包容住了她,可是也正是因为这样,心里才更是难受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低低的哭声:“绝璟……”
听的人仿佛心口间一沉,连呼吸都在抽痛。
整个折梅居气氛瞬间凝固。
百里彦此刻就这般看着这一幕,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此刻脸上扬起的嘴角只收了收,第一次失了笑。
目光沉沉落在了夏诗昭难过得仿佛失去了救命稻草一般的身影上,这个角度他看不到她埋在慕容绝璟胸口的脸,却是能恍然看到她紧皱的眉头,还有一动一动的肩膀,哭得难过。
这一瞬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似乎有种先入为主的观念,觉得她应当什么时候都是笑着的。
甚至是轻笑着将他扶起来那般,至少……再不济都像是方才满怀希望的与他说话,让他听她说个故事那般。
此刻看着慕容绝璟颀长的身影,百里彦只将脸一转。
第一次任由着自己的心意,连夏诗昭一并再内,都不看了。
只是沉沉出声:“既然如此,那我也不送了。”
陆逸之此刻也沉默,没料到事情千回百转,最后竟然是这种结果,此刻这种压抑的气氛弥漫在身周,只让人觉得一整个院落都喘不过气。
此时只敛了轻淡的眸子,整个人都有些僵,就像是也不甘愿放弃,却无能为力不得不放弃一般。
回眸看着整个折梅居,细细的打量,几间破败的茅房,两三个晾药的架子,仔细闻,空气中还有寻常草药的味道,不过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医庐。
此时只得收了打量的目光,心情复杂。
正出神,“逸之。”
慕容绝璟在前头沉了声,陆逸之此刻抬眸,才看到慕容绝璟颀长的身影早已站起,拥着夏诗昭下了石桌,也早就离了这一方绿荫。
司鹄此时也已经跟随在一侧。
“我们走。”
外头此刻沉沉的都是人,近百人一起将这折梅居围得水泄不通,不过是留得了片刻清静,还不知道回去会是个什么样的场景。
此刻只最后抬眸看了一眼两个药童,最后再把眸光落到了百里彦的身上。
沉沉的看了百里彦一眼。
百里彦此时看着慕容绝璟,两个人就这般对视着。
邪笑复而从唇角间绽开,眸光幽幽,略带了几分歉意的看着夏诗昭,似是连他自己也没想到,看着她难过,他竟然有几分愧疚。
就像是她当初心善的扶起他,他却只能看着她绝望得瑟瑟发抖。
医者仁心,一瞬间眸光暗凝,竟意外的遮掩了他身上的邪气。
这是这么多年里……唯一的一瞬,竟是因为她。
夏诗昭此刻只痛苦得喘不过气来,紧紧抓着慕容绝璟的衣袍,生怕下一瞬就不见了,怕他这一辈子都寻不到办法,留在她身边,“绝璟。”再痛苦的喊了一声。
“嗯。”知道她是想寻个安心,出声抚慰她。
却是在走出门口的这一瞬,夏诗昭猛地哆嗦了一下,像是记起了什么,回了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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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你自己换他一命,如何?()
夏诗昭这一个激动的动作惹得慕容绝璟一晃,颀长的身影有一瞬的僵硬,她把他的手挣脱开来了。
“诗昭。”此刻低喊了一声。
夏诗昭却是已经回过头去,甚至已经把身子转了回去,紧紧的凝着百里彦看:“如果我没有记错,方才他们是不是说过,‘如果百里师叔不回来和他最对的话……’你叫百里,是他们的师叔,你可以救绝璟对不对?!”
虽然到现在,她还没有猜出来,他除了是他们的师叔以外,还有什么其余的身份……若说他是那个传说中的老巫祖的小徒,可看他此刻出现在这折梅居,又不像是世人口中所说的西蜀国国师,可是不管他此刻到底是谁,只要他会医术,也是那两个巫祖小徒口中敬佩的师叔,那他就可以救。
“你可以救,对不对?”可以,是能力问题,肯不肯帮忙救,那是另外一回事儿……
此刻就这样死死的盯着他看,一双水眸此刻都紧张的溢出了水意。
就这样认真的紧张的站在原地看他,这一瞬的表情说不出的凝神慎重。
这样的目光,也仿佛像是一道针芒似的,直直穿刺进人的眼睛。
这一刻要如何形容这样一道视线?就像是一个人坠入了山崖中,却是在奄奄一息的时候,终于在旁边发现了一条极细的纤绳,哪怕只是很微弱的希望,可她不想坠入山崖,也不像死,所以此时孤注一掷的就想要把所有的希望押在其上。
眼中有着动容,有着死灰复燃的希望,还有一种莫名的害怕和祈求。
她害怕他否决她,却是又希望他、期盼他回答她。
此刻一动不动,就是用着这种痛苦又复杂的感情看向百里彦,自然而然此刻仿佛所有人都不存在了,她的眼中也只有他而已。
百里彦此刻就这样怔忪在这一瞬的目光中,心口间又仿佛是被沉沉一击,说不出的喉咙干涩。
“你说啊,回答我,回答我好不好?”此刻只要有办法能够寻出解蛊的方法,纵然是要她做什么都可以,哪怕只是几声哀声的沉问?
绝璟的蛊毒,已经是没有任何法子了,她可以感受到他常常蓦然的心口疼痛,不经意的把手按在胸膛一侧,又是可以知道他的绝望,夜里她睡着后,那似有若无的垂眸轻吻,她脸上时不时悄然出现的羽毛抚过的感觉,哪怕是睡梦中……也可以清晰听到的,那沉沉的叹息声。
她虽然没亲眼看到,他在她睡下后站在月光中冷清的样子,可她却是都知道啊。
但凡有一丝希望,她怎么可能放弃,又怎么愿意放弃?
“你说啊,回答我……就当做是我扶你的那一次恩惠,回答我,可以吗?”
百里彦脸上的笑容骤然一冷,她不愿意认他,又仪然有礼的与他保持着距离,却是愿意为了另一个男人,在他面前重新复而提起这件事情。
百里彦此时的目光说不出的多深沉……
就好像是突然自嘲一般,回答她:“是又怎么样?”
“我确实是可以救他。”
她或许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吧?
此刻就这般看着夏诗昭,仿佛带了几分嘲讽……
她与他的见面,在那最猝不及防的时候,平凡的乡间阡陌小道上,他一身脏兮兮的遇见她,就像是世上最平凡的相遇那般,偏偏又是他最狼狈的时候,最肮脏的时候碰巧遇到了她最干净的笑容,对于见惯了生死离别,还有尔虞我诈,还有荣华富贵的他,无余是独特的。
虽说对她一开始不过是觉得有趣罢了,可是听着她柔声说话,还有此刻的样子,心里却是已经掀起了风起云涌。
有的时候,有些事情,有些莫名的感觉,就是来的这么奇妙。
心里头一堵,此刻脸上的轻笑依旧,带了几分邪气,却是挑了狭长的薄情眸子。
“可是我也说了,我不会救他,他如何,与我有什么关系?”
夏诗昭就这般咬了唇的看着他,这一刻心里已经掀起了风起云涌,几乎要哭了出来。
眼前的他确实是可以救绝璟的,哪怕在这种几乎断绝了所希望的前提下,还是有一分最后的几率。
“算我求你,救救绝璟。”
慕容绝璟此刻握着她的手一收,纵然她如何挣脱,他也已经用了几分力道,将她紧拥了起来,沉狠了声:“诗昭!”
没有必要为了他去求任何人,他会努力活下去,纵然所有机会都没有了。
此地不过是折梅居,这世上还有另外一个人能救。
那便是西蜀国的国医。
此刻沉了声:“诗昭,你忘了?苏绗已经带着文书与圣旨启程了。”
不欲点明,却是不想让她此刻这般。
夏诗昭眸眼间果然有了变化,可此时只是轻轻推开了他的手,再从中挣扎出来。
慕容绝璟此时落空的手一收,就这样敛了幽眸,眸光有些深不见底。
嘶哑的沉了声:“诗昭。”
夏诗昭这般眼睛通红的望着百里彦:“你开个条件好不好,只求你……救救绝璟。”
他只有七个月了,这一刻就连来湘溪寻蛊的最后一条路都断掉了,难道真的看着他等死么?但凡有一丝的可能,她都不会放弃,也不愿放弃。
哪怕绝璟方才说了,还有另外一条路,最后一条路,可此刻……心中只有隐约不好的预感,像是若放弃了这个机会,那么世上的所有机会便都断了。
第一次不顾慕容绝璟的心情,此刻只固执的朝着百里彦看。
百里彦一惊,终于再敛了笑眸,邪气的笑容都已经不复存在,有些空洞……
像是意外,夏诗昭竟然能做到这个份上。
看着她这番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竟然有几分不悦,望着慕容绝璟。
他竟然可以让她伤心难过到这个样子。
竟然可以让她让步,对他低声下气到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