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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夏诗昭眼里捕到了一丝戒备。
他笑了出来……
“璟王妃别多想,本王此番过来不过是因为多年未见二王兄罢了!”前头慕容端沉沉出声。
“这次大婚,我们本就来贺晚了,今日好不容易才腾了个时间寻了个空一起过来,真的别无此意。”慕容鹤补充道。
仍是在笑,“王嫂就别再拦了。”
夏诗昭却是不动声色,半信半疑的弯了水眸。
这些天她虽是在璟王府中闭门不出,但到底明白得很,璟王府戒备森严,慕容绝璟在自己王府中都神秘莫测行踪不定,更别说大婚当的天门庭寥落,闭门不出的九年内,根本不可能与外人有交往。
此时说什么礼贺,聚一聚……
根本不可能。
连交往都无,又怎么喜欢别人在自己府邸里头乱走?
夏诗昭已经又再笑了起来:“瑞王爷、齐王爷,诗昭没在拦。”她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
此时身子微微一挪,挡在了大堂的门口,水眸却是四处望了一下。
似是在找芍药的身影。
芍药藏在角落里,一时半会又找不到了。
似是已经猜透了他们过来的目的,此时夏诗昭只看着他们“势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态势。
摊上麻烦事儿了()
又笑了出来:“王爷他……不巧刚好出去了。”
慕容端则忽然扬唇:“璟王妃还是这般不识趣么?”
扬袍欲越过她:“那就怪不得本王了。”
夏诗昭皱眉,这还……真是摊上麻烦了。
大堂中气氛严峻,与此同时……藏书阁中却是依旧一派悠闲的模样,慕容绝璟挑着眉在窗下喝酒,似乎这会儿心情有些小好,想到夏诗昭又许是又在大堂中傻等他几个时辰,幽眸就说不出的和暖。
轻扯的嘴角边带着笑。
陆逸之也是在一旁默不作声,有一下没一下的陪酒,似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氛围。
司鹄……此时则是悬起心,站直了身子,似乎在提起精神守着慕容绝璟,随时待命。
只见午后的风吹了半晌,外头忽然传来了一丝焦急的异动。
有事,王妃杀过来了?
似乎是一瞬间,司鹄急忙闪身出去。
再进来时,已经是凝重的神情:“王爷,不好了!”
慕容绝璟正笑着以杯抵唇,捉弄着夏诗昭,却顷刻换了另一副神情:“怎么了,又出了什么事?”
气定神闲的模样不见,而是稍稍勾起了眸。
司鹄只沉了声:“府中来人了!”
府中多年没来过人了,所以此事突然,消息传过来也晚,这会儿人都入到大堂了。
慕容绝璟目光只一收,停在嘴角边的杯子也放了下来:“谁。”
“瑞王爷和齐王爷。”
自九年前那一场祸事之后,除了每个月给吏部送折子,说他安好以外,整个璟王府已经被他封闭了起来。
这么多年了,与朝堂早断了联系,就连皇帝也进不来。
此刻慕容绝璟一双眸眼冷睨着,说不出的气势。
眼中刹那间也凝出了冷光。
夏日的天总这么烦闷,哪怕在王府里种了多少树都无济于事,人在炎热的光热下走着,也多了几分可怖之感。
慕容绝璟一言不发的朝大堂走去。
而大堂内,气氛依旧剑弩拔张。
慕容端到底是多年征战,其气势哪里是夏诗昭可比得上的。
“瑞王爷请稍安勿躁。”又是笑着出声。
慕容端只是冷睨了夏诗昭一眼,一脸不想搭理,不耐烦的样子。
夏诗昭仍旧笑,就是进退有礼间少了几分随意感:“王爷在哪我也不知道,不如诗昭先给两位王爷沏壶茶,先让府中侍卫去寻一寻好不好?”
慕容端冷瞥了她一眼。
此刻夏诗昭还在笑,低头温婉模样:“若瑞王爷、齐王爷不想喝也行,诗昭陪王爷在堂中等。”
慕容绝璟在黑暗中深敛了眸。
还未入大堂,便是从堂外先看到了这一幕。
夏诗昭浅笑着低头与慕容鹤、慕容端说话的样子,轻轻扬起了唇笑,说不出的温柔漂亮,与往常的她天差地别,不由得深凝了锋锐的眸子。
眼中仿佛冷含着什么。连他自己都无法辩知的东西,在心间沉沉臆动。
夏诗昭没注意到这道目光,依旧是在大堂中与慕容端、慕容鹤逶迤曲寰。
“王爷们觉得如何?”
到哪儿去找璟王()
慕容端沉沉的出声:“依本王看……”不必了。
而慕容鹤却是也瞬时出声:“好啊,那就有劳王嫂了。”
九年前慕容绝璟中了蛊毒之事,世人知之甚少,乃至蛊毒之症,一年又一年的渐渐逆着生长,唯有月圆之夜才能恢复真身之事,也仅唯有灵潃帝清楚知道几分,如此瑞王、齐王过来,不过是来试探罢了。
这会儿慕容端听到慕容鹤的答话,锋芒尽露的目光又沉沉的隐了下去。
似是又察觉到了什么,开始留意起方才自己说过的话来,像是隐藏着自己过来的目的:“那就喝吧。”
沉动的铠甲寂静了下来。
君子……成大事者,不可操之过急。
夏诗昭看着眼前的场面,只见觉得诡异得很。
又改变主意了?
夏诗昭只能皱眉:“好,那两位王爷先等着,诗昭去去就来。”水眸中漾着笑。
踏出大堂的时候,松了一口气,急忙低低喊了一声:“芍药!”
芍药这会儿也从角落里头钻出来了,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像是被这场面吓到了:“小姐,你把瑞王、齐王截在了大堂中,可这会儿……咱们去哪找璟王爷啊?”
夏诗昭也似沉默。
是啊,她要去哪里找……
沉寂半晌,而后忽地出声:“你赶紧去把司侍卫请过来,就说我有急事。”
“让司侍卫……把璟王请过来。”
与此同时,竹林从中,慕容绝璟看着此时大堂中的场面,也不悦的勾起了眸。
“司鹄。”沉喊了一声。
“王爷……”
“去把陆逸之给我弄来。”
这一瞬气势凌人,却又锋芒尽敛,紧抿着唇说不出的吓人。
夏诗昭此刻则站在大堂外的角落中,闷闷的抬手捂到了自己的胸口上,似沉闷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这会儿表情似失落,她与慕容绝璟……
真到这样紧急的时候,才发现……两个人的距离,离得如此之远。
夏诗昭勾唇笑得无奈,眼里藏了几分动容,但还是装作怡然的样子。
深呼了一口气,返身走了回去。
大堂中,慕容端和慕容鹤相对而坐,一人沉着眸子,一人扬着笑,都是等着夏诗昭回来泡茶。
倒真有了几分来串门喝茶的闲情。
夏诗昭捧着茶具缓缓入内:“让王爷们久等了。”
勾起唇笑,已经看不出异样。
“不久,能喝到王嫂的茶,等多久都无碍。”慕容鹤出声。
“本王亦也如此觉得,有劳了。”慕容端冷沉。
夏诗昭笑……
忽地委了身,帮着沏茶。
虽说明人不说暗话,可聪明人却也从来不说实话,此刻三人间便是如此,各有心思
一时三刻,怔忪出神间,不知是喝到第几杯茶了,终察觉外头传来了动静。
夏诗昭沏茶的动作顿停。
终于来了……
这会儿嘴角笑笑,微垂的眸子里都有了神采:“两位王爷,兴许是寻人的人回来了,诗昭去看看?”
芍药把司鹄弄来了,若是司鹄聪明,待会儿使个眼色便能明白。
如意计,过墙梯()
若是能将慕容绝璟请来更好,见一面三言两语,把眼前这俩男人打发出去也好。
心中有如意计,夏诗昭脸上的笑都不自觉甜了几分。
慕容鹤看着却是瞬间微怔。
“王嫂?”
而慕容端也听到了动静,此时直接看向了门外,目光炯炯,仿佛沉射出了几道冷箭。
外头,似乎动静越来越大,有行礼声,还有别的声音。
“小姐!”芍药蹿了进来。
除了芍药,还有另一道身影,一身月白长衫,不是司鹄……
夏诗昭皱起了眉头,这会儿只一怔。
凝眸的瞬间,手上倒茶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慕容端与慕容鹤则是也不约而同的放下了茶杯,两双暗眸此时也齐齐投向了门口。
只见一身白衣的陆逸之忽然跨了进来。
入内的一瞬间,仿佛整个大堂都随之清凉了起来。
“陆太医……”
她让把司鹄请过来,结果陆逸之出现做什么?
此刻看着芍药,眼里都是探寻。
芍药赶忙无辜的表情,她是去请司鹄的路上遇到陆逸之的,真是好巧。
虽说论人高马大,陆太医比不上司侍卫能压场子,但司侍卫是官,陆太医也是官,也能请到璟王爷嘛……
夏诗昭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这会儿只能把心中的郁闷压了下来,一脸绝望的样子:“瑞王、齐王……”
想说些圆场的话。
这头陆逸之却是先出声了:“臣宣徽院太医署令陆逸之,见过两位王爷。”
只见此时的陆逸之也多了几分严肃与正经。
那副永远轻笑的样子没有了。
慕容端则是看清来人的瞬间,凝起了眸子:“是你……”
原本就暗沉的脸更是说不出有多冷冽:“本王还以为是……”
话语声截然而止。
“在下璟王的私人御医,如今已在府中照顾璟王九年,听说二位王爷今日入府,想要见璟王,于是便径自先过来了,有些话想说,还望瑞王、齐王涵纳。”
气氛一下子便冷凝了下来。
“你说!”慕容端沉着脸。
“前两日王爷刚偶染了风寒,今日病忽然越发重了,卧**难起,倒是没出门,不过也怕是起不来,兴许不能与二位王爷相见了。”
……
此刻严肃的样子,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夏诗昭忽地就凝了眸,手中拿着的茶盏也忽地不稳,无端洒了些茶水出来。
生病了?
这才几日不见他……
眸子微微垂着,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好像有什么砸进了心里,涟漪一圈又一圈的荡着。
这会儿看着陆逸之,只听见轻雅的声音再道:“所以还是请二位王爷先暂且回府,待到来日再说。”
……
夏诗昭原本还以为陆逸之过来不顶用,却是没想到这三言两语间,慕容端与慕容鹤蓦地静寂无声了。
此刻慕容端沉着脸,不知是在想什么,不发一语,只是一身的铠甲将他衬得戾气更加,而慕容鹤也像是若有所思的,收了笑抿了唇坐在茶几旁。
陆逸之也像是不会改变说辞似的,一动不动站在大堂入口。
气氛沉闷只让人喘不过气来。
不远处。
竹丛中却是一直隐藏着一道暗沉的目光,那目光中还带了几分锋锐,似运筹帷幄的站在暗处,脸上的表情都添了几分冷意。
九年前月圆之夜()
慕容绝璟站在暗处,一直不曾出面,却是扳着小小的身子,此时目光停在慕容端身上,勾起了眸,又时而看着慕容鹤。
两个人,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