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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拿一支白玉羊脂簪时,显示出了难掩的珍惜神情。
更何况是七王爷这本身的风流性质,更是让人对他与安雅之间浮想联翩。
饶是心中这般想,众人也只是敢在心中暗自腹诽,却无一人敢直抒心中所想。
安茂源站在原地,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再看向安雅之时,眼中也尽是哀叹之色。却碍于京内给位名门望族之前,只好看向众人道:“诸位,都不必客气。快些尝尝今日的菜色如何。”
“对啊。你们都看什么呢?安大人都发话了,傻愣着在哪里干什么?”
听着安茂源和七王爷的话,其余之人也不敢在多做迟疑,立刻都捏起筷子,向着盘中夹去。一时间万籁俱静的前院里顿时又变得热闹起来。
而夏氏站在人堆之中,垂下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光辉。再看向安雅之际,脸上尽显出诡谲之色。
“呵,橙冉,你说我们家雅儿嫁于七王爷如何?”
听了夏氏的话,橙冉也是嘴角一勾立刻附和道:“夫人所言极是,奴婢也觉得七王爷与大小姐般配的紧呢。”
看着涂满丹蔻的右手,夏氏这才启唇,有些意味深长的道:“般配不般配,最终还得老爷说的算呐。”
第174章 闪光一现()
安雅站在原地,望着坐在席上的各位大人,只觉得五味陈杂,心中却依旧对自己的白玉羊脂簪何时到了白慕靳手中疑惑不止。
而安蓉晴看着安雅的模样,更是嗤之以鼻道:“呵,说是捡的,也许还是定情的也说不定。”这一句声音不大不小,却依旧传遍了在座诸位的耳朵。
安茂源更是面色一沉,低声呵斥道:“蓉晴,休得胡言。”
夏氏也是瞥了眼安蓉晴,随即故作道:“蓉晴,你这话可是不能乱说。七王爷万金之躯,你姐姐更是未出阁的姑娘,可不许你胡言乱语。”
听着夏氏和安茂源的话,安蓉晴只好恨恨地看了眼安雅,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巴。
坐在不远处的赵绮萱将安蓉晴的话听在耳里,将前些日的事情一来二去细细一思索,便顿时有了答案。唇角一勾冲着安蓉晴道:“蓉晴妹妹,你说话你太有失偏颇了。安雅怎么也与你是同胞姐妹。你这样对着亲姐姐泼脏水,听到别人耳朵里,怕是觉得你心有不甘呢。”
如刀般锋利的眼神瞥向赵绮萱,安蓉晴立刻道:“呸,你少在这胡说八道。背地里你可对你二娘也没少泼脏水呢。”
而赵绮萱对于安蓉晴的回击几乎是充耳不闻道:“我二娘身为我庶母,尊为长辈。在绮萱心中,都该被放在心中敬重。容情妹妹可别因为我说了实话,就在这疯言疯语起来了。”
一行人听到赵绮萱的回答,不禁为她对自己的二娘语中的尊敬之意啧啧称道,反倒对着安蓉晴那口无遮拦平白生出了不悦之感。
夏氏望着自己素日里宠爱的女儿,也更是怕安蓉晴再口无遮拦的说出些浑话,只好低声呵斥道:“蓉晴,身为女儿家,娘平日可是教你如何的?若是你再口无遮拦,小心娘家规惩戒你。”
说着,夏氏的眼神还有意无意地瞥着安茂源,看着他那阴沉不变的面色示意着安蓉晴。
饶是这般,安蓉晴的眼神似乎是对夏氏的暗示视而不见,依旧开口道:“赵绮萱你少装圣母了,谁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那天姐姐让你花了五百两买了支破玉簪,你心里铁定还记恨着她呢。如今反倒在众人面前装大度了。”
听着安蓉晴的话,一直沉默不语的安茂源终于再度发声道:“蓉晴,若是你觉得今日的设宴你心中不满,就趁早回房去!”
安蓉晴脚上一跺,有些不甘愿地望着安茂源道:“爹——”
“给你姐姐和绮萱道歉!”
安茂源的话丝毫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掷地有声压迫的安蓉晴丝毫不敢回嘴,只好看着安雅和赵绮萱道:“姐姐,绮萱。是蓉晴今日唐突了,胡言乱语伤了你们二位。”
赵绮萱对于安蓉晴的道歉,只是轻笑了声道:“不必道歉。我也未曾放在心中。”
对于安蓉晴给自己的道歉,安雅反倒是眉梢一挑,抬起的眼皮看向安蓉晴,捏着手中的一字一顿道:“这玉簪我也不知是何时丢的,让七王爷恰巧拾到。还望妹妹心中有数,别说让人误会的话了。”
安雅这话看似是对着安蓉晴说,实则话里话外却是对着众人。
安蓉晴听着安雅的这番措辞,也只好道:“是蓉晴失礼了。”
白慕靳眉梢一挑,呵呵笑了几声,“安小姐何必动怒嘛,不过是支玉簪。若你我二人之间清清白白,又何须给他人多做解释。你看本王,就不在意这些闲言碎语。”
听着白慕靳的话,安雅几乎难忍自己想要唾弃白慕靳的行动。
你不在乎,我可在乎!
你风流成性,桃花债众多。我可是清清白白,纯洁如玉!
真不知道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恕她安雅今日真是开了眼界,甘拜下风了!
“王爷万金之躯,皇室贵胄。莫说这整个京城,更是整个北辰,怕也无人能说王爷半点闲言。安雅与您不同,我爹身为一朝丞相,正直不阿,乃是为官典范。身为女儿,自己清誉受损便罢,如何能给爹爹乃至我安家抹黑?”
安雅的这一席话说的是振振有词,掷地有声。听在众人耳中,只觉得是十分受用。深明大义,更是洁身自好,连带着安茂源原本阴沉的面色也有了些缓和。
夏氏看着站在那里,三言两语便化解众人心中想法的安雅,心中更是有些沉闷。强忍着面色上的不适,只好笑道:“老爷,今日可是雅儿归来的接风宴,乃是大好的日子。如今老爷素日的同朝好友以及满城的名门望族皆在,我们还是品菜要紧。”
“安夫人说的有理。”
“夫人所言极是。”
“……”
夏氏的话音一落,周围便立刻也响起了附和之声,安茂源瞥了眼身侧的安雅,也只好道:“承蒙各位大人赏脸,今日前来一聚。就切莫拘谨,吃好喝好,夫人,你与李姨娘好生招待。”
听到安茂源点了自己名,李姨娘也是立刻站起了身子,向着安茂源喜悦道:“老爷放心,妾身与夫人定会招待好各位大人的。”
而夏氏对于安茂源的安排,原本强颜欢笑的脸色也顿时凝固在了一起,瞥了眼喜笑颜开的李姨娘只道:“是,老爷。”
这一天的接风宴,也就在这不尴不尬的情境下开始,酒过三巡,似是大家也不再对方才的突来事件放在心上,前院里有吃有喝,喜笑颜开热闹非凡。
安雅深出了口气,将手中的白玉羊脂簪握紧,暗暗地将今日发生的那一件件一桩桩事情在心中逐渐过了一遍,想着自己的玉簪如何能在出现在白慕靳的手中。
正当安雅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就听一旁的红叶和紫苏开口道:“小姐,我们也入席吧。”
“入什么席?我不饿,我刚才吃……”话未说完,安雅便自己停了下来。一抹青色的身影在脑海中闪光一现,安雅一拍脑袋道:“就是他!”
而紫苏和红叶被安雅突如其来的行为吓了一跳,有些不解地望着安雅问道:“小姐?你在说谁啊?”
第175章 古楼偷看()
安雅瞥了眼紫苏和红叶,只是启唇道:“没什么。你们招呼着去吧,我不饿,就先四处转转。”
紫苏和红叶对于安雅,二人虽无可奈何但也试着劝阻着她道:“小姐,今日也算是你的喜事,你要是前行一步离去,等下夫人和李姨娘也不好收场。”
“你看看,我爹都不见了。你们还是自己忙吧,我就先走了,把城里的达官贵人们招呼好。”说罢,安雅就要先一步离去。
而紫苏和红叶听了安雅的话,也接连向着四周张望,却当真不再见安茂源的身影,低声喃喃道:“老爷真不见了。”
借着紫苏和红叶说话之际,安雅脚底抹油就立刻闪了个没影。
今日的丞相府里,披红挂彩,雕栏画柱之间都裹着一层红绸,一片片有序的垂落,随着轻风一吹,便在空中漫漫飞舞,轻纱幔帐,当真是喜气洋洋。
看在安雅眼中,真是让人不禁想到早上叶倾城的话,不知情的人还当真以为这是府中女儿出嫁的盛景。
正值前院设宴,现在的丞相府中的下人都相聚于前院之中,走在别处,只能听到轻风从耳边静静擦过,几乎看不到几个人影。
运功提气,安雅便轻易地踏上屋顶。整个人静静地立于风中,任由其吹拂着自己的秀发,只是静静地望着后院之中的古楼。
“你有所不知,其实你娘当年根本不是住在听语苑,而是后院的古楼。”
“你可知那里是我们府里的禁地。”
“……”
李姨娘的话又在安雅的耳边响起,久久伫立在屋顶,安雅黑白分明的明眸中倒映着后院古楼的影子。脚尖向前一踮,安雅整个人便向着后院飞身而去。
飘飘然落在后院屋顶之上,安雅刚要从屋顶之上跃下,就听脚下的屋内传来阵阵说话之声。立刻趴在屋顶,掀开一片青瓦,侧着身子竖耳向着屋内听去。
顺着视线向下望去,原本昏暗的古楼内部,早已被人点起了红烛,映的屋内亮堂无比。
只听一阵脚步向前移动,从安雅的角度,率先看到的是被束起绾成的一个发髻,其中已经夹杂了银丝。
借着光线,安雅这才看清里面的人,竟然是安茂源。心下一动,想起这是后院的古楼,安雅反倒自嘲一笑,这里现在除了她和安茂源谁还会来呢。
安茂源手握灯盏站在屋内,一步一步向着桌案之前移动去。静静伫立在桌案之前,安茂源伸手将桌上的画卷一展,这才将手中的灯盏轻轻放置于桌案之上。
鹅黄烟罗,明朗随和;烟雨朦胧,笑意嫣然。
画上的幻澜语依旧是那二八年华的少女模样,手握纸伞,眉眼含笑,转转秋波似乎真的在对视着安茂源。
“澜语,雅儿这些年不见,都出落成了十七岁的大姑娘了。”
“为什么要离开我,你当真这般恨为夫?”
“为什么?明明你我之间都有了雅儿,你还要这么狠心,宁死也不愿与为夫朝夕相处吗?”
说着,安茂源伸出自己的右手贴在画上,顺着幻澜语相貌一点点的向下勾画抚摸,“这些年,为夫总想起你与为夫之间。那时的你,天真烂漫,心地纯良。还记得你我之间初遇吗?杏花疏影里,你就像个出尘仙子。”
“就是那一眼,为夫就觉得惊为天人。只觉得这京城之内再难寻到你这般的人物,眉眼如画,笑颜如花。”
“澜语,雅儿现在就和当年画中的你一般大,她的相貌就和你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看着她,为夫真的就像看到了你。”
“所以为夫不敢看雅儿啊,她是你我的女儿啊。当年就算你恨为夫,如何又舍得弃雅儿而去,撒手人寰。”
“你这一生,心性善良。可你这一生却对我做了最痛的事,就是率先离去,留我一人。”
“……”
听着屋内安茂源的话,安雅只觉得心中一阵五味陈杂,她未曾想到安茂源竟深爱幻澜语到这个地步,已到了自己独自一人对着